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次極北冰川事件各國也會像兩國衝突一樣,為了避免普通百姓的恐慌,先封鎖消息,然後派遣軍隊駐紮,進行清除。再對外聲稱這是一場軍事演習。


    隻是這次好像沒有想象得那麽簡單,各國都低估了極北冰川出現的外界生物。


    正如父親所說,這些被帝國命名為蟲族的生物繁殖能力異常強大。現在整個極北冰川的無人區幾乎已經被蟲族占據,並且還在不斷擴張。現在更加棘手的問題是,這些蟲族似乎有著進化的能力。


    各國政府已經組織大批軍隊前往蟲巢邊界,隻是清除蟲族的時間拖得越久情況越不容樂觀。


    大伯也收到了帝國的邀請,希望能夠派遣一批家族的高手前去前線支援。帝國的大內高手已經全部前往極北之地了。


    前線戰況焦灼,熱武器對普通蟲族的殺傷力還是很可觀的,基本都是一擊斃命。隻是在這些普通蟲族的中間偶爾會隱藏著一兩隻速度極快的蟲子。則需要三到四次攻擊才會有效果,而且速度太快難以命中。它們潛伏在蟲群之中,在士兵沒有反應的情況撲向士兵。


    士兵們將這種蟲子稱為跳蚤,因為它每次發起攻擊都是從不經意間跳出。


    對於這種情況,上級提出了在每十人小隊裏麵穿插一名武者,利用武者超強的感知能力和反應能力,遇到這種突發情況第一時間應對。


    這種方式還是很有用的,隻是現在前線並沒有足夠的武者以供調配。


    好在每次前沿戰線的推進,都是先有導彈部隊的覆蓋式轟炸,然後步坦協同前進清掃導彈轟炸以後殘留的蟲族。很多蟲族都具備地下掘進的能力,也正因如此。所以清掃戰場的時候依然也會有大量的蟲族需要擊殺。


    最高指揮官也曾想利用洲際導彈直接遠程襲擊極北冰川的蟲族老巢。不過並沒有任何效果,在洲際導彈到達蟲族老巢幾千米的高空中時卻全都在空中引爆了。


    通過北鬥衛星傳迴的圖片才知道,在導彈到達極北冰川上空的時候,蟲族老巢飛出了密集的如同巨型蚊子的飛蟲,在天空中構成了一道蟲群防空係統。它們悍不畏死地直接撞向飛射而來的洲際導彈。


    最高指揮官也不得不放棄空襲的想法,很多激進派提議用核武進行打擊。但是卻被戰役指揮官以及各國領導第一時間拒絕了。


    這裏是藍星,我們的家園,如果是在蟲族的星球或者其他星球,他們也許會毫不猶豫地同意這項提議,但是我們世代都生活在這裏,他們不希望消滅蟲族以後極北冰川變成一塊禁地。所以不是萬不得已,核武還是不會隨意使用的,這是所有掌權者最後的底線。


    而此時遠在長城帝國還在上學的我們卻看到了這樣的通知。


    即日起,長城帝國與白熊帝國以北將列為國際禁區,任何組織以及個人不得隨意進入。並設立北方聯合軍事委員會,由長城帝國上將軍白辰擔任會長兼任聯合軍最高指揮官。


    一切軍備物資,交通樞紐都以北方聯合軍優先,調配南海軍區,中州軍區前往極北之地,所有調令立即執行,如有延誤軍法處置。


    北方城市自邊界線向南20公裏所有人員組織向南方城市撤離,各地治安,消防,醫護隨時待命。


    即日起,全球解除修士禁令,藍星的極北之地正在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誠邀各國武者,魔法師,異能者前往北方協助戰役。


    人族危急存亡之秋也,扞衛藍星,保衛家園,寸土必爭!


