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省邊境;


    正在聽周政燃部署接下來安排的曹德滿,突然的心口處砰砰砰猛烈的狂跳起來,他本能的抬起手,剛捂住心髒位置;


    豈料霍常德直接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姓曹的,你他媽想啥呢?”


    “現在是團長在開部署會,你踏馬腦子飛哪去了?”


    “就你他媽的上有老下有小?能幹幹,不能幹滾蛋;”


    “少他媽的給我丟人現眼,小王八犢子;”


    霍常德猝不及防突然的一腳,踹的毫無準備的曹德滿,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


    好在靠他最近康成和厲銘楊兩人,紛紛出手拉住他的胳膊,這才免於曹德滿當眾出糗;


    縱使曹德滿內心再有不滿,也不敢當著霍常德和周政燃的麵發作;


    何況剛剛,確實是他走神在先;


    頓時,曹德滿咬了咬後槽牙,借著康成和厲銘楊的手站起身來的第一時間,啪的朝著霍常德和周政燃分別行個軍禮:“報告營長、團長,剛剛是我的錯,請二位領導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


    “我保證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堅決不分神,不給大家拖後腿;”


    聞言,霍常德罵罵咧咧又要發作,卻被周政燃一記警告的眼神製止,“曹連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你別擔心,軍區大院裏,有錢旅長的愛人王玉梅同誌坐鎮;”


    “即便家裏出了什麽事情,王玉梅同誌也能第一時間解決;”


    “何況,還有錢旅長在;”


    說著,周政燃抬頭掃視周圍的四個人,以及的四人身後的兄弟們,聲音抬了抬:“隻要這次能順利剿滅黑爺一夥人;”


    “我和大家保證,一定給大家調休至少一個星期的假期;”


    “而且,我先前說過的話,等大家迴去的第一時間,就兌現;”


    此話一出,現場的眾人紛紛士氣大漲,紛紛喊了一聲:“好,我們聽團長的;”


    “幹死黑爺個狗日的;”


    “絕不讓不法分子有任何機會破壞的我們國家的團結、繁榮和昌盛;”


    尤其周政燃幾步遠的康成,聽到這話,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揚;


    團長公然第二次發話了,那他的蹭飯的日子,必須盡快提上日程;


    就是不知道他媳婦是不是已經趁著團長不在家,去找嫂子蹭飯了;


    康成在惦記他媳婦有沒有委屈自己,去沒去薑書瑤那蹭飯;


    周政燃的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現薑書瑤在他身下嬌羞、風情萬種的場景,下一秒,他隱隱覺得身體的某一處有了的反應;


    耳後根處更是可恥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來;


    驚得的周政燃連忙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身子不由自主的動了下,手中拿著的帽子,更是巧妙的遮擋住某處的異常:“行了,我們接著說,再往前三十公裏處……”


    一邊說著,周政燃的注意力仍舊有三分之一收不迴來,尤其懷念夜晚兩人你儂我儂的場景,不可自拔;


    該死的;


    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迴家了,身體顯然比他的腦子誠實,更加想念薑書瑤身體的每一處的柔軟……


    *


    堆堆坪;


    經曆昨天過敏事件的薑書瑤,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從昨天就一直跟著她的蘇秀禾,有些哭笑不得開口:“伯母,我真的好了;”


    “您都一個晚上沒迴家了;”


    “宋叔和宋稼憲同誌該有意見了;”


    誰能想到,自打昨天下午後,蘇秀禾拉著薑書瑤去醫院後,原本薑書瑤掛完水要迴家的;


    可蘇秀禾直接拎包跟上,打著薑書瑤家裏沒人照顧的幌子,絲毫不想離開;


    這不,直至今天早上,此時此刻,薑書瑤都到堆堆坪的荔枝園了,蘇秀禾依舊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倒不是介意別人關心她;


    隻是如今,她哪能霸占蘇秀禾一整晚後,白天還繼續霸占?


    別看宋君臨寵著蘇秀禾,自己的媳婦,誰不想天天抱著?


