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龐文東渾身上下猶如一桶冰水澆了下來;


    說實話,自打認識薑書瑤以來,她可從張嘴拒絕過什麽;


    乍一聽薑書瑤說不,他自然是不習慣的;


    尤其,要是薑書瑤不幫他,那他這輩子的名聲可就毀了;


    想到這裏,龐文東把臉一沉,眼底淚花未見,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神情開始抽抽搭搭起來,“我不管,吃了我做的東西,就得幫我;”


    薑書瑤一見龐文東死皮賴臉,轉身就要走;


    實在是她累了一天了,心裏還惦記二哥去申城出差的事情,實在是沒精力應付龐文東了;


    可她剛轉身,就聽身後的龐文東,急衝衝的開口,“隻需要去申城做一頓飯,隻要一天時間即可;”


    “我給錢的,路費我出,對方給的出場費,全歸你;”


    一聽到申城兩個字,薑書瑤想要離開的衝動頓時熄滅了大半截,停下腳步的同時,身子未轉過來,“什麽時候?”


    原本頹廢不堪的龐文東,一聽到薑書瑤迴應了,嗖的一聲站起身來,焦急的迴話:“後天,就後天一天;”


    “你要是想留下多玩幾天,也可以的;”


    他是生怕薑書瑤抬腳就走啊;


    申城叱吒風雲的景家,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可怪就怪在,他的老板鄔均益一時衝動,接下景家老泰山88歲家宴的單子;


    景家可是申城三大世家景、冷、席之首;


    尤其景家的當家人,還是申城公安廳廳長,景家其他人也大多在全國各地機要部門任職;


    要是在羊城地盤,他龐文東二話不說,有了薑書瑤前幾天賣的菜單,他都能對付;


    可那是景家呀,又是家宴;


    叫他如何能不緊張?


    雖然給的多,可他也怕小命不保啊;


    聽到龐文東的迴答,薑書瑤微微皺著眉,轉過身來,不解的看向龐文東:“龐師傅,我在廚藝上頂多是知道點皮毛;”


    “你一個東陽飯店的廚師長,你懂得不比我多?你找我?”


    “你是不是弄錯了?”


    “而且,鄔均益能接下這單,自然也是相信你的實力的;”


    “實在不行,你從羊城其他飯店,抓幾個實力扛打的廚師,也比找我靠譜的多;”


    哪料薑書瑤這話一出,龐文東頭垂的根本抬不起來,可嘴裏也不忘解釋道:“老板當初和我說景家想要廣式菜係的時候,一直給我挖坑,言語刺激我;”


    “我這個人,你知道的,一向改不了爭強好勝的性子;”


    “而且,我不是沒找過,這不,人家一聽我的來意,嘴上說話那是相當的刻薄起來;”


    “說我們東陽飯店有種接下申城景家的單子,就應該有能力去完成;”


    “不然,可以把單子讓給他們;”


    “合作沒可能,轉讓倒是可以,風險我們東陽承擔,好處他們得;”


    “這我哪裏能忍?當場就把對方罵一頓;”


    “這不,那個狗東西,直接串通同行一起排擠我們東陽,此刻都在等著看我們東陽的笑話呢;”


    “我死也要爭一口氣,這不,我就來找你了;”


    “你放心,即便是你去了,我也不會讓你做全部的;”


    “聽說老泰山的嘴巴挑剔是出了名的,我就是想以防萬一,要是老泰山給我出難題了,有你在,也好替我出個主意;”


    嘴上雖然說的輕飄飄,可實則龐文東的內心慌的不行;


    聽說申城的各家飯店,都不敢接下景家的單子;


    就是因為老泰山脾氣大,嘴巴刁;


    不是萬一,他是一定會出難題的;


    想到這裏,龐文東神情緊張的看向薑書瑤,生怕她張嘴就是拒絕;


    就在龐文東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突然薑書瑤不輕不重的拋出一句:“地址留下,後天,準時申城見;”


    “我明天有點事,要先過去;”


    龐文東一聽薑書瑤點頭應下了,連忙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地址,往桌子上一放,撒腿就往外衝去,“那什麽,說好了哈,大妹子,你可不能不守信用;”


    你要是不守信用,他東陽飯店的招牌可就砸的徹底了;


    看著一道光一般衝出去的薑書瑤,嘴角不由得彎了彎,跑的倒是很快;


    就是不知她二哥此刻還順利;


    *


    申城寶華縣;


    剛從寶華縣長虹機械廠離開的薑書華,此刻正陰沉著一張臉;


    腦海中不停地迴想著,剛剛對方在洽談會議上的寸步不讓;


    紅星機械廠是派他過來借用機器的;


    哪料他都來三趟了,對方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要是就這麽迴去了,主任那邊怎麽交代?


    以及,他在基層員工的位置上,已經快三年了,這次要是能把這件事辦成了,他晉升三組組長,可就有望了;


    可長虹機械廠的負責人,油鹽不進;


    如此一來,可怎麽辦是好?


    煩躁的他,猛的踢起地上的小石子。


    隻聽哢嚓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黑沉的夜幕中,突然傳來幾道低喝聲:“哪個不長眼的?”


    “給我滾出來;”


    突如其來的恐嚇聲,嚇得薑書華嗖的躲一棵一人粗的大樹身後,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被他踢中的房子角落裏,全身上下被捆綁、嘴巴被塞住的陶迎春,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身體劇烈的掙紮起來,被堵住的嘴裏嗚嗚嗚的奮力發出聲音來;


    怎料,她剛動彈幾下,響亮的巴掌聲啪啪的抽在她的臉頰上,“臭娘們,你想幹什麽?”


    “追蹤我們兄弟一路,差點壞了我們的好事;”


    “留你一條狗命,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你再敢動一下試試?再刺激我,我分分鍾把你扒光了享受一番;”


    “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迴頭我再給梅姐塞一個雛就是了;”


    陶迎春一見身前籠罩下來的龐大身影,顫抖著往角落裏縮去,拚命的搖著頭;


    自打她被列車長叫去後,剛到車廂內,她就被人狠狠的砸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就已經全身被捆綁住了;


    她隻是想保護大濕地的野生動物而已,咋就要把命搭進去了;


    要是她真的死了,那以後還有誰能像她一般,替那些野生動物出頭?站在它們身前保護他們?


    一想到大批的野生動物都要遭殃,陶迎春滾燙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布穀鳥的叫聲;


    彪形大漢猛的直起身子來,笑意盈盈的轉身打開門,對著門外的人恭敬的開口:“您可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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