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得,氣氛有些怪異。


    師淺淺隻管填飽肚子。


    景辭深隻管逍遙愜意。


    倒是魏琰,沉浸在景辭深和師淺淺那種外人無法體會的氛圍裏,即將陰暗爬行!


    他們分明隻是相識幾日罷了,但之間的默契卻是好得讓他嫉妒。


    還有景辭深對她那些包容和細致,是對外人從未有過的。


    不對,是對他都未有過的。


    難道僅僅是因為要利用她救命?


    他怎麽有點不信了!


    就在魏琰細細打量師淺淺時,師淺淺將一根大棒骨拍到了桌上。


    “你看夠了沒?看我能漲修為?”


    魏琰局促收迴目光,臉上有著尷尬的笑。


    不過師淺淺的毒舌沒有再繼續,因為她感應到了怒魄的氣息。


    起身正準備離開,但想了想又轉身看向景辭深和魏琰。


    “那什麽,一會兒我要是暴怒了,別手軟,打暈我就行。”


    她的脾氣她自己還是知道的,怒魄入體,她肯定難以控製情緒,萬一一時控製不住打死個人什麽的,那可就難辦了!


    魏琰一聽這話,手不由得握成了拳,蠢蠢欲動。


    師淺淺隻當沒看見,但心底卻是記下了。


    避免節外生枝,景辭深和魏琰在包廂等著,師淺淺魂靈出竅,直接飄了出去。


    魏琰有些不放心。


    “你就放心讓她一個人去?”


    “她可以。”


    簡單三個字之後,景辭深拿起酒壺重新倒了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


    “不是說不能喝?”


    “又死不了。”


    “那剛剛為何不對她這麽說?”


    “會挨揍的!”


    景辭深隻覺自己的臉頰又疼了。


    而另一邊,師淺淺飄到窗外,果不其然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隻見怒魄緊皺著眉頭,但看著中心的酒壇雙眼放光。


    等到嚐了一口之後,更是欲罷不能。


    可就在她要繼續品嚐第二口時,手中的酒壺突地被一股力道蠻力搶走。


    她的火氣瞬間就衝了天。


    “哪個王八蛋...”


    後麵的話在看見師淺淺時咽了迴去,隨即整個臉都皺到了一起。


    “你個死女人,你先去收別人嘛,我還沒喝完京都城的酒呢。”


    “你個沒品味的,酒能以數量來論嗎?酒不在多,而在精。”


    師淺淺說著,拍了拍手中的酒壺,惡魄果然下意識就咽了咽口水。


    “你少勾引我,廢話少說,怎麽樣才能千歲香給我?”


    “你知道我想做什麽的,這千歲香可是千金難求的名酒,我這一壺可以都給你,但你喝完,必須自己迴來。”


    “得得得,快給我。”


    師淺淺也沒有猶豫,直接將酒扔給了怒魄。


    怒魄小心翼翼又品了一口,但下一瞬,她竟翻身就朝著窗口一躍而出。


    但師淺淺卻絲毫不慌。


    果不其然,下一瞬,惡魄便被彈了迴來,而窗口的位置,金光一閃而過。


    “你在這兒設了陣紋,故意引我來的!”


    “你的德行我知道,自然要兩手準備,敬酒不吃,就別吃了!”


    惡魄怒了,“你我本無區別,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你!”


    “之前或許是鬥得過,但在你接酒之後,就不行了。”


    怒魄一時不解,可瞬間就反應過來,但已經晚了。


    手中酒壺上金光一現,順著她的手頃刻間密布而上,瞬息之間,一張金色巨網,已經將她禁錮。


    “你玩陰的。”


    “你該知道我是什麽德行,是你自己大意。”


    師淺淺笑的得意,自己打自己,這氛圍還真有些奇怪。


    輕咳兩聲又道,“不過我對自己還是有耐心的,這酒你還是可以喝完的,不過要快些。”


    “你懂不懂酒,你當是喝水?酒是要品的....”


    “磨磨唧唧,不喝拉倒。”


    “喝喝喝...”


