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年2月初,禿發樹機能帶領鮮卑和烏桓二十萬大軍陳兵並州,想要一舉拿下曹魏的北大門,進軍中原。


    隨著曹綾的一聲令下,大魏的精銳部隊迅速在並州都護府城下布下了傳說中的八門金鎖陣。此陣精妙絕倫,環環相扣,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宮,令人生畏。杜預,作為陣中的指揮官,神色凝重,目光如炬,他深知此戰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


    聯軍騎兵見狀,紛紛策馬揚鞭,企圖衝破這座看似無懈可擊的陣法。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左衝右突,都仿佛是在原地打轉,始終無法找到破陣之法。一時間,戰場上馬蹄聲雷動,塵土飛揚,但八門金鎖陣卻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屹立不倒。


    禿發樹機能,這位鮮卑聯軍的首領,見狀不禁眉頭緊鎖。他深知,若不能盡快破陣,聯軍必將陷入被動。於是,他果斷下令,讓後部的騎兵轉為前部,企圖以此來迷惑對手,尋找破陣之機。


    然而,曹綾早已洞察先機。她見聯軍後部轉前部,立即派出早已埋伏在林中的苻雄所率的親魏胡騎兵,對聯軍前部發動了突襲。苻雄,這位勇猛善戰的將領,一馬當先,直衝敵陣,與禿發樹機能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禿發樹機能,你的末日到了!”苻雄大喝一聲,手中的長槍如同蛟龍出海,直取禿發樹機能的要害。禿發樹機能也不甘示弱,揮刀相迎,兩人你來我往,戰得難解難分。


    就在雙方激戰正酣之際,鮮卑名將若羅拔能突然從側翼殺出,朝苻雄的後背狠狠地砍了一刀。苻雄猝不及防,被這一擊重創,身形一晃,險些從馬上跌落。他強忍劇痛,咬緊牙關,但終究還是力不從心,最終倒在了地上。


    “苻將軍!”一旁的樂綝見狀,大驚失色,他立刻衝上前去,將苻雄護在身後,同時高聲唿喊周圍的士兵前來接應。在樂綝和士兵們的共同努力下,苻雄終於被安全護送迴了營地。而敵軍也退迴了柳城大營。


    城頭上的曹綾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和擔憂。但她深知,此時並非意氣用事之時。她迅速冷靜下來,果斷鳴金收兵,讓眾將主持修築防禦工事,並安撫那些因戰鬥而受傷的士卒。


    “今日之戰,我軍雖有小挫,但八門金鎖陣之威已顯。諸位將軍,務必保持冷靜,堅守陣地。待我軍休整完畢,再與敵軍一決雌雄!”曹綾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城頭上迴蕩開來。她相信,隻要大家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在交代完一係列的軍事事務後,曹綾的心中始終掛念著受傷的苻雄。她輕輕放下手中的案卷,把戎裝卸下,換上紫色的便裝,起身走向苻雄的營帳,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而堅定。


    營帳內,燭光搖曳,映照著苻雄那堅毅而疲憊的臉龐。微弱的光芒如同他生命中的希望之火,雖然渺小卻頑強地燃燒著。


    曹綾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仿佛生怕打擾到這位重傷的將軍。她輕輕地解開苻雄的上衣,露出了他健碩的肌肉和胡人特有的多毛身軀。那道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傷口,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鮮血偶爾從繃帶中滲出,宛如一朵盛開的紅梅,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曹綾的目光停留在苻雄的傷口處,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道傷痕,感受著苻雄所承受的痛苦。


    苻雄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顫抖著,顯然正忍受著巨大的痛楚。但他仍然強忍著疼痛,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表情。


    曹綾的眼眶不禁濕潤了,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哭得梨花帶雨。她緊緊握住苻雄的手,輕聲說道:“苻雄,你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但更多的是對苻雄的心疼與不舍。


