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沒有告訴小子知道?”


    “...那個死木匠比老頭子我清楚一些。不過也就那麽迴事兒就是了。我倆都久待於這嶺南之地,對於江湖上的事兒,好些也記不得了。至於在親衛營時,確實聽先帝講起過一些皇家秘事。”


    “皇家秘事?先帝怎的會告訴你們?”


    “權當故事唄,也是一次酒後提起的。先帝說大安之所以能在太祖的手上建立,統一九州,則是天命如此。李家執天下,乃是天命所歸。”


    “...”


    “你小子不信這個對吧?”


    “您知道的,我從不信這些。”


    “世上有四大神獸,你小子可知?”


    “這個知道,玄武就是其中之一。隻是您不是不信嗎原先?難道這也與先帝所說的有關?”


    “與其說和先帝有關,不如說和商傑有關。玄武是鎮守西境的神獸,而你小子這次卻能親眼所見,隻怕..”


    “隻怕什麽?見到玄武會有什麽不好的事嗎?”


    “玄武出,西境亂。隻怕是西境要不太平了。”


    “啊?為何這麽說?燕赤西南八國都兩敗俱傷了,還能怎麽亂?而且要說亂,北疆不是更亂?朱雀為何不出來?”


    “老頭子我怎的知道?我連你說的玄武都未見過,什麽似龜似蛇,說來跟胡扯一樣。要是老頭子我,是一樣也不信。但你小子非說是親眼所見,在聯想到先帝所說的那些事..老頭子我才有些擔憂。”


    “您方才講是與那商傑有關,是什麽關係?”


    “商傑,不是人。”


    “???”


    “有人說他與太祖高皇帝都以突破了大宗師境,羽化成仙了。這四隻神獸皆是他們為了鎮守大安四周而部下的。但無奈後世子孫不爭氣,導致天下變成如此模樣。先帝自是不信他們能成仙的,之所以勵精圖治也是怕到了那個世界無顏麵見列祖列宗。”


    “皇帝都想著長壽永生,看來您口中這個先帝是個幹實事兒的人。還挺難得。”


    “用你小子誇啊?否則先帝能值得我和那個死木匠那麽追隨?親衛營不過百餘人,卻各個對先帝佩服至極。如何做才算是個好皇帝我們不懂,但他一直在做為這個大安造福的好事情,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您這話鋒有些不對了。”


    “怎麽不對了?”


    “您不是也想勸我既然要走出去,不如發揮自身本事去拯救這個大安吧?”


    “老頭子我閑的?你小子愛做啥就做啥,別作死就行。有沒有本事跟做什麽有何關係?你就去江南開個酒館兒,每月按時給老頭子我送些酒來。便是最好的了。至於朝堂也好,江湖也罷,我巴不得你離得遠些。省的把小命作沒了以後老頭子我沒酒喝了。”


    “嘿嘿...”


    “你小子笑個甚?”


    “還是您懂我啊,這番時節,活著本就不易。麻煩不找我我又何必去找麻煩?而且以小子的性格,要是遇見些不平事那自然是忍不了的。索性不去參與,眼不見心不煩的豈不是更好?”


    “能這麽想就算老頭子這個夜沒陪你白熬。這天下不是你小子一人能救的,活著比什麽都強。如若在外頭撐不下去了,迴來就是了。老頭子我的偏屋不給別人住,就為你小子留著。”


    “張伯,遠道在此謝過了。”說著我起身便給張伯拜了個大禮,正準備再磕一個的時候張伯用腳抵住了我的頭。


    “老頭子我又沒死,你磕什麽?真晦氣!滾滾滾,老頭子累了,睡覺去了。那些東西都收拾好了聽到沒有,如若你小子將來有那個造化說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不過可別讓人知道了此事,否則盯上你小子的人就更多了。還有那軟甲,以後都不得脫下知道沒?你小子也早些歇息吧。明日不是還要去和樂樓吃你的送別飯?”


    張伯一邊嘮叨的叮囑,我一邊的笑著。


    而張伯說罷便轉身進了主屋,看著這個老頭兒的背影我心裏還是很感動。沒有什麽係統,也沒穿越到達官貴人身上,更甚至曆史書中都從未記載過這個朝代。我自然也沒有跟隨曆史預測未來的本領。


    可是這麽一個我,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了張伯。一個接納了我的人,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根。這比什麽事情都重要。


    抬起頭看著夜空,月朗星明,不管前路是如何景象,會有怎麽樣的境遇。我都有這麽一條退路,嶺南,尚廣城,張伯家小院內的偏屋。想到這些心中便有了底氣,任他刀山火海陰謀詭詐,也顯得無關輕重了。


    重新把內丹和無字書歸到小盒中,我也迴到了偏屋內。換完了冰絲軟甲躺在榻上,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每當躺在這裏,都很踏實。


    眼睛一閉一睜,天光已經大亮,連夢都沒有。


    “快午時了,你小子還起不起?人倆姑娘可等了你許久了。”


    剛醒來就聽到門外劉伯的聲音,我趕緊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門。看到張伯家的小院內擠滿了人,柳安安楚玉,張伯劉伯,芳嬸王嬸,還有小錦繡。


    “喂,你怎麽天天睡到午時才起啊?你這樣還開酒館兒呢,挑水人家都嫌你慢!”楚玉看到我便吐槽道。


    “誒,楚丫頭這是怎麽說話的?挑水的怎麽了?”


    “哎呀張伯,我就是想說這個傻子的!沒有說您的意思啊!”


    “抱歉各位,我昨晚睡得太晚了,主要是張伯家這張榻睡得太踏實了。總是能睡很久。”


    “切,懶就說懶,我爹要是見到你這樣早就拿鞋底子抽你了。”


    “你爹也喜歡用鞋底子抽人?那我可得給屁股多墊上幾層再去江南。”


    說笑著我們一群人就出發去了和樂樓。路上遇到了許多人,等到了和樂樓門口更是熱鬧非凡。張風起帶著一眾人就候在門口迎接著我們。沿路還有許多臉熟的鄉親。有一起去南州城征徭役的,有原本就是尚廣城的老兵,也有許多鄰裏。我要離開嶺南的消息也不經意間傳開了。而且柳安安和楚玉兩個丫頭在這尚廣城人氣也是不低,畢竟日日早晨去城門口一起施粥,美名很快就能傳開。


    “遠道哥哥,這些人都聚在這裏做什麽啊?迎接我們嗎?感覺我們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啊。”


    “他們是來送我們的?”


    “送我們去哪裏?我們要離開這裏了嗎?”


    “不是我們,是我和柳姐姐還有楚姐姐,要離開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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