    眼看師淺淺要動手,怒魄趕緊咕咚咕咚將酒喝了個精光。


    見狀,師淺淺指尖結印。


    怒魄一閃而過,直接沒入了師淺淺體內。


    隻是片刻之間,師淺淺隻覺煩得很。


    又氣又煩,完全到了頂峰。


    等她迴到包廂,第一時間就是抓起酒壺往嘴裏倒酒。


    但下一瞬又徑直將酒壺摔碎在地。


    “真tm難喝!”


    暴怒加粗口,讓魏琰直接愣住。


    暗戳戳看向景辭深,“她一直這樣嗎?”


    聲音很小,但師淺淺還是敏銳捕捉到了。


    一拍桌子嚇得魏琰都抖了抖。


    “怎麽著?要打架?”


    “不敢不敢,您...息怒。”


    魏琰識時務,景辭深倒是低眸勾了勾唇角。


    隨後一個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壺千歲香。


    “這個你可以嚐嚐。”


    一見千歲香,師淺淺瞬間順了毛。


    可隔壁那八卦又好死不死地傳了過來。


    “我還聽聞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咱們那病嬌嬌的閑王爺啊,竟然將未過門的那位相府嫡女搶迴王府了。”


    “這個我也聽說了,而且在相府的人上門要人時,竟然都被斷手轟了出來。”


    “真沒想到啊,這閑王平日裏雖然風流逍遙,可不近女色也是眾人皆知的,如今竟然為了一位女子做到這個地步,怕不是中邪了吧。”


    “最搞笑的是,那相爺不敢再上門要人,隻好跑去宮裏告狀,可閑王是誰啊,可是咱們聖上最上心恩寵的,自然沒有苛責,隻是讓閑王設宴賠罪。”


    聽到這裏,師淺淺抓到了重點。


    “設宴?”


    “嗯,三日後。”


    一聽時間,師淺淺就明白過來。


    她要抓人,他便設宴,時間還剛剛好。


    “嗬,你們的聖上,很會演戲啊。”


    雖然滿臉嘲諷,但話語裏為景辭深抱不平的含義,還是讓景辭深心頭微熱。


    “畢竟日後都是一家人,自是不好撕破臉皮,不過說起來,病秧子配短命鬼,聖上這賜婚,也的確好得很啊。”


    “不過我可是聽說,這一直在深閨的相府六小姐,生的可是個天仙一般,我有個相識的曾經去相府見過一次,說可是驚鴻一瞥,若是能與之風流一度,死也甘願呢!”


    聲音傳過來的那一瞬,景辭深臉色變了。


    魏琰更是慌了。


    倒是師淺淺,不喜不怒,隻是伸手扯過麵巾戴上。


    遮住臉,是師淺淺最後的理智。


    下一瞬,師淺淺連門都懶得走,直接繞窗破入。


    “既然死也甘願,那便去死吧!”


    話音一落,隻聽慘叫一聲聲響起,還伴著師淺淺的罵聲。


    “嘴這麽賤,上輩子吃糞撐死的吧。”


    “瞧你上麵鬥雞眼,下麵地包天,無父無母無後的,還好意思說人短命,你倒是活得長,祖墳都氣炸了吧!”


    “......”


    那邊的動靜瞬間響徹整個酒樓,魏琰一臉著急地看向景辭深,“這得管管吧!”


    景辭深倒是一臉平靜,甚至依舊悠閑地喝著熱茶,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得了,你還是待著吧,我怕她一巴掌拍死你的。”


    魏琰怕事情鬧大,趕緊衝了過去。


    但不過片刻,他又退了迴來。


    捂著青黑的眼睛,鼻子還淌出血來。


    “你怎麽不說她這麽可怕,現在怕是路過的狗都得挨揍,不對,她說讓打暈她那會兒,肯定看見我握拳了。”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景辭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們的確該揍,你去湊什麽熱鬧?”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話音未落,隻聽門外傳來聲音,景辭深臉色瞬間變了。


    “荀長史,您來得正好...”


    荀忝。


    “糟了!”


    景辭深剛起身,就聽見隔壁師淺淺興奮的聲音傳來。


    “死狗妖來得正好,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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