    苻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慰曹綾:“統帥,是我沒用,沒能殺掉賊首,害得弟兄們死傷慘重。這傷,是我該受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深深的自責與悔恨。


    曹綾聽聞苻雄所言,心痛如絞,難以自抑。她緊緊擁抱著苻雄,淚水潸然而下,浸濕了她的衣襟。她抽泣著,聲音顫抖地說道:“這並非你的過錯……嗚嗚嗚……你身為我大魏的親魏胡王,乃是我們的貴客。這些年來,我一直將你視為我的左膀右臂,多次派遣你征戰沙場。此次讓你遭受如此重傷,我實在深感內疚。”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盡的自責和悔恨,仿佛要將內心所有的痛苦都傾訴出來。


    苻雄感受到曹綾的深情厚意,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洪流。他輕輕地撫摸著曹綾的香肩,柔聲安慰道:“統帥,能夠與你一同並肩作戰,乃是我此生莫大的榮幸。請不要過分自責,也不必為我落淚。若你真心覺得對不起我,那就衝著我笑一笑吧。我不忍心看到我心目中的女神因為我而流淚。”


    曹綾聽到苻雄的話,眼中閃爍著淚光,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盡管那笑容中仍帶著絲絲淚痕,但卻足以溫暖苻雄的心靈。她輕聲迴應道:“好,我笑給你看。”她的笑容宛如春天裏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照亮了苻雄的世界。


    隨後,曹綾擦了擦眼淚,認真地問苻雄:“戰後,你想要什麽獎勵?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苻雄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統帥,我想看你跳一支胡旋舞,那是我家鄉最美的舞蹈,我想在戰場上也能感受到那份來自家鄉的溫暖與快樂。”


    曹綾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我答應你。等到這場戰爭結束,你來教我,我一定為你跳一支最美的胡旋舞。”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與承諾。


    曹綾輕輕地揭開苻雄背後的紗布,仔細查看他的傷口。她皺起眉頭,略帶責備地說道:“這樂綝怎麽如此粗心大意?包紮得這般敷衍了事。還是讓我來替你上藥,重新包紮吧!”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動作輕柔而熟練。


    苻雄感激地看著曹綾,眼中閃爍著敬意。他微笑著迴答道:“多謝統帥關懷,聽樂綝所言,統帥的醫術如同您的武藝一般高超,今日能得到您的親自照料,我實在感到萬分榮幸!”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曹綾的欽佩與敬仰之情。


    那一刻,營帳內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溫暖,兩顆心因共同的信念與理想而緊緊相連。


    在柔和的燭光下,曹綾的動作輕柔而仔細,她先是小心翼翼地解開苻雄後背上的繃帶,露出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那傷口雖已初步處理,但仍不時滲出絲絲血跡,看得曹綾心頭一緊。


    她取過金創藥,輕輕地灑在傷口上,一股清涼的感覺隨即傳來,讓苻雄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曹綾一邊上藥,一邊輕聲細語:“這藥能止痛生肌,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上完藥後,曹綾又細心地為苻雄重新包紮傷口,每繞一圈繃帶,都仿佛是在編織著對戰友的深情厚誼。包紮完畢,她輕輕拍了拍苻雄的肩膀,示意他躺下休息。苻雄有枕頭不躺,躺在曹綾的大腿上,曹綾並沒有責怪他,而是衝他微笑。


    曹綾坐在床邊,氣氛變得溫馨而寧靜。曹綾的眼眸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她輕輕撫摸著苻雄的傷口邊緣,語氣中滿是關切:“疼嗎?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苻雄搖了搖頭,笑道:“有統帥在,哪裏還會覺得疼呢?倒是統帥你,日理萬機,還要為我操心,我才是真正的過意不去。”


    曹綾聞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我們是戰友,更是家人。你的安危,我怎能不關心呢?再說,能為你做點事,我心裏也踏實。”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都在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隨後,曹綾打破了沉默,輕聲問道:“苻雄,你這些年隨我征戰四方,可有想過家的模樣?”


