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薑書瑤穩穩的接著撲過來的粉團子,一把抱在懷裏,忍不住吧唧親了一口,“有沒有想姐姐?”


    “最近怎麽瞧著瘦了?”


    “是不是挑食了?”


    囡囡聽著薑書瑤的問話,小嘴忍不住一癟,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不,不是的;”


    “媽媽和爸爸都走了,家裏吃的少;”


    “可爺爺已經盡量勒緊褲腰帶了,囡囡不能吃太多,否則吃完了,下頓就沒的吃了;”


    以往薑書瑤隻知道窮很可怕;


    缺衣少食、肚子填不飽、餓的饑腸轆轆、前胸貼後背;


    可此刻,聽著囡囡一張一翕說著瘦的原因竟是沒東西吃,薑書瑤的心髒就是被人一把狠狠的掐住一般,疼的連唿吸都困難;


    尤其看著豆丁大點的囡囡,可比宋家倆孩子還要小上一些,瘦的骨頭都膈人了;


    一時間,薑書瑤翻開隨身帶來的桃酥,拿出一塊遞到囡囡嘴邊,“乖,姐姐給的,放心吃;”


    一看遞到嘴邊噴香噴香的桃酥,囡囡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忽閃忽閃的眸子定定地看向薑書瑤,強忍著想要拿過來吃光光的衝動,“姐姐,囡囡能不能留著?囡囡想給爺爺和祖祖嚐嚐;”


    一句話,差點說的薑書瑤差點眼淚奪眶而出;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誰想那麽懂事?還不都是讓窮鬧得;


    看著饞的直咽口水囡囡,薑書瑤硬是扯出嘴角的笑意,輕聲哄著,“姐姐買了好多;爺爺和祖祖的,都有;”


    “而且姐姐也不是白給的,姐姐可是上門來賣茶樹的;”


    “放心吃,不夠還有;”


    聽著薑書瑤的話,囡囡拿起桃酥遞到嘴邊,哢嚓一口咬下去,瞬間滿口的香甜在口腔裏炸開,舌尖的每一處味蕾像是品嚐了什麽頂級盛宴一般,在舌尖歡唿起舞;


    甜的囡囡忍不住嘴角上揚起來;


    幾分鍾後,等薑書瑤抱著囡囡走到老茶樹下,看到葛要武身側精神矍鑠的老人家時候,急忙放下囡囡,恭敬的鞠個躬,“老人家,您好,我是薑書瑤;”


    自打薑書瑤朝著老茶樹走來時,葛昌宏就在細細打量起她來;


    雖然身上穿著很幹淨利落,但她也沒嫌身上沾了一身泥灰的囡囡;


    不光如此,還知道家裏有老人孩子,帶著吃食上門來;


    看到這裏,葛昌宏滿意的點了點頭,“薑同誌,你和我兒子、我重孫女都認識,也是自己人了,那就別客套,跟囡囡一起叫我一聲祖祖吧;”


    “不過,你既然親自上門了,那咱們還是公是公,私是私;”


    “你說呢?”


    薑書瑤一聽眼前的老人家把她和囡囡論一輩分,還相當的公私分明,頓時倒也沒拒絕,當場點了點頭,“祖祖,那我就客氣了;”


    “隻是,您也知道,我能上門來,自然是對老茶樹有意向;”


    “不過我瞧著您這老茶樹,枯死的枝丫不少;”


    “您先提個價,要是合適,我就要了;”


    “要是不合適,我就純當這趟上門來看看您;”


    “您看呢?”


    公私分明自然是最好的;


    她也怕葛家獅子大開口,要一個她付不起的價格;


    而且,別看眼前的人年紀大,這個家,瞧著做主的就是他;


    一時間,葛昌宏麵黃肌瘦的臉上,精明爬上每一道皺紋,“薑同誌,我一把年紀了,要錢也沒有用;”


    “我家的情況你也瞧見了;”


    “我也不和你客套,這樣,往後每個月,你要給我家提供五十斤米五十斤麵,你上次送我兒子的魚,來兩條;”


    “往後要是我、我兒子,以及囡囡有任何頭疼腦熱的,你得支付我們的醫藥費;”


    “當然了,大病不用;”


    “還有,囡囡往後上學,你要負責她所有的學雜費支出,一直到她順利畢業為止;”


    “以及我和我兒子以後的身後事,你得負責;”


    “以上,就是我提出的全部條件;”


    “要是能答應,老茶樹你挖走;”


    “要是不能答應,坐下喝口水,你就走,我絕不留你;”


    與其要錢財被葛永進和耿改花那對不知好歹的玩意敗光,不如換個生活保障;


    至少以後每月他們有米麵魚,肚子好歹能填飽;


    隻是,就是不知道薑書瑤如何選擇了;


    說實話,他也是真怕薑書瑤會掉臉走人;


    畢竟這是長此以往的付出,少說也得近二十年光景,哪個能有耐性,持續付出二十年?


    他的親孫子都已經嫌家窮掏光家裏最後一點錢揍人了;


    何況薑書瑤一個外人呢?


    一旁的葛要武,同樣是提心吊膽起來;


    薑書瑤他接觸過兩次,確實是個心眼好的人,可好人,也不帶讓他爸爸這麽欺負的;


    那就不等於是挖走他老葛家一株老茶樹,要替老葛家兩代人送終?


    還要包括撫養一個豆丁點大的孩子到成年?


    三個累贅,薑書瑤能願意才怪;


    正當葛家倆父子內心忐忑不安的時候,薑書瑤直接把手裏的東西塞到葛要武手裏去,話確是對著葛昌宏說的:“祖祖,您既然開了口,可就不能後悔了;”


    “就按照您提的來;”


    “我馬上起草合同,咱們簽字按手印;”


    “不過有一件事,我要事先說在前頭,申城我不能隨時過來,但我會安排靠譜的人定時上門送物資;”


    “要是您有什麽身體不適,到時候我讓申城負責的人,給您留個地址,到時候差個人上門說一聲;”


    “您看可行?”


    “你我都是實誠人,我也不想說謊話誆騙你們;”


    “但我薑書瑤向來說到做到,您要是不放心,到時候我留一個我工作地址和家庭地址,到時候你們隨時找上門;”


    早在薑書瑤抱住囡囡的時候,就已經聽她說了一嘴爸媽走了;


    能拋棄老的小的父母,能是什麽好父母?


    而且,她上次分兩天,可是給了葛要武近五十塊錢;


    要是錢還在他們手裏,何苦連肚子都吃不飽?


    還急吼吼的要出掉家裏的百年老茶樹?


    有些事,薑書瑤看在眼裏,但不能當著葛家人的麵說出來;


    葛昌宏倒是沒有料到薑書瑤會這麽輕易的就答應,頓時鄭重的點了點頭,“薑同誌,你既然說要留下地址,那我們就不推辭了。”


    “如今家裏老的老,小的小,不怕你笑話,家裏已經有三天揭不開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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