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害我浪費這些時間,”老唐不耐煩一擺手,“走,青瓷,我們練歌去。”


    宋青瓷納悶眨眨眼,倒是沒有多問,隻是想著這位不是一出手就是五百萬的大富婆嗎?怎麽幹嘛要到咱們這裏來求職呢?


    趙雅原聽著蔣南雪的話不明覺厲,這會兒得知其目的之後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如招搖的公雞昂著頭,道了一聲想的美之後也跟著去錄音棚了。


    蔣南雪瞪了趙雅一眼。


    要你管!老娘又不跟你談,搞得好像你是老板似的!


    嘀咕了一句蔣南雪轉頭看著趙平野,“趙總,你覺得怎麽樣?你看我,要身材有身材,要姿色有姿色,更別提專業水平過硬,吃苦耐勞,什麽活兒都能幹了。”


    趙平野打趣了一聲,“什麽活兒都能幹嗎?”


    蔣南雪警惕退了兩步,“老娘賣藝不賣身的!”


    趙平野道:“那我就覺得不怎麽樣了。”


    蔣南雪知道趙平野是在開玩笑,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又道:“別啊,說真的。你公司這算是剛剛開張,還不覺得有什麽。等後麵,你就知道有一個合適的好幫手有多重要了。別的不說,你這倆藝人需要一個靠譜的經紀人吧?公司需要一個財務來管帳吧?”


    趙平野拿起黑色雨傘準備出門,“我覺得讓你來管帳更不靠譜!”


    “別呀,”蔣南雪追了上去,“你再仔細考慮考慮嘛,你別看我大大咧咧的,我管帳真是一把好手,上一筆五百萬的帳我就管的挺好的嘛。再說了,我真有金牌經紀人的水平跟實力,你放心,讓我給你坐鎮,必定收入翻番!”


    “那好啊,那咱們正式一點,改天你把你文憑、畢業證書、經紀人資格證都拿出來,咱們來個正式的麵試。”


    “我們都是新社會了,怎麽能被這些東西約束手腳呢?就跟前段時間那什麽行醫需要行醫資格證的新聞一樣,不是胡扯麽?”


    “這就不好說了,要是沒有行醫資格證,那隨便哪裏冒出來一個江湖騙子術士郎中都能說自己的醫生了?要是治死了人誰負責?騙子跑了,還不是你自個受罪?真要有本事,去考一個行醫資格證不就行了?”


    “這怎麽能一樣?好比路上看到一個人暈倒了,我沒行醫資格證還不能給他做人工唿吸了唄?”


    “這可不一樣,你這屬於急救安全措施,而我說的是治病救人。”趙平野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蔣南雪,“況且我現在也沒有暈倒,就算是有些腰酸背痛,去醫院也來得及。再不濟,也有等救護車的時間。”


    蔣南雪啞口無言,愣了半晌之後有些惱了,“姓趙的,你能不能不要講歪理?”


    “我可沒講歪理,”趙平野轉身招了一輛車,“行了,丫頭,迴去吧,我不會要你的。”


    說完趙平野上了車,關上了車門,獨留蔣南雪在路旁站著,恨得牙癢癢。


    不過比我大個四五歲,裝什麽老成啊?你全家都是鴨頭!


    你給我等著,老娘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


    臨時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給老唐,說自己今天不迴公司了,宋青瓷和趙雅那邊讓他自己幫著看著點。


    這會兒其實還早,不過十二點半。


    隻是趙平野實在是渾身酸軟,身上又有一股子濃濃的酒氣。既然要迴去,倒不如早點迴去,洗個澡舒舒服服休息一下。


    再且,現在公司沒有什麽事,老唐一個人完全能盯好。


    至於蔣南雪,趙平野確實是不想要她。


    本來要捧紅趙雅和宋青瓷兩人靠的就是一個原創歌曲,蔣南雪來曆不明,瞅著鬼靈精怪,不知道有什麽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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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她是專門來臥底的,將他給趙雅和宋青瓷準備的幾首歌給盜走了的話,說不定就是一個白忙活。


    實在是不放心,倒不如自己親力親為。


    當然了,在此之前也可以先簽合約,但若是人家耍無賴,整個一光腳不怕穿鞋的,你也隻能認這個啞巴虧。


    到時候若是能追迴這幾首歌也就罷了,若是追不迴,也隻能送她進監獄,可自己該吃的虧還是吃了。


    一命換一命又哪裏是什麽公平?