    看到這些通知,不僅是普通百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連父親也為前線戰況感到擔憂。


    但是現在家族中除了父親和幾位爺爺在家,其他所有的長輩都已經全部去往了北方。


    父親讓我不要操心這些事情,現在還不到你們年輕人上前線的時候。


    本來父親跟大伯說準備自己帶隊去極北冰川,隻是大伯說,爺爺們畢竟老了。如果他們真的在極北冰川戰死,家族需要有一位能夠傳承和坐鎮的人。


    學校裏的同學在聽到這件事早就已經炸了鍋,有的也義憤填膺說要參軍去北方打蟲族,有的則為通知上的武者,魔法師,異能者感到好奇。


    因為在他們心目中,不論是哪種,都是他們曾經幻想成為的人,仗劍走天涯、身懷異能或者魔法,似乎都隻是在玄幻小說裏看到,也許在曾經他們的心中,這些人也隻是小說或者影視作者虛構幻想出來的能力。但現在這些能力似乎在現實生活中真的存在,不得不讓他們想到曾經的夢想也許能夠成為現實。


    有多少人希望自己的夢想照進現實?


    但是現在官方卻說這樣的人確實存在,於是讓這些人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甚至不斷問身邊的人是否認識或者知道這樣的人存在,想去拜師。


    也不乏吹牛的人,說自己的一個朋友怎麽怎麽樣的。


    對於這些同學反應我其實並不奇怪,如果不是我就生活在古武世家,我可能也會像他們一樣好奇。


    不過現在我也並不準備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會給我在學校的生活增添很多麻煩。


    畢竟我的家人還是希望我能夠好好完成學業的。


    在他們眼裏,不論這場異族入侵未來會發展成什麽樣子。哪怕未來我們這些年輕一輩也將踏上那個戰場,但是在沒有走到那一步的時候。對我們來說永遠最重要的都隻有兩件事,第一是習武,第二是學業。


    “你聽說了麽?我們學校的老師陳默就是一名隱藏在學校的武者。已經跟學校請假趕赴前線了。”陳思將臉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


    聽到陳思跟我說的,我也有一定吃驚,因為陳默老師本來在學校是教體育的。作為高中學校的體育課基本上大部分都會被其他老師占用。


    於是經常有人笑話陳默老師體弱多病。


    但現在這樣一位在學校很多同學和老師眼裏屬於小透明的老師,卻毅然放棄了自己的平凡生活,踏出人前選擇站在所有人身前。


    這種人是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其實作為很多修行者,就像我的父親。他曾經跟我說,就算沒有政府的禁令,很多修行者也不願意透露自己的武者的身份。


    全世界處於非常穩定並且安寧的時代,沒有江湖的紛爭。也沒有戰爭帶來的生離死別,這種生活雖然平淡,但是卻少了很多血雨腥風。


    很多修行者並不想打破這份寧靜,能夠隱於世間,一邊體會紅塵一邊來凝練心性,從而不斷修行自己。


    這無不是一件非常令修行者開心的事情,有些人的道就在拿起與放下之間就能夠悟道。


    陳默此舉不論未來戰爭如何,對他來說都會有著極大的改變。他不會再有機會繼續以陳默老師的身份生活在這個學校了。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雖然我對陳思所說的陳默老師去往前線感到驚訝,但是更驚訝的是陳思居然能夠知道這麽多。


    “陳老師姓陳,我也姓陳。你說我為什麽知道的?”陳思一笑,嘴角微微上揚。


    “陳老師是你的父親?”


    “隻是家中的長輩而已啦!怎麽可能是父親。我們家族很多長輩都去往了前線,隻是陳默老師本來屬於外係族人。而且屬於入世族人,並不完全受家族調配。這次他去極北之地隻是他自己做的決定。”陳思沒有跟我繼續口述這些事,而是選擇在紙條上將她想說的事情寫給我。


    “那你為什麽告訴我?”我皺了皺眉頭,我感覺這個叫陳思的女孩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簡單。


    雖然隻是我的直覺,我感覺她似乎有意接近我。


    我懷疑她已經知道了我也是修士,所以才會告訴我這一切,但也隻是懷疑。


    “我隻是想你幫我認識沐雲生,沒別的要求。而且!”她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你幫助我,等陳默老師從北方迴來的時候,我會幫你想辦法跟陳默老師拜師學武怎麽樣?”


