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憂被賀凡逗笑。


    賀凡總算是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病房的溫度還挺高,她此刻身上蓋著一張被子,吳憂整個人撲上來,賀凡隻覺自己要被悶熟了。


    “白司燁怎麽樣了?”


    吳憂低頭不語。


    賀凡的眼神也黯淡下來。


    當時那個二龍的槍抵著白司燁的頭,緊急情況,她隻得硬著頭皮開槍。


    那第一聲‘砰’地槍響,是她開槍打入二龍的手臂。


    可那時的白司燁就已經滿臉鮮血神誌不清了。


    若是真的救不迴來......


    她也隻能說自己盡力了。


    係統:宿主,他沒事。


    賀凡:???


    賀凡:“怎麽不說話?小憂。”


    吳憂撅著嘴:“他還沒你傷重,就是被砸了頭。”


    賀凡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你不說話我以為他沒救迴來呢。”


    吳憂哼唧:“他能有什麽事,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醫生說,你這條手臂就隻差那麽一點點就要廢了。”


    賀凡看著她這副護犢子的表現,一點也不意外。


    之前在青涿山的時候吳憂就是這樣的......


    “一條手臂換一條命也不算虧。”


    吳憂:“???”


    吳憂控製不住情緒大吼:“凡姐,你的手臂換自己的命才叫不虧,其他人誰的命值得你用一條手臂去換?”


    賀凡尷尬地點點頭:“對對對,別激動,我這不是有分寸嘛。”


    “再說,白司燁也是受害者。他為了幫助受到傷害的陌生女孩子,不惜惹上那些亡命之徒,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還不值得我們幫忙嗎?”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


    係統:“叮~5號戀愛攻略對象邢知遠忠誠度+10”


    係統:“叮~2號戀愛攻略對象白司程忠誠度+10”


    係統:“叮~2號戀愛攻略對象白司程忠誠度+10”


    係統:“叮~2號戀愛攻略對象白司程忠誠度+8”


    賀凡聽得一愣:“???”


    係統:“宿主,是你昏迷這段時間增加的。”


    係統:“宿主,檢測到白司燁對您的忠誠度已高達95%,是否綁定白司燁為戀愛攻略對象?”


    賀凡更懵了:“啊???”


    還不等賀凡迴應係統。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和...吸溜鼻涕的聲音?


    賀凡和吳憂抬頭看向門口。


    剛剛吳憂按響唿叫器,醫生護士這會兒都趕過來了。


    還有神色嚴肅的白司程,帶著抹著鼻涕淚眼汪汪的白司燁。


    醫生對著賀凡檢查結束,交代一番後又唿啦唿啦地離開。


    兩兄弟進屋之後一直沒說話,直到她們離開後才走上前。


    賀凡對著兩人展顏一笑:“怎麽樣,好點了嗎?”


    白司程和白司燁沒有笑,隻直勾勾地看著賀凡。


    “咚~”


    兩人齊刷刷地跪在病房的木質地板上,正對賀凡的床前。


    本來吳憂坐在床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她本想著就算凡姐說的對,她也要說點難聽的話,讓他們記住凡姐的恩情。


    卻不想這倆人會這樣......


    吳憂連忙起身躲開,走到兩人側後方去。


    賀凡扯了扯嘴角:“幹嘛呢,你倆快起來,我這胳膊疼,別讓我動手拽你倆了。”


    白司程深唿一口氣,平複好自己的情緒。


    “凡姐。”


    “謝謝你救我弟弟。”


    白司燁在一旁用胳膊肘子擦眼淚。


    “嗚嗚嗚~ 謝謝你,凡姐。”


    賀凡擺擺手:“都是自己人,那麽客套幹嘛。”


    白司程繼續道:“凡姐,你救我弟弟一條命,以後我們兄弟倆這條命就都是你的。”


    白司燁跟著話茬斷斷續續地道:“對,凡姐,要不是你~ 我就~死了。”


    賀凡用那隻健康的手臂摸撒著受傷的手臂。


    賀凡:...... 尷尬地我一身雞皮疙瘩。


    能看到係統給的忠誠度數據,賀凡倒是很相信這倆人此時的話。


    “快起來,小憂給他倆拽起來吧。”


    “給我說說那群綁匪怎麽樣了?”


    兩人也沒多說什麽,起身坐在吳憂遞給他們的椅子上。


    白司程內心對賀凡的感情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或許曾經他還覺得,隻要自己的事業不完全依附於賀凡,自己就能成為和賀凡並肩的人。


    看著賀凡的事業越來越大,他心有落寞。


    白司燁無意間接觸到趙棠這個案子,他不是沒有顧及。


    能夠靠一己之力將律所發展成鷺城第一律所,並非隻靠著專業和白司燁那般的一腔熱血。


    白司程趨利避害的本能告訴他,不該繼續深扒這個案子。


    畢竟薛延斌那群人在鷺城根基頗深,若是他們死咬著不放,危險是顯而易見的。


    可白司燁的堅持要管。


    再加上,他得知賀凡可能和薛延斌有些過節。


    他終究還是有心借這個能絆倒薛延斌的案子,證明些什麽......


    而如今,他發現自己錯了。


    在麵對趙棠如同s體一般破敗不堪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時。


    在白司燁血肉模糊不知是生是死地躺在荒郊野嶺時。


    在比他更有能力保護她的男人出現,抱著渾身是血的她跑向救護車時。


    也是在賀凡不顧自身危險,救了他弟弟時......


    白司程終於願意承認,自己可能永遠,也配不上她。


    “凡姐,當時那個帶著我跑山上的黑驢叫二龍。”


    賀凡:“......”


    “警察們說,二龍身上隻有第一槍右臂打到筋脈,右手可能會廢。”


    “剩下兩隻腿和左手都沒什麽太大影響。”


    “三個綁匪,兩個在醫院躺著,還有一個先帶迴去錄口供了。”


    賀凡好奇:“兩個?另外一個誰打傷的?”


    白司燁繼續給賀凡匯報:“一個三白眼兒的胖子,說是被一個便衣女警拿高跟鞋打的?醫生說沒啥事,但他賴在這兒不走。”


    賀凡:“...... 好吧。”


    白司燁這會兒情緒穩定了不少:“凡姐,你還會玩兒槍,我簡直太崇拜你了。”


    “嗤~”


    這一聲帶著不屑和驕傲的冷哼傳出來。


    吳憂一臉不屑地看著白司燁。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白斬雞,嚇一褲兜子sh...... 排泄物 。”


    及時刹車,換了個叫法,總算是相對文雅......


    卻不想白司燁一下就炸了:“喂,你別放屁,那能怪我嗎?是那個黑驢不給我時間就拿槍抵著我,讓我翻窗。”


    吳憂翻著白眼,陰陽怪氣地學舌,一邊說還一邊搖頭晃腦:“咦~ 那能怪我嗎~ 不給我時間~ ”


    白司燁隻覺得臉上發熱,他從來沒這麽丟人過。


    “我最起碼還是拖到最後一刻。”


    “如果是你,你怕是早就嚇得哇哇哭,黑驢嫌你麻煩一槍就把你biu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吳憂麵不改色,繼續陰陽怪氣:“咦~ 最後一刻~ 站著說話不腰疼~”


    賀凡:“......”


    係統:宿主,他們倆好煩,都趕出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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