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領命前來的騰躍,看著猶如鬼魅閻羅的薑書瑤,一個人手持兩把武器,橫掃三十多號人;


    震驚的他身子抖動不已,喉嚨深處就像是被人掐住一般,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他原以為,小少爺讓他把殺手引到薑書瑤身邊,隻是想給薑書瑤一個教訓;


    哪料到,薑書瑤不費吹之力,直接秒了他們所有人;


    不;


    不行,他必須馬上離開;


    可他剛轉身,就被等候已久的彭槐拿槍抵住腦門位置:“同誌,你想去哪裏?”


    話音落下,彭槐直接扣動扳機;


    熟悉的機械聲,嚇得騰躍連忙舉起雙手,慌張的解釋,“同誌,別,別開槍,有話好好說;”


    彭槐早在昨晚被薑書瑤抓包的時候,心裏就已經對薑書瑤有了一絲刮目相看;


    今天再親眼目睹薑書瑤武力值爆棚的一幕,心態顯然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分鍾後,彭槐直接押著人親自送到薑書瑤跟前,“薑同誌,這個人,你想怎麽處理?”


    “一槍崩了,還是千刀萬剮?”


    “隻要你一句話,我都行;”


    聞言,騰躍整個人都慌了神,要是換做別人,還可能留他一命;


    可眼前是被他家小少爺算計的薑書瑤;


    尤其剛剛,她分明有機會一棒子打死這些殺手,可她偏偏留了手;


    可要打殺一個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騰躍急忙開口,想要替自己辯解,就被薑書瑤冷哼一聲截了話,“白旌旗膽子倒是不小啊,膽敢接二連三的算計我;”


    “我這個人呢,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迴去給那個狗東西傳話,算計我一次答應我三個條件;”


    “否則,我分分鍾摘了他的腦袋;”


    “別以為他白旌旗是白家人,我就不敢對他怎麽樣;”


    “還有,現場這些垃圾,給我處理幹淨;”


    撂下這話,薑書瑤拿起武器轉身就走;


    *


    此刻西北方位;


    金嫂子三人麵如菜色的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冬暖,臉色慘白一片,聲音都帶著顫音:“嫂子,剛剛你聽到沒?”


    “那聲音,還有傳來的方向,是不是書瑤去方便的方向?”


    “嫂子,我有點害怕;”


    要說先前冬暖還在記著金嫂子懟她壓榨薑書瑤的事,此刻在聽到一分鍾前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後,她早已把先前的事情忘在腦後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緊緊抱住金嫂子的胳膊,另外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肚子的位置,眼中的淚花隱隱沁出:“嫂子,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


    金嫂子心裏也是慌的不行;


    原本薑書瑤今天不想上山的,是她們幾個軟磨硬泡才拽著一起來的;


    要是薑書瑤真出了什麽事,周政燃那個暴脾氣,保不齊能掀了了她們的家;


    可剛剛的聲音裏分明帶著恐懼和驚慌,即便是已經為人母的她,心裏也是害怕的不行;


    就在這時,一旁的金蟬直接把背簍往金嫂子腳邊一塞,沉聲道:“嫂子,你陪著冬暖,我去看看就來;”


    說著,金蟬就要轉身離開;


    金嫂子一見小姑子要走,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迴拽:“不,金蟬,你不能去;”


    “要去也是我去;”


    “你要是有點什麽事,我沒法和公婆交代;”


    “而且,隻怕我這輩子,都無法安生;”


    “你和冬暖年齡相仿,你留下,我去;”


    金嫂子一把拽過金蟬塞在冬暖的邊上,作勢就要離開;


    三十米遠處,一直暗中跟著他們的梁愛民,看著幾個女人拉拉扯扯的,整個人煩躁的不行;


    怎麽一個個都要去找薑書瑤?


    他的搭檔彭槐是!


    不遠處的三個女人中,兩個也是;


    難道薑書瑤是什麽香餑餑不成?


    而且,剛剛的慘叫聲,分明是出事了;


    薑書瑤臨走之前,可是把這三個女人交給他了,要是這三女人出啥事,那個不講理的薑書瑤,隻怕要找他算賬;


    頓時,梁愛民頭皮發麻的拿起身側的一塊小石子,對準三個女人左邊的大樹就砸去;


    突然一聲哐當,驚的原本還在拉拉扯扯的兩人頓時渾身一顫;


    冬暖更是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可嗓子裏半點嗚咽不敢發出,生怕引來壞人;


    金蟬直接把金嫂子和冬暖藏在身後,壯著膽子眼神淩厲的掃向周圍,冷哼一聲:“誰?誰在那?”


    “我已經看見你,給我出來;”


    “否則,我就要喊人了;”


    一邊說著,金蟬撿起一根三指粗的樹枝,小心翼翼朝著梁愛民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來;


    窩在草叢裏的梁愛民,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薑書瑤身邊的人,都是什麽魔鬼?


    怎麽一個個眼睛都這麽毒辣?


    她要是再來往前走個幾米,那他豈不是就要暴露了?


    怎麽辦怎麽辦?


    他該怎麽辦才好?


    眼看著金蟬一步一步逼近,梁愛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他暗中保護三個女人還被人家發現了,豈不是要被彭槐笑話一輩子?


    他身為司令警衛員的臉麵往哪裏放?


    就在梁愛民要把頭發揪光的時,一道熟悉的聲音急忙響起:“金蟬,你咋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梁愛民一抬頭,正好撞見迴來的薑書瑤,此刻正拉著金蟬往迴走去;


    頓時,梁愛民不由抬起手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也跟著放下半截;


    可下一秒,就見不知何時迴來的彭槐,正嘲諷的看向他……


    梁愛民:一個個都是鬼魅麽?


    不是,咱們一起進警衛連,為啥就我是菜雞!!!!!


    *


    薑書瑤剛拉著金蟬往金嫂子方向走去,早就憋不住的冬暖在看到薑書瑤的那一刻,哇啦一聲哭了出來,“書瑤,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剛剛的慘叫聲,你有沒有聽到?”


    “嗚嗚嗚,太嚇人了,我想迴家,我害怕;”


    冬暖一邊說著,身子一邊往金嫂子懷裏靠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金嫂子懷裏抹;


    要是往常,金嫂子早薅住冬暖扔出去三米遠了;


    可一想到先前被嚇得不行的冬暖,此刻還懷著孕;


    倒也不嫌棄的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連聲安撫著:“瞧你,就這點膽子,還敢吵著要跟出來;”


    “是誰撂的大話,說要把今天撿的東西都給書瑤的?”


    “合著你就想白吃是吧?”


    金嫂子的一句話,頓時緩解了現場緊張的氛圍;


    就在她們紛紛看向薑書瑤的時候,金蟬眼疾手快的抓起一把土,按在薑書瑤胳膊上有血漬的地方,嘴上還不忘轉移話題:“冬暖,你要是害怕了,你可以自己迴家;”


    “真是的,下次不帶你來了;”


    *


    羊城;


    白旌旗書房;


    白旌旗戾氣翻飛的眸子,徑直落在幾步遠騰躍的身上;


    渾身籠罩著陰冷恐怖的氣息,像是要把騰躍吞噬一般:“她真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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