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李落弟估摸著時間,覺得差不多後,便關停了高壓水槍。


    李落弟隔著小窗口,戲謔道,“這隻是給你們一些小教訓,再死皮賴臉來訛我。”


    “下次,我可沒那麽好說話了。”


    除了趙元的右眼應該恢複不了,其他人李落弟都特意避開要害,都是對準屁股,大腿,後背射擊。


    哪怕這些人有雨傘,雨衣,但是在高壓水槍麵前,都沒什麽卵用。


    見門外依舊哀嚎聲一片,甚至出現了咒罵李落弟長輩的場景。


    李落弟嘴角上揚,故意打開高壓水槍,對準咒罵最狠的袁大媽屁股上就是來上一槍。


    “啊!”


    袁大媽吃痛,隻感覺屁股火辣辣的,仿佛被火鉗燙了一個洞,血肉模糊那種。


    驚慌之下,袁大媽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狼狽起身後,捂著屁股就逃離現場。


    趙大媽見李落弟來真的,完全是下死手那種,震怒的同時,渾身顫抖,毛骨悚然。


    來不及質問李落弟,慌忙扶起尖叫呆滯的趙元,跑迴房間。


    至於其他幾位大媽見此情形,哪兒敢討要賠償金,也是互相攙扶,如驚弓之鳥,屁滾尿流逃離此地。


    所有人都沒想過李落弟會下死手。


    來時,袁大媽幾人有多風光,此時就有多窘迫。


    許正南意氣風發的帶著小弟剛出電梯口,突如其來,空氣中充滿了一股惡臭難聞的氣味,刺激他們的舌根。


    這味道簡直讓人窒息,嗆得許正南幾人眼淚都情不自禁流下。


    “這tm是拉屎了吧?這麽臭?”


    許正南捂著鼻子,另一隻手瘋狂扇個不停,想驅散這種味道。


    名叫老六的小弟也是捏著鼻子,“大哥,這可比蹲坑臭多了。”


    “我這半輩子也沒聞過這麽臭的東西,這是得加了多少料啊?”


    另一名小弟湊上來,小聲道,“大哥,要不我們做點防範措施?”


    不僅這個小弟產生了一絲懼意,其他幾人也是害怕起來。


    鬥毆打架,他們都不懼。


    但是這種比化學武器還臭十倍的東西,他們真不想沾上一點。


    許正南聞言,眼中也快速掠過一抹懼意,不過隻是猶豫一秒過後。


    許正南拍了那小弟一巴掌,怒斥道,“怕個球,這小子敢對那幾個老不死的下手,那是覺得她們手無縛雞之力。”


    “後續不敢報複!”


    “但是我們能一樣嗎?”


    說完,許正南目光兇狠,“隻要tm敢拿水槍呲我,今天勞資就敢破門而入,把他手斷一隻。”


    聞言,小弟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立馬嘶吼道,“對,他奶奶的,敢用水槍射我們,勞資抓住他,射他一臉。”


    見小弟們重拾信心,許正南很欣慰。


    大手一揮,帶著小弟,雄赳赳,氣昂昂,大步流星來到李落弟門外。


    許正南一身黑色的風衣,嘴裏叼著一根雪茄,霸氣凜然。


    右手揮了揮,瞬間一名小弟上前,用力拍打著門。


    叫囂道,“小雜碎,快開門,我大哥許正南來了。”


    “這條街...不,這片區域,我大哥說了算!”


    屋內的李落弟早就通過監控,看到了許正南一行人。


    看他們這般姿態,似乎有恃無恐。


    不過,也正常,畢竟是社會道上的人。


    在法治社會,偏偏他們也能占一席之地。


    李落弟嘴角掀起一抹戲謔,伸了伸懶腰,總算來了一些經得起玩的人。


    方才那些老弱病殘,李落弟生怕稍微一用力,就玩死了。


    早在最初金盾安保公司打造他的安全屋時,整棟樓都給他安裝了一百五十個攝像頭。


    可以說,現在整棟樓,每一層,甚至死角的位置,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李落弟聽著門外的叫囂聲,不緊不慢的從鼠符咒裏取出一把複合弓。


    這把複合弓使用了滑輪,可以達到省力的效果,改變了拉力與拉鋸的函數關係,最高可以達到百分之八十的省力。


    可以射擊四十斤的人,用這把複合弓可以輕鬆拉開80斤。


    50米開外,這把複合弓可以輕鬆射穿人的腦袋。


    相比於槍,它最大的優勢就是,發出的聲音極小,威力同樣不俗。


    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他已經把弓弩使用得非常熟練。


    30米之內,不說百發百中,指哪兒打哪兒,但絕逼不會射偏。


    李落弟慢悠悠的裝好箭矢,踩在椅子上,準備打開防盜門上方留有的窗口,準備射擊。


    但是轉念一想,門外的許正南幾人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壓根沒做什麽準備。


    想到這兒,李落弟壞笑起來,先把複合弓放在一旁。


    從鼠符咒取出高壓水槍,桶的另一邊還有半桶沒消耗殆盡的冰水。


    裏麵都是夾雜著尿液,魔鬼辣椒麵,鯡魚罐頭湯...