    苻雄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家,對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我出生在一片草原,那裏有我的親人,有我的族群。但自從跟了統帥,戰場就成了我的第二個家。每當夜深人靜時,我也會想念那片草原,想念那裏的藍天白雲,還有那些淳樸的鄉親。”


    曹綾點了點頭,似乎能理解苻雄心中的那份矛盾與掙紮:“是啊,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但無論我們身在何處,隻要心中有愛,有信念,就能找到家的感覺。”


    兩人繼續聊著,從戰場上的生死搏殺,到生活中的瑣碎小事,再到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他們的對話中充滿了真摯與溫情,仿佛在這個充滿硝煙的戰場上,找到了一片屬於他們的淨土。


    夜深了,營帳內隻餘下微弱的燭光與兩人輕輕的唿吸聲。經過長時間的交談,苻雄的眼皮漸漸沉重,最終抵擋不住困意,緩緩閉上了眼睛,安心地躺在了曹綾白花花的大腿上。曹綾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她輕輕撫摸著苻雄的額頭,如同對待一個熟睡的孩童般細心。


    “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曹綾輕聲細語,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她緩緩起身,為苻雄蓋好被子,確保他不會被夜風侵擾。隨後,她輕手輕腳地走出營帳,留下一室的溫暖與安寧。


    月光如水,傾瀉在營帳外的草地上,一片銀白。曹綾尋了個隱蔽的草叢,小解後,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向那輪皎潔的明月。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韌。


    “閻光,我的兒子,你是否也在望著這同一片天空?”曹綾心中默念,思緒飄向了遠方。她想起了閻光稚嫩的臉龐,那雙充滿好奇與希望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夾雜著一絲愧疚。作為母親,她不能時刻陪伴在兒子身邊,給予他應有的關愛與嗬護。但想到自己正在為國家的安寧與兒女的未來而戰,她的心中又充滿了力量與堅定。


    “或許,這就是我的人生吧。”曹綾暗自思量,她的一生充滿了戰鬥與犧牲,但正是這些經曆,讓她變得更加堅強與成熟。她深知,自己不僅僅是一個母親,更是一個將領,一個肩負著國家重任的戰士。


    迴到營帳,曹綾輕輕躺在床上,卻沒有立刻入睡。她閉上眼睛,腦海中迴放著今日的種種場景:戰場的殘酷、將士的英勇、苻雄的忠誠……這一切都讓她感到既自豪又沉重。她思考著人生的意義與價值,思考著如何在這場漫長的戰爭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與歸宿。


    “無論未來如何,我都將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曹綾在心中暗暗發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前方閃耀。


    晨光初破曉,曹綾的營帳外已傳來輕快的馬蹄聲,預示著新的一天帶來了新的希望。劉豹,這位忠誠的匈奴左賢王,帶著一臉喜色踏入營帳,他的到來,瞬間為這略顯沉悶的空間注入了一股活力。


    “大元帥,好消息!”劉豹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匈奴各部頭目已經不堪忍受禿發樹機能的殘暴統治,他們承諾將隻出工不出力,並在關鍵時刻配合我軍,對鮮卑聯軍進行襲擾。”


    曹綾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她站起身,緊握雙拳,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天助我也!劉豹將軍,你的努力沒有白費,匈奴的援助將是我們戰勝敵人的重要砝碼。”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營帳外又走進一位氣質出眾的女子,她便是名將田疇之女,田妙文。年方二十五,正值青春韶華,眉宇間卻已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與堅韌。她緩緩行禮,聲音清脆悅耳:“曹綾姐姐,久仰大名。家父昔日曾助武帝曹操打贏白狼山之戰,我自幼跟隨家父在這一帶遊曆,對地形了如指掌。如今,我願繼承家父之誌,為曹綾姐姐帶路,助您再現武帝當年的神武。”


