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曦盯著眉心處的紅蓮花紋,乍一看,是一朵紅蓮,可仔細看,能清晰的看到蓮花瓣中湧動著的熊熊烈火。


    這是返祖後的血脈圖騰顯現!


    看著眉心處的蓮花圖騰,花長曦有些詫異,血脈之中的朱雀之力竟沒爭過蓮花之力,以至最後顯現的是蓮花圖騰。


    不過,很快,她又釋然了。


    朱雀雖是四靈之一,但她體內的朱雀血脈卻很稀薄,哪怕浸泡了返祖藥湯,也沒返祖多少出來。


    還有就是,她之前服用了流光紅蓮,這可是頂級的火係返祖果,估計因為這個,增強了體內的蓮花血脈。


    越來越多的雜役來了四號岐黃館,花長曦沒再深究蓮花紋,轉身去了堂屋,開始講解動植物的經絡構成。


    之後又去五號岐黃館講了(植物、動物、礦物)的分解、提純、融合原理和方法手段。


    在六號岐黃館講解煉丹的時候,花長曦看到了賈公公、於公公、趙公公、周公公四人,四人還都帶了人來。


    之後的課堂上,賈公公四人帶來的那些人輪番朝著花長曦提問,通過他們問的問題,花長曦知道,這些人都是煉丹師。


    半個時辰後,課程結束。


    其他人都走了,賈公公四人卻留了下來。


    一等人走完,賈公公就連忙上前解釋道:“主子,那些人都是我們上麵的人安排下來的,昨天才通知我們,我們推脫不過,又來不及向你稟報,這才把他們帶來岐黃館的。”


    花長曦看著戰戰兢兢的四人:“你們好像很怕我?”


    聞言,賈公公四人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最後,周公公忍不住問道:“我們沒有事先請示你,就將上麵安排的人帶了過來,您不生氣嗎?”


    花長曦聽他這麽問,算是明白他們戰戰兢兢的原因了:“我問你們,你們有向上麵的人泄露我的事嗎?”


    賈公公四人連忙搖頭,主子在雜役堂講課,好多人都知道,根本用不著他們泄露。


    花長曦又問:“你們有背叛我,損害我的利益嗎?”


    賈公公四人再次搖頭。


    花長曦:“這不就得了,我要你們給我做事,不是要主宰你們的所有,你們隻要不背叛我,不泄露我的事,其他的,我不管、也管不著。”


    “像這種突發事件,你們的應對並沒有問題,隻要事後向我解釋一下前因後果就是了。”


    “日後,你們身後的人還要安排人來聽我講課,你們答應下來就是了,我這裏的課,誰都可以來聽。”


    賈公公四人見花長曦是這樣的反應,都十分的愕然。


    這種相處模式,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讓他們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見四人站著不動,花長曦:“你們還有事嗎?”


    四人迴神,搖頭:“沒有了。”


    周公公試探著恭維了一句:“主子,您今天額頭上的蓮花花鈿真好看,畫上這花鈿,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了呢。”


    這話一出,周公公四人就看到花長曦莞爾一笑。


    “是嗎,我也挺喜歡這花鈿的,以後天天都畫。”


    見花長曦真的迴應自己了,還十分開心的模樣,周公公眸光亮了亮,隨著賈公公三人出了岐黃館後,才說了一句。


    “這個主子,和宮裏的主子......不一樣。”


    於公公看著另外三人,感歎道:“不止是宮裏的主子,她和所有的主子都不一樣。”


    其實在和花長曦合作煉藥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花長曦在和人相處的時候,似乎構建的是一種平等的關係。


    收了他們四人後,她也並沒有把他們當做奴才來使喚。


    四人準備離開,背後卻傳來花長曦的聲音。


    “你們等一等。”


    “主子,可有什麽事吩咐?”


