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天柱之上的大戰,驚破蒼穹。


    那破天的震響,驚得觀天柱之下的人惶惶難安。


    隻見又起陣雨、又下陣石的。


    時而還能見那火甲夔蟒繞著觀天柱忽上忽下的身影,時而也見天空被燒成了片片紅色。


    眾人知道,肯定是上麵打的激烈了。


    江岸見狀,心急如焚,不見驚雪下來,也欲上去,雲風忙攔:“太高了,你上不去的。”


    青竹忙問章竹:“你能上?”


    章竹也隻搖搖頭,青竹也急起來。


    江岸道:“不管了,我試試再說,上到哪是哪吧,再做打算,這裏交給你們了。”


    東方道:“一旦力竭,摔上來就完了,還是等等,相信雪兒姑娘她不會有事。”


    江岸直急得雙腳浮地,忽就聞一陣骨笛從身後響起,大家看時,卻是小鳳正憑欄吹奏。


    緊著,就聽一聲鶴唳,見一隻大白鶴從天邊飛來,盤旋在亭子上空。


    小鳳道:“看什麽?別把我的鶴踩壞了。”


    那江岸歡喜道了聲謝,蹬腳飛了上去,又衝季年那邊運功喊了一聲“劍”。


    那季年手中木盒突地響動起來,霎時之間不受季年控製,這季年唯拚命抱著。


    眾人正驚奇,隻見那木盒就起了一陣冰霜,稍縱之間,聽一聲“嘭”響,整個盒子就碎了,一把劍直飛向江岸。


    江岸接住,見那兵器卻不是原來的模樣了,料是季年為掩人耳目,裝飾過。便笑道:“不愧是名家,多謝姬兄。”


    季年嚇了一大跳,慶幸自己給那劍心包了外衣,加了劍柄,於是忙喊:“還我家的劍。”


    江岸道:“下來再跟你算賬,小鳳,走。”


    小鳳便吹了一陣笛子後,那鶴一聲嘯唳,便展翅向天上飛去。


    青竹見了,歡喜道:“這傻小子可以啊。”又向小鳳笑道:“小鳳,你怎麽瞞我,不早帶我玩玩。”


    小鳳把臉轉開,看向山外。


    眾人見江岸取劍的形景,哪能猜不到是季年給那劍心加了外衣,做了偽裝?


    如此雖能擋住了劍心的寒氣,但仍攔不斷江岸與劍心之間內力的連結。


    季年見眾人冷嘲熱諷一番,知道也瞞不住,便說:“我也不曾想他命這麽大,染了瘟疫,已經拉去燒了,竟還能被救迴。”


    眾人道:“是這個意思嘛?你是想獨占劍心,找到劍身,翻身做個天下無敵吧?”


    季年道:“我不過想研究研究這劍心是用什麽打造的,似玉非玉的,給你們又有什麽用?


    “我也沒想過什麽天下無敵。你們看我有能力掌控這把劍嘛?現在該分清重點,不然咱們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季炎忙也道:“事到如今,不能再等了,也不知道上麵是什麽情況。


    “但無論什麽情況,再等就是死路一條,不如走一步是一步吧。好歹現在她在這裏,也不能立時啟動須彌大陣,看來她現在也不舍得啟動大陣了,她在乎的人全在。”


    青竹一聽,這個中變數也讓自己有些心慌起來。


    原先不過是想先解決了楊?,餘人自有武蘅他們應付。


    如今驚雪與一班朋友都來了,甚為感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白白送了命,這才有些後怕起來。


    忙就笑向季年等人道:“你們父子偷雞摸狗被發現,現在想挑撥我們打架。


    “季炎,你真是上不了台麵啊,下棋你就下不過我,打架你打得過誰啊,這裏的,你挑一個啊,要不挑我家小鳳吧。”


    季炎聽了,臊紅了臉,又攛掇八極長老道:“耽誤不得了,咱們的賬咱們坐下再算,他們卻不同。


    “剛剛上去那個女孩就是神農穀的神秘人,她和江岸下不來便好,一旦下來,誰能應付?”


    八極一聽,便鬆動了,示意說:“你們有錯在先,如何將功補過?”


    季年忙道:“自然,那就我們打頭陣吧。”


    說著命葉榛放了通天響。一時就奔上來一夥衛士,一看衣著佩刀便知是吃官糧的。


    青竹見狀,便高聲笑道:“八極長老,你們墨山的名聲不大好,是要破罐破摔的意思了?


    “怎麽,欺負我一個小女孩啊?真個不怕我武師兄挖了你的老窩?


