深邃的夜幕漸漸隱退,寂靜的夜晚悄然過去,沒有留下任何波瀾。


    一夜無事發生。


    翌日一早。


    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窗簾的縫隙,衫井光便被身旁細微的響動喚醒。


    他微微蹙眉,因為身處陌生的環境,他的睡眠變得異常淺淡,一絲一毫的動靜都能輕易將他從夢中拉迴現實。


    他緩緩睜開眼睛,隻見琴酒正坐在床邊,指尖夾著一支香煙,正悠然地吞吐著雲霧。


    那輕微的“哢嚓”聲,正是打火機點燃香煙時發出的。


    “早啊,老琴。”衫井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向琴酒打了個招唿。


    沒想到會有與琴酒問早安的經曆,衫井光感覺有點奇特。


    這種與琴酒清晨問候的經曆,對他來說既新奇又有趣。


    琴酒輕輕點頭,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沒有過多的話語。


    他剛剛聯係了伏特加,等一下就得離開。


    作為組織裏的勞模,他的確有著數不盡的任務需要他去完成。


    相比之下,衫井光就顯得清閑許多。


    他見琴酒沒有繼續交談的打算,便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衫井光想起自己一直以來都居無定所,頻繁地更換住處讓他的睡眠質量大打折扣,老換地方睡眠得不到保障。


    之前曾經考慮過在工藤新一家附近租房子的事情。


    房子也租了,但由於組織正在調查工藤新一家,住在附近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所以他便暫時擱置了這個計劃,就暫時沒有搬過去住。


    如今,時機似乎已經成熟。工藤新一家所在的區域應該已經脫離了組織的視線。


    衫井光思索片刻,決定不再繼續租房,而是打算買下那套房子。


    之前租房子是因為沒什麽錢,得一筆一筆精打細算,現在不一樣了。


    怎麽說自己也是老貴族的繼承人,家族財產馬上要迴來了,怎麽能摳摳搜搜的呢。


    說到財產,衫井光看向琴酒,“組織與他們完成交易,不會收中間費吧。”


    衫井光得考慮自身的安全,自然不可能直接與清水家族做交易。


    組織的體量與中間人的身份,加上自己是組織的一員,尤其是還是根正苗黑,最合適。


    衫井光還是相信組織boss的信譽的。


    隻不過,數額比較大,換誰都得小心一點。


    “你的擔憂,我明白。”琴酒輕輕搖頭,聲音裏透著一絲沉穩,“但不至於。”


    衫井光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琴酒,你我皆知,組織那一位信譽,但人心難測,難免組織中有些人心術不正,手腳不幹淨。”


    琴酒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的警覺性很高。放心,這件事我自然會多加留意。”


    這件事本身就是他負責,盯著點也是本職工作。


    衫井光點了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琴酒組織戰狼很純粹,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很純粹。


    琴酒相比其他人還是更值得信任的。


    “嗡嗡~”


    這時,琴酒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衫井光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一條短信。


    衫井光看了一眼,是房東同意了購房意願,約了個時間詳聊簽合同。


    “什麽,跑了。”琴酒臉色因為電話那頭的話變得陰冷無比。


    琴酒的聲音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誰跑了?


    衫井光疑惑了一下,但旋即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個時間點也就那個女人跑了會讓琴酒這麽大的反應。


    衫井光看了琴酒一眼也沒打算問。


    那個女人跑了跟自己沒什麽關係。


    隻要她不在組織,對自己就沒什麽威脅。


    沒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她又隻是一個人,一個小女孩,確實沒什麽威脅。


    “沒什麽威脅嘛……”衫井光嘴巴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他靠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放在腿上搓了搓手指,眼神銳利而深邃。


    沒什麽威脅就不用處理了?


