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帶著狗子迴到了家裏,兩名歹徒的屍體已經被警察拉走,除了地上還留有的一些血跡,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強剛準備找拖把把地麵的血跡擦一下,這棟樓的值守管理員帶著維修工和保潔員就過來了,恢複了套房內的正常供電,用清潔劑把套房房門內和樓道裏的血跡給清理幹淨,又把入戶門的鎖具給更換了新的鎖芯,把三把新鑰匙交給了張強,然後離開。


    張強把窗戶稍微開了一下,通了一會風,又給關上,打開了小客廳和臥室的大功率取暖器。


    拿出一袋風幹犛牛肉幹喂了狗子,狗子吃完後又躺迴了自己的狗窩裏。


    迴到臥室,點燃起香煙,抽了起來,看了下手表,四點半鍾,已經完全沒有了困意。


    洗漱好,取出了一份盒飯,開了一盒鱈魚罐頭,倒了一杯國窖1573,坐在窗前的書桌上吃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事情,張強其實心裏根本不會在乎,也已經習以為常。


    因為他知道,在極端災難時期,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死活,隻會在意自己怎麽能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這就足夠了。


    那種同情心泛濫,極度善良,有著慈悲菩薩心腸的人,基本在惡劣災難的早期,就基本滅絕消失了。


    基地安保警衛處很快在整個基地發布了公告,基地內的兩名居民,以身試法,深夜蒙麵手持兇器企圖入室搶劫財物,謀財害命,被安保警衛部門以及基地軍方武裝巡邏人員及時發現製止,在頑固反抗中被現場擊斃。


    看著基地發布的這則公告,張強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之後很快拿迴了被基地安保警察帶走的軍用製式匕首和武士刀,收到了便民服務中心工作人員發來的減免六個月房租和停車費的短信息。


    張強明白,基地安保警衛部門這種做法,是為了警醒基地內一些蠢蠢欲動,有圖謀不軌想法的居民,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在現在這種糧食儲備極其緊缺,極端氣候環境狀態下,基地的大多數居民,還都在為最基本的溫飽問題辛苦努力的工作,所以基地也隻能以事論事,采取殺一儆百的處理方式解決問題。


    無論什麽時候,都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尤其是對處於最底層的居民。


    日子過得平淡而又充滿著危機,基地大食堂每頓可購買的食物,份量越來越少,不安分的居民也越來越多。


    基地駐紮的軍方武裝部隊聯合安保警衛部門,相繼開展了幾次嚴厲打擊行動,但是收效甚微。


    現在基地內的四個大型居民住宅區,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著團夥惡鬥,互相爭搶私人財物的案件,居民非正常死傷人數也在逐步上升。


    甚至發生了團夥去搶劫大食堂和官方物資售賣商店的惡性事件。


    基地管理者也開始加大了對居民團夥犯罪的懲罰力度,和殘酷鎮壓的手段。


    張強現在已經很少出門了,也不再去大食堂購買食物,每天窩在家裏逗著狗子玩耍,時刻關注著基地裏的動態。


    每天都會聽到鎮壓的槍聲,絡繹不絕的響起,隔壁的公寓樓集體宿舍,經常會傳來打砸辱罵和淒慘的叫聲。


    原本安分守己的居民,也開始人人自危,紛紛抱團應對抵抗各種惡性暴力的騷擾和傷害。


    基地官方部門對於紛擾不斷的混亂和每天出現的大量惡性案件,也已逐漸應對不暇,開始武力彈壓施暴的歹徒或者直接驅逐作奸犯科的累犯離開基地,任由其自生自滅。


    在極夜期持續了一年半的時間裏,居民避難基地的人口也由高峰期的三十多萬人,逐漸的減少到了不到十萬人。


    原本糧食供給的嚴重緊缺,也因為人口的大量減少,暫時得到了緩解。


    基地的安全秩序,也開始慢慢的恢複了平穩,極少再發生暴力惡性案件。


    居民有序的進行著各種辛苦的勞作,也隻能勉強維持著基本溫飽艱難的生活。


    張強知道這樣的日子可能支撐不了多久,政府官方的各種糧食儲備現在是隻出不進,土地在沒有光照和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冷氣溫環境下,根本無法種植任何的農作物。


    基地裏剩餘不多的糧食儲備,總有被消耗完的那一天,而且應該不遠了。


    極夜期還完全看不到有快要結束的傾向,這一切仿佛陷入了一種死循環。


    張強現在時刻關注著基地軍方直升機機場的狀況,由於軍方的警戒防備極其森嚴,更可以說是固若金湯,所以也無法實施自己的計劃,隻能等待。


    但是知道時間已經很緊迫了,如果因為各種糧食物資儲備即將耗盡,基地的最高管理層將會徹底放棄整個基地,遷移去疆省的華夏中央新城基地。


    而且現在薩市基地的高層領導以及軍方,已經開始把很多重要的戰略物資和家屬陸續的往疆省轉移了。


    如果到了徹底要放棄基地的那一天,至於留下的大量居民,隻能任由其自生自滅了。


    張強也是最近和陳叔的那個朋友,交易了兩次藥品的中年男人那裏,獲取到的這些基地機密信息。


    張強心裏也很清楚,自己能夠在基地裏過著安穩平靜的生活,基地官方無論哪個部門,或者是哪個人,沒有找過他的麻煩,一次也沒有,很大的因素也是因為這個中年男人的原因。


    因為自己對他還有用處,還有些利用的價值,所以也不希望自己會出事,但前提條件是自己在基地裏必須的安穩低調,如果自己作死,對方估計也會置之不理了。


    所以張強一直以來,也基本都很低調,處事謹慎小心,讓別人沒有把柄可捉。


    中年男人這次找他再次交易藥品,感覺非常迫切。


    張強清楚的記得,上次交易給對方的藥品,是足夠服用兩年的藥量,想了一下上次的交易時間,現在對方剩下的藥品應該還夠三四個月的用藥量。


    現在那麽迫切的要交易藥品,而且希望這次的藥品越多越好,條件在合理的情況下,可以任由他開。


    或許對方也清楚,如果沒有意外,這將是最後一次的藥品交易了。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有可能基地高層已經製定好了撤離計劃,而且得到了疆省華夏中央新城基地的允許,可以隨時遷移過去。


    張強點燃起一根煙,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思索了起來,思索著這次交易,要從對方那裏獲取些什麽更有價值的物資。


    直升機肯定是不用想了,哪怕就是一架,對方寧可放棄藥品的需求,也不會同意。


    何況自己還是想要零元購的,也不指望依靠交易,就能獲得這種重要關鍵時刻,能夠保命的飛行交通工具。


    就算是能通過交易獲得,代價也會是自己完全接受不了的。


    張強摸了摸下巴,嘴角不覺上揚,想到了一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畢竟自己以後也是要去疆省的,至於去不去華夏中央新城基地,就順其自然吧。


    該需要對方給予哪方麵的物資,還真得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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