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清晨,再也沒了春天萬物躁動的生機。


    袁尚身穿甲胄,急促的往袁紹的中軍大帳走去,眼神無比凝重。


    前世,他是個樸實無華的催乳師兼視頻博主。


    秉持著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孩子的崇高精神,義無反顧的踏入這個行當。


    雖然入行時遭到諸多白眼,可是憑借一米八的身高,賽潘安的相貌,靈活的雙手,他成功走上巔峰,成為一名金牌催乳師。


    昨晚上和第十九任女朋友玩入股遊戲,多次注資幾十個億。今天拖著疲憊的身軀去上班,碰到又大又白平e近人的患者,瞬間被亮瞎了眼暈倒在上麵。


    一覺醒來,竟然出現在官渡戰場上。


    今年是建安五年,官渡之戰在這個月結束,袁紹兵敗後逃迴鄴城,不久後就病死。


    袁尚不能看著袁紹敗亡,否則自己也跟著完犢子。


    袁尚來到袁紹的中軍大帳外,要往裏麵走,卻被一名士兵攔住。士兵麵無表情,冷聲道:“大公子和大將軍正在商談軍務,三公子請迴。”


    “滾開,否則死。”


    袁尚眼神冰冷,直接下令。


    他認識這個士兵,此人名叫鍾山,是大哥袁譚的親衛。


    鍾山挺胸擋住袁尚,拔高聲音道:“大公子正在議事,不能打擾。我雖然不敢對三公子出手,但是你要強闖,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我成全你!”


    袁尚拔劍就劈下。


    鍾山連刀帶鞘提起格擋,眼神鄙夷,袁尚這個草包,他閉著眼睛也能拿捏。


    鐺!!


    劍刃和刀鞘撞擊。


    刹那間,鍾山臉色大變,隻覺得衝擊的力量沛然無敵,刀直接被磕飛。鍾山連忙想躲避,卻仍是慢了一步,落下的劍刃不偏不倚劃過脖子。


    鮮血噴濺,鍾山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粗獷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袁尚粗通武藝,怎麽能一招就殺了他,難道袁尚一直都是假裝的?


    下一刻,鍾山脖子一歪就沒了氣息。


    袁尚提著劍大步進入,心中慶幸老天爺沒虧待他。穿越一場,好歹讓他脫胎換骨具備天生神力,勉強有自保的力量。


    大帳內。


    袁紹、袁譚正在談論軍務。


    袁譚聽到營帳外的對話,看到袁尚提著帶血的劍進入,質問道:“袁尚,你提著劍闖入父親營帳,意欲何為?仗著身份偷襲鍾山,簡直無法無天。”


    袁紹一貫寵愛袁尚,神色如常,笑問道:“顯甫,你急匆匆的有什麽事?”


    顯甫是袁尚表字。


    袁譚見袁紹不問罪,心中不滿,鄭重道:“父親,三弟行徑惡劣。如果不處置,消息傳出去,恐怕會影響父親威名。”


    袁尚反擊道:“大哥,消息怎麽會散播出去呢?是父親安排人傳出消息,還是你要傳消息?”


    袁譚一時語塞。


    二選一的答案,他不能說。


    袁尚繼續道:“我要稟報的事,關係袁家的生死存亡,你的親衛卻擅自阻攔,殺了他算是便宜的。”


    袁譚哼聲道:“父親,三弟太放肆了。他這樣做,實在……”


    “夠了!”


    袁紹抬手製止,袁譚不再說話,心頭更是憤恨。


    太偏袒袁尚了。


    袁紹沒有搭理袁譚,朝袁尚點了點頭,投去鼓勵的眼神。


    袁尚迅速道:“父親,許攸昨天晚上離開了營地,必定是投奔曹操去了。他知道糧食在烏巢,一旦曹操得到消息突襲烏巢,對我們非常不利,請父親立刻派人馳援烏巢。”


    官渡之戰的關鍵是許攸。


    恰是如此,袁尚第一時間去了許攸的營帳。可惜袁尚去調查後,得到的消息是許攸昨天晚上離開了軍營。


    許攸必然投奔曹操去了。


    官渡決戰已經拉開了序幕。


    袁譚神色不屑,反擊道:“三弟真會說笑,許攸是父親的心腹,怎麽可能投奔曹操呢?”


    袁尚說道:“許攸家人犯法,被審配下獄。加之許攸向父親諫言被拒,求情又失敗,懷恨在心必然投奔曹操。”


    袁譚哼了聲,自信道:“三弟,你忘了兩件事。”


    “第一,許攸高傲自負,瞧不起天下人,一樣瞧不起閹宦之後的曹操,不可能去投奔曹操。”


    “第二,父親和許攸幾十年的交情,許攸怎麽可能背叛。”


    袁譚越說越自信,擲地有聲道:“我料定,許攸是離開軍營迴鄴城。他的家人下獄,他必定要趕迴去營救。”


    袁尚反問道:“你信誓旦旦,敢擔保許攸不會背叛嗎?”


    “敢!”


    袁譚想都不想就迴答。


    不論怎麽說,許攸都不可能背叛,袁尚和他鬥,還嫩了點。


    袁尚繼續給袁譚挖坑,再問道:“你一個敢字輕鬆無比,一旦許攸投奔曹操,烏巢被襲擊,你擔得起責任嗎?”


    袁譚自信道:“三弟,烏巢不是空虛的。一方麵,有淳於瓊將軍鎮守,他是戰場上的宿將,能力出眾。另一方麵,烏巢周圍有人巡邏,曹操帶著大軍進兵,不可能蒙混過關。你處心積慮的在父親麵前找存在感,沒有任何意義。”


    袁紹一直不曾表態。


    他對袁尚很喜愛,恰是如此,才不至於因為袁尚的言論動怒。


    袁紹琢磨後,也讚同袁譚的分析,安撫道:“尚兒,為父和許攸幾十年的交情,關係如鐵,是不可能破裂的。你大哥的分析應該沒錯,許攸肯定迴鄴城了。”


    袁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袁尚作死活該!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存,袁尚自以為是的分析,丟失了父親的信任,未來一定會失寵的。


    袁譚心情高興,打趣道:“三弟如果不相信,立刻安排人迴鄴城。如果速度足夠快,或許能追上許攸。”


    “報!”


    就在此時,營帳門口傳來火急火燎的呐喊聲。


    一名哨探急匆匆的跑進來,捧著一封書信單膝跪地,高聲道:“大將軍,有曹營的密報傳迴。”


    袁紹接過來瀏覽,刹那間臉色大變,拿著書信的手都輕微顫抖了起來。


    袁譚急切道:“父親,是什麽消息?”


    袁紹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許攸這個狗娘養的,出現在了曹營。”


    轟!


    袁譚腦中仿佛有雷霆炸響,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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