    “算了吧,我現在都高中了,我想早就已經過了學武最適合的年齡。而且我真的沒辦法幫助你認識沐雲生,你與其找我幫忙,你還不如直接去問沐雲生要號碼。”我並不想跟她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對我來說她讓我幫助她認識沐雲生這已經非常奇怪了。哪怕喜歡沐雲生吧,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借著要去廁所的理由,逃離了現場。


    隻是在我走後,並沒有看到陳思眼中那一絲狡黠。也沒有聽到她嘴裏說的話,“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一般人,雖然現在普通人已經知道了修行者在生活中存在,但是能夠知道修行武學需要從小開始,這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夠明白。我已經可以確定你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讓我想想這裏最近的應該是——中州九華的吳家,好家夥居然是八大世家之一。吳淼劍尊,那位父親說他們這一輩劍術達到至臻之境的高手。沒想到你來自那裏!”


    我當然不知道陳思已經在簡單的交談中完全洞悉了我的來曆,我還自以為自己隱藏得非常好。


    高中學業即將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周末。


    我和周子琪剛剛完成今日的學習計劃,兩人本想相互切磋一下。


    父親懷中抱著個長長的木匣子走進家門。


    “吳爸,你迴來啦!”周子琪臉上帶著微笑地跟父親打招唿,本來在很小的時候周子琪也是叫父親爸爸的,隻是後來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以後便改口叫了吳爸,叫我母親為陳媽。


    當然我父母並不會在意周子琪怎麽叫,也不會在意這樣叫是否顯得生疏。這是他們對這個外姓女兒的關愛,隻要周子琪自己能夠不多想安心一點就好。


    “爸,你這是抱著什麽迴來了?”我好奇地看著父親手中的東西。


    “曾經答應過你們成年以後會給你們一人尋找一柄佩劍,今天給你們帶迴來了。”父親將懷中的木匣打開。


    木匣中放著兩把複古的油紙傘,一長一短,長傘呈黑色可以依稀看到有竹葉圖文畫在黑色的傘紙上,約莫有一米長。短傘呈淡藍色有梅花圖案從傘折中浮現,比黑傘略短大約十幾公分。我接過兩把傘,看似很輕入手卻有一絲沉重的質感, 兩把傘一起估計有十斤左右。“爸,這兩把傘是?”


    “短傘名為嫣然,黑傘名為寒魄。兩把傘均為絕世寶劍,都是由一塊寒鐵精金一分為二所製造,寒魄長三尺,嫣然長二尺六,寬一寸。因為需要藏劍於傘中所以未製造劍格,傘骨及藏劍枝幹都是由特殊材料製成,傘紙是由百花穀的上等天蠶絲編織而成,普通刀劍很難傷其分毫,甚至當代的熱武器隻要不是很強的都是能稍微抵擋一下。兩劍一雌一雄,嫣然是為周子琪準備的,寒破是你的。你們一定要記住,一名劍客手中的寶劍是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的,而不是為了用來欺負弱小的,希望以後在江湖上聽到寒魄劍和嫣然劍都是豎起拇指,而不是人人謾罵。再者便是,切記不可在別人麵前賣弄,雙劍也算當世難得的寶貝,你們如今還沒辦法完全駕馭它,使用時一定要小心。寶劍也有自己的傲氣,看你們如何馴服它們。”父親語重心長地慢慢給我們介紹道。


    我也沒想到突然之間父親會在今天給我們帶迴這麽大的驚喜。雖然曾經父親和我們說會給我們找佩劍,隻是一直沒有給我們任何時間。所以我們也都當隻是父親隨口說說,說真的我剛剛學武的時候非常羨慕自己的姐姐有自己的配劍——蒼藍。


