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麽邪風?”


    “混蛋;”


    供銷社門外不遠處,身穿製服的諸位兄弟,看著自家所長頭也不迴的衝了進去,不到片刻,就拎著好幾兜東西出來;


    瞬間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他們所長?親自去茶食?


    給誰吃?


    他父母姐姐,可都不在這邊李常縣!!!!


    頓時,大家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剛想拔腿衝過去,就被一聲驚叫止住腳步,“我知道了,前幾天所長護著的那個女同誌,就是在供銷社工作,該死,叫什麽來著?”


    身後立刻有人接上話茬:“我知道,金蟬,叫金蟬;”


    瞬間,諸位兄弟眼底藏笑,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廢物點心,該叫嫂子了;”


    “你見過我們所長,對哪家小姑娘這麽上心??”


    “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叫錯了惹毛所長,往後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所長的厲害,你可是知道的;”


    片刻後,一群身穿製服的小年輕,齊刷刷的出現在供銷社門口,朝著裏麵的金蟬,齊聲喊道:“嫂子好;”


    “嫂子辛苦了;”


    “嫂子再見;”


    話音落下,他們撒腿朝著曹占國追過去;


    嫂子都叫了,吃他一點好吃的,理所應當;


    隻是供銷社櫃台裏的金蟬,看著大廳內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她,惹得她惱羞成怒,當場雙眸紅彤彤的,淚花在眼底閃爍,轉身直奔洗手間衝去;


    曹占國這狗東西,原來不懷好意;


    很好,給她等著,等她迴去找薑書瑤商量後,一定要扒下他一層皮;


    *


    堆堆坪;


    馬大來捧著手中的紙筆,認真的聽著方雨強的闡述,末了,還不忘追問一句:“方同誌,你確定當晚配好營養液後,你確實鎖上了實驗室的門?”


    “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朱長忠的辦公桌抽屜裏,正好發現了作案工具;”


    “按理說,要是你最後鎖上門,除非朱長忠有備用鑰匙自由出入;”


    “否則,但凡他進過會實驗室,一定會留下痕跡;”


    方雨強一聽在朱長忠的抽屜裏發現作案工具,驚得急忙站起身來,“馬警官,長忠他雖然脾氣暴躁,看他人品不壞;”


    “不可能是他;”


    “你想想,要是他下的毒,他怎麽會白天跟著我來現場呢?”


    “何況,要是他下的毒,他沒理由打破玻璃瓶,這樣一來,他不就得逞了麽?”


    “邏輯上說不通啊;”


    “馬警官,你們一定要仔細調查,下黑手的人,不可能朱長忠;”


    “咱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呀;”


    “否則,豈不是寒了農科院同誌們的心?”


    見狀,馬大來彎了彎手,示意方雨強坐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既然案子由我們接手,還請你相信我們;”


    “這件事可非同小可,任何有嫌疑的人,都要接受調查;”


    “你放心,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我們是不會妄然下定論的;”


    “那你先忙,迴頭需要你配合的,我通知你;”


    是不是朱長忠,誰說的準?


    五天前,朱長忠家裏,可是采買了不少米麵魚肉,這些錢哪裏來的?他必須要問清楚來源;


    但凡有任何苗頭,他可都不能放過;


    往往瞧著是一本正經的老好人的,實則都是深藏不露的壞胚子;


    片刻之後,馬大來直接帶著兩人把朱長忠直接帶走;


    麵對突如其來的鉗製,朱長忠憤怒的掙紮起來,嗓門一聲更比一聲大:“放開我,不是我下的毒;”


    “你們有什麽權利帶走我?”


    “撒開;”


    朱長忠仗著人高馬大的體格,想要借此擺脫身側兩人的鉗製;


    可下一秒,就見先前還一團和氣的馬大來,陡然黑了一張臉,聲音的裏威脅越發瘋狂:“朱同誌,我勸你好好跟我走,如今隻是調查階段;”


    “要是你拒不答應,那可就不是好好帶你走這麽簡單了;”


    說著,馬大來掏出一副銀手銬扔在自己人手裏,視線確實看向朱長忠:“你想怎麽選,我答應你;”


    陡然間,朱長忠的視線落在閃著寒光的銀手銬上,心底深處忍不住的打顫;


    連反抗都弱了許多;


    不遠處的孟靜宜瞧見這一幕,忍不住的嘖嘖兩聲,“看來,咱們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膽敢壞了我們外貿部的單子,誰給他的擔子?”


    “簡直是找死;”


    說完,孟靜宜連忙迴頭拉起薑書瑤衣袖和脖頸,仔仔細細的瞧上一遍,確定沒有複發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次多也是多虧了你的過敏體質;”


    “要不然,咱們的單子可就徹底涼涼了;”


    “不過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韓支書那個狗東西,今天可是來了好幾趟了;”


    “就差沒戳咱們鼻子問了;”


    “書瑤,這下可怎麽辦呀?咱們如何是好?”


    薑書瑤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要真是朱長忠下的手,他斷然不敢昨天和今天,都跟著來現場;


    他那耿直的性子,怕是藏不了一點事;


    可對方能在下毒之後,還能神不知鬼不覺栽贓陷害的朱長忠;


    顯然對方對農科院,很熟很熟;


    說不定,內鬼就在農科院裏;


    想到這裏,薑書瑤機警的抬起眸子,掃視一圈正在忙碌的農科院諸位,淩厲的眸光裏自帶一股審視,嘴裏的話卻是說給身側的孟靜宜的:“別擔心,對方不辭辛苦大費周章的精心設計;”


    “咱們也得還禮不是?”


    “否則,倒顯得咱們沒禮貌了;”


    突然之間,一抹刺眼的光擦過薑書瑤的眼睛;


    薑書瑤敏銳的抬頭追去,就見百多米開外三人粗的白楊樹上茂密的樹杈上,一道詭異的光透了過來;


    那是?瞄準鏡的鏡麵反光?


    瞬間,薑書瑤猛地彎下腰,借著荔枝樹的遮擋,沉聲交代一句:“靜宜,我去方便一下,等下就迴來;”


    撂下這句,薑書瑤轉身疾步朝著光源位置小跑過去;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方勢力的鬼,盯梢都盯到現場來了;


    囂張是吧?


    等下就讓他知道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沉痛代價!!!!


    以及,她昨天過敏的賬,雖然她沒說,不代表她不難受不計較;


    送上門來了是吧,好啊,一起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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