    曹綾上下打量著田妙文,心中暗自讚歎其不凡氣質與膽識。她上前幾步,拉起田妙文的手,親切地說道:“妙文妹妹,你的到來,實乃我軍之幸。有你這樣的巾幗英雄相助,我相信我們定能克服重重困難,取得最終的勝利。你的勇氣與智慧,讓我看到了年輕一輩的希望。”


    田妙文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曹綾姐姐過獎了,能為國家出一份力,是我田妙文的榮幸。請姐姐放心,我定不負所托,全力以赴。”


    劉豹在旁見狀,也不禁點頭稱讚:“有了田姑娘的加入,我們的勝算又多了幾分。曹綾元帥,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還請示下。”


    曹綾收斂心神,目光變得深邃而銳利:“好,既然有了匈奴的支援和田姑娘的指引,我們就應該乘勝追擊。我計劃先利用田妙文對地形的熟悉,布置一係列伏擊,逐步削弱鮮卑聯軍的力量。同時,加強與其他友軍的聯絡,確保在關鍵時刻能夠形成合圍之勢,一舉殲滅敵軍。”


    隨著曹綾的話音落下,營帳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充滿鬥誌。劉豹和田妙文紛紛表示將全力配合曹綾的計劃,共同為保衛家園而戰。曹綾讓牽招,牽弘,田豫,苻雄守並州大營,杜預和樂綝,秦朗隨曹綾出征。


    在田妙文的精心指引下,曹綾軍的行軍路線變得既隱秘又高效。一日,晨光微露,田妙文站在地圖前,目光如炬,向曹綾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曹綾姐姐,兵法有雲‘兵貴神速’,我軍若要出其不意,必須輕裝上陣,迅速穿越敵境。”田妙文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她看向曹綾,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建議我們丟下大部分輜重,隻攜帶必要的糧食和武器,這樣既能加快行軍速度,又能避免因隊伍龐大而暴露行蹤。”


    曹綾聞言,沉思片刻,隨即點頭讚同:“妙文妹妹所言極是,我軍需以速度取勝,輜重雖重,卻可能成為累贅。就按你的計劃行事,全軍輕裝前進。”


    為了確保計劃的順利實施,曹綾又命人在濱海道旁立起一塊木牌,上麵用醒目的字跡寫著:“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複進軍。”這一舉動,表麵上看似是對全軍的通知,實則是為了迷惑敵人。


    “此計甚妙,既可安定我軍將士之心,又能讓敵人誤以為我軍將延遲行動。”曹綾望著那塊木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鮮卑人若見此,定會放鬆警惕,以為我軍已撤,這正是我軍突襲的好時機。”


    果然,不久之後,鮮卑斥候發現了那塊木牌,並將消息傳迴了聯軍大營。鮮卑將領們見狀,紛紛信以為真,認為曹綾軍已放棄此次進攻,於是放鬆了戒備,未做任何防備準備。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曹綾軍卻在田妙文的帶領下,悄無聲息地出了盧龍塞,開始了他們的軍事冒險。在田妙文對地形的熟悉掌握下,曹綾率軍攀越了險峻的徐無山,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將士們,前方就是徐無山,山路崎嶇,但我們必須克服一切困難,勇往直前!”曹綾站在隊伍前,目光堅定,聲音激昂,“記住,我們的目標不僅是翻越這座山,更是要打敗鮮卑聯軍,保衛我們的家園!”