    屋外,那名小弟敲得不耐煩,逐漸暴躁起來,拿起手中的棒球棒對準防盜門就是猛地敲擊。


    鐺!


    清脆響亮的聲音在樓道裏響起。


    那名小弟隻覺得手上棒球棒的震動使得他手心一陣麻木。


    驚歎道,“這小子的防盜門那麽結實嗎?”


    許正南眉頭緊蹙,“這小雜碎難不成在裏麵裝傻?”


    老六說道,“大哥,要不我們破門而入?”


    許正南聽完,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搖搖頭,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畢竟,持棍棒破門而入,涉嫌非法入侵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就在許正南思索之際。


    防盜門上方小口驟然打開,緊接著高壓水槍噴射出洶湧澎湃的水柱,每秒高達80米往上。


    鋪天蓋地朝許正南幾人襲去。


    呲呲!


    較強的水壓,迸發出極大的威力,瞬間使得許正南幾人臉上,手上,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傷口。


    尤其這冰水裏還摻雜了魔鬼辣椒麵,簡直比在傷口上撒鹽還要痛上百倍。


    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再一次響徹在整棟樓。


    某房間內,一乖巧的小女孩寫著作業,問向旁邊的婦人,“媽媽,今天我們小區怎麽到處都在殺豬?”


    “豬豬犯了什麽錯?”


    婦人立馬安撫小女孩,“沒事兒,或許不是殺豬聲,應該是人偽裝叫出類似豬叫聲。”


    小女孩天真問道,“那為什麽要這樣叫?”


    婦人道,“因為閑得蛋...”


    16樓過道,許正南和一幫小弟被冰水呲得抱頭鼠竄,渾身上下的傷口因為魔鬼辣椒辣得生痛。


    要不是冰水的刺激以及火辣的痛感,冰火兩重天,許正南等人估計會活生生痛暈過去。


    許正南也是個狠人,知道李落弟高壓水槍一直對準自己,倉促之下,拉過一小弟死死擋在身前。


    這名小弟被極強的水壓活生生噴暈過去。


    呲...


    就在許正南等人忍受不了,準備跑路時,高壓水槍裏的冰水突然斷流,停滯下來。


    許正南見狀,猛地大吼,“都別躲了,這小子沒水了。”


    “給勞資破門,這一次我定要把這狗日的皮給活剝下來!”


    幾名小弟聽聞,猛地把雙手從腦袋上放下,撿起地上遺落的棒球棒,對準防盜門都是狠狠砸去。


    那兇悍的表情忍著劇痛,看起來頗為滑稽。


    “******,你個狗日的,等門破了,勞資一定在你小鳥上撒辣椒麵!”


    可李落弟這門可是按照銀行保險庫的金屬大門打造,加裝了防彈材質,比一些押運車都還要牢固,堅不可摧。


    在幾人的無用功之下,反而震得手發疼。


    老六幾人罵罵咧咧,“大哥,不行啊,這門用棒球破不開啊!”


    許正南罕見發怒,“那就取開山斧來,勞資就不信破不了他這破殼。”


    許正南很生氣,他隻覺得自己菊花處火辣辣的痛。


    李落弟那小崽子很壞,高壓水槍一直對準他的菊花攻擊。


    還好他保護得當,菊花沒有受到攻擊,但屁股蛋可是挨了不少無妄之災。


    流淌下來的冰水帶著魔鬼辣椒麵滲透小褲褲,還是或多或少沾上了他的菊花。


    他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感覺被人暴了菊!


    許正南現在的樣子很狼狽,宛如落湯雞一般,一隻手還捂著屁股。


    他當大哥那麽多年,還沒受過這種遭遇。


    屋內,李落弟見沒了水,隨意把東西扔一邊,拿起一旁的複合弓對準許正南的小鳥。


    他看著許正南兇惡又滑稽的模樣,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但想了想,又怕他承受不住,還是偏了幾公分。


    咻!


    隻聽到一聲細微的破空聲響起,鋒利的箭矢直接精準射在許正南腿上。


    可以射殺黑熊的箭矢,直接把他的小腿射穿了。


    “啊啊啊!”


    這一次比豬叫聲還要淒慘百倍。


    許正南捂著小腿,癱倒在地,哀嚎起來。


    像是死了爹娘。


    這種貫穿性的傷,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那他這腿估計會廢了。


    許正南此刻痛苦萬分,直到這會兒他才意識到他們遇到了一個狠人。


    遇到了一個敢在法治社會使用現代複合弓的狠人。


    他們這種流氓,靠得就是不怕死和一股狠勁兒。


    一旦遇到狠人,也會發怵。


    欺負老實人還行。


    許正南嚇得屁滾尿流,招唿老六等小弟,讓他們扶著他,慌忙逃離現場。


    小弟們見對麵這人是個狠角色,屁都不敢放。


    拖著許正南就急忙往電梯口跑去。


    在倉惶逃離之際,他們還忘了有名同伴,生生被辣椒水給痛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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