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統唯大願,兵戈指天人間翻。萬騎並進勢若洪,白虎鏡中黑龍啖。~佑白虎


    鹹陽,秦國新都。


    城高三丈聳人間,行人車馬往來繁,半是軍隊半行商,百姓出入旁門間。


    涇渭之間鹹陽宮,守軍三部虎賁卒,南北鎮掌十分事,尉軍拱衛殿宇眾。


    “大王,燕國攝政王白胖虎求見!”


    秦王殿內,內侍稟報,秦王一呆,沒有聽清。


    “你方才說誰?給寡人再說一遍!”


    “啟稟大王,燕國攝政王白胖虎求見!”


    內侍複答,秦王思忖。


    “燕使團所來幾人?何時到的鹹陽?寡人為何不知!”


    秦王側目,話問李思。


    李思無言,他哪知道,沒有消息。


    “啟稟大王,燕國攝政王一人獨來,並未帶任何隨使!”


    “有意思,這麽說是他本人想見寡人!李思,你倒是說說,寡人是見,亦或不見!”


    李思聞言思三息“稟大王,燕王姬飛兒軟心腸,日常主政攝政王,殺伐果斷於一身,文武全才不二選。如今他孤身前來,無非或戰或降。”


    “不,如此人物,寡人認為還有第三種可能!”


    秦王起身整衣冠,走到側麵銅鏡前,鏡中光芒依稀變,黑龍虛影盤身邊。


    “大王是說?!”


    “寡人常聽人說,燕國虎將有二,一是燕帥慕容胖虎,二是攝政王白胖虎。今日一虎西開,安知不是刺殺寡人?”


    李思聞言單膝跪“微臣這就喚王犇將軍來,將那白胖虎拿下押見大王。”


    “不用,將文武百官喚來,請燕攝政王解劍上殿即可。”


    “啟稟大王,許將軍帶人搜過,那攝政王隨身並未攜帶兵器,隻帶了個錦囊,說是夫人所贈。”


    秦王疑惑看李思,李思疑惑看內侍。


    “當真搜過?”


    “搜過,入三門搜三遍,過試金門,無半點反應!”


    李思複問,內侍做答。


    “?(???;)去把王犇叫來,讓他準備五百,不,一千甲士,護寡人周全。”


    “(???)(???)(???)(???)。。。”


    殿中侍從盡皆愣,唯聽秦王悠悠聲。


    “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來,手無寸鐵見,必有過人能!”


    佑白虎殿外等候,烈日頭頂緩緩溜,身影漸斜軀不動,滿朝文武經左右。


    王犇身著虎賁甲,率領一千甲士來,二百圍在白虎側,八百王殿圍明白。


    “秦王請,燕攝政王,入殿!”


    內侍出門喊聲高,殿前迴蕩甲士分,王犇持劍左手引,佑白虎邁步緩沉。


    殿前腳步九十九,殿內隻踏九步停,遠隔秦王有三丈,但聽秦王悠悠問。


    “燕攝政王,不遠千裏,到我秦國,可有要事!”


    “想觀大王,是雄主否?是霸主否?是明主否?是英主否?是庸主否?”


    “大膽!燕攝政王出口不遜,臣請大王斬了此寮!”


    “請大王下令,斬殺此寮!”


    丞相李思近步言,眾臣附議齊聲唿,王犇甲士圍左右,長劍架頸待王命。


    秦王聞言緩起身,抬臂轉圈複又問。


    “那不知你看寡人,是霸主,還是庸主。”


    “都不是,大王是奇主!”


    佑白虎此言一出,大殿中眾人嘩然。


    “不知何為奇主?”秦王疑惑。


    “霸主明主古今多,雄主英主難上桌,庸主猶如江河水,唯有奇主獨一個。”


    “哈哈哈,哈哈哈,拐彎抹角奉承寡人,不過寡人愛聽。”


    秦王揮手眾劍撤,轉身招手內侍動,推動木台銅鏡轉,遙對殿中佑白虎。


    “燕攝政王,你可知此鏡何物?”


    秦王以手指銅鏡,佑白虎側眸而望。


    “秦王殿中鏡照骨,想來便是照骨鏡。”


    “來來來,你且上前幾步,讓寡人看看鏡中骨形。”


    佑白虎邁步上前,身影逐漸入鏡中。


    滿朝文武探頭望,秦王凝視鏡中影。


    三息之後人影花,五息之後見雛形,十息玄影凝化紋,百息過後白虎生。


    人望虎時虎望人,雙目灼灼煞氣沉,殿中大臣吸冷氣,一如風箱抽拉狠。


    “凡人照鏡五氣衰,軍士照鏡血氣騰,臣子照鏡忠奸辨,武將照鏡虎豹生。”


    “鏡中照過不少虎將,就比如朕的愛將王戩、蒙殄、蒙逸等,無一不是亂世虎臣。”


    “可這麽多老虎當中,唯獨攝政王的這隻最為神俊,尤其還是隻難得的白虎。”


    秦王誇讚接連出,眾人垂首待謗語,果然不出臣子願,大王下句真心誅。


    “不過,虎終究是虎,虎臣終究是虎臣,寡人是真命天子,就連這照骨都是玄龍!”


    秦王聲音逐漸高,鏗鏘有力一步撓,邁步入鏡人影立,身後玄龍騰空繞。


    玄龍垂首看白虎,臉上露出嘲諷色,龍吼陣陣鏡麵悸,殿中群臣皆跪齊。


    龍威凝壓罩白虎,雙肩一沉軀不動,眸光微轉落鏡中,白虎躍起張虎口。


    虎嘯生風殿中吹,人倒桌掀秦王退,煞氣壓得兵戈斷,武將甲崩盔盡碎。


    玄龍揮爪竟生雷,虎口吞天一口沒,轉眼鏡中唯虎映,迴首顧然四目對。


    白虎眨了眨右眼,緊接著憑空消失。


    殿中風平眾人起,各個衣衫如泡漿,陣陣騷氣隨之出,眾人俯視見黃湯。


    秦王驚坐望殿中,佑白虎一人獨立。


    背後光透窗紙入,一時刺眼又奪目。


    “這不可能,你的明明是虎,不可能比寡人的龍還厲害!”


    秦王起身抬手指,眾將圍攏兩手空。


    佑白虎凝視秦王,等他下達擊殺令。


    “( ???)っ備宴,寡人要宴請攝政王!”


    “(???)(???)(???)???”


    秦王殿中,二人對坐,秦王舉爵,遙遙相敬。


    佑白虎飲盡酒水,側頭看向秦王座。


    “想坐寡人的王位?”


    秦王側望,同看寶座,語帶調侃。


    “我做過幾天梁王,知道王位不好坐。”


    “可是天下人不這麽想!他們看到的是權利,是隻手遮天,是縱情恣意,是萬人敬仰。可是他們看不到,想要坐穩這個位置,要外壓諸國,內鎮群臣,勵精圖治,富國安民。”


    佑白虎笑而搖頭“饒是如此,後世記載,勾勾點點,不過昏君。”


    “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一笑舉酒爵,同飲瓊漿玉露斟。


    殿外守衛相對望,不懂大王笑啥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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