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性格火爆的薑書華張嘴就是攆人,沈文淵的臉色霎那間黑了下去;


    他今天能親自上門了,已經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


    他原本想著,等見到薑書瑤,他拉下老臉道個歉,應該問題不大;


    何況薑家連他兒子沈育賢沒趕走,多接受他一個好家夥,應該不困難;


    哪曾想剛提著東西興致衝衝的找上門,就被早有防備的薑書華直接逮著正著,直接拿著鐵鏟氣勢洶洶的對著他發難;


    氣的沈文淵根本咽不下那口氣,直接指著薑書華鼻子咆哮起來:“混賬,我好歹是你外公,你想否認就否認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閨女親生的份上,我可不會放下身段上門;”


    “薑鴻霖是怎麽教育你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在你外祖跟前拿鐵鏟,你想幹什麽?”


    “我今天偏不走,你有本事就一鐵鏟打死我;”


    說著,沈文淵提著東西硬是往家裏闖去;


    早就憋不住的薑書華,一步上前拿起鐵鏟哢嚓砍在沈文淵腳尖,隻差一點就把他的腳砍斷;


    還不等沈文淵發作,他粗魯的一把薅住沈文淵的胳膊,往金嫂子家門口堆著的稻草垛就扔了過去;


    霎那間,沈文淵隻覺得天旋地轉,重心不穩,等再一睜眼,整個人噗的摔在稻草垛上,吃了一嘴的草屑;


    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把門口的吳叔嚇壞了,一臉著急的放下手裏的東西,哎呦哎呦的往沈文淵的身邊衝去,“家主,你摔著沒?”


    “有沒有哪裏痛?”


    吳叔一臉的心疼又慌張,拽住沈文淵的胳膊也不敢大力的拉扯,生怕再造成二次傷害;


    倒是沈文淵煞白的一張臉,紅了又黑,黑了又青,一時間五彩紛呈,看向薑書華的眼神裏帶著無名的怒火,隻是口氣依舊是怒火不減:“你個逆子,有你這麽對老人的麽?”


    “我可是你外公,你個不孝子,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豈料薑書華看著半點沒受傷的沈文淵,懸著的心當場放下,雙臂抱胸,十分不屑的看向沈文淵的方向,死死鎖住他,“外公是個什麽狗東西?”


    “這會知道上趕著來認親了?”


    “我們當年艱難到活不下去的時候,你在哪裏?”


    “哼!當真是好笑;”


    “你以為我是書瑤,你解釋一句我媽走丟了我就信了?”


    “為什麽丟的不是沈家的任何一個男孩?隻是我媽媽?”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我可不吃你這套;”


    “這次給你個教訓,下次你敢在不要臉的貼上來,可就別怪我動真格;”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麽?”


    “姓沈的,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在我這份量;”


    “滾!”


    撂下這話,薑書華拿起鐵鏟,猛的砸向牆麵;


    突然的一聲巨響,震得沈文淵和吳叔兩人,頭皮一麻心頭一震,紛紛麵露懼色;


    隻是薑書華,輕蔑的看向膽小如鼠的二人,轉身進門,反手就鎖上大門,隻是當他的視線掃過堂屋門口右側兩眼看天的沈育賢時候,忍不住跟著遷怒起來,“你別以為你受傷坐輪椅,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


    “書瑤是心軟不假,可她終有一天,會看清你的真麵目的;”


    “到時候一樣把你攆出家門;”


    “你給我等著;”


    冷不丁的被點名的沈育賢,心裏真是又急又氣;


    這個混小子,他好歹是他薑書華的小舅,瞧他沒大沒小的,句句跟刀子一般戳他心髒;


    非得戳的人心裏難受了,他才舒服?


    隻是,要是換做他是薑書華,未必能有他一般堅強;


    薑書逸能順利當兵戍守邊疆,說實話,也是薑書華犧牲了自己的前途,換來他的風光;


    同樣是薑鴻霖的兒子,他不信薑書華就比薑書逸差多少;


    而且,自從知道書瑤從出生後,就是薑書華一個人帶大的,沈育賢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一個成年人撫養一個孩子都會崩潰,何況當初隻有五歲大的薑書華;


    想到這裏,沈育賢強壓下心底翻湧的酸澀,抬起漆黑的眸子,緩緩的看向薑書華的方向,“小舅知道;”


    “不用二外甥時時提醒小舅;”


    “那在書瑤還沒發現我的真麵目之前,二外甥你就稍微忍耐下?”


    “畢竟你小舅我,身體都這樣了,你再把我拒之門外,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二外甥,你說小舅說的對吧?”


    聽著沈育賢一口一個‘二外甥’、一句一個自稱‘小舅’,薑書華氣的眸子裏都在噴火;


    就在他憤怒的想迴懟迴去,就見十分欠抽的沈育賢周身陡然一片陰鬱籠罩著,嘴裏蹦出的話,更是堵得薑書華半點不敢動彈,“畢竟,書華,你也該知道,小舅的身子,能不能活到被你攆走的那天,都說不定;”


    “小舅一輩子沒有結婚沒有孩子;”


    “我就想在黃泉報到之前,感受一把和外甥外甥女相處的氛圍;”


    “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也等我再感受兩天;”


    “到時候,你再開口攆我,我就是立刻死了去黃泉報到,見到你媽媽,我也好和她說說你們的近況;”


    “你們都是我姐親生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


    “我對你們,不管什麽時候,也不會有任何算計;”


    “否則,叫我萬箭穿心、肝腸寸斷、屍骨無存、不得善終;”


    怒火中燒的薑書華,聽著沈育賢一句一句從嘴裏蹦出的話,喉嚨深處像是被人掐住一般,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以往他和親爸之間的相處,也僅限於親爸百忙之中能迴家的那一點點時間;


    書瑤小的時候,親爸放在家裏的時間還能稍微多點;


    自打書瑤後來能跑了、能說話了、能自己吃飯了、能上學了,他薑鴻霖放在家裏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他也埋怨也發怒過;


    可他的好爸爸,連和他吵架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能分出多少時間和他們相處了;


    後來,他也就習慣了他爸什麽都不管的狀態,埋怨也越來越深;


    隻是此刻,他聽著沈育賢煽情的說辭,一時間堵得他心口燙的慌;


    可顧及麵子,仍舊高冷的丟下一句:“哼,你以為你說的,我就會相信?”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我親自帶大的妹妹,誰都不準欺負;”


    “而且,她男人可是的軍人;”


    “你要是敢打她丁點主意,她男人可頭一個就把你撕成兩半;”


    “不信你就試試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他的手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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