    花長曦看著賈公公四人,要想馬兒跑得快,就得先讓馬吃夠草,她要想完全掌控雜役堂,需要他們相助:“你們跟我去七號岐黃館。”


    四人對視了一眼,快步跟上了花長曦。


    進了七號岐黃館後,花長曦拿出了測靈石和圖騰金缽:“這個圓球呢,叫測靈石,可以測出人有沒有靈脈。”


    “這金缽呢,可以照出你們的血脈之力,看看能不能返祖。”


    賈公公四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測靈石和圖騰金缽。


    於公公在東廠已經測過靈脈了,他沒有,此刻看著圖騰金缽,緊張的問道:“主子,沒有靈脈,血脈也不能返祖,是不是就沒辦法修煉了?”


    花長曦:“當然還有其他方式,不過那可就是真正的逆天改命了。凡事皆有代價,你能承擔逆天改命的代價嗎?”


    於公公垂頭不說話了。


    花長曦讓四人開始測試,最後,四人都沒有靈脈,不過金缽倒是照射出了淺顯的返祖圖騰。


    賈公公的圖騰影像是兔子,於公公的是牛,周公公的是老虎,趙公公的是老鼠。


    賈公公四人對圖騰影像一頭霧水,都紛紛看著花長曦。


    花長曦:“雖然圖騰影像虛幻了一些,不過還是可以返祖的,你們是我的人,我們會為你們準備返祖藥湯,今晚亥時你們在這個院子等著我。”


    “對了,於公公,你叫一下於檜,讓他也來。”


    於公公趕緊點頭。


    等四人離開了,花長曦就迴了自己的院子,她想看看返祖之後,會不會影響修煉。


    一沉浸到修煉中,花長曦的意識就附著在了丹田氣海之中的內丹上,然後看到了,覆蓋在內丹上的栩栩如生的朱雀紋。


    接著,隨著修煉的進行,靈氣不斷湧入內丹之中,朱雀紋像是活了一般,變得流光溢彩。


    同時,腦海中的朱雀唿吸吐納影像再次恢複光彩,比之前還要璀璨。


    朱雀圖騰沒競爭過蓮花圖騰,竟跑到這裏內丹上來了!


    隻要圖騰在,顯現在哪裏,花長曦倒是無所謂,開始專心修煉。


    這兩個月她解鎖了八個岐黃館,每解鎖一個岐黃館,可以增長十萬點修為,血脈返祖之後,修煉速度再次提升了。


    現在修煉一個時辰,可以增長一百一十萬點的靈氣點了。


    天黑之際,花長曦停下了修煉。


    [境界:結丹境 8888萬\/1000萬]


    花長曦看著自己的修煉數據,心情大好,照現在的修煉速度,她很快就能進階下一個境界了。


    見天色不早了,起身去了七號岐黃館。


    ......


    七號岐黃館裏,於檜和賈公公四人已經著急的等了一會兒了。


    “妹子,你來了。”


    看到於檜一臉燦笑的上前和花長曦說話,花長曦對他也很熱絡,賈公公、趙公公、周公公無聲對視了起來。


    三人沒想到,雖然知道花長曦可能和他們之前接觸過的上位者不太一樣,但沒想到會這麽不一樣。


    於檜竟然叫花長曦妹子,花長曦還應了,兩人私下裏居然是這麽一個輕鬆的相處方式。


    花長曦用金缽給於檜照了一下有沒有血脈圖騰,沒想到,於檜的圖騰影像居然是最強的,是一隻彩色公雞。


    “我居然是隻雞!”