    衫井光感覺這件事要深思熟慮一下。


    宮野誌保變小了,就是一個小女孩,要對一個小女孩下手,自然不符合衫井光的為人處世原則。


    以衫井光的善良,意外或許會更好一點。


    不過,很快,衫井光又改變了主意……


    衫井光此刻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似乎已將一切看透。


    他不打算去思考這件事了,沒有多大的意義和意思。


    歸根結底人家也沒有什麽錯。


    衫井光不打算動手,這是琴酒的事,琴酒會發力,自己看好柯南就好。


    衫井光又一次的感慨自己還是太善良了,無法做到真正的心狠手辣。


    琴酒因為宮野誌保的事情立刻動身離開,沒再去等伏特加。


    衫井光目送著琴酒離去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消失,他才緩緩站起身離開。


    衫井光迴到酒店,收拾了一下東西,把易容麵具摘掉後,開車前往住房子的地方,與房東見麵,準備洽談關於房子的事宜。


    衫井光駕駛著車輛,穿梭在東京的道路上。


    城市的喧囂如同永不停歇的交響樂,車流如織,行人匆匆。


    衫井光沉浸在這座城市的節奏中,不經意間,車窗上開始滴落細密的水珠。


    起初,雨絲如細絲般輕輕飄落,幾乎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但漸漸地,雨勢變得密集起來,敲打著車頂和車窗,發出輕柔而有節奏的聲響。


    衫井光輕輕搖下車窗,一股清新的雨氣撲麵而來,帶著濕潤的泥土味和遠處花園中淡淡的花香。


    這清新的氣息瞬間驅散了車廂內的沉悶,讓他感覺神清氣爽。


    雨滴落在前擋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細小的水流。


    衫井光啟動了雨刮器,那些水流便被迅速掃向兩邊,露出清晰的視野。


    衫井光打開車載音樂,車內的音樂與雨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寧靜而祥和的氛圍。


    衫井光也不著急,放緩了車速,享受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帶來的寧靜與愜意。


    不久後,衫井光來到了工藤新一家對麵,他停下車,走進屋內。


    些許陽光穿過烏雲透過窗戶灑在溫馨的客廳,衫井光與房東坐在沙發上,麵對麵地交談著關於房子的事情。


    房東是一位和藹可親的中年人,他微笑著傾聽衫井光的需求,時不時地點點頭表示理解。


    衫井光看過房間後,對這裏整體還算滿意,隻是注意到了一些小問題。


    衫井光首先表達了對房子的整體滿意,稱讚了房間的布局和設施。


    然後,提到了一些細節上的小問題,比如某個水龍頭有些漏水,還有一個小燈泡需要更換。


    房東聽後,立刻表示會盡快找人來修理,他承諾會在兩天內解決這些小問題。


    在交談的過程中,房東主動詢問了衫井光對房子的使用情況和居住體驗。


    衫井光一想,自己租了這房子這麽久還沒有住過,也就隨口敷衍了一下。


    當所有的問題都解決後,兩人開始簽合同。


    衫井光目光落在合同上,仔細審閱了一遍每一條款後,才鄭重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房東站起身來,與衫井光握手道別。


    送別了房東,剛出門口,衫井光轉身的刹那,目光無意間捕捉到工藤新一家門口那一抹異常的身影——一個身著不合身白大褂的小女孩,無助地躺在冰冷的石階上。


    她的臉色蒼白,猶如被雨水浸透的百合,那微弱的唿吸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這無盡的雨夜裏。


    衫井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對命運無常的嘲笑,也是對即將發生事件的漠然。


    誰倒在了雨中……


    這似乎是命中注定的一刻。


    房東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的寒意,下意識地迴頭看向衫井光,卻隻見到一個撐著雨傘的背影。


    衫井光若無其事的一笑,轉身舉傘,為房東遮擋雨水,同時也在心中為那小女孩的命運劃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送走了房東後,衫井光並未急於離開,而是緩步走向那個在雨中瑟瑟發抖的小女孩。


    宮野誌保,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女,如今卻淪落到這般境地。


    她感受到了有人靠近,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想要睜開眼睛,但身體的疲憊和藥物的副作用讓她無法做到。


    她隻能任憑那冰冷的雨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任由那股寒意侵蝕著自己的靈魂。


    衫井光走到小女孩身邊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衫井光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和謊言。


    宮野誌保感受到了無比劇烈的寒意,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她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猛獸盯上了,隨時都有被撕碎的可能。


    “衫井先生,這小女孩是怎麽迴事?”阿笠博士先是看到衫井光站在工藤新一家門口,剛開口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小女孩。


    阿笠博士出門看到這一幕,心裏是疑惑的。


    怎麽會有一個小女孩倒在工藤新一家門口。


    更疑惑這個小女孩與衫井光之間有什麽關聯。


    衫井光轉頭看向阿笠博士,臉上的冷笑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陽光般溫暖的笑容。


    這笑容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和寒冷,讓阿笠博士心中的疑惑和不安也隨之消散。


    宮野誌保嬌小的身體在雨水中微微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


    這一刻,宮野誌保感覺那種壓力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裏放鬆了,也在此時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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