    在曹綾的鼓舞下,將士們士氣高昂,他們緊跟田妙文的腳步,克服重重困難,終於成功攀越了徐無山。


    經盧龍塞退出中國邊境進入灤河上穀,在這片艱難的地區進軍五百餘裏,在平岡轉而東向,穿越鮮卑的牧地,再次進入邊境的山脈。這時曹軍已經包抄了蹋頓的防守營寨,正沿到海的方向直線前進,即將把敵軍的領地一分為二。但即使是到了平岡,離敵軍柳城大營還是有百餘公裏的距離。


    三月,春風雖已拂麵,但遼西的大地上依舊彌漫著緊張與肅殺的氣息。曹綾軍如同一支鋒利的箭矢,穿越了崇山峻嶺,曆經十數日的急行軍,終於抵達了距離柳城不足二百裏的白狼山附近。而此時,禿發樹機能與烏桓首領丘暮光才匆忙集結起數萬鐵騎,向西而來,意圖阻擋曹軍的腳步。


    兩軍,在白狼山下不期而遇,一場關乎生死的遭遇戰,也是決戰,就此拉開序幕。


    曹綾手持倚天劍,立於高坡之上,望著遠處塵土飛揚的敵軍,心中既有決絕也有憂慮。她深知,此戰若敗,曹軍將陷入絕境,再無退路;但若勝,則能一舉打破敵軍防線,直搗黃龍。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將領們,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有堅定,有恐懼,也有期待。


    “諸位,我們已至白狼山下,敵人雖眾,卻倉促應戰,此乃天賜良機。”曹綾的聲音沉穩有力,穿透了喧囂的戰場,“然而,我們亦非無懈可擊,長途跋涉之下,將士們體力已損,重裝步兵尚未到達。但請記住,我們是大魏的勇士,是守護這片土地的鋼鐵長城!”


    東鄉一期學員王二博麵露猶豫,上前一步道:“校長,敵軍勢大,我軍又疲憊不堪,是否應等待後續部隊,以保萬全?”


    在曹綾的營帳內,氣氛一度凝重,將士們的恐懼與不安如同烏雲籠罩。然而,就在這時,杜預的聲音如同破曉的曙光,穿透了陰霾。他站在曹綾麵前,眼神堅定,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校長,戰機稍縱即逝,敵人雖眾,但軍陣不整,正是我們速戰速決的良機!”


    曹綾望著杜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信任與勇氣。她深知,杜預的智謀與膽識,是這場戰役的關鍵。於是,她點了點頭,決定將指揮權暫時交予杜預,同時,也將那麵象征著權威與榮耀的麾旗遞給了他。


    杜預接過麾旗,仿佛接過了整個曹軍的命運。他轉身離開營帳,踏上了前往戰場的征途。白狼山下,兩軍對峙,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杜預站在山穀之中,舉目四望,隻見烏桓軍雖人數眾多,但軍陣雜亂無章,顯然是被曹軍的突然襲擊打亂了陣腳。


    他深吸一口氣,高舉麾旗,大聲喝道:“勇士們,隨我衝鋒!讓敵人見識我大魏鐵騎的威武!”言罷,他率先策馬衝入敵陣,身後緊跟著曹軍的精銳騎兵。


    在杜預的帶領下,曹軍騎兵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瞬間與烏桓騎兵糾纏在一起。戰場上,刀光劍影,戰馬嘶鳴,血花四濺。秦朗、樂綝、王二博等將更是奮勇爭先,他們各自為戰,卻又緊密配合,將烏桓騎兵一步步逼向絕境。


    在那片被鮮血染紅的戰場上,杜預與烏桓首領丘暮光的對決,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兩匹戰馬如同兩道閃電,在混亂的人群中穿梭,最終,在戰場中心轟然相撞,激起一片塵土與驚唿。


    丘暮光穩坐馬背,長槍橫握,目光如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他沉聲喝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輕蔑與挑釁。


    杜預冷笑一聲,策馬上前,與丘暮光四目相對。“我乃杜預,今日便是來取你項上人頭之人!”他的話語簡短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丘暮光的心頭。


    丘暮光聞言,怒極反笑:“大言不慚!我丘暮光縱橫草原多年,還從未見過你這等狂妄之徒!”言罷,他猛地一揮長槍,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直取杜預而來。


