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馬仔麵麵相覷,對視一眼後,小心翼翼開口道,“南哥出了什麽事兒?”


    “那個不開眼的混蛋,居然惹南哥生氣,告訴兄弟們,我們去活動一下...”


    許正南此刻對於小弟的叫囂充耳不聞。


    他的整個臉龐漲成紫紅色,氣得幾乎要爆炸,自從他當大哥好多年,還沒有人那麽不開眼,敢招惹在他頭上。


    許正南深吸一口氣,按住語音鍵,罵口成章,“*****,挪車,挪尼瑪個頭。”


    “下那麽大的暴雨,車庫水深都有勞資腰高,是tm智障吧?”


    “再在群裏艾特勞資,信不信勞資弄死你?”


    “別以為有個政府任職的兒女,勞資就不敢弄你?”


    許正南罵得特別難聽,把艾特他的袁大媽罵得屁都不敢放。


    群裏蹲守著的業主見到這一幕,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該,在整個小區以為你袁大媽能唿風喚雨,但依舊有你惹不起的人。


    這個袁大媽拿自己當個人物,可壓根不管是鄭訓還是許正南根本不鳥她。


    袁大媽被許正南罵得不敢還嘴,她可是一直知道自己兒女警告過她,不要去招惹鄭訓和許正南。


    這倆人得背景可都比他們強的多。


    可是看到許正南和鄭訓分別在群裏罵自己,罵得十分難聽,她也忍受不了這口氣。


    於是,她經過深思熟慮,權衡利弊後,艾特了鄭訓,嘴硬道,“不管你怎麽說,你也是小區的一員,挪車是需要每位業主貢獻自己的一份愛心...”


    叮,


    鄭訓秒迴,不屑道,“貢尼瑪個頭,勞資每個月的物業費是白交的?”


    “養著你們這群大爺,每每到關鍵時刻,出工不出力,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偉大,有本事你帶頭去車庫挪車去?”


    “傻帽玩意兒,天天吸著我們業主的錢,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一樣!”


    鄭訓些許是說累了,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準備繼續輸送火力。


    作為富二代,雖然遊手好閑,但是人家高低也是見過世麵。


    並且家裏的背景極其強,壓根不把袁大媽放在眼裏。


    待喉嚨舒適後,鄭訓繼續嘲諷道,“勞資能有今天,靠得全是家族企業,根本不需要做什麽,隻要躺平,玩女人就好。”


    “那像你們這裏麵的窮逼,玩女人,都趕不上新鮮的,倒是能趕上熱乎的。”


    緊接著矛頭指向李落弟,“看你吃得倒是不錯,肯定家裏還是有點小錢。”


    “但請你不要做井底之蛙,不要用你的積蓄來挑戰我的零花錢。再在群裏艾特我,信不信勞資有一百種方法把你送進局子裏去。”


    富二代鄭訓的猖狂,使得群裏的業主也隻能暗自咬牙,忍氣吞聲。


    沒看見袁大媽辣麽狂的人都熄火了嘛!


    袁大媽在自己的屋裏,可是緊咬牙齒,麵怒兇狠。


    “這群天殺的,不知道尊老愛幼嘛?居然罵得那麽難聽。”


    袁大媽知道,經過鄭訓和許正南二人一鬧,徹底讓大家寒心。


    原本去地下車庫挪車的幾名年輕人也各自迴屋躺著了,她說得話也成了狗屁,根本沒人搭理。


    不過,她並沒有生許正南兩人的氣,反而是怨恨上了李落弟。


    欺軟怕硬,避強打弱,一直是袁大媽的宗旨。


    於是她穿好外套,拿了一把掃帚,氣衝衝的就朝李落弟所在的樓層走去。


    末了,她還在群裏艾特李落弟,“李落弟,你是誠心和大媽過不去是嘛?”


    “就因為你賠了我十萬塊,一直埋恨在心,怎麽如此小心眼。”


    “我讓大夥兒去車庫幫忙挪車,又不是為了我一個人,是為了這小區腿腳不方便的老人...”


