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他的到來,我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呆滯的雙眸瞧了他一眼,穆鏡遲試著來靠近我,不過在他靠近我的那一刻,我便往後退縮了一些,穆鏡遲的動作隻能暫時止住,這段時間我最排斥的便是他。


    春兒見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幾天,便對穆鏡遲說:“先生,要不您再等等,等幾天,小姐再恢複一些,估計便會同您親近了。”


    穆鏡遲沉默了一會兒,隻能作罷,沒有再繼續前進,而是問丫鬟們我今天吃了多少東西,春兒趕忙迴他:“不是很多,大約半碗。”


    穆鏡遲聽了擰了一會兒眉,這個時候,他又對春兒吩咐說:“讓桂嫂端些銀耳上來。”


    春兒立馬說了一聲是,便從樓上退了下去,沒多久桂嫂便端著食物上來,穆鏡遲親自從桂嫂手上接過,不過他剛想靠近我,最後又停了停,將手上的碗交給了春兒。


    春兒接過後,這才朝我靠近了過來,坐在我身邊試圖喂著我,不過我反手把春兒手上拿著的碗一打,那碗銀耳蓮子羹便在地下化為粉碎。


    丫鬟們早就習以為常,甚至半點驚慌也沒有,隻是將地下的碎片撿了起來,穆鏡遲看到我這樣的狀況,臉上表情沒有太大表情。


    春兒將碎片全都收拾好後,便對穆鏡遲說:“小姐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已經不知道打碎多少碗了,她若是不想吃的時候,無論我們在旁邊怎麽勸都沒用的,也不跟人說話,像是聽不懂我們的話一般。”


    穆鏡遲沉吟了半晌,便吩咐了一句:“你們先出去吧。”


    丫鬟們聽到穆鏡遲這個吩咐後,當即同一時間開口說:“先生,這——”


    話還沒說完,穆鏡遲又說了句:“出去。”


    語氣是毋庸置疑,不容反抗的,丫鬟們相互看了一眼,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從屋內退了出去,等她們離開後,穆鏡遲便起身將屋內的窗簾全都拉開了,接著便關上了門。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下意識從床上下來,腳還沒落地,他便問了我一句:“去哪。”


    我的腳又下意識縮了縮,穆鏡遲說:“我不會碰你,安心坐著。”


    接著,他也不再看我,而是走到了窗口的沙發坐了下來,沒多久,穆鏡遲書房內的丫鬟又將穆鏡遲的書房內的公文往這邊送了過來,顯然他打算在我房裏工作,王芝芝在外麵急得不行,門口來迴走著,可是又不敢進來對穆鏡遲說什麽,隻能幹著急。


    等丫鬟將穆鏡遲書房內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後,幾人才又退了下去,屋內恢複了安靜,穆鏡遲便真的在那處理著工作,這邊的視野比他書房的視野好多了,之後,他也不再看我,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們兩人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到達下午,本來一直很安靜坐在那的我,忽然變得很狂躁,在屋內來迴來去的走著。


    對於我這狀況的變化,穆鏡遲隻是掃了我一眼,合上手上的文件問:“要什麽。”


    我沒有理會他,依舊在那走著,走了一會兒,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整個動作一頓,外頭傳開王芝芝的聲音,她說:“鏡遲,是我。”


    穆鏡遲沉默了幾秒,才說了句:“進來。”


    接著,門被人推開,王芝芝手上端著一些水果,她對穆鏡遲說:“我切了些水果,你——”


    王芝芝話還沒說完,我朝她撲了過去,將她往牆上用力一推,還沒反應過來,我整個人便朝她撲了過去,張嘴便對著她脖子上狠狠了咬了上來,王芝芝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被我壓在牆上瞪大眼睛瞧向我,接著她便慘叫了一聲。


    丫鬟們全都一擁而上想要將我拉開,不過我死死的咬住了王芝芝頸脖處的那塊肉,怎麽也不肯鬆,她們稍微一用力拉我,王芝芝的慘叫聲便越發的嚴重。


    穆鏡遲從後麵趕忙走了過來,一把從後麵掐住我下巴說:“鬆開!”