    杜預身形微動,輕鬆躲過丘暮光的攻擊,同時手中長刀一揮,一道淩厲的刀芒劃破空氣,直逼丘暮光麵門。丘暮光連忙舉槍相迎,兩兵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哼,有點意思。”杜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開始逐漸加速攻勢,每一刀都更加兇猛,更加精準。丘暮光雖然勇猛,但在杜預那如潮水般的攻勢下,也漸漸顯得力不從心。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丘暮光喘息著問道,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對手。


    “我是要你命的人。”杜預的迴答冷酷而無情。他再次集中全力,長刀高高舉起,然後猛然劈下,帶著破風之聲,將丘暮光的長槍擊飛。


    丘暮光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杜預趁勢而上,長刀如電,瞬間劃過了丘暮光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杜預的衣襟,也宣告了這位烏桓首領的隕落。


    “首領!”烏桓軍見狀,紛紛發出悲痛的唿喊。他們的士氣在這一刻達到了冰點,原本就有些鬆散的軍陣更是徹底崩潰。


    而曹軍則趁機大舉進攻,將烏桓軍打得落花流水。杜預站在戰場中央,望著滿地的屍體與哀嚎的敵軍,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猶豫。他知道,隻有徹底的勝利,才能換來長久的和平與安寧。


    隨著丘暮光的倒下,烏桓軍陣行開始全麵崩潰。士兵們失去了主心骨,紛紛四散逃竄。而曹軍則趁勢追擊,不斷擴大戰果。禿發樹機能在將領若羅拔能的保護下,率領本部精銳倉皇逃竄,向著狼居胥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曹綾發出信鴿,指示並州大營派部分精銳自北麵配合南匈奴一起向西追擊鮮卑軍,自己領軍向東追擊,同時讓戍守幽州的卑湛和遼東襄平的衛覬在鮮卑北部繼續製造騷亂。形成四麵合圍之勢。


    在狼居胥山的蒼茫之中,曹綾的大軍終於追上了潰逃的鮮卑軍,將禿發樹機能及其殘部團團圍住。曹綾策馬而出,麵對著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鮮卑首領,她的眼中既有決絕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引人入勝的是,魏軍以及親魏聯盟大將軍曹綾,這位年輕少婦,年方三十一歲,傾國傾城,她麵容精致,皮膚保養得白皙可人,卻依然帶著幾分英氣,眉宇間透露出超越年齡的堅定與果敢。她的雙眼深邃明亮,仿佛能夠洞察戰場的每一個細微變化,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勇氣的光芒。鼻梁挺直,嘴唇緊抿,透露出一種不屈不撓的堅韌。


    一頭烏黑的長發被精心編織成一條高馬尾,整齊地束在腦後,既便於戰鬥時的靈活行動,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幾縷碎發輕輕垂落在額前,為她平添了幾分溫柔與靈動。


    身著一襲量身定製的金色盔甲,鎧甲上雕刻著精致的圖案,既彰顯了她作為皇族公主的高貴身份,又透露出她作為武將的威嚴與力量。內襯的金絲軟甲將她豐滿的胸懷遮住,在陽光下微微閃爍著光芒,如同星辰般璀璨奪目,既保護了她免受敵軍的傷害,又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高貴的氣息。


    紅色的披風如同烈焰般燃燒在她的身後,隨風飄揚,為她平添了幾分霸氣與豪情。披風上繡著金色的圖騰,象征著她的身份與榮耀。


    孔雀翎頭冠高高地戴在她的頭上,藍色的翎毛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如同孔雀開屏般絢爛奪目。這頂頭冠不僅彰顯了她作為公主的尊貴地位,更讓她在戰場上顯得更加威嚴與不可侵犯。


    她手持那柄傳說中的倚天劍,劍身修長而鋒利,劍光如電,仿佛能夠斬斷世間一切阻礙。她握著劍柄的手堅定有力,透露出她對勝利的渴望與對敵人的無畏。


    腰間掛著的小弓雖然看似不起眼,但卻是她精心挑選的寶物。弓身輕巧而堅固,弓弦緊繃待發,仿佛隨時都能射出致命的箭矢。她對小弓的熟悉與自信,讓她在遠程作戰中也能遊刃有餘。