    花長曦聽著於檜的驚唿,有些無語。


    這時,又有四人進了院子,正是昨天被照出兔子圖騰影像的兩男兩女。


    “花管事。”


    看到賈公公幾人也在,四人有些拘謹。


    四人裏,有三人是兄妹,夏鬆夏柏夏歌,另一人叫蘇盈。


    花長曦介紹了四人後,就去了西廂的煉藥房,開始熬製返祖湯藥。


    熬好後,就讓九人浸泡在藥浴中。


    九人泡入藥湯中後,都有些難受。


    “啊~”


    “妹子,好痛啊。”


    賈公公等人不敢造次,咬牙忍著痛,於檜和花長曦熟,趕緊告知了她自己的狀況。


    花長曦知道泡藥浴的痛苦:“忍一忍,複蘇體內沉寂的血脈之力,痛苦是難免的。”


    之後,花長曦在一旁詳細的記錄著九人在藥浴中的反應,放在堂屋裏的七號木牌一直亮著白芒。


    花長曦注意到,堂屋的石牆上又顯露了一副圖案出來,見於檜幾人都在忍痛吸收藥湯裏的藥性,就進了堂屋看圖案。


    這是一副血腥的圖案,有人激發血脈圖騰後,爆體了!!!


    很顯然,這是肉身沒法承受住圖騰之力而導致的肉身爆體。


    花長曦看了圖案後,趕緊出了屋子,見於檜幾人都已經昏睡了過去,快步過去給他們檢查了一遍。


    很快發現,於檜、蘇盈,還有夏家三兄妹皮膚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血痕。


    見此,花長曦麵色變了變,快速將幾人從浴桶裏的提擰了出來,又給他們服用了修複身體的丹藥。


    她又去看了看賈公公四人,很快,又發現賈公公身上出現了血痕,接著,於公公也有了血痕。


    沒多久,趙公公和周公公也被她從浴桶裏提拎了出來。


    花長曦仔細檢查了一下於檜五人的情況,發現,於檜身上的血痕是最少的,蘇盈的最多,夏家兄妹中,夏鬆夏柏要少於夏歌。


    接著,她又去看了看賈公公四人,發現,周公公的血痕最少,賈公公的最多。


    “於檜是五品武者,身體比其他四人更強健,蘇盈嬌小瘦弱,身體最差,夏家三兄妹,夏歌的身體明顯不如兩個哥哥的強。”


    “賈公公四人......周公公是宗師,趙公公是八品武者,於公公是可以突破八品的七品武者,賈公公功夫最弱,是七品武者,四人的身體強度依次遞減。”


    將兩組人的情況一對比,花長曦得出結論,肉身的強壯度影響著血脈裏圖騰之力的複蘇。


    而她,之所以能一步複蘇體內的血脈圖騰之力,是因為她是修士,不僅靈氣淬體過,身體還在修煉過程中,不斷被靈氣滋養,身體早就不是凡軀了。


    “承受不住血脈返祖,這可如何是好?”


    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花長曦的目光轉向了隔壁的八號岐黃館。


    增強了身體強度,不就可以承受圖騰之力了嗎。


    花長曦笑了,她猜到八號岐黃館傳授的是什麽內容了,十有八九是強身健體的煉體術。


    一夜過去,賈公公四人最先在東廂房裏醒過來,接著是於檜,最後是夏家三兄妹和蘇盈。


    幾人醒來,全身都在痛,得知花長曦去講課了,就又躺在了床上,直到中午花長曦迴來的時候,幾人才爬了起來。


    “妹子,我們身體怎麽這麽痛啊?”


    “你們的身體太差了,承受不住血脈返祖,走吧,我們去八號岐黃館。”


    到了八號岐黃館,花長曦拿出了在五指山得到的《九轉玄功》的第一篇《煉皮》,給了於檜,讓他們到廂房裏抄錄下來。


    賈公公幾個都是武者,看了之後,連忙道:“我們已經練武的時候練過皮。”


    花長曦:“練武中的練皮,隻是將皮膚練得更緊實一些,既不能水火不怕,也不能刀槍不入。”


    “我給你們的這篇《煉皮》,練到圓滿之後,對上練氣境修士,他們的靈力攻擊都破不開你們的皮膚防禦。”


    眾人一聽這話,眸光頓時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下去抄錄《煉皮》了。


    他們一走,花長曦沒有離開八號岐黃館,而是開始熬製淬皮湯藥,煉皮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淬皮了。


