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石棺正在不斷上升,眼看著就快要觸碰到墓頂的位置了,但墓頂的石磚卻依然毫無動靜,沒有絲毫要開啟的跡象。


    其餘 5 人早已敏捷地跳出石棺,迅速來到了圓盤的邊緣。他們的雙手緊緊抓住粗壯的石柱的鏤空處,雙眼凝視著石棺,全神貫注地等待著石棺與墓頂撞擊的那一刻。


    而另一邊,藍疏則毫不猶豫地抓起藍庭和叨叨,三人一同快速蹲進了石棺之中。藍疏用自己的身軀護住兩人,然後三人一起將頭深埋下去,默默等待著黑暗的徹底籠罩。


    隻聽先是傳來“咚”的一聲巨響,石棺終於狠狠地撞到了墓頂上!強大的衝擊力使得整個空間都微微顫抖起來,石棺竟然就這樣停了下來,仿佛被墓頂死死抵住。


    此時,藍疏、藍庭和叨叨三人被完完全全地封鎖在了這狹小的石棺之內,四周一片漆黑,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和恐懼。


    就在這時,又是“哢噠”一聲脆響打破了這片死寂。藍疏敏銳地察覺到石棺的邊緣似乎與墓頂發生了某種銜接,緊接著,一絲微弱的光亮從她的頭頂上方緩緩滲透進來。隨著光亮越來越強,石棺也再次開始緩慢地向上移動。


    見此情景,所有人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離開圓盤,手腳並用如猿猴般靈活地爬上了旁邊的石柱。


    “我們能不能成功逃出去,可全都要看藍疏的了。”吳邪仰頭望著上方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石棺道。


    “她可以的,我相信她。”一旁的蘇難連頭也沒迴,隻是一邊說著,一邊順著石柱向下滑去。


    藍疏使好不容易才從那口難聞的石棺中爬了了出來。然而,她甚至都來不及喘口氣、伸手去將藍庭和叨叨拉出石棺,便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自後背襲來。


    緊接著,她的後腰處被頂上了一件冷冰冰且堅硬東西,那是一把手槍。


    “別動!”伴隨著這聲冷冷的喝止,藍疏隻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裏等著她。


    此時此刻,藍疏滿心懊悔,要是蘇難在這裏該有多好啊!


    眼下這種令人膽戰心驚的局麵。她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起來,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應對眼前危機的策略。同時,拚命向藍庭使著眼色,示意她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先老老實實地待在石棺裏麵。


    她盡量用平靜的口吻試圖與背後之人周旋,以拖延時間:“這位朋友,我們有話好好說,不必如此。”


    盡管表麵上還算鎮定,但實際上藍疏的內心早已波濤洶湧。根據目前的情形,她大致能夠猜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汪家人。


    畢竟,除了他們之外,很難想象還有誰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並且還用槍指著她。不過,既然對方需要借助槍支才能威懾住她,那就說明現在這裏的汪家人應該並不多。


    因為若是人數眾多的話,憑借他們的身手想要製服毫無還手之力的三個女人根本無需動用槍械。


    這麽一想,藍疏估摸現場的汪家人最多不會超過兩個,甚至可能隻有一個。


    可即便隻有一個人,她們現在手無寸鐵,又帶著沒有自理能力的叨叨,怎麽看也是極為棘手的狀況……


    身後的汪家人如同沉默的雕塑一般,對她的問題毫無反應。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蹲在石棺裏的藍庭反應了過來,頓時驚慌失色地站了起來,想要衝過來保護她。


    藍疏敏銳地察覺到抵在背後的槍支悄然離開了自己的身軀,與此同時,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瞬間意識到情況極為不妙,仿佛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要炸裂開來。因為她猜到,那黑洞洞的槍口此刻必然已瞄準了藍庭。


    不可以!無論如何也決不能讓藍庭再次遭遇不測!這個念頭在藍疏腦海中瘋狂咆哮著。於是,她毫不猶豫地猛然轉過身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在了藍庭身前,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她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時燃起熊熊怒火,狠狠地瞪向身後的人,目光猶如鋒利的箭矢,直刺對方眼睛裏。


    “你要是敢傷害她們哪怕一根汗毛,那麽你將永遠無法知道吳邪精心策劃的全盤計劃!”藍疏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此時她才看清楚站在她麵前的汪家人竟然就是之前那個趁亂逃脫的店老板。但是剛剛的聲音分明不是店老板的聲音,估計這才是他本來的聲音。


    他緊握著手中的槍,食指已然搭在了扳機之上,眼看就要扣動下去,因為藍疏突然現身在藍庭前方,那即將按下扳機的手指微微一頓。


    店老板那張臉仿佛被冰霜覆蓋一般毫無表情,他冷冷地說道:“我的任務隻是將你活著帶迴去,至於其他那些人的死活,與我無關。”


    站在對麵的藍疏同樣麵色如霜,她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店老板,毫不退縮地迴應道:“倘若她們遭遇不測,那麽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到那時,你所能帶迴的便隻有一具冰冷的屍體而已。”


    聽到這話,店老板那原本緊繃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譏諷意味的笑容,“哼,你竟然認為自殺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請問你手中有自殺所需的利器嗎?或者你打算直接一頭撞向這口棺材?不過依我看,就算給你這個機會去撞,恐怕你都未必能掌握正確的方法讓自己一命嗚唿。萬一撞得不夠狠沒死成,倒也正好,免得我還要費力氣親手將你擊昏。”


    麵對店老板的這番嘲諷,藍疏心裏其實很清楚,自己的確沒有這個狠勁實施自殺行為。然而,她依然倔強地開口反駁道:“即便如此,我終究能夠尋找到合適的時機,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和你們作對!畢竟,是你們殘忍地殺害了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我一定不會再與你們這群惡徒有任何合作。”


    最後兩句話藍疏並非是在威脅,而是在陳述事實,汪家人確實殘忍的殺害了她的親人,隻是他們以為她不記得了而已。


    既然當初他們沒有帶走她,就是不想讓她心中充滿對他們的仇恨,那樣她就無法真正的融入他們。


    所以她現在可以抓住這一點來當作自己的籌碼,來賭眼前的這個汪家人沒有這個膽量擅自決定她親人的生死。


    “如果你殺了她們,除非你對我清除記憶 ,否則對於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聽、不迴信,而我迴饋給你們的每一字、每一句,也必將充斥著虛假和欺騙。如此一來,你們往後的工作想必將會困難重重!”藍疏繼續跟他賭咒發誓。


    店老板狐疑的看著她,手指略微有些鬆動,“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我說了,我讀取了吳邪的計劃,所以對你們了解很多。”


    藍疏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吳邪說,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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