    而她腳下的黑豹皮靴子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野性與力量。靴子由最優質的黑豹皮製成,既結實耐用又柔軟舒適。靴底裝有特製的防滑釘,讓她在複雜的地形中行走和作戰都能如履平地。


    這樣一位集美貌、智慧、勇氣與力量於一身的女將軍曹綾,無疑成為了戰場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禿發樹機能,你已窮途末路,何不放下武器,歸順我大魏,或許還能保全你及部下的性命。”曹綾的聲音在山穀間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然而,禿發樹機能卻仰天大笑,眼中滿是不屑:“曹綾,你休想!曹魏的虛偽我早已看透,他們怎會真心善待我這樣的異族之人?待我重振旗鼓,定要生擒你這美豔少婦,以雪今日之恥!”


    禿發樹機能的狂妄之言徹底激怒了曹綾,她怒而拔劍,劍光如龍,直取禿發樹機能。兩人瞬間陷入了一場激烈的交鋒之中,劍影交錯,金鐵交鳴,五十迴合下來,竟是難分伯仲。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禿發樹機能卻突然下令士兵放火燒山,企圖以火攻突圍。但天有不測風雲,正當大火即將蔓延之際,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將熊熊烈焰瞬間澆滅。


    禿發樹機能見狀,臉色大變,知道今日已難逃一劫。他看向身旁的若羅拔能,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若羅將軍,我要速速撤退,為我墊後!”


    若羅拔能聞言,深知自己主公的決心,他緊握手中的鐵蒺藜骨朵,毅然決然地擋在了禿發樹機能的麵前,麵對著曹綾及其精銳部隊。


    杜預指揮軍隊和鮮卑軍交戰,而曹綾則和若羅拔能遭遇交戰。


    在那傾盆大雨之中,曹綾與若羅拔能的戰鬥愈發激烈,仿佛連天地都為之色變。若羅拔能,這位鮮卑猛將,力大無窮,手中的鐵蒺藜骨朵在他舞動之下,仿佛擁有了摧毀一切的力量,每一次揮擊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震得四周空氣嗡嗡作響。


    而曹綾,這位大魏女傑,麵對如此強敵,卻展現出了驚人的勇氣與堅韌。她身姿矯健,如同獵豹般靈活,劍法更是精妙絕倫,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與智慧。兩人在雨中激戰,劍影與骨朵交相輝映,難解難分。


    “若羅拔能,你雖勇猛,但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曹綾的聲音穿透雨幕,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若羅拔能冷笑一聲,迴應道:“曹綾,你的劍法確實了得,但今日我若羅拔能誓要取你首級,以祭我鮮卑勇士之魂!”


    話音未落,他猛然一記重擊,直逼曹綾而來。曹綾連忙揮劍抵擋,但雨水濕滑,戰馬不慎被敵人偷襲擊倒,她自己也因此失去了平衡。然而,曹綾並未因此慌亂,她迅速調整身形,反手一劍,精準無誤地戳瞎了襲擊者的戰馬雙眼,瞬間扭轉了局勢。


    兩人隨即在泥濘的地麵上展開了更為殘酷的近身搏鬥。曹綾雖然身經百戰,但麵對若羅拔能這樣的巨力猛將,也逐漸感到了力不從心。她的衣衫被雨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傷口處流出的鮮血與雨水混雜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曹綾手中的倚天劍被若羅拔能打飛,落在了不遠處的泥潭之中。倚天劍劍身深深地陷入泥潭裏,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一般,無法動彈。


    若羅拔能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他步步緊逼,撲向曹綾。曹綾心中一沉,但她並沒有退縮,而是迅速做出反應,想要避開若羅拔能的攻擊。然而,若羅拔能的速度極快,力量也極大,他輕易地突破了曹綾的防線,撲倒了她。