    要是蘇秀禾還不迴去,她可真怕宋君臨殺過來找她要人;


    說著,薑書瑤伸出雙手,還在蘇秀禾跟前轉了一個圈,“伯母,我真的好了,你看我渾身上下,紅腫都已經消失了;”


    “稍晚點,我再去打個點滴鞏固下,就徹底沒事;”


    聞言,蘇秀禾拉著薑書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確定沒發現紅腫突兀的位置後,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昨晚她硬著頭皮賴在薑書瑤家,昨晚可是起夜好多次;


    就怕薑書瑤身上的紅腫,夜裏再反複發作;


    好在一夜安穩;


    此刻聽著的薑書瑤話裏的疏離,蘇秀禾斂了斂心神,嘴角扯著輕笑:“行,那伯母就先迴去了;”


    “書瑤,你可是答應我的,會繼續吃我做的飯;”


    “你可不能反悔啊,伯母就這點愛好了;”


    “而且,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懂我的,你要是反悔了,伯母可就要難過死了;”


    “那你先忙,我明天再給你送飯;”


    “記住,有任何不適,自己解決不了的,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咱在羊城有人,不用白不用;”


    說完,蘇秀禾轉頭看向不遠處,自打薑書瑤和她出現後,就一直低垂著頭的方雨強,直接點名:“方雨強同誌,書瑤今天要是再有什麽不適,我可頭一個找你算賬;”


    “到時候,我可不管你有沒有田克農院長罩著;”


    赤裸裸的威脅,而且還是當著田克農的麵;


    方雨強一想到自己的失責導致薑書瑤過敏,哪有底氣說不;


    何況,他也是早上聽孟靜宜說了一句,才知道蘇秀禾的男人是紀檢委的一把手;


    他哪敢得罪蘇秀禾?


    連忙點點頭允諾:“您放心,我保證不讓薑書瑤同誌再碰到任何帶藥的東西;”


    “即便真的需要用到藥,也一定先把薑書瑤同誌挪到安全位置;”


    “要是我做不到,您來摘了我的腦袋;”‘’


    薑書瑤:放過你的腦袋吧,大可不必;


    倒是蘇秀禾,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囑咐薑書瑤幾句,這才離開;


    前腳蘇秀禾剛走,後腳方雨強就把昨晚檢測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和薑書瑤說了:“薑書瑤同誌,今天早上,我已經報警了;”


    “隻是如今內鬼還沒有揪出來;”


    “出現這樣的事情,是我的疏忽;”


    “你放心,我以及農科院,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隻是薑書瑤聽著方雨強的描述,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荔枝園的營養液被下藥?


    難道說,餘部長那,還隱瞞了她其他事?


    不管如何,她既然出手了,誰都不能阻止她的項目;


    哪個不長眼的敢撞上來,她就敢弄死誰;


    *


    李常縣醫院裏;


    剛恢複意識的刀疤,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床邊的熊二強梗著脖子強道:“刀哥以及兄弟們都在這裏躺著了;”


    “憑什麽不能報警?”


    “少他媽的和我囉嗦;”


    “反正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再過十分鍾,警察就該來了;”


    下一秒,刀疤猛的睜開眼睛,滿是血絲的眸子死死盯著熊二強的方向;


    剛好開口交代什麽,可嗓子深處火辣辣的灼燒感依舊沒有減少半分,從嘴裏蹦出的話,都化作粗糙不堪的啊啊聲;


    偏偏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以上有知覺外,其他肢體半點動彈不得;


    一時間,急的刀哥雙眸猩紅,粗氣也跟著加重了幾分;


    熊二強一見刀哥有了反應,剛想俯身過去,就被刀哥一口咬住耳朵,用力的撕扯;


    突如其來的鑽心的疼痛感,疼的熊二強剛想叫出聲來,就對上刀哥嗜血冷冽的眸子;


    嚇得他緊緊的咬住牙床,半點不敢叫出聲來:“刀哥,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


    “你鬆開,我去叫醫生去;”


    隻是刀哥陰冷的眸子,落在熊二強的臉上,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刀,要將他碎屍萬段……


    *


    病房門外走廊盡頭。


    曹占國冷如寒潭的深邃眸底,仿佛自帶寒霜和鋒芒,一邊抬腳的同時,還不忘警惕看向四周的每一個人;


    在他身後,則是身穿製服的同誌們,腳步匆匆的跟上曹占國的步子,一路直奔刀哥所在的病房;


    原本還算寬敞明亮的走廊,瞬間變得陰森恐怖、逼仄壓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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