    上車還沒多長的時間,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有關部門打來的,說是要他去處理一下現在公司有關的事宜。


    倒不是騙子,在趙雅和宋青瓷都留下來了之後,趙平野就去了有關部門辦理了相關的手續。畢竟公司幾乎是關張一年,需要重新準備一下手續。


    複雜的的是稅收問題,雖然公司是關張,但沒有宣布破產,該交的稅還是得交。老唐自己又不管這檔子事兒,再說了也不是他來交,便一直擱置在那裏。


    如今拖到現在,倒是有些麻煩。


    趙平野這時候是真不想動彈,問能不能明天再去,對方卻說明天是周末,不上班,要是今天不來的話,估計就要往後延個不知道多久了,還是盡快辦理為好。


    沒辦法,這堆事兒也確實是能盡快辦好為好,趙平野便讓司機掉了一個頭,隻希望這些程序能夠快點走完。


    可到了那裏之後,他就對蔣南雪前麵說過的話有些意動了。


    若是可以的話,還是要找個懂財務法務的人來才是。


    ………………


    ………………


    有張玉梅的推波助瀾,再加上最近天齊本就陷入了泥沼,事態的發酵要比劉以筠預想得更快。


    整個天齊上上下下都充斥著流言蜚語,說原來劉以筠也不是什麽正派的董事長,竟也會做出左手倒右手這種不體麵的混賬事兒。


    還有人說是不是天齊要破產了,以至於劉總開始套現公司的錢,要是沒人發現的話,是不是她就要一筆一筆把公司的錢套光變現,然後將這堆爛攤子丟給其他人跑路了?


    其中還是有一些為劉以筠人格魅力征服的人再為劉以筠說話,說本來這家公司就是劉總的,人家拿點錢走怎麽了?


    隻不過這些話很快就被淹沒在了更大的聲討之中,畢竟公司利益與他們息息相關,而劉以筠與他們無關。


    “嘿,真神了,你是怎麽查出來的?”


    張玉梅坐在辦公室內喝著茶,一臉高深莫測,“這個你就不要問了,隻要在明天的董事會上支持我就好了。”


    “當然支持你,我怎麽可能不支持你?”徐華道:“可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張玉梅風輕雲淡喝著茶,不吭聲。


    徐華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說不說啊?”


    張玉梅搖了搖頭。


    “合著你就是不相信我唄?我跟你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就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怎麽了?”


    張玉梅道:“別著急,明天董事會上你自然會知道。”


    徐華冷哼一聲,也懶得再說,暗罵了一句裝什麽。


    張玉梅將徐華的小表情看在眼裏,也不吭聲。


    她確實不大相信徐華,誰知道他會不會折服於劉以筠的魅力,心甘情願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


    同為女人,她不得不承認劉以筠實在是絕代風華,那種專業演員都難以模仿而來的氣質實在是令她嫉妒。


    她不止一次臨摹劉以筠的神情舉止,甚至是她那麵無表情的、漫長深邃的沉默。


    原她一個司機曾奉承她道她越來越像劉總了,她當場大怒將其炒掉,說自己憑什麽要像其他女人?可轉頭又暗自自喜。


    她隻得歎息,所有女人都願意是劉以筠,可所有女人都不是劉以筠。


    不過幸好……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又看了一眼徐華,起身走到衛生間,這才小心接通了電話。


    就算此時已經是勝券在握,可對手是劉以筠,她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


    電話裏的人說他再三確認這五百萬確實是在劉以筠老公手裏買到的,還說似乎是對方非要賣給劉以筠這五首歌。


    末了電話裏的人又說,雖然為劉以筠走錢的那個紅發女人沒有找到,但是他已經打探到那個裝著“歌”的文件袋在哪裏了,最後問道要不要在給他幾天給他找到那個紅發女人,或者私下找一下白琳,以便確認事實。


    “不用了,”張玉梅冷笑迴道:“明天就召開股東董事大會了,你隻要確定那個文件袋沒有出簍子就行了。至於白琳?她唯那個女人的馬首是瞻,找她就等於敗露。而且她非常精明,細心到令人發指,你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在第一次知道劉以筠已經結婚之後,她就百般打探到了其丈夫的消息,早早已經確定對方不過是一個蒙先輩賜福的庸人罷了,甚至她還百般惋惜劉以筠怎麽就嫁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就算她再怎麽嫉妒對方,心中也忍不住這樣去想。


    掛了電話,張玉梅滿臉笑容走出了衛生間。


    徐華抬頭看她。


    她輕描淡寫瞟了徐華一眼,緩緩坐下,轉頭看著窗外。


    幸好啊。


    幸好劉以筠這個女人就要被她拉下神壇了,嫁了一個庸人,果然是一個女人一生的悲哀。


    她實在是難以壓下總是忍不住勾起來的嘴角。


    徐華斜瞥著她,低下頭嘀咕了一句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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