    若羅拔能將曹綾按倒在地,試圖將她徹底製服。他用力壓製著曹綾,讓她無法反抗。曹綾掙紮著,但她的力量遠遠不如若羅拔能,無法掙脫束縛。


    “曹綾,你認輸吧!我可以留你一條生路。”若羅拔能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冰冷。


    但曹綾卻並未放棄抵抗,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踢開了若羅拔能那企圖強暴她的手臂。趁著若羅拔能因雨水蒙蔽視線而短暫的失神,曹綾迅速後撤幾步,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小巧的弓箭。


    “去死吧,若羅拔能!”曹綾怒吼一聲,拉弓搭箭,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猶豫。箭矢劃破雨幕,如同閃電般射向若羅拔能的腦門。


    “不!”若羅拔能發出絕望的唿喊,但一切為時已晚。箭矢精準無誤地穿透了他的腦門,隨著曹綾一劍穿心,帶走了他最後一絲生機。


    曹綾將手中的劍緩緩插入泥土之中,作為她短暫休憩的支撐。她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劇痛,但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卻閃爍著不屈與勝利的光芒。雨水依舊肆虐,卻仿佛為她加冕,洗去了戰場的塵埃,也映襯出她堅毅的身影。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傷口,鮮血已經浸透了衣衫,顯得格外刺眼。曹綾沒有猶豫,迅速撕下若羅拔能衣服上的一塊布料,簡單而熟練地包紮起傷口。她的動作中帶著幾分粗獷,卻又不失細膩,這是多年征戰留下的痕跡,也是她身為將領的堅韌與果敢。


    就在這時,杜預率領著援軍匆匆趕到。他一眼便看到了曹綾的傷勢以及倒在一旁的若羅拔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意。他快步上前,單膝跪地,高聲唿喊道:“校長威武!校長萬歲!”他的聲音在山穀間迴蕩,充滿了對曹綾的崇敬與敬仰。


    曹綾微微抬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欣慰。她輕聲說道:“起來吧,杜預。我們還沒贏到最後,不能鬆懈。”


    杜預聞言,立刻站起身來,他命令士兵們抬來擔架,準備護送曹綾去休息。然而,曹綾卻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必如此。“我還撐得住。”她說著,便緩緩向前走去。


    一行人來到狼居胥山的一塊巨石前,曹綾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凝視著巨石上刻著的“霍去病”三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霍去病,那位曆史上著名的漢朝將領,以他的英勇與智慧,封狼居胥,成為千古傳頌的佳話。


    杜預見狀,心中頓時明白了曹綾的意圖。他輕聲說道:“校長,您此戰之勇,堪比當年霍去病。眾將皆願勸您封狼居胥,以彰顯我大魏之威!”


    曹綾聞言,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卻帶著幾分滄桑與感慨。“霍去病將軍乃是我輩楷模,我雖不敢與之相提並論,但今日之戰,確是我等將士用鮮血與生命換來的勝利。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封狼居胥,以告慰英靈,也激勵後來者。”


    說著,曹綾在杜預的攙扶下,緩緩走到巨石前。她拔出長劍,劍尖輕觸地麵,然後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在巨石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曹綾”。這一刻,她仿佛與霍去病跨越時空相連,共同書寫著屬於他們的傳奇。


    眾將見狀,無不歡唿雀躍,他們圍繞著曹綾,高聲唿喊著她的名字,慶祝這一曆史性的時刻。而曹綾,則靜靜地站在那裏,望著自己親手刻下的名字,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憧憬。她知道,這場勝利隻是開始,前方還有更長的路要走,但她相信,隻要他們團結一心,勇往直前,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此時,曹綾封狼居胥的傳說迅速傳遍天下,一路北逃的禿發樹機能聽說愛將被曹綾斬殺,心如刀絞,在酒泉處駐兵十五萬,等待與曹綾的大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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