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用你來教訓我?少長他蟲誌氣滅自己威風。”所長用鼻子重重哼了一聲,眼睛裏閃爍著精光,冷冷淡淡道,“我這麽多年以來,為維護雄蟲閣下們的權益殫精竭慮,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挖不出我的毛病!”


    “你簡直無藥可救。”軍雌滿臉沉痛,負氣重重坐迴椅子上,低聲咆哮,“你和你的幾個東家已經被查過一次,你們動了古鎮裏的雌蟲,其中包括唐煜的雌父,我那位新同事想把你們一網打盡。”


    “一隻雄蟲罷了,還真以為有幾分本事就能把我送進監獄嗎?”所長睨著麵前的軍雌,似乎在透過他看到另外一張臉,麵露輕視,意有所指,“還是說你打算告密?”


    “飛鳥經過尚有影子,你的醃臢事做多了,用得著我告密嗎?”軍雌暴躁扶額,有點想把所長拖起來打一頓,“老元帥在三天前還是跺一腳整個主星抖三抖的存在,不也成了他手下敗將?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還是我親自逮捕的。哥,我不想有親自抓你的一天。”


    “他那是老糊塗了,一把年紀越活越倒迴來,竟然做出傷害雄蟲的事!”所長麵無表情冷哼,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而且他靠主子上位,主子想要棄他,他有什麽辦法?”


    “你就不覺得你的處境和他沒什麽兩樣?”軍雌竭力保持風度,為避免發生毆打親兄的流血事件,不等所長迴應就起身辭行,“我來隻是提醒你,聽與不聽是你的事,我不強求。哥,我迴去睡覺了,你保重。”


    “如果當初,有蟲肯站出來拉我一把,你以為我願意走到這一步嗎?”所長看著酒紅色頭發軍雌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向室外的陽光中,“小皎,東家對我恩重如山,我可以死,但不能背棄他們。”


    所長眸光淒涼、語氣冷漠:“我所依賴的蟲族軍隊,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坐山觀虎鬥,他們沒資格以正義之名裁決我。”


    軍雌腳下略微停頓片刻,一言不發離開雌管所。


    目送軍雌離去,所長才看向助理蟲,搖頭晃腦提點他:“以後說話時,眼睛要注意點,別有蟲沒蟲什麽都說。來說吧,又怎麽了?”


    “所長,我們位於b66星係的雌管所被二組查封了!”助理蟲哭喪著臉說。


    所長驚了驚:“動作這麽快?”


    他起身,在地上來迴踱步,片刻後又問:“理由是什麽?”


    雌管所是專門維護雄蟲權益的,查封一家雌管所不是小事,就算是特殊部門的軍雌,也不可能毫無理由說封就封。


    助理蟲垂頭,憤憤不平:“二組老大讓您親自找他,他說他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我看他分明就是欺蟲太甚!”


    “哼!”所長氣憤地眯了眯眼睛,嘴巴撅起半寸高,“老古董倒是真培養出一個好學生!”


    又是那隻可恨的雄蟲,所長有點抓狂,同時也有些棋逢對手的興奮,朝助理蟲道:“備飛行艦和禮品,聽說唐組長受傷,出於禮貌,咱們去探望一下。”


    這事兒還真不是唐煜吩咐的。


    但他下達命令的時候沒有給出理由,權放得太大,軍雌使用“非正式”手段抓到b66雌管所的把柄後,果斷把爛攤子傳迴唐煜這裏,美名其曰他們不能越權,實際上是給組長添堵。


    雌管所長飛行艦停到唐煜門口的時候,他和安爾雅正在招待攆不走的糶瑟拚和被迫留在這裏的翔豐羽。


    實屬沒想到還會有客上門。


    “誰啊?”光腦響起有客來訪的提示,嬰嬰蟲還沒迴來,唐煜拍著安爾雅的肩膀從沙發上起身,“我去看看。”


    “雄主,讓我去就好。”安爾雅不太放心讓唐煜一隻蟲出去,將他按迴沙發上,自己起身出去迎客。


    “不好意思……”唐煜麵色訕訕,衝沙發對麵的翔豐羽和糶瑟拚道,“你們二位怎麽湊一起了?”


    前天還在劍拔弩張,恨不能坑死對方,今天就好到連體嬰蟲、同出同入了?


    “您不要看我,他想報複我,硬拉我過來的。”翔豐羽嗆了一下,聽唐煜的話,好像認為他們很熟一樣,想到和糶瑟拚熟稔,他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嗤——”糶瑟拚不甘示弱地冷笑,輕輕拍了拍進門時被翔豐羽擦過的衣擺,“說得好像我上趕著跟你一塊似的,多跟你在同一個空間裏待的每一秒,都讓我惡心欲嘔。”


    翔豐羽眉頭一皺,俊郎的五官露出極致嫌棄。


    唐煜還沒有看過任何一隻蟲,把這個表情做得如此明顯。


    翔豐羽淡淡道:“既然你提出來了,我也不裝了,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也是這麽認為,辛苦你為了蓄意報複忍下生理惡心。”


    兩位上將你一言我一語,高手過招、見式拆式,聽得唐煜頭疼不已。


    他站起身:“要不…我先出去走一圈,等你們吵完再迴來說事?”


    兩蟲似乎也意識到這樣不太好,瞬間收斂了很多。


    糶瑟拚看著唐煜,直言不諱:“服役部門不同,我跟您對不上話。”


    “是嗎?”聽見正事,唐煜又坐了迴去,雲淡風輕掃了他們一眼,“可我怎麽覺得糶瑟拚上將找上門不是因為公事?”


    唐煜毫不避諱點破他的目的:“你是來找我討要說法的吧?”


    “如果是這樣,你還非跟我談不可。”唐煜歎了口氣,攤手做無奈狀,“我那天是臨時得知軍會消息的,什麽準備都沒有,甚至不知道那是一場鴻門宴,為了不拖我家小年糕的後腿,自作主張出此下策,他當時不知情的。”


    話到此處,唐煜頓了頓,坐直身軀、端正自己的態度:“給你造成了困擾,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欠你一個蟲情,隻要在能力範圍之內,必盡力補償一二。”


    糶瑟拚眼睛一亮,噌地站起身,喜上眉梢:“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有件事,非得您出手不可。”


    唐煜:“……”啊,敢情擱這兒等著他呢。


    唐煜索性一視同仁,又看向翔豐羽:“也感謝你的幫助——”


    翔豐羽一慌,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跟安爾雅交情頗深,舉手之勞,我跟他討個便宜就行,不敢勞煩唐組長。”


    唐煜無意間掃過糶瑟拚的臉,看他聽翔豐羽說話的時候麵色詭異,就知道糶瑟拚要他幫忙的事和翔豐羽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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