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江眼裏,這兩個阿爾海行人不管是什麽身份,都不可能讓他放在眼裏,沈春的色厲內荏,不過跟狗一樣張牙舞爪,他笑了笑,隻看著昊天,昊天要是足夠識時務,就該知道不僅不能攔他,還得討好他,畢竟暗黑之力的威力他擋不住,還需要他出手。


    也是巧了,他剛好知道如何克製暗黑之力,這法子還是來自昊天不屑一顧的天道。


    哪怕於江伸出援助了之手,蘇素依然有些暈眩,正凝神修複受損的精神力,聽了米豐的話隻覺得一股惡氣直衝腦門,恨不得將這死老頭掀翻,在他身上亂七八糟地踩幾腳,冷聲迴道,“你要有這本事,還在地球時就使了,何苦等到現在?隻歎米白何其不幸,攤到這樣的父親!”


    自從在賽爾比島沈春對如月幾度出手,大家撕破了臉皮,已經不顧及什麽養育之恩了。米白直言他已經替他們養大了米蘭,還不夠還這養育之恩嗎?至於生恩,他始終有疑,隻能等有機會見到和玉掌教再問個清楚。米白答應她,無論沈春和米豐說什麽做什麽,都不會再心軟。


    “你個惡毒的貓頭鷹,我隻恨沒攔住米白那個逆子,讓他跟你有了關係!這真是米家之恥啊!”米豐指著蘇素罵道,要不是顧忌於江,早就撲上來撕咬了。沈春看不出來,他可感覺到了於江的深不可測,沒見昊天都不敢亂動嗎?


    “叔叔,嬸嬸,你們剛迴來,不了解雲端上發生了什麽,蘇素說的沒錯,身在何處都得有約束,尤其是在雲端,你們犯了錯就不要在外晃蕩了,還是迴去反省吧。”


    昊天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他擔心再這樣糾纏下去,於江會不耐煩,他話音還沒落,沈春就叫起來,“昊天,你要像封印怪獸一樣封印我們?我們可是你的長輩!”


    米豐也不悅道,“昊天,莫非你真要將我們關起來?你有什麽資格?就算我們曲解了你的意思,沒 辦成事,不也進你的私域受過苦了嗎?大家同根同源,你真的要做的這麽絕?”


    他的目光轉向瑤池,“娘娘,你的意思呢?”


    “我依然還是雲端之主!”昊天厲聲道,“我做什麽決定,需要跟你們商量?”


    他發完火咳嗽兩聲,扭頭對瑤池道,“讓他們走吧!”


    瑤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暗黑之力被壓製住了?昊天麵色青黑,一副隱忍的樣子,她了然抬頭,絲毫不在意米豐隱隱的威脅,反而舒了口氣,衝他點點頭上前兩步,扯起一抹笑環視著助威的人群。


    這些人自來後圍成一圈等她下令,她沒下令,他們既沒說話也沒離開,像雕塑一樣矗立著,默默地為她保駕護航,瑤池心裏浮起一股豪氣,這都是她來到雲端後打下的江山!


    既要應付昊天,又要應付鹿角山的親人,她夾在中間委曲求全,吞下了多少辛酸!從嫁給昊天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不僅是昊天的妻子,依然還是鹿角山的女兒,一旦他們有了衝突,首當其衝為難的就是她自己,也正是如此,她要把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裏,真有這一天的時候也能肆意麵對!


    憑什麽蘇素能從寶繁山的貓頭鷹一躍而成雲端上的仙君?她卻要小心謹慎,無一不怕,費盡心機才得到想要的,憑什麽蘇素坐享其成就能天降好處?她就是單純地看不慣,不甘心,不想蘇素好而已。


    她雖然已經身在雲端,成為凡塵口中的神,但任誰都不願意還頂著束縛,也從那時候起,她開始在昊天耳邊說起各種隨心所欲的好處,暢想著取代天道成為這世界唯一的神。昊天很快就心動了,他們相互配合,又相互猜忌,看起來越來越近,實際上卻越走越遠。


    元魁那一家子的事,她確有耳聞,元魁對米白不上心,幻翠就更別提了,從她身邊出去的人她還能不知道?因此昊天說起米白和蘇素遭受不公平待遇卻被打下凡塵她裝作才知曉的樣子發了怒,將幻翠叫來大發雷霆,並親自將她也打了下去,當著昊天的麵言明是去賠罪的。


    十世曆劫---昊天覺得自己夠公正,私心是私心,懲罰當然也是懲罰。殊不知瑤池事先跟幻翠通了氣,她不是去受苦受累的,而是繼續做老封君,根本沒消去幻翠的記憶,隻是地球的地心磁性特殊,法術被壓製。有這些打底,幻翠高高興興地去了,還說動了元魁。他們什麽都不用做,給蘇素添堵就好。


    可憐蘇素每一世都在遭受同樣的苦楚,夫君懦弱,被公婆捏在手裏,她不停地受著欺壓做著牛馬,這一世米白突然開了竅,知道反抗了,或許被欺負慣了,蘇素居然覺得心虛,擔心他和公婆的關係變得糟糕,再然後她丟了命,去往賽爾比島,像破冰的水麵突然恢複記憶,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隻是不知這樣是好還是壞,有時候被蒙在鼓裏未嚐不是一種幸福,人生在世,並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弄個清楚清白,相反,戳破了那層窗戶之後才發現維持原樣最好。


    沒得到瑤池的迴複,米豐黑沉著臉又重複道,“娘娘,昊天帝君要放走我那逆子的毒婦,我是反對的,再怎麽說...我還是有資格處置她的吧?”


    瑤池朝沈春使了個眼色,不管怎樣,她的目的達到了,的確給蘇素添了堵,又瓦解了昊天的勢力,要知道,在一億八千萬年前,她並沒有得到皇室所有人認可,甚至經常被陰陽幾句也不敢吭聲,要不是幻翠機靈,懂得為主子分憂,她怕是連元魁這一家子都搞不定。


    沈春收到來自瑤池的指令,心頭一凜,附到米豐耳邊低聲勸解起來。


    離開瑤池的時日夠久,但一迴到這裏,被支配的緊張和恐懼依然浮上心頭,她深知瑤池的為人,別看她此時言笑晏晏,冷不丁翻臉的後果實在太可怕了,主子始終是主子,她肯給三分薄麵,已經看在多年相伴的麵子上了。


    米豐不滿地拂袖,狠狠盯著沈春,沈春露出討好的笑,看看蘇素,再看向瑤池,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惡毒,她怎麽忘了瑤池對蘇素莫名其妙的恨意?有瑤池在,她適時拱火就行了。


    沈春單手靠在嘴邊附到米豐耳邊說了什麽,米豐了然,想到什麽,又很訝然。


    瑤池感慨完了,問於江,“應龍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這關係到如何跟昊天相處。之前她以為昊天日不久矣,有些不將他放在眼裏,如果他還有救,她得做些補救措施。


    於江傲然搖頭,指著沈春,“娘娘,請讓這些人讓開,我是一定要帶走蘇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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