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大勝韃靼部,一舉覆滅其主力,擒獲韃靼部可汗的消息,傳迴國內後,引起了軒然大波。


    自從明朝初期,朱棣封狼居胥後,大明朝再也沒有如此雄起過了,到後來更是變得軍備鬆弛,經常被蒙古人吊打。


    如今程二禦駕親征,短短時日就滅一國。整個大明的老百姓無不歡欣鼓舞,特別是有家人在朝廷新軍裏的,更是殺雞宰羊,像是過年一樣。


    按照現階段程二頒布的軍功製,隻要斬殺敵酋,立足戰功,就可以被授予爵位,那可就一下子山雞變鳳凰了,從平頭老百姓一下子成了官老爺。


    哪怕不能封爵,也能獲得一些封地,讓家裏衣食無憂。


    這也是現在明軍到了戰場,悍不畏死的原因,因為程二把所有人的利益都綁在了一起。


    要是當了逃兵,那也不僅是個人生死的問題了,整個家庭都要連坐,發配邊疆甚至充軍。


    特別是,隨著大批的戰利品被運往關內,看著那一望無際的牛羊,還有大量的蒙古女人和奴隸,數不清的金銀財寶。


    那些之前並不看好程二的人,腸子都悔青了,這麽好的發財機會,竟然沒有搭上車。


    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韃靼部隻是蒙古的一個汗國而已,西邊還有更加強大的瓦剌部。


    於是,不少人開始四處奔走,想要加入程二下一階段的遠征行動。


    這種事情自然逃不過程二的法眼,不過他也樂見其成,這樣他遠征瓦剌的力量會更強。


    程二覆滅韃靼部後,並沒有班師迴朝,也沒有在韃靼部停留多久,為了早日得到天香豆蔻,程二大手一揮。


    稍作整頓的大軍,再次開拔,一路向西,朝蒙古瓦剌部前進。


    兵貴神速,覆滅韃靼部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瓦剌部,程二要趕在瓦剌部大軍集結之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然的話,明軍會被這漫長的後勤線給慢慢拖死。


    跨過韃靼部和瓦剌部的邊界線後,一路上竟然都沒有發現瓦剌部牧民的身影。


    看來瓦剌部已經收到消息,全力收縮力量,不讓明軍有各個擊破的機會。


    程二立即下令,全軍提高警惕,加強戒備,嚴防瓦剌部偷襲,甚至將拖得很長的行軍隊伍,也都縮成一團。


    到了晚上,還用後勤輜重的馬車,將整個軍營圍成一個個圓圈,互為犄角,一旦受到襲擊,不僅能抵擋對方騎兵的突襲,也能很快得到周圍的及時救援。


    草原上,晝夜溫差很大,到了晚上,明軍大營中,都點起了篝火,吃的也都是從韃靼部搶奪的牛羊肉,倒也滋潤。


    但等到了後半夜,溫度急劇下降,站崗放哨的士卒,就有點受不了了,紛紛靠在篝火附近取暖。


    但此時,要是以為明軍大營守備鬆懈,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錦衣衛中內力深厚的高手,像夜貓子一樣躲在漆黑的夜中,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就會被發現。


    果然,就在黎明前夕,天色最暗的時候,瓦剌部的大軍,悄無聲息地向明軍大營摸了過來,直到距離幾裏開外的時候,才停下腳步。


    看著明軍大營篝火通明,瓦剌部的統帥,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為了對明軍進行突襲,他們馬裹蹄、人銜枚,更不敢舉明火,已經在大草原上,奔馳了一夜,終於趕在黎明前,來到明軍大營不遠處。


    現在,他們已經不需要在藏匿了,紛紛亮出了彎刀。


    “草原勇士們,懦弱的明軍就在前方,讓我們用鐵蹄將他們踏個粉碎,為韃靼部的族人們報仇。”


    瓦剌部統帥作著最後的戰爭動員,激起了所有蒙古騎兵的義憤。


    “殺光明軍!”


    隨著一聲令下,無數的蒙古騎兵從漆黑的夜幕中湧現出來,向著明軍大營掩殺過去。


    就在他們離大營不遠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陣雷鳴聲,不少蒙古騎兵還好奇地抬頭看向天空,以為是打雷了呢。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是什麽了,隨著第一顆炮彈落在蒙古騎兵頭上,火光乍現,並發出一聲巨響,將周圍的騎兵通通掀飛出去。


    緊接著,無數的炮彈紛紛落下,將這些騎兵炸得哭爹喊娘。


    “快散開,散開!”


    經驗豐富的瓦剌部指揮官,連忙高聲唿喊。


    這些蒙古騎兵都是精銳,聞令後,立即施展高超的馬技,四散分開,這樣的話,炮彈造成的殺傷一下子小了許多。


    就在蒙古騎兵快要靠近明軍大營的時候,大營內突然亮起了無數隻火把,將整個天空都照亮了。


    明軍大營中的士卒,全都依靠在輜重車輛上,以此為掩體,瞄準快速靠近的蒙古騎兵。


    這些蒙古騎兵看到明軍大營前有輜重車輛擋路,並沒有一味地衝過來,而是準備繞著這些軍營,像磨盤一樣,不斷用箭雨洗地,給裏麵的明軍以大範圍殺傷。


    可他們還沒彎弓搭箭,明軍的火銃就率先開火了。


    隨著一排排槍響,馬上的蒙古騎兵不斷有人墜馬,而他們的反擊要不射在大營外,要麽就被輜重車輛沒收,根本不能對明軍士兵造成多大的傷亡。


    眼看這樣下去,會被明軍慢慢耗死,瓦剌指揮官連忙啟用第二套方案。


    一些全身上下,甚至連馬匹都包裹著重甲的重騎兵,冒著槍林彈雨,衝到明軍大營前,然後拋出鉤子,想把這些輜重車輛給拉開,方便後麵的蒙古騎兵,長驅直入,殺進大營中。


    這些重甲騎兵的出現,自然吸引了火銃手的高度關注和警惕,每個人都吸引了數支火銃的瞄準,越是靠近大營,被擊中的概率也不斷加大。


    雖然這些重甲騎兵都身著非常厚實的鎧甲,但也頂不住數支火槍的輪番射擊,不斷有人被打落馬下。


    哪怕有人成功將鉤子扔了過來,但很快也會被明軍斬斷,對破壞明軍大營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隨著雙方交戰的持續,東方逐漸放亮,蒙古騎兵費盡心機的夜襲,徹底泡湯了,除了丟下一地的屍體外,別無收獲。


    也許僅僅是打斷了明軍的迴籠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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