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裏,程曦坐在床前給傅伯江把脈,傅霖川抱著手站在一邊問她“怎麽樣?”


    程曦收迴手來,開始整理自己的書包,嘴角若有似無的彎著“如果我是個醫生的話,我會告訴你病人的情況正在好轉,希望家屬抱著希望,不要放棄……”


    傅霖川看她,有些不明所以“嗯?”


    程曦聳聳肩“啊,就是老樣子,也還是能看得見好轉的,最近傅爺爺暈倒的頻率怎麽樣?”


    傅霖川兩隻手指輕輕磋磨著,煙癮犯了,聲音比剛剛還啞了一些“你接手後就暈倒過兩次”


    程曦沒接他的話,又問“紅星月查到了嗎?”


    “跟你之前說過的差不多,不過我讓人收了幾支,放在實驗室”


    程曦手一頓,看他,微微蹙眉“你那…實驗室有證吧”


    傅霖川無語,轉身朝著沙發走去,半晌才皮笑肉不笑的冒出幾個字來“曦,姐,你,說,呢”


    程曦朝她齜牙“嗬嗬”


    傅霖川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煙放在手裏把玩著,微微揚眉問程曦“你元旦打算怎麽過?”


    程曦“躺著過唄,還能咋過”


    傅霖川“沒有約嗎?”


    程曦“咋?你要請我吃飯啊?”


    傅霖川“可以嗎?”


    程曦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淡笑“看你誠意嘍”


    傅霖川也笑“我的榮幸”


    程曦背起書包來,朝外走去


    傅霖川也站起身來“我送你”程曦搖搖頭“不用,你留下來看著傅爺爺吧,我得去看看我奶奶他們”


    “也行”


    …………


    程曦走後,傅霖川又重新坐迴到沙發上去,把煙點著,看了一眼床上裝睡的人“行了,你當人家沒有發現呢?還裝呢,都多大年紀了”


    傅伯江被拆穿後有些尷尬,借咳嗽掩蓋自己“咳咳……咳咳咳”


    見傅霖川沒有反應後,又更用力的咳了幾聲“咳咳咳……”


    傅霖川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就盯著他


    傅伯江瞪他一眼,輕嘲道“追女孩都不會追,想當年,你奶奶都是追著我屁股後麵跑的,哪像你……那麽久了,就換來一聲看你的誠意嘍”


    傅霖川看他,輕笑一聲“嗬……”


    “咳咳……”傅伯江“爺爺隻是關心你嘛,你說你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看對眼的人,我是生怕你追不上啊”


    傅霖川“……”


    傅伯江見好就收“你們查紅星月幹啥?”


    傅霖川把最後剩下的半支煙扔進煙灰缸裏“你也知道這個?”


    傅伯江輕哼一聲“真當你爺爺是傻的是吧,你以為你爺爺什麽都不查清楚就吃嗎?”


    傅霖川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傅伯江抿嘴“小川啊,聽爺爺一句勸,這都是我們老一輩的事情,你們就直接別管了,就我這身體,再多活兩三年了都是賺了,你們查到了也改變不了什麽了,幹脆就管好你們就夠了”


    傅霖川站起身來,語氣淡淡的“沒事,閑著無聊嘛”


    傅伯江閉上眼睛,聽他漸行漸遠的腳步“罷了,你們想查就查吧”


    反正他們查了那麽多年了,也一點結果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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