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榆皮笑肉不笑的說:“蔣秘書長說的對,我這個做下屬的又怎會因為你這個小人物讓司令失信於人呢?既然你們過來了,那就趕緊交易吧。”


    “那是那是,黃金我們已經運過來了。”蔣大柱還有點沾沾自喜,心想我一個混京圈的人,還不把你這個地方小軍閥的下屬拿捏得死死的。


    交易自有方雙的人去做,丁向榆他們隻在旁邊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丁部長,不知下一批裝備什麽時候能到?”蔣大柱吃著碗裏瞧著鍋裏,這批還沒拉走,又開始惦記下一批了。


    丁向榆真想罵他兩句,你是什麽身份?就是個跑腿的,這些‘大人’之間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關心了。丁向榆故作惆悵:“哎呀,這可不好說,有沒有下一批還不知道呢?你也知道,我們鬆江軍現在正在打仗,自身的消耗也是極大的,哪有餘力供應其他人呀?”


    “啊?怎會如此呢?李司令明明答應我們五長老,可以提供50萬人的裝備的。”


    “哦?有這迴事嗎?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放心,隻要是簽了協議的,我們司令肯定會想辦法兌現的。你也知道,我們司令最講信用了。”丁向榆說道。


    蔣大柱懵了:“這,這,什麽協議?”


    “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李司令答應你們五長老的嗎?難道沒簽協議?”


    這還要簽協議?不是都說好了嗎?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麽迴事,這麽大的事情,不簽個協議,人家隨時可以不認賬。


    蔣大柱又開始扯皮了:“丁部長,據我所知,應該是五長老跟李司令有過口頭協議。”


    “我說蔣秘書長,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是領導們之間的事情,那你操的哪門子閑心?這關你屁事啊?讓領導們口頭協商去唄。”丁向榆絲毫不慣著他。


    蔣大柱顯然沒想到丁向榆會爆粗口,氣急敗壞的說:“你,你,丁部長,你說話怎麽如此粗魯,簡直有辱斯文。”


    丁向榆笑嗬嗬的說:“嗬嗬,對不住了,丁某軍旅出身,雖說取了個斯文一點的名字,可我這人,卻跟斯文絲毫不沾邊。不像你蔣秘書長,名字雖然不咋滴,但是你這個人還是很斯文的嘛。”


    蔣大柱氣的七竅生煙,自己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人敢拿名字打趣自己了。


    不錯,這個名字是他的一塊心病,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隔三差五的就生病,看了多少醫生吃了多少藥,就是不行。後來一位老道士給他算了一卦,說他命不夠硬,還五行缺木,讓他改名叫蔣大柱,保他身體健康,一輩子無病無災活到88。


    說來也怪,自從改了名字,蔣大柱的身體還真好了起來,自那以後幾乎就沒生過病。就連最普通的感冒發燒都很少有。


    但是也因為這個名字,沒少被人取笑,最開始就是一幫同學,總是圍著牆柱不停的喊,大柱,大柱。


    後來工作以後,同事們也取笑他,說他這個名字像地主家的奴才,甚至連他喜歡的女孩,都因為這個名字拒絕了他的追求。


    蔣大柱沒辦法,隻能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隨著一步步高升,取笑他的人也越來越少,直到後來再也沒有人拿他的名字打趣他。


    可是今天,丁向榆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再次掀開他的傷疤,蔣大柱如何不生氣。


    還好,這些年下來,在工作中也沒少受氣,養氣功夫已經登峰造極了,蔣大柱很快就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丁部長此言差矣,我們身為下屬,自當為領導分憂。若是什麽事情都要領導親力親為,那還要我們有什麽用?”


    “蔣秘書長說的太對了,隻是不知道蔣秘書長能不能替五長老做決定?”


    “這當然不行,下屬怎可替領導做決定?丁部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也是一樣,不能替我們司令做決定。”


    蔣大柱被噎住了,自己好像又輸了一局。


    丁向榆接著說:“蔣秘書長,麻煩你迴去告訴五長老,下一批貨可能沒有了,如果有,那也會漲價的。”


    “這,丁部長,你不是不能做主嗎?”


    “我沒做主啊。”


    “你不是說要漲價?”


    “可我沒說漲多少啊?漲多少得司令來決定。”


    丁邦成又說話了:“不管漲多少,我們中央軍絕不還價。”


    這有你什麽事啊?蔣大柱真是頭疼,你們是說相聲的嗎,一個說一個捧,還都他媽姓丁。


    蔣大柱發誓,自己從沒有過像此時此刻這般討厭姓丁的人。


    王立昌怕他們鬧得太僵,趕緊打圓場:“幾位,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傷了和氣。


    老蔣,聽說你在京都又娶了一個老婆?聽說才20出頭,是不是真的?”


    蔣大柱已經想刀人了,你丫的會不會說話,你打圓場就非要說這個是吧?


    王立昌也意識到這個話題好像不合適,又說:“聽說你老媽變成了喪屍,還把你老爸咬死了,是不是真的?”


    蔣大柱怒氣值+50。


    “呃,聽說你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沒一個是你親生的,是不是真的?”


    蔣大柱怒氣又值+50。


    “那個,聽說你老婆是死在你兄弟家裏的,是不是真的?”


    蔣大柱怒氣值再+50。


    “這個,那個。。。。”王立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是想找個話題聊聊,怎麽老是說這些呢。


    “夠了,你還想說什麽?你他媽的還想說什麽?王立昌我告訴你,咱們絕交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敵人,下次見麵,我就要弄死你。”蔣大柱忍無可忍,直接暴走。短短幾分鍾,自己被人揭開了多少傷疤呀這是。他媽的自己就不該來這彭國府。


    旁邊的丁氏雙雄瞪大眼睛在吃瓜,這蔣家的瓜還真不少,而且一個比一個甜。


    “蔣秘書長,你們這些文人做事就是不如我們當兵的痛快,幹嘛要等下次,這裏不是有槍嗎,直接動手唄。”丁邦成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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