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武曾經是衝鋒陷陣曆經過戰爭的將軍,隻是身受重傷修為盡失。


    又險些遭遇這些年的磨難,幾乎就此隕落了。


    好不容易靠著月涼州的崛起從新振作了起來。


    但是,卻少了些許年輕氣盛的那股無畏精神。


    月涼州的話讓他看清了未來的方向。


    如果不去挑戰不去突破,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應對這個兇險的世界。


    別說那些門派,隨便來一個什麽家族豪強的就能輕易滅了月家。


    雖然打敗了劉浩,不過他們家可不止是這些實力。


    他們的身後還有更厲害的後台。


    再有,方龐和李同山這些人,他們的背景又是什麽。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想要收複涼州,這點實力還差得十萬八千裏,幾乎不可能。


    “州兒,你說得對!”


    月武想清楚了根本的問題,神情開朗起來一掃陰鬱。


    “我們必須要主動出擊,為自己贏得更多的籌碼!”


    “就是死也要戰死沙場,絕不能任人宰割!”


    父子兩人達成默契,都是人中豪傑一點就通。


    “月將軍。”


    正在此時,杜子美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這是南平城的賬目,以及方龐等人收刮的民脂民膏。”


    “請您過目。”


    “還是不要這般稱唿我了,畢竟我已經不是將軍了。”


    月武也想清楚了,將軍這個職位隨著涼州的陷落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如釋然的好,老是說自己是涼州的將軍反而頑固不化。


    就算要恢複將軍之職,也要等朝廷的任命或者奪迴涼州才能坐實。


    “涼州淪陷之時,將軍奉命護送流離失所的百姓南下,並且身負重傷。”


    杜子美卻一本正經地說道:


    “將軍並無過錯,在下也沒有聽說朝廷免去了將軍之職。”


    他一拱手,對著月武微微欠身。


    “您還是破虜將軍”


    “哈哈哈!”


    月武聞言大笑,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杜子美。


    “我可不吃這一套,拍我馬屁沒有用!”


    杜子美顯得有些尷尬,月武這話有些出乎意料。


    片刻之後,杜子美接著說道:


    “我已經給淮州守護送去了文書,將南平城所發生之事都如實匯報了。”


    “你怎麽沒有事先告訴我就自作主張?”


    月武臉色一沉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責備。


    “在下本就是文書,向淮州守護匯報本就是分內之事。”


    “為何要事先告訴你?”


    杜子美卻無辜地看著月武。


    “你這個人……”


    月武欲言又止,感覺此人不可理喻,一揮衣袖歎了口氣。


    “杜兄,我們還是先看看這些賬目吧。”


    杜子美身後跟著幾人,他們抱著大約記事本厚厚賬目。


    “既然是南平城的賬目,那就按照之前正常使用便是。”


    月涼州對這些也不感興趣,隨便翻看了幾眼便又交換給了杜子美。


    “至於方龐收刮的財物,就用於賑濟受到損失的百姓。”


    “月將軍,你看這樣可否?”


    杜子美說話時輕言細語,對月武表現出了敬意。


    “月家他做主,你不要問我。”


    可是月武白了他一眼,語氣很冷淡。


    “你是將軍,他又不是。”


    杜子美斜眼看了看月涼州,又對著月武說道:


    “他怎麽能做主?”


    “你!”


    月武這次有些憤怒了,一拍桌子雙目瞪著杜子美。


    “杜兄,您先去忙吧。”


    月涼州走到杜子美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每筆開支用度我都會詳細記錄。”


    “每月早會我都會一一與將軍核對。”


    杜子美說完便微微行禮,而後轉身離開。


    “你說此人怪也不怪?”


    月武望著杜子美的背影嘀咕了起來。


    “父親,此人性情耿直。”


    月涼州反而微笑著說道。


    “我剛才看了賬本,做得極為細致一目了然。”


    “就是不會說話,辦事情也差個分寸。”


    月武喝了口茶水,的心情平複了一些。


    “直接就給淮州守護寫了文書。”


    “可能情商差了一些。”


    月涼州微微一笑。


    “情商?”


    月武不明白此話的含義,歪著頭思索著。


    “我怎麽不記得這個典故了?”


    “哈哈,這是我自己瞎編的詞。”


    月涼州反應過來,這個世界沒有這種說法。


    “意思就是不會說話,不討人喜歡。”


    “但是卻沒有什麽壞心眼。”


    “也不知道淮州守護收到文書後會作何決定。”


    月武看著低頭看了看麵前放著的《南平城縣誌》。


    “你要趕緊著手準備去探查古墓,事不宜遲。”


    “最好在淮州那邊做出反應之前就能迴來!”


    “方龐的重劍我倒是可以用得上。”


    “隻是可惜那李同山的低級靈器禦手套無人能用。”


    月涼州拔出黑金劍,摸著上麵密密麻麻的豁口。


    “此劍終究是凡品,怕是用不了多久了。”


    “這個你無需擔心。”


    月武眼神一亮。


    “我雖然修為盡失,沒有了打造高級武器的能力。”


    “但是……”


    他拿過了月涼州手中的黑金劍仔細查看起來。


    “隻要有材料加上你協助我,打造靈器我還是能夠勉強應付得來的。”


    說罷,父子兩人出門上馬,直奔鐵匠鋪而去。


    當當當……


    此時,鐵匠鋪已經恢複了生產。


    打鐵的響聲迴蕩在小院中,光著膀子的精壯漢子們個個忙得汗流浹背。


    南平城剛剛經曆了不小的破壞,所需的鐵器也是供不應求。


    五個爐火的熱氣將屋裏的溫度提高,熱浪到了足以讓人感覺虛脫的程度。


    若是體弱之人進來恐怕待不了多久。


    加上濃厚的炭火氣味讓人感覺似乎有些唿吸困難。


    燒紅的鐵器放入水中,降溫所激起的濕氣更加加劇了這種不適感。


    不過這些鐵匠都是有些修為之人。


    雖然不高,但是忍受這樣的環境還是不在話下的。


    月涼州十段的修為自然沒有問題,隻是月武已經汗流浹背了。


    這個鐵匠鋪的規模可不比之前,被劉家搶占時隻有一個火爐。


    而如今,這五個火爐同時運作似乎都還不夠用。


    “這個拳套的材料可以拆解開來,用來升級的你黑金劍。”


    月武拿著低級靈器禦手套,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


    “隻不過它的屬性和劍不同,所以屬性就無法保留了。”


    “黑金劍能夠升級到靈器的級別?”


    這把黑金劍用得很順手。


    而且與它也算是出生入死了,已經建立了感情。


    劍的級別雖然低,真的棄之不用卻還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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