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並不是婦人之仁的人。隻是遵守著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他都想置我於死地了,我不能什麽都不做。


    “你還能殺了他?”張伯嘲諷的說。


    “你以為我不敢?”我不服氣的反問。


    “你小子不是那種人,你身上缺了股狠勁兒。你沒有那種殺伐果斷的決心。”被張伯這麽一說我愣住了。


    “還記得之前在那林子裏嗎?你小子看著安軍和燕軍的拚殺都受不了。吐的稀裏嘩啦,甚至之後還為燕軍戰死的蠻子感歎起來了。”


    隨著張伯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說到底還是所受的教育不一樣。我畢竟不是在這戰火年代成長起來的人。


    “我又沒說非要他死,想報複人非得要他的命嗎?”


    “所以說你小子不行呢?他都把你害到這般境地了,難道你報複完他他就會放過你了?”


    張伯的話讓我沉默了,我不知怎麽反駁。我爸小時候就告訴我。當你不知道怎麽反駁的時候,很多時候就代表你錯了。但我真的錯了嗎?我要殺了秦懷嗎難道?雖然之前在南州城用計確實讓不少燕軍甚至安軍因我而死。可我也總覺得那不是一迴事。如果因為穿越了,就做出一些我認為不該做的事..越想越亂。


    “張伯,你教我功夫吧,小子想學。”


    “怎麽突然想學功夫?你資質一般,並不是練武的好材料。而且你小子有那麽多神鬼莫測的計謀,哪個領兵的舍得讓你上陣殺敵?”


    “我學功夫又不是為了上戰場。難道我還能為了這腐敗到根兒的大安朝賣命?小子無非是想自保而已。像昨天那些黑衣人,如果不是您在。恐怕小子早就..”


    “真想學?學功夫可苦得很呐!”“額..要是太苦的話要不算了..”


    “臭小子!你給我學!從今天,不!從現在開始你跟我學功夫!”


    “你剛才不是還不想教我嗎?怎麽突然又這樣..”


    “老頭子本來是想看看你小子的決心堅定不堅定,誰想到你小子這般不堅定!老頭子我這一身本事總得有個傳人!你小子說得對,我不可能時時在你身邊護著你。你又是個不服輸的性格,將來肯定麻煩不少!有一身本事傍身也是必要的!”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我一副計謀得逞的表情,說著就要下跪磕頭。


    “還是叫老頭吧,聽著習慣,聽你小子叫師傅我渾身難受!”張伯攔住了我的跪拜說道。


    隨後便指導我紮起了馬步,要求晚飯前不許動。我直接罵出了聲,晚飯前不許動?這剛過中午好嗎!?張伯又說下盤不穩學什麽都白搭。還說如果你不服你把我這跛腳老頭放倒了,就可以不紮馬步。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張伯又不能坑我。隨後就紮起馬步來了。


    與此同時牢獄外。


    劉福海正在琢磨著這事要怎麽處理的時候,就有小衙役跑進來了。“報..報告..不好了!!劉大人!不好了!”


    “老子還沒死呢!有什麽不好的!你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踢死你”


    “好多..縣衙門口圍了好多百姓,要求咱們釋放那個叫王遠道的!”那個衙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什麽!!”劉福海腦子嗡的一聲,怕什麽來什麽!這本來想秘密解決的,好了這下事鬧大了。張風起要是聽說了不得直接帶兵把我這縣衙給平了?還有那柳家和楚家?想到這他不敢往下想了,趕緊小步跑了出去。


    劉福海幾步路跑的唿哧帶喘,終於跑到了縣衙門口。群情激憤,看到劉福海出來直接就開始扔一些爛菜葉子,小石頭。劉福海腦袋被砸破了,身上也被砸了好幾下。周圍的衙役才圍上來給他重新拉迴門內。


    劉福海正摸自己一頭血呢,門外的叫罵聲就響起來了。“狗官!放人!”有韻律的一個人起頭,一群人就都跟著喊。“狗官,放人。”周圍幾條街裏沒來的百姓也都聽得到。劉福海想不明白,這幫平時看到自己就害怕的賤民們怎麽敢這麽做?他當然想不明白,平常一個一個被你欺負就認了。可如果因為什麽事能讓所有人團結在一起,那群眾的力量將是恐怖的。


    不遠處的一個胡同口露著兩個小腦袋看著這一幕。“這也太恐怖了吧,劉福海這下麻煩大了。活該,誰讓他剛才色眯眯的看著本姑娘。”楚玉憤慨著。


    “來了尚廣城後就多有聽說這劉福海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的事沒少做。而今看來這也是報應。”柳安安說道。


    “安安,方才在牢獄裏你為什麽沒讓我繼續說下去?”楚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不解的問著。


    “他不信任咱們,還是按他說的做吧。告訴他咱們的家世未必是好事。”


    “為什麽?你怎麽知道那傻子不信任咱們?”


    “...你才是傻子,玉兒啊,你就沒看出來他明顯很多話沒說嗎?”“他有什麽話沒說?”


    “他剛才說的時候一直衝著那個張老伯使眼色,明顯是有話藏著不想讓張伯說出來。他很可能知道把他們關進裏麵的人是誰。但不想讓我們知道。”


    “還能是誰?不就是劉福海嗎?”


    “沒有那麽簡單的。所以我不想告訴他咱們的家世,一是我覺得告訴了以後未必還能從他嘴裏聽到什麽真話了。感覺他對擁有權勢之人並不喜歡。還有就是按照他說的做,咱們才能有機會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如果咱們插手這件事很可能就會什麽都不得而知了。”


    “人能出來就行了唄,按照他說的那麽麻煩就為了真相?知道了對咱們有什麽用嗎?”“我想知道!”“行啦,聽你的。”二人隨後便走了。


    柳安安打小就聰慧,爺爺擔任過工部尚書,後來年紀大了迴鄉養老。父親是現任江南州知府。全家對她從小就十分寵愛,飽讀詩書,十五歲就寫了一篇江南賦名動江南。有著江南第一才女的美稱。有些事她有所懷疑,但並不能十分確定。她也想要一個確切的證據。


    而此時的劉福海聽著縣衙外那些叫罵聲心裏隻恨兩個人,那就是我跟秦懷。如果沒有我跟秦懷怎麽會有這麽多事!?


    他可以低三下四的麵對秦懷,除了秦懷能給他錢也礙於秦懷的家世。但如果像現在這樣這個縣令已經無法掌控這個事情了,那就觸動他的底線了。


    如果百姓不再拿他這個縣令當迴事,不說為非作歹,他以後還能不能做這個縣令都成問題了。這就等於斷了他的路,而他把這一切都歸結在秦懷和牢獄中的我身上。沒有我們倆的事他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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