    不過我連摸摸的機會都沒有,姐姐不允許除了父母以外的任何人動她的佩劍。即使後來姐姐嫁人以後都一直帶在身邊。


    我和周子琪都非常開心地擦拭著手中的傘,我也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麽姐姐不讓我碰她的劍了。


    “傘的握柄上有個凸起位置,真氣隨拇指用力按下去,然後就可以拔出來,這是為了防止普通人拿你傘用的時候不會暴露裏麵的劍。”父親從我手中拿過寒魄,卻見一道淡淡的藍光劃破空氣,寒魄劍的身影呈現在我眼前,那修長的劍身沒有一絲瑕疵,從劍尖到劍柄仿佛一氣嗬成。劍刃——鋒利得可以聽見風被切碎的嘶嘶聲,從劍柄端一瀉而下直至劍尖。劍身——中間離劍尖一寸處有條陷下去的暗紅色血槽延伸至離劍柄三寸處,如同寒光之下隱藏的一縷花魂。我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心情,愛不釋手地接過長劍。


    周子琪也拔出了自己的嫣然劍,材質也是一樣,泛起淡淡藍光,在劍身中間有半厘米的鏤空血槽,讓嫣然劍看起來更加輕盈。


    “試試看,用你最快的速度揮劍,我看你現在一秒鍾能夠出劍幾次。”父親微笑地摸著我的後腦勺。


    我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試試這柄寶劍,先將長劍放迴劍鞘,瞬間拔出揮劍,然後反手再揮一劍,如此反複揮劍橫削,出劍速度達到我生平最快的出劍速度,一秒鍾後一共出劍七次,父親笑著點點頭,看向周子琪。


    周子琪明白父親也想看看她的出手速度。


    周子琪手中嫣然劍瞬間出鞘,然後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淡藍色劍花頻頻出現,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周子琪的實力已經高出我一個小境界,淡藍色的劍光說明周子琪已經略微能夠將劍氣外放。


    難怪父親曾經跟我說我和周子琪都是天生適合學劍的人,但周子琪的天賦其實比我要高一些。此刻周子琪已經超過了同年人很多,也許隻有姐姐這一代的青年才有機會跟她一較高下。十五劍這是周子琪的巔峰劍速,我也是第一次看周子琪如此認真地出劍速度。從小到現在,她仿佛都是那麽默默地努力著,沒有顯露出她的辛苦,沒有人前的顯擺,隻有每次努力時自己留下的汗水。


    曾經有長輩問過她“子琪,學武累麽?能夠堅持下來麽?”她隻是說,“不累,隻是我很笨,如果不努力點的話也許就沒辦法跟上吳毅哥的腳步了。”


    現在看來,哪裏是跟不上我的腳步,她早已經超越我並且將我甩在了身後,她是在卷我。


    父親也略微震驚地看著周子琪,然後拍著手掌叫好,“沒想到子琪已經這麽厲害了,今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這一代英傑峰會的第一就是子琪了,吳毅雖然同年裏你算很優秀了,但是此刻跟子琪一比的話你就遜色很多了,還是要更努力一點啊。”


    我也覺得有點羞愧,好在我臉皮很厚。


    “老爸,我們還從來沒見過你們長輩們出劍的速度,能不能讓我們開開眼界麽?”我嬉笑道


    父親聽了我說的話,沒有立即同意,而是看了看周子琪,“你也這麽想麽?”


    “雖然您常說平時不要隨意顯示自己的實力,每保留一分實力便能在生死之間起到意想不到的成果,但還是很想看看,超一流高手到底是什麽樣的風采。”周子琪點了點頭,也難得說了句很長的話,但卻恰到好處的表達了作為年輕的我們最真實的想法。


    “那好,我就用子琪現在境界的內力來出劍。給你們演示一下長輩們這個境界的巔峰出劍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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