    等於檜幾人抄錄好了,花長曦的淬皮湯藥也熬製好了。


    “第一次返祖湯藥和淬皮湯藥,我免費給你們提供,後麵的,你們要是還想繼續下去,就得靠自己的本事獲取了。”


    《九轉玄功》每一篇都要用到了相應的淬體藥湯,煉皮篇裏的淬皮藥湯就要用到不少靈藥,要不是她有座五指山,根本供應不起這個。


    於檜等人對於這事,都心裏有數,花長曦能幫他們踏上修煉之路,他們已經很感激了。


    “有個心理準備,淬皮會很痛的。”


    於檜等人經曆過昨晚的藥浴後,覺得自己對疼痛已經有所適應了,可等到泡入藥浴中後,才知道什麽叫做痛不欲生。


    花長曦也被驚住了,看著於檜幾人的皮膚,裂開愈合又裂開又愈合,頭皮也有些發麻。


    偏偏這淬皮和昨晚的爆體不一樣,淬皮真的隻是在淬皮,並沒有傷到裏頭的血肉。


    是以,於檜幾人都是痛苦的清醒著的。


    為了分散眾人的注意力,花長曦開始給他們誦讀煉皮術,讓他們邊吸收藥浴,邊淬煉皮膚。


    隨著她的誦讀,八號木牌亮起了白芒。


    看到白芒,花長曦眉眼一彎,她猜對了,八號岐黃館就是教人如何煉體的。


    誦讀了三遍煉皮術,見於檜等人已經適應了疼痛,咬牙切齒的淬煉著皮膚,便進了堂屋。


    堂屋的石牆上,已經顯露出了兩幅圖案。


    第一幅圖案很簡明直白,畫了一個瘦弱的凡人,經過煉體,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的過程。


    真的是頂天立地,巨人可穿透雲層,山嶽在他腳下也顯得十分的渺小,頗有點像五指山出現的巨猴靈影。


    修習《法天象地》,就得先煉體。


    花長曦又看向了第二幅圖案,畫的是人煉皮的場景,上麵記錄了一種淬皮的湯藥配方。


    這配方很多都是凡植藥材,隻有少數幾種靈藥,靈藥還是很普通很常見的那種。


    “這淬皮配方性價比很高啊。”


    花長曦覺得普通人努力一下也能收集齊全配方上的所有藥材,不像《九轉玄功》裏的淬皮配方裏的靈藥,全都是一些珍貴的靈藥。


    而且煉皮術也簡單了很多,感覺很好上手操作。


    花長曦將圖案上的淬皮湯藥配方和煉皮術抄錄了下來,就去院子裏看於檜等人的情況。


    等到於檜幾人淬皮完,天色已經黑了,看著他們如麵條一樣癱軟在浴桶裏,花長曦讓他們自行離去,她自己則是提著另一份淬皮藥湯進了上房東屋。


    她覺得,法體雙修可能更好一些。


    之前薑老道肉身被她焚毀,隻剩元嬰逃走的場景,她可記得十分清楚,法修的肉身算不得強大。


    痛!


    泡入藥浴中,花長曦有些佩服於檜幾人了,也看出了他們想要修煉的決心之大,這種皮裂開又愈合的疼痛真是非一般的難以形容。


    ......


    就在花長曦咬牙切齒的淬皮時,第一街的爭奪結束了。


    顧啟鳴翻看著藥鋪名單,皇室占了二十個藥鋪,天部占了二十個,剩下的四十個各方勢力瓜分完畢。


    醫藥司隻占了五個,讓他頗為的不滿。


    這可是他的地盤啊,他要安排藥師入住還得看其他權貴的臉色,真是憋屈死了。


    袁天酬看著顧啟鳴疲憊的臉色,道:“師父,第一街的藥鋪都已有主,您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顧啟鳴搖了搖頭:“哪有時間休息,部長交代的事情還沒辦呢。”


    明天他得去一趟廣場老院見見古興,拿走木牌的另外三人也該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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