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阻止的薑書瑤,好不容易冷靜下去的怒火,騰再次以更快的速度狂卷而來,她陰鷙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拉著她不放的曹占國,冷聲開口:“這就是你要護著的敗類?”


    “隻因他也姓曹?”


    “撒開,否則,別怪我連你一起打;”


    話音落下,薑書瑤用盡全力,猛的彈開礙事的曹占國;


    顯然她今天不打算放過壞到淌黑水流膿的曹德貴了,揚起手中的長矛,唰的對準他的腦門位置,猛的刺去;


    眼見著小命就要嗚唿,曹占國驚慌失措的衝上去撞開他;


    隻聽清晰的噗嗤一聲,長矛的尖端徑直戳進曹德貴左肩肩頭;


    一時間,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接踵而至,疼曹德貴滿地打滾;


    薑書瑤一見曹德貴那狗東西還喘著氣,抬手就要召喚出金箍棒,就被曹占國急忙拉住身子往金蟬跟前拽,“薑書瑤,我知道你生氣;”


    “他交給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可金蟬至今未醒,你趕緊看看她;”


    不管薑書瑤今天袒護的,是不是他曹占國看中的人,薑書瑤能挺身而出,他都發自內心的佩服她;


    可懲罰壞人的法子,不止有要了他的命一個;


    何況,為了這種壞胚子,搭上自己的一生,不值得;


    曹占國眼疾手快的把薑書瑤推到昏迷不醒的金蟬邊上,順帶脫下上衣塞到薑書瑤的手裏;


    半點不敢讓她再把注意力放在曹德貴身上了;


    否則,他今天還真可能壓不住她;


    何況,地上躺著的,還是他曹占國心心念念、舍不得碰的姑娘;


    曹德貴這個醃臢玩意,竟然敢肖想她;


    猛的被曹占國推倒金蟬跟前的薑書瑤,看著地上躺著臉色煞白的小姑娘,急忙把人抱起來,伸手拍了拍金蟬的小臉,焦急的開口:“金蟬,快醒醒;”


    可一連叫了好幾聲,金蟬愣是反應沒有;


    薑書瑤剛要轉頭找曹德貴,就聽耳邊拳打腳踢的聲音襲來:“襲警是吧?還敢對我動手是吧?”


    “渾身壞透氣的狗東西;”


    “我叫你狂!”


    “我叫你傲;”


    “我叫你不把我放在眼裏;”


    “老實交代,到底給金蟬下什麽藥了?”


    “要是金蟬的身體有任何的損傷,你這輩子,都甭想從監獄爬出來;”


    “說不說?嘴硬是吧?”


    曹占國每說一句,拳頭和腳上的力度就多加一分;


    反正,隻要留著他一條命,帶迴派出所就是;


    他可是瞧見了,金蟬小臉煞白的躺在那,一顆心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的疼;


    事發之前,她該多絕望?多害怕?多恐懼?


    媽的!


    他連碰都舍不得碰的姑娘,他一個上的台麵的醃臢東西,竟然敢染指!!!!


    曹德貴剛想張嘴解釋,豈料迎接他的是更重的拳頭,哐的一聲砸在他的眼眶上,疼的他瞬間要暈厥過去;


    可曹占國根本不給他暈厥的機會,亮出隨身帶的匕首,刺啦一聲劃在他臉上;


    要說先前的拳腳相加曹德貴尚且還能保持一絲理智;


    此刻曹占國毫不留情的劃開他的臉,直接叫他破了相,往後誰看到他一眼的第一時間,都能看到臉上象征著羞辱的刀疤;


    這一刀,可不止劃在他臉上,更是烙印在接下來的一生裏;


    曹德貴隻覺得萬丈高的屈辱瘋狂的接踵而至,狠狠淩遲著他;


    他倒是想反擊,可當他一抬眸,冷不丁的撞上曹占國猩紅的眸子,嚇得他半點不敢張狂,急忙解釋:“就是普通的迷藥;”


    “我發誓,絕對沒有害人的成分在;”


    他的目的,原本就是破了金蟬的身子,叫她不得不委身於他;


    金蟬可是他來軍區第一眼就瞧上的女同誌;


    以往他這張臉,在鄉下還算是吃香,也隻有他挑剔別人的份;


    哪曾想,他剛到軍區,就感受到了強烈的挫敗感;


    他不甘心;


    他不服氣;


    這才製造今天這出;


    隻是他哪裏能料到,薑書瑤和曹占國會齊刷刷的出現……


    薑書瑤一聽到是普通的迷藥,直接拿起曹占國的衣服套在金蟬的身上,接著攔腰把人抱起,死亡凝視著不遠處鼻青眼腫、渾身上下一片血色的曹德貴,“你最好祈禱金蟬沒事;”


    “否則,不止你,你媽和你哥,都甭想活著走出軍區;”


    說著,薑書瑤冰冷的視線移到同樣憤怒不已的曹占國身上,“最好你給我的交代,讓我滿意;”


    “否則,即便你把他關進監獄裏,我也會去殺了他;”


    曹占國能不能做到,她已經不關心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立刻送金蟬去醫院,且通知金嫂子他們;


    曹占國看著薑書瑤抱著金蟬離開的背影,決絕又狠厲,直至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當初薑書瑤在派出所說的那句話,絕無半句虛言;


    她是真把金蟬當成親妹妹疼的;


    可他曹占國,素來說一不二;


    既然他瞄準了目標,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一想到如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下流的曹德貴,氣的曹占國又是一陣拳腳相加;


    *


    一個小時後;


    李常縣紅星醫院;


    薑書瑤一臉慌張的看向拿著檢測報告走來的醫生,隻站站定在金蟬的床邊,半步不敢再離開;


    好在醫生看出了薑書瑤的驚慌失措,半點沒有拿喬,快步的拿著手裏的報告走了上去,趕忙的開口:“薑書瑤同誌,檢查報告出來了;”


    “除了迷藥的成分外,暫無其他損害人體的成分在;”


    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的薑書瑤,一聽醫生的話,這才鬆了半口氣,拍了拍心口的位置;


    隻是一見床上的金蟬,直至此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薑書瑤有些焦心的看向醫生求證:“醫生,那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需要很久麽?”


    醒來的早晚,取決於中迷藥的劑量;


    她倒是不擔心金蟬嗜睡,她是怕金蟬陷入恐慌的噩夢裏無限循環;


    那往後,保不齊還會留下心理陰影;


    隻是話音剛落,床上的金蟬微不可察的動了動手指,緊跟著猛的驚叫一聲,身子也蜷縮成一團,顫抖的聲音都帶著哽咽:“不!”


    “你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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