    袁大媽咋咋唿唿,喋喋不休對著手機說了一大扒拉。


    然後,又對著李落弟房門拍了個照,叫囂道,“大媽就在你門外,趕緊打開,我要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袁大媽可不傻,沒有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衝上來,反而提前鼓動了幾名好友,都是大媽,氣勢洶洶的來到李落弟屋外。


    今天勢必得讓李落弟見識一下大媽的厲害。


    一罵,二撒潑,三打滾,四在別人屋裏上吊。


    群裏人見袁大媽帶著幾名大媽,拿著掃帚,鍋鏟,氣焰囂張的找上李落弟,紛紛蹲守在手機旁,坐等吃瓜。


    對門的趙大媽和趙元則是透過貓眼,嘴角戲謔,坐看一出好戲。


    原本欲找茬的許正南見袁大媽率先上去,示意小弟稍安勿躁,等這群老不死的罵完後,再帶人上去痛揍那小子一番。


    李落弟愜意的躺在沙發上,原本見鄭訓挑釁自己,李落弟在思索著怎麽罵迴去。


    這個富二代也不是什麽好貨。


    沒想到,袁大媽直接群裏發消息,已經帶著自己的一些好友和跟屁蟲來到了自己屋外。


    見狀,李落弟眉頭一挑,沒想到居然還有找罵的人上門。


    反正閑著也是無聊,李落弟直接開懟道,“你這老不死的腦袋被驢踢了是吧?”


    “被人罵了一頓後,屁都不敢放,欺軟怕硬?”


    “跑來我這兒找存在感,再在我門前撒野,信不信我不客氣。”


    李落弟放下手機,然後便在鼠符咒裏搜索著,看看有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既能使袁大媽得到教訓,又不會讓她受到嚴重傷害。


    別誤會,李落弟可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


    隻是覺得末日才拉開帷幕,一下子玩死了,可沒什麽樂子。


    屋外的袁大媽見李落弟罵得也如此兇狠,一下子縮了縮腦袋。


    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萎靡下來,兒女不在身邊,一直忙於工作,家裏就她和孫子,因而她一直都色厲內荏。


    隻敢欺軟怕硬,遇到兇悍的就退縮不已。


    不過袁大媽迴頭看了看自己身後有好幾名同伴,腦補道,“有那麽多人在,怕錘子,再說法治社會,借李落弟十個膽子,也不敢把我咋樣!”


    重拾底氣的袁大媽,又恢複了尖酸刻薄的樣子,瘋狂敲擊著李落弟大門,叫囂道。


    “李小子趕緊出來,你父母沒教你尊老嗎...”


    袁大媽話還沒說完,隻見防盜門上方露出一小孔,緊接著一水管頭對準自己幾人。


    呲呲!


    刹那間,噴頭的嘴張得老大,就像一個大炮筒。


    一股股水流從龍頭迸發而出,像無數條鞭子在空中甩著。


    這個水泛著一些黃漬,並且還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啊啊啊!”


    水流像是長了眼似的,精準打擊在袁大媽和身後的幾名同伴上。


    刺骨冰涼的冷水噴在袁大媽幾人身上,條件反射下發出如殺豬般的哀嚎聲。


    現在正值初冬,外麵又下著暴雨,這水裏麵李落弟可是加了很多碎冰塊,雙重刺激下,不冷才怪。


    最主要的是,李落弟還在冰水裏加了一些鯡魚罐頭的湯水,又臭又冷。


    頃刻間,袁大媽和幾人渾身被水噴了個透,就像掉進水裏才爬起來的那般狼狽的模樣。


    濕透了的衣褲以非常不適的姿態緊緊貼在身上。


    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李落弟噴了差不多半分鍾,直到袁大媽幾人反應過來,踩在像濕透的海綿般的鞋子瘋狂躲避著水流,朝樓梯口跑去。


    水龍頭射程噴射不到後,李落弟方才作罷。


    “噴得真舒服,下次要不要加點魔鬼辣椒麵進去...”李落弟拿著水管,意猶未盡。


    這時,電梯口傳來袁大媽幾人怒罵聲音,又懼又怒,“李小子,你居然敢拿水槍噴我們!”


    “