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7點......


    潘鴻一行人到達寶格黎餐廳預定好的包廂。


    賀凡和吳憂兩人休息了一會兒也悠哉悠哉地下樓。


    不知道曹雷什麽時間到。


    為了表示對他的尊敬,賀凡刻意提前了驚人的‘5分鍾’。


    最終踩點兒到達餐廳的包廂。


    事實證明,賀凡提前5分鍾確實夠用。


    大家在包間裏閑聊了很久才等到曹雷。


    門外,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被助理推進房間。


    來人穿著整齊,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利索。


    他眼中絲毫不見賀凡想象中的不安與焦慮,那雙銳利的眼睛閃爍著的隻有野心和堅定。


    “潘教授,各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這聲音不疾不徐,傳入在場眾人耳中。


    潘鴻等人起身迎接。


    “沒事曹總,我們也剛到。”


    潘鴻昨天就已經給曹雷發郵件了,郵件中寫到他們團隊打算去鷺城發展,具體什麽原因倒是沒有說清楚。


    所以曹雷倒是知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


    看到屋內唯二的兩個陌生人,想必這就是他們要去鷺城的“原因”了吧?


    見曹雷把目光投向賀凡,潘鴻開口介紹。


    “曹總,這是九州集團的賀總,也是我們的新投資人。”


    賀凡微笑著向曹雷點點頭,等著他助理將他從門口處推到自己身邊。


    屋內兩個主坐,賀凡此刻安安穩穩地坐著其中一個。


    見曹雷被助理推過來,坐在賀凡身側的吳憂起身,將另外一個椅子搬走,方便曹雷的輪椅推進空位。


    賀凡也沒起身,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您好,曹總。”


    曹雷倒是好奇,這小姑娘看起來隻有20歲左右,架子倒是擺得很足。


    “幸會,賀總。”


    大家落座,服務員開始上菜。


    曹雷的身體看起來還不錯,最起碼說話和吃飯現在都是沒什麽大問題。


    畢竟是紅狗平台的聯合創始人。


    m國那幾十幾百萬一支的特效藥他用得起。


    更別說還投資了潘鴻這群教授、專家來給自己控製病情。


    “賀總您是打算挖走我的人去做什麽?”


    曹雷並沒有任何小瞧賀凡的意思。


    他每年給潘鴻投資那麽多錢去做研究,若是賀凡沒有點財力,肯定是挖不動的。


    賀凡也不掖著瞞著:“就繼續做研究咯。”


    曹雷不是很意外,潘教授這群人對醫學領域的熱愛是毋庸置疑的。


    “哦?研究哪個方向?”


    賀凡:“目前就是漸凍症和白血病,未來還不確定。”


    還要看大款以後能找來什麽好玩意兒。


    曹雷卻在內心腹誹:這兩樣...... 一個差不多就夠研究一輩子了,哪還有那麽多未來。


    潘鴻看著曹雷心有愧疚。


    “曹總,實在是抱歉,我們有不得不過去的理由。”


    “這些年,多虧了您對我們研究事業的支持和幫助,您放心,我們會按照合約賠償的。”


    曹雷聽潘鴻這樣說,即便內心再不滿,此時也不會多說什麽。


    他雖然患漸凍症,但他不願意將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去道德綁架這群人留下來繼續幫助他。


    隻要符合規矩,他們去留隨意。


    “無妨,沒什麽可抱歉的。”


    潘鴻欲言又止:“哎,若是我們能研究出藥,你的身體......”


    曹雷打斷:“潘教授不必擔心,我既能投資你們,也可以投資下一批研究人員。您隻需要按照我們合同裏寫的,把你們迄今為止的研究資料給我留下一份,這才是我應當得到的。”


    賀凡這會兒已經拿起筷子準備夾菜了。


    顧慮到曹雷的年紀比自己大,賀凡還是招唿了一聲。


    “曹總,咱動筷吧,邊吃邊聊。”


    說罷,也不管曹雷和潘鴻,自顧自地夾菜開始吃飯。


    吳憂見凡姐動筷子便也沒了顧慮,認真吃起飯來。


    賀凡一邊吃飯一邊聽這群人七嘴八舌地聊著他們的研究進度也沒搭話。


    潘鴻等人見賀凡不搭話,也摸不準賀凡到底是什麽意思,愣是一句關於特效藥的事情都沒說。


    賀凡吃飽了,他們也都聊得差不多了。


    “那曹總您和賀總先吃著,研究所那邊還有很多資料需要整理,我們迴去抓緊時間梳理出來。”


    “賀總,我們先走?”


    賀凡大老遠跟著他們過來見曹雷,定是有事情要聊。


    潘鴻一行人粗略地吃了幾口飯,該說清楚的事情說完就趕忙離開,給賀凡和曹雷留出單獨的說話空間。


    曹雷點點頭:“嗯,好。”


    賀凡也擺擺手:“去吧。”


    等潘鴻一行人離開,屋內隻剩下賀凡、曹雷,還有兩人的助理。


    “賀總,您特地這麽遠從鷺城過來,除了潘教授的團隊,可還有別的事情要找我?”


    賀凡向來是有話直說:“有的!”


    曹雷有些驚訝她的直白,挑了挑眉毛:“哦?”


    賀凡繼續說道:“我還想買你的研究所。”


    曹雷滿臉黑線,人都挖走的,家還想偷走。


    “你......”


    不等曹雷拒絕,賀凡悠哉悠哉地往椅子上一靠。


    “曹總,不想知道為什麽他們願意跟我走?”


    聽到賀凡這樣問,曹雷滿腦子都是潘鴻剛才說得那句:他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他確實很想知道,這不得不離開的理由是什麽。


    “想知道,賀總就會說?”


    賀凡內心翻白眼:你不想知道我也得說啊,不說怎麽忽悠你研究所。


    雖心裏吐槽,但賀凡一臉誠懇:“當然。”


    曹雷:“那賀總您說說看,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條件,能撬動潘教授這樣苦心鑽研醫學的人。”


    賀凡目不轉睛地盯著曹雷,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我有漸凍症特效藥。”


    曹雷微怔,特效藥?m國那種特效藥?


    看出他的不解,賀凡繼續道:“我的藥比m國特效藥更有效,可以根治。”


    聽到賀凡的話,曹雷瞳孔一顫。


    “你......你沒開玩笑吧?”


    賀凡單邊挑眉,一臉打趣地看著曹雷。


    “您覺著呢?潘鴻是用科研工作開玩笑的人嗎?或者,我是有時間跨越小半個華國,飛過來和你開玩笑的人?”


    曹雷如遭雷擊,他愣愣地坐在那裏。


    良久......


    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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