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跟蘇素的關係並不好?也是,他們話裏話外,明示暗示,都說想上紮尼尼懸崖而不得,蘇素避而不見,貓頭鷹又攔著不讓啊!他們委屈,他們瘋癲,做什麽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血緣關係斬不斷,就比如桑迪生下的那個小鱷魚...唔,他的小孫子永遠跟他在一起了!


    米豐有些警惕,沈春則大大咧咧地四處溜達一圈才坐下來,“老埃德加,你請我們來,就是為了這樣大眼瞪小眼?有話就直說吧,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也知道我們和紮尼尼懸崖上的關係!”


    言下之意,我們並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龍棘沒料到他找上的人如此蠢笨,高深莫測一笑,“或許你們打聽過我,但沒聽過我的事跡?”


    在紅超巨星逃脫的漏網之魚有那老虎和雲豹,居然不把他放在眼裏,背靠著紮尼尼懸崖,領著那群動物公然跟他對著幹,他確實擔心蘇素和如月聯手,隻能避其鋒芒。但賽爾比島哪個動物不知道要離他遠點,當他還是老埃德加時就會吞噬動物,如今成了龍棘,更是樂此不疲。


    這兩個蠢貨的目的如此顯而易見,他不利用一番,都對不起他們的上躥下跳。


    米豐緊緊盯著龍棘,似乎有些不屑,“當然,埃德加家族在你手裏發展壯大,也在你手裏凋零,你有些本事但不多,盟友是急需的,不然也不會主動招惹我們...難道不是嗎?”


    “你不就是老鱷魚嗎?”沈春一如既往地搶答,“你還有個兒子小鱷魚,大家都叫他小埃德加。唔,小鱷魚呢?真沒規矩,也不出來迎客!要我說,你們鱷魚家族真是凋零了,這麽大的地盤,居然沒幾個同類,難免有些孤單啊!”


    “如果你們真的好好打聽過我,就應該知道其中的原因。看來賽爾比島上的動物們根本就不給你們麵子,都有所保留啊...”龍棘道,“還是說我看走眼了,你們並沒有自己聲稱的那樣厲害!”


    龍棘搖頭喟歎一聲,臉上浮起詭異的微笑,似迴味似懷念,還夾雜著得意,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又粗又硬的尾巴啪地卷迴來撐在屁股底下,看起來格外放鬆,“你們都錯了,我不孤單,一點也不,他們啊,永遠和我在一起咯。”


    米豐和沈春對視一眼,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同時也覺得這老鱷魚過於自得,有些不爽。


    “他們...他們!”


    電光火石間米豐瞪大了眼睛,看向龍棘尖利的爪子和他意有所指看向肚子的眼神,咧著的嘴裏露出又黃又白的似乎還泛著冷光的牙齒,莫名生出知曉真相的後怕,再看到他嘴邊居然還泛著白沫,頓時一陣惡心,脫口道,“你...你吃了你的同類!”


    “總算明白過來了!”龍棘有些得意,咧起嘴角,慢慢起身,慢慢走向他們,威壓驀地釋放出來,眼裏兇光閃現,渾身散發著寒氣,眼睛深處卻有渴望,好久沒有大快朵頤,真想把這兩個愚蠢的阿爾海星人吞進肚子。但他還有理智,壓抑著這種渴望,暴躁而惡狠狠地看著他們。


    沈春驚恐地感受到他的惡意,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覺得下一秒被要他生吞入腹,不,或許更可怕,突然蹦起來躲到米豐背後,驚恐地喊道,“他...他要吃人!他是怪物!天哪,我明白了,你那些同類都進了你的肚子!我就說這裏咋這樣荒涼,一個同類都沒有,我瘮得慌!”


    “你去吃貓頭鷹啊!我們阿爾海星人不好吃的!”她喊道。


    “哈哈,這不是明擺著嗎?”龍棘張開大嘴,黑黃的牙齒清晰可見,“阿爾海星人嘛,勉勉強強...”


    沈春又尖叫一聲,似乎馬上就要倒下去了,米豐扶住她,強忍住威壓才沒有雙腿顫栗,“你想怎麽樣?我兒子可是紮尼尼懸崖上的米白!蘇素是我的兒媳婦!”


    “沒勁,一點都不好玩!”龍棘見這倆人這麽沒出息,收迴恐嚇的威壓,失望地迴身坐下,“我聽說你們在賽爾比島有大動作,還想著合作呢,膽子這麽小,還怎麽上紮尼尼懸崖!”


    米豐矢口否認,“沒有的事,我們不過是想跟賽爾比島上的動物搞好關係而已...米白是我兒子,蘇素是我兒媳婦,我們怎麽會傷害他們呢。”


    龍棘嗤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別忙著否認!不管你說的有多好聽,我都不會相信,你們來路不明,說自己跟紮尼尼懸崖有關,卻頂著阿爾海星人的麵孔!米白是你兒子這點我倒是不懷疑,不管是親的撿的,畢竟是他把你們帶迴來的。”


    “但是麽,關係真的好就不會連紮尼尼懸崖都上不去,更別提蘇素連麵都沒露!你們不還跟那念波的蠢貨混到了一起?想必不知道紮尼尼懸崖上並不待見她吧?嗬嗬,蠢到一起了!”


    “你們四處哭窮賣慘求同情,安的什麽心我能猜到。大概跟蘇素跟兩相厭惡,看不慣也幹不掉,無非是想培植自己的勢力,以後好入主紮尼尼懸崖,讓紮尼尼懸崖那些人匍匐在你腳下而已!說什麽父母親情,可笑!你們打這種主意,敢讓賽爾比島人知道?”


    “蘇素是老子的對手,你們上躥下跳,憑你們也配!”


    龍棘突然暴怒,隨手一揮,一道光線擦著米豐的腦袋打在沈春的肩上,劇痛傳來,米豐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頓時大怒,想也不想就要衝去跟龍棘廝打,“欺人太甚!”


    沈春和米豐在有記憶的這幾十年一直順風順水,哪裏能受這個委屈,一邊嗷嗷叫著撲過去要跟龍棘算賬,一邊強調米白是她親兒子,蘇素這個親兒媳婦還有如月和流光大了,也看著是有本事的,怎麽可能會讓他們被人欺負?他們有私心不假,不就是想想而已嗎?


    老鱷魚說翻臉就翻臉,幸好一切都還在可控之中,隻管把事情鬧大,爛攤子總歸有人收拾的。既然老鱷魚不守規矩沒有誠意,他們也不必再留麵子,也能趁機看看蘇素的態度,米白再不好也是自己生養的,他那個人最是心軟,不可能不管父母的。


    龍棘突然發作讓本就心虛的兩人氣得哇哇直叫,使出全身力道衝去打起架來。


    龍棘隻覺得可笑,他們赤手空拳的居然想跟自己這個怪獸對打,哪來的自信?是蘇素和米白給的,還是他們本來就很蠢?一道道氣流,一道道光線,像玩似地攻擊出來,一會時間,沈春和米豐都被虐倒在地,頂著燒焦的頭發和豬頭臉,連哼哼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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