    “人家用的可是官兵,才不會跟你們這群傻子一樣拿自家基業來拚呢。


    “逼急了我,我把你們困死在須彌山上。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隻要安安靜靜等著,我自然也不會那麽不講情理。”


    說得季年父子臉麵通紅的,見八極等人又都熄了火,隻抬頭看天,父子二人也無可奈何。


    陸慶和就笑道:“好厲害的嘴,大家別聽她的,我楊師尊修為已近仙人,很快就能取下須彌山經來,那黑衣人是來幫忙殺火甲夔蟒的。


    “小丫頭,你自身難保了,還說困我們,有本事先下去再說啟動大陣的事吧。”


    青竹笑道:“誰說要下去了?師姐,你也是須彌山弟子,怎麽,難道看不出來須彌大陣的陣眼與中樞在哪?”


    桑子秋略一想,吃驚道:“在這?所以你才要上來。”


    青竹道:“不然呢,上來喝茶嘛?我放你們上來,一是為了了他的心願,也是全我們在火山鎮對弈之誼。


    “二是他若果真下來了,還不知悔改,那我們就一起下去見祖師了。


    “桑師姐,你本就是須彌弟子,不知何故,非要走到這一步。


    “我想絕不單單為了你師父。或有委屈,說與我,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因你和你師父之過,引起的這場紛爭,論到底與其他門派無關。


    “玄真他們手上雖沾了血,也不過是被蒙蔽了,都是因你們之過,咱們自己恩怨就關起門來算吧。”


    一語又定了定玄真等人的心性。


    桑子秋怒笑道:“你以為你誰啊,一個黃毛丫頭,還想還我公道?我來此就是為了殺光你們。”


    青竹見她突然怒起來,更覺詫異,忙又說道:“師姐,你縱有天大委屈,我師父、江天師伯、藥先機師伯,還有楊遠秋、黃粱、石耳、楊泰、陳惜悟幾位師兄,還有二十幾名弟子的命都還不起?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和楊?拿各派當了棋子,可是另有人拿你們當了棋子呢,不然怎麽會有突然出現個黑衣人也上了觀天柱?


    “你應該知道你師父差點葬身湖底吧?拉你師父一把的是不是就是這黑衣人?他是什麽人?他是什麽目的?


    “還有,陸慶和為什麽說黑衣人是來幫忙殺火甲夔蟒的?你們知道?”


    陸慶和忙喊:“桑姑姑別聽她的巧舌,被她騙了。”


    青竹立喝:“大陣我就不打算讓你們見識了,讓你們見識見識芝麻粒大的小陣法吧。


    “那間小屋子裏什麽也沒有,陸慶和,你走進去,要是能出來,你所行的惡就一筆勾銷,我就饒了你一條狗命,去吧。”


    陸慶和往觀天柱底下的小屋看去,門也沒有關,黑乎乎的,砸過一陣石頭,其餘幾間都破了,獨這間完好,也疑起來。便冷笑道:“笑話。”


    青竹怒罵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個敗類,不知哪裏跑出來的野狗,把各門各派騙得團團轉,到了此時此地還想作妖。


    “今日,我就要為武林先除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狗東西。八級長老,諸位,你們不會攔著吧?”眾人都不言語。


    青竹又笑道:“很好,陸慶和,你死期到了,下地獄吧。章竹,拿他狗命。”


    章竹領命就要下來,雲風且攔了攔,說:“章兄且慢,此人與我不共戴天,與我有滅門之仇。請章兄成全。”


    章竹聽了便退開,雲風就下來,把那歸鴻刀從身上解下來,柱在地上,閉目深吸了口氣,說:“總該了了。”


    話音剛落,雙指把那歸鴻刀削上天去,一蹬腳飛將起來,半空中接住歸鴻,自天上向陸慶和劈下一刀來。


    這一刀卻把八極等人驚了一激靈,不知何故,他傷重不但沒死,還修為大進了。


    那陸慶和與南陵島的人慌忙閃開,仍是被碎石刀光震飛出數丈,個個重重撞在了鬆樹上,立時就死了幾人,陸慶和吐血靠著鬆樹。


    桑藜與桑穀見狀就要上去幫忙,不料桑子秋卻抬手攔了攔,兄弟二人不解何意。


    陸慶和喊:“姑姑何意?我為你們謀劃至此,今日要棄我?”