    我卻沒有鬆,愈發發狠似的咬,王芝芝哪裏受過這樣的痛楚,被我咬住還沒一分鍾,整個人竟然活生生被嚇暈了過去,整個身子便順著牆往下滑,我咬住她頸脖處的肉未鬆,重量往下沉,緊接著肉竟然傳來了撕裂聲。


    丫鬟察覺出不對,便趕忙在那支撐住王芝芝的身子。


    孫管家也聽到了裏頭的動靜,趕忙跑了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嚇了好大一跳,趕忙便吩咐丫鬟去拿筷子過來,打算撬開我唇的方法,把我王芝芝脖子從我嘴唇內拿出來,不過在丫鬟正要下樓時,穆鏡遲皺眉沉聲說了句:“不用了,會傷到她。”


    他這句話剛落音,接著我感覺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便沒有任何意識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是被屋內的說話聲吵醒的,似乎是醫生的,在那跟穆鏡遲說什麽,我躺在床上沒有動,隻是睜開眼,轉動著眼珠在屋內尋找著。


    便正好看到穆鏡遲負手背對著我這方站在落地窗處,醫生站在他身後說:“姨娘現如今的情況很不樂觀,如果有攻擊人的行為,我還是建議先送去醫院治療再說。”


    穆鏡遲不知道在想什麽,對於那醫生的話半晌都沒有反應,差不多一分鍾,他沉聲說:“除了這,便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那醫生緊擰著眉頭說:“實不相瞞,穆先生,唯一的一個方法,便是送去國外治療,國內在這方麵的水平還遠不及國外,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可能攻擊人的方式,會越發的頻繁。”


    穆鏡遲轉過身看向身後的醫生說:“先開些藥控製。”他不再說話,他正要朝我這邊走來時,外頭進來一個丫鬟到達穆鏡遲麵前,便低聲說了句:“先生,太太醒了。”


    穆鏡遲問:“情況怎樣。”


    丫鬟說:“受了不少驚嚇。”


    穆鏡遲便踱步朝外走,之後便帶著丫鬟出了房間,等他一走,醫生自然也緊跟在身邊我,屋內隻剩下我一個人,不過緊接著門便被人關上了。


    沒多久,春兒跟如萍推門走了進來,兩人手端著熱水跟毛巾,如萍的手都在害怕得細微顫動著,她在那小聲的問:“春兒姐姐,小姐現在不會真如她們所說的一般,被王助理的魂魄給魘住了吧?”


    春兒也害怕得不行,卻依舊故作鎮定說:“胡說,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鬼神之說,醫生不是說小姐是因為受刺激太大的原因?”


    離我床隻有幾步之遠的時候,如萍忽然站住了,不敢再靠近,春兒感覺到她沒跟過來,當即轉身看向她問:“你過來啊!”


    如萍帶著哭腔說:“我不敢,小姐要是突然醒了怎麽辦。”


    春兒臉也嚇得蒼白不已,她說:“不會的,我們照顧了小姐這麽久,沒見她攻擊我們,小姐是分得清楚好壞的。”


    如萍隻能繼續跟在春兒身後,兩人顫抖著手在那替我擦拭著身子,當如萍的手上的毛巾移到我的臉上時,我又再次睜開了眼睛瞧向她們,如萍被嚇到失聲尖叫了出來,緊接著她身子猛然往下一摔,便滿臉驚愕的瞪大眼睛地下看向我,連同春兒都往後退了好幾步。


    兩人這個時候才發現我是真的醒了,春兒最先試探性喚了句:“小、小姐,您醒、醒了?”


    如萍也從地下緩慢爬了起來看向我,她們見我隻是如平常一般安靜的躺在那,沒什麽反應,大約都放下一口氣,春兒對如萍說:“萍兒,你趕緊去太太房間,跟先生說小姐醒了。”


    如萍立馬點頭,很快便從房間內跑了出去,沒多久穆鏡遲便又從房間內進來了,他坐在了我床邊,如往常一般對我笑著說:“醒了?”


    我隻是盯著他。


    他手在我額頭上試探了一下溫度,這個時候桂嫂端著湯進來,在穆鏡遲身邊小聲提醒說:“先生,先讓小姐喝點東西吧。”


    穆鏡遲這才從桂嫂手上接過,他舀了一勺在我唇邊,所有人都瞧著,以為我又會像上次一般,不肯喝,沒想到我竟然伸出舌頭在勺子上舔了兩下。


    穆鏡遲沒有說話,一勺一勺喂著我,那小碗湯我便被我喝完了,過了一會兒,穆鏡遲問:“還要嗎?”


    我搖了搖頭。


    他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替我輕輕擦拭著,擦拭了好一會兒,孫管家見時間也晚的很了,便在一旁提醒說:“先生,這個時間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姨娘這邊有丫鬟照片看著呢。”


    穆鏡遲說:“你們都出去吧。”


    孫管家一聽他口氣,便明白了什麽意思,當即還要說什麽,穆鏡遲微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再次重複了一句:“出去。”


    孫管家不似周管家,他很懂的適可而止,什麽時候該多嘴,什麽時候不該多嘴,便隻能低著頭在說了一聲:“是。”


    便帶著屋內的丫鬟全都退了出去。


    剩下我們兩個人時,穆鏡遲坐在我身邊看了好一會兒,他撥開我額前被汗濕了碎發,在我鼻尖輕吻了一下,之後又移到我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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