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爺要找的人,就是她麽?”


    一個地痞流氓一般賊眉鼠眼的男人立刻上前瞥了一眼後,再次肯定道:“是她沒錯;”


    “我的人在醫院裏,親耳聽到她是那薑書華的妹妹;”


    “莽哥,要現在動手麽?”


    被叫莽哥的,正是老雀得力的狗腿子之一王莽;


    一聽不遠處亭亭玉立的女同誌正是他們要找的人,王莽忍不住啐了一口,“先盯著;”


    “她身邊的那個,可是練家子;”


    “尋著落單時動手;”


    “記住,這次萬萬不能叫條子發現痕跡;”


    “否則,大家不光拿不到錢,和雀爺那邊也沒法交代;”


    就是可惜了點,這麽好看的女同誌,不知道用起來,會是什麽滋味;


    殊不知自打他們出現的第一時間,薑書瑤的耳朵敏銳的動了動,隻是礙於蕭尨在身邊,她半點沒敢叫他看出異常來;


    隻是和羅三炮的交易,給了第一批貨後,約定一個月後再提供一百個,以及帶上定製的樣品;


    敲定細節後,薑書瑤轉身帶著蕭尨風轉身離開;


    隻是還沒走出三百米,薑書瑤掏出身上的證件和錢遞給蕭尨,“蕭尨同誌,麻煩你幫忙買個下午六點迴程的票,要臥鋪的那種;”


    不支開人,她怎麽釣魚呢?


    而且,中午可是和茶苗老漢約定了要取貨呢;


    可蕭尨一聽薑書瑤的話,本能的想要拒絕,先前盯梢的人,他隻是沒迴頭看,但確實察覺到異常;


    要是他離開後,那群人找上薑書瑤可怎麽辦?


    豈料下一秒,薑書瑤像是知道蕭尨心中所想一般,連忙解釋一句:“這裏距離醫院也沒多遠了,而且一路都是人;”


    “放心,安全著呢;”


    可不,距離醫院不到一千米遠,一路上都是小門店;


    即便有誰想做啥,也不敢公然下手;


    想到這裏,蕭尨斂下心裏的擔心,接過的薑書瑤遞來的錢和證,應了一句:“行,我這就去;”


    除了薑書瑤和薑書華的,蘇秀禾一定也要一起走的;


    隻怕是,需要包下一個車廂了;


    頓時,蕭尨轉身飛快的離去,這是薑書瑤第二次交代他辦事,他總不能像彭槐一樣一無是處吧?


    眼瞅著馬上到年底了,不得表現好點,爭個大紅封?


    而且,薑書瑤明顯有事瞞著他不想讓他知道;


    對於薑書瑤不想告知他知曉的事情,比如景家,比如簡院長,比如菜籃子;


    他統統可以裝作不知道;


    就在蕭尨離開的瞬間,薑書瑤轉身往前走去,再走到拐角處,不動聲色的往西南角方向走去;


    不遠處盯梢王莽等人,一見薑書瑤朝著人煙罕跡的方位走,瞬間心裏忍不住激動起來;


    尤其先前跟在王莽身邊賊眉鼠眼的人,更是猶如一個炮仗一般就想往前衝去;


    豈料他剛抬腳,就被王莽一把薅住脖頸位置:“衝什麽?”


    “再等等;”


    “能讓梅姐都落網的人,她又豈能是簡單的角色?”


    鼠眼哥一聽這話,頓時可就不樂意了,“莽哥,咱們真多人,還幹不夠一個女人?”


    “而且你也瞧見了,護在她身邊的練家子,已經離開了;”


    “眼下是咱們最好的時機;”


    “錯過此刻,咱可不保證今天還能抓到其他機會;”


    “而且我在醫院的眼線說了,他們最近就快離開了;”


    “莽哥,機會不等人呀!”


    聽到這話,王莽深深的看了一眼鼠眼哥,權衡之下,這才發話,“跟上去,等我號令,再動手;”


    *


    景家;


    昨晚因為貪杯多喝了一杯留宿的沈育良,爬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景嶼白的住處;


    哪曾想昨晚後來沒管住嘴,也喝大的景嶼白,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隻是一睜眼,看著坐在床邊急不可耐的沈育良,景嶼白本能的撈住薄毯往身前蓋住,陰鷙叢生的眉眼之間,盡是疏離和陌生,“沈先生,大清早的,您不在房間好好待著,來我這作甚?”


    “我可記得,溫酒小姐也一起來了景家;”


    “要是我沒記錯,溫酒小姐昨天可說了,你們年底將會舉行婚禮;”


    主要,大清早吃飽喝足還不離開景家,跑他房間來嚇人;


    沈育良是有什麽大病不成?


    好男風?


    一想到‘男風’兩個字,景嶼白看向沈育良的眼神又冰冷了許多,礙於顏麵,身子倒是沒敢後挪;


    隻是通身上下散發出鋒芒與威壓,顯然是在攆人了;


    沈育良一見景嶼白口氣不善,又生怕錯失這次機會,連聲解釋道:“抱歉,景先生,大早上打擾你了;”


    “你放心,我對你和景家,都沒有所圖;”


    “我隻是想知道,昨晚你身後的姑娘,她在哪?”


    “可方便替我引薦下?”


    “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麻煩……”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景嶼白直接打斷,“恐怕要讓沈先生失望了,那位同誌我也是第一次見;”


    “你離開後,我也並未與對方多說一句;”


    “而且,她也不是我景家的人;”


    “時間不早了,沈先生,也該走了;”


    不管他找昨晚那位女同誌什麽事,總歸不是好事;


    昨晚溫酒車裏的反應,他眼睛不瞎,看的清清楚楚;


    一個港商還想招惹他景家地盤的女同誌?


    可真是美的他;


    即便真的認識,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何況,人家也確實沒和他多聊幾句;


    而且,港城溫家又是什麽簡單的人家?要是讓溫酒知道他說了不該說的,指不定,要對景家發難;


    港城溫家雖然不從商,可港城溫家的勢力,早已滲透到連景家都無法企及的地步;


    隻要港城溫家一個表態,讓他景家損失的,可就不止一單生意那麽簡單了;


    見狀,沈育良還想開口解釋什麽,就被倚靠在門口清冷的聲音拽迴理智:“沈育良,背著我找女人,不行;”


    “背著我找男人,可就更不行了;”


    “我這個人,小心眼起來,拳頭可就會不受掌控了;”


    說著,溫酒抬起拳頭,砰的一聲砸在一米五遠的門板上;


    隻聽哢嚓一聲,緊跟著哐當一聲巨響,一秒前還好端端的門,就這麽被溫酒的拳風硬生生打斷成兩截;


    偏生她像個沒事人一般,冷冷的瞥了一眼要發作沈育良,半點不當迴事:“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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