    桑子秋早被青竹一語激起了疑心,也不答他話。


    雲風立時就飛殺了過去,連斬數刀,陸慶和的手下替他擋了數刀,皆被斬殺。


    眼看就要一刀將陸慶和劈成兩半之際,突從人群後麵飛上來七名戴黑紗鬥笠的人,替他擋了幾招,方把陸慶和解救了出去。


    這時,忽地又是轟隆隆的滾下一陣巨石來,雲風揮刀向天上連一通劈開,把巨石劈的嘭嘭炸響。章竹等人忙上亭子且護了一護。


    石陣過後,雲風提刀指問:“報上名來。”


    那幾人已攔在陸慶和前麵,皆持刀拉開架勢了,一言不發的。


    青竹笑道:“終於忍不住了。”又喊:“玄真,還不出手,難道等他們陰謀得逞?不然枉費了你武林盟主的名號了。拿下他們,今日之後,咱們一筆勾銷。”


    眾人一聽,心也動了,玄真就看了桑子秋一眼。


    青竹忙喊:“桑師姐,這狗東西可不是你們的人啊,兩麵三刀呢。”


    桑子秋上來直問陸慶和:“你是什麽人?”


    那幾人見勢不妙了,一揮手,就有人向天上放了通天響暗號。


    桑藜見了,忙上來跟桑子秋說:“是北邙軍的信號,看來他們是七星衛。”


    桑子秋幡然醒悟問:“他們來了多少人。”


    桑藜迴:“有七百人。”


    桑子秋看向天上,又問:“海平侯武功這麽高?”


    桑藜道:“不曉得,沒見過他動武。”


    桑子秋怒氣衝衝的指著陸慶和問:“師父把你安排到海平侯身邊,你把我們賣了?”


    陸慶和道:“桑姑姑,別叫她騙了你,這丫頭是想得漁翁之利罷了。


    “北邙軍是咱們一早商量好的。若他們不開山門,就一道攻上來,我們才是一道的。二位公子,快勸勸桑姑姑啊。”


    桑子秋道:“上去的是海平侯,你早知道他武功了得,為何不報。”


    青竹鳥瞰亭裏喊:“還能為何?拿你們當傻子唄。


    “八極、玄真、慧真,拂道滿、般若和見南幾位仙師可都在天上看著你們呢,機會來了,還不出來除魔衛道?八極劍陣還不出?”


    玄真等人聽說了是北邙軍,哪敢出手?一群人便都靜觀其變起來。看得青竹氣得想破口大罵,所幸眾人之心也算按住了。


    正在這時,就湧上來一隊人馬,都是便衣著裝,足有一百人。那七人就要護著陸慶和離開。


    雲風哪容?就要衝殺上去。


    不料青竹心中盤算:一百來人能過耶耳穀,武功自然不差,八極等人不過是靜觀其變,一旦我們落了下風,他們就會趁機殺來。


    於是忙喊:“雲大哥,讓他們走。”


    雲風隻得忍著殺性,紅著眼,看著陸慶和等人退開。


    豈料,總有不測風雲,突地從觀天柱那邊射出一陣箭雨,先就殺了北邙軍以及各派數名手下。


    接著就見殺出一大隊百十來號人,邊殺邊喊:“我須彌山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看時,個個是須彌山弟子裝扮,登時就與所有人廝殺在了一起,還邊殺邊喊:“我們迴來了。”


    那七星衛見狀,也不再隱瞞身份,就將刀丟了,有人從後麵扔來刀斧劍錘槍鉞鐧,七人接了,就與雲風戰在了一起。


    季年也一聲喝令殺上,玄真等人忙也殺起,正有渾水殺人的打算。


    桑子秋師徒三人也與北邙軍殺做一團,欲取陸慶和性命。


    除章竹在亭內護青竹和小鳳外,餘人皆下亭攔截季炎、曾順、白岐山、吳長流等人。


    一時之間,上麵亂做一團,紛紛殺做一處。


    那八極長老見狀,心中暗喜,就奔雲風去了。水月、東方培風、阿照見狀忙上去幫雲風。


    青竹一看情勢,心急之下,立喊章竹:“殺了那幫自稱須彌弟子的人。”


    章竹嚇一跳,又聽喝:“動手。”


    章竹便忙拉弓,十幾支箭雨直把那幫自稱須彌弟子的人殺得翻滾亂飛。


    眾人見了,紛紛看向亭子這邊,青竹高聲喝喊:“住手。”


    章竹立時躍出高亭,一張彎弓,放了一空弦,先把曾順等人震退開。


    玄真喊:“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青竹喊:“他們不是須彌山弟子,這是陰謀,還不住手。”


    正在這時,一陣火雨從天飄下來,眾人紛紛退開。


    章竹又放數箭,將那些突然出現的人殺了十幾人,餘者也被北邙軍和各派殺了,隻幾人滾下山去,不知死活。


    隻八極長老、七星衛與雲風、水月、東方、阿照、桑子秋師徒三人還在力戰。


    青竹又喊:“玄真,還不讓你師叔們住手。”


