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父親怎麽成的世界首富。”海娜說。


    “我也好奇。讓我們看看他上輩子是做什麽的?”


    白川說著在意識裏想象“父親上輩子最艱難時刻的樣子”,然後右手一揮,空中出現影像。


    看樣子除了因受重力製約,瞬移不得,其他有關意識控製的東西,在地球時空都行得通。


    影像裏,展示的場麵像是在過某個節日的夜晚,不時有人放煙花。


    人們步履匆匆的迴家聚餐過節。


    在一個天橋上,一個和白川父親相似,卻顯然蒼老很多的男人,正席地而坐,在一塊疊了幾疊的四方的破布前,上麵擺著一些廉價玩具,標著價錢在賣。


    陸陸續續經過的人,大都是看一眼,沒有停留下來買的。生意冷淡。


    比生意更冷的是天氣,人們都穿著很厚的衣服,而老男人的衣服單薄破舊,他不自覺得打著哆嗦。


    有兩個像是經常路過的人,邊走邊小聲說:“這老頭不知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經常自言自語。每天都要擺攤到街上再無一個人,即便節日裏也不例外。”


    這時有個衣著氣質都比較樸實的女人,在攤位前停了下來,認真的挑選玩具,最後選了一個泥捏的公雞形哨子,付了錢,才想起吹不吹得響,便試吹了一下,聲音響亮。便滿意的離開了。


    老頭突然發現那女人的錢包忘在攤位上了,他拿起錢包想追上那女人,還給她。


    這時老頭才讓人看清,原來是個瘸子。


    他一瘸一拐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他看到那女人已經下了天橋。


    他到欄杆前大喊:“女士,你的錢包,你的錢包!”


    然而那女人在風聲和不時駛過的汽車聲中,根本聽不到,徑自走遠。


    老頭作罷,邊搖頭邊迴到攤位坐下:“真是個粗心的媽媽。一心想著孩子的玩具了。一試吹哨子,什麽都忘了。”


    許久,那女人又匆忙趕迴來,不等女人開口,老頭拿出錢包:“這是你忘掉的,你走得太急了。”


    女人打開錢包,抽出一張大票子:“太感謝你了。這是我家這個月全部的收入,如果找不迴,我們一家整個月都要喝西北風了。”


    老頭堅決推辭:“你買我的東西,已經照顧了我的生意。我什麽都沒做,不應該接受。”


    女人不再堅持,拿了錢包,匆忙離去,幾分鍾後,手裏提著一袋食物迴來:“這是從附近便利店裏買的。今天真是要多謝你。”


    女人放下食物便離開了。


    “今天真是幸運,遇到這麽好心的人。”老頭邊自言自語,邊打開食物,慢慢吃掉。


    又許久,街上再無一個人。天橋上更是再無人經過。周圍靜得可怕。


    老頭又自言自語:“收攤了,該迴家睡覺了。”


    他拎起破布的四角,收攏了玩具,提著一瘸一拐的走下天橋。


    他來到天橋梯子下和地麵相交的黑暗處,從水泥縫裏,抽出一塊木板,鋪在梯子下;又從地上摳起一塊地磚,從地洞裏拽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塑料袋子裏裝著一個睡袋,他摸索著把睡袋鋪在了木板上。


    他又把破布裏包著的玩具抖進塑料袋裏,把塑料袋放進地下的洞裏,把地磚蓋好。


    然後他把那塊疊了幾疊的破布,完全打開,竟然很大,他把破布的兩個角係在梯子的左右兩端,另兩端垂下來,圍住木板,形成一個立體的三角空間,他把垂下來的兩個角也分明固定在木板上。


    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小屋。


    老頭摸索著鑽進木板上的睡袋裏。


    他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然後長歎一口氣:“真舒服啊。比天橋上溫暖多了。感謝上帝讓我有如此舒服的地方住,還派一個好心的女士送給我食物。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大年夜。”


    不一會兒,老頭進入了酣睡中。


    關閉影像。


    兩人看得雙眼通紅,淚流不止。


    白川:“天橋下,一個人的大年夜,無錢無人關愛,這不就是最恐怖的人生嗎?”


    海娜:“他竟然還能從中體會到美好。這就是他通過了上帝對他的考驗?”


    “所以他的下輩子就投胎到了首富之家?”


    “看樣子,就是這樣。”


    “上輩子貧窮無愛沒有磨損扭曲他,這輩子富貴多愛依然沒有讓他失去本色。這是一個真正高貴的閃閃發光的靈魂。”


    “輪迴的意義,就是不斷篩選出這種靈魂。像大海一遍遍衝刷石頭,直到所有雜質都除去,變得閃閃發光。”


    “總有不一樣的靈魂脫穎而出。”


    兩人正無限感慨,這時工作人員敲門進來:“老板,外麵有客人到訪。”


    “什麽人?是熟客嗎?”


    “是老朋友。生意合作夥伴。”


    “讓他進來吧。”


    接下來,工作人員打開房門,先進來一隻老虎,緊跟著進來一個精神頭十足的中年男人。


    白川海娜大吃一驚,從來沒有見過真實的老虎,何況麵對麵,本能的想找地方躲起來。


    “別怕,別怕,它隻是一隻大貓罷了。它的名字也叫大貓。


    我不知道換少老板了。你父親可是非常喜歡它,所以我才每次都帶它過來。”


    心情平複下來的白川海娜,也對大貓感了興趣。


    “大貓,恰如其分的名字,真是一隻大貓。”白川說。


    大貓聽到白川提到它的名字,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了過來,圍著白川海娜左嗅嗅右嗅嗅。


    “不會想吃我們吧。”


    白川笑著,大著膽子伸出手摸摸大貓的頭,又摸摸大貓的屁股。


    大貓搖著尾巴,用腦袋蹭白川的手,像一隻真正的貓。


    “看來老虎的屁股,並非摸不得。”


    “摸得。把它喂飽了就摸得。”


    “都喂它吃什麽?”


    “雞肉牛肉羊肉。”


    “活的嗎?”


    “不。隻給它吃精肉,骨頭都不帶的。”


    “是為了刻意讓它忘了捕獵,撕咬的感覺嗎?”


    “對。必要的馴化。”


    “你說,餓它幾天,它會不會吃人?”


    “肯定會。”


    “也就是說,無法改變它的本性。”


    “可以這麽說。”


    “萬一它哪會消化得快了點,餓感來了,會不會把人當零食吃掉?”


    “哈哈,不會。我們隨身攜帶著冷藏肉呢。”


    “高風險寵物。”


    “這樣才好玩。”


    “真是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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