    玄真哪敢,也喊不停,那箭雨竄得滿天都是。


    章竹忙喊煙霜:“師妹,幫忙。”說著將“玉玦”弓揮出,煙霜迴身接著,馬步一張,使了渾身內力撐住玉玦弓。


    那章竹左右手搭出八支箭來,往弦上一架,將那玉玦拚力拉成了弦月,瞄著八極就鬆了手。


    那八支箭直直穿過劍雨,直往鬆樹頂上射去,八極見狀,連忙收劍躲開。


    雲風一刀揮出,斬了一排鬆樹,雙方才分解開來。


    青竹忙喊:“八極,再不收手,與邪魔為伍就是你等就欺師滅祖了,再不饒你墨山。”


    八極見玄真等人已退到一邊,又聽她亂喊,心頭突想起拂倒滿來,且見玉玦威力無窮,如今已討不到便宜,便住了手。


    青竹就要去查看那些人的屍體。眾人忙攔著,小田、小傑幾人已跑去拉了幾具上前來。


    青竹下亭翻看了一遍,見每人雙耳跟後都有一圖案,便問:“這是什麽?”


    眾人看時,驚道:“鬼符?”


    青竹問:“什麽東西?”


    雲風道:“是以前地靈門鬼符。”


    青竹問:“史牘的那個地靈門?”


    雲風迴:“是,這是他們的標記。”


    青竹感歎道:“還真是來了不少妖孽啊。”


    玄真等聽說,也逐一檢查了去,不但後怕,還心灰意冷起來。


    正待這時,就傳來黑衣人的一陣笑聲,大家抬頭便見他從上麵飛了下來,隻飛到下麵消失了。


    北邙軍見狀,大喜,就要撤離。


    桑子秋幾人見楊?沒有下來,哪會讓陸慶和離開?又殺上去攔截。


    雲風也不想再讓陸慶和就跑了,手直抖個不停。


    青竹見狀就喊:“陸慶和留下。”這話卻是喊給八極等各派之人聽的。


    雲風便飛了上去,一刀攔在路口,直向陸慶和殺上。這時各派之人也都不敢再動了。


    青竹又上前了幾步,對玄真等人道:


    “我說過,今日事了之後,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能讓須彌弟子全數下山,你們應該知道我說話的份量,莫再亂動了。


    “這些人蒙頭蓋臉,顯然就是我們一直要對付的真正幕後之人。


    “也不知他們什麽來頭,既然他們蒙頭蓋臉,就是不敢透露身份,別人走不走我不管,今天陸慶和不死在須彌山,你我都沒有麵子見自家祖師了,我希望你們攔他一攔。”


    原來青竹見那黑衣人先歡喜下來,一時難料上麵之事,恐還起變故,便又說了這番話。


    玄真、慧真一聽,倒也被點醒了,隻當他不是北邙軍就是。


    且二人心中也都早因牛角嶺之事,心頭常起悔意。


    另玄真還有春女這段心事,更希望桑子秋高抬貴手,見不能殺她,便隻能幫她。


    於是二人相看一眼,便一齊殺上,都隻喊要拿陸慶和。


    正沒個人開交,突聽身後亭子喊了聲“都別動。”


    原來小鳳獨自坐在亭中,陸慶和便早向人群中使了個眼色,那吳長流便趁眾人注意力全在前麵,便欠身上了亭子將小鳳擄了,龍爪鎖著喉嚨。


    曾順見狀先就怒喊:“原來你是他們的人。”


    吳長流笑道:“不然就你這貨,也配指使我們?白兄,該走了。”


    白岐山也帶了弟子出來,忙退至七星衛身後。


    眾人大驚,曾順嚇得一身冷汗。


    青竹指著喊:“你敢傷她,我挖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墳。”


    吳長流笑道:“小丫頭,有點本事,慣會蠱惑人心,把人擺弄得團團轉,我也是見識了。快叫人讓開,不然大家一拍兩散。”


    青竹急忙喊:“雲大哥,讓他們走,讓他們走。”


    雲風隻得退讓開,以救人為上。


    吳長流便押著小鳳下了亭子,往觀天柱底下靠過去。


    陸慶和衝桑子秋幾人得意笑了笑,就要退下山去。


    誰料桑藜火氣直冒,咽不下這口氣,又不見楊?與楊童下來,登時又提劍殺向陸慶和,桑穀也相隨殺上。


    唬得青竹一跳,忙喝喊:“師姐,放他們走。”


    桑子秋也喊“快住手。”


    桑藜已紅了眼,哪聽得見這邊喊?非殺陸慶和泄恨不可。桑子秋無法,隻得上去邊戰邊命他二人退下。


    正在這時,忽就見那黑衣人折殺了迴來。


    如今暫按不表,且說那觀天柱上發生了什麽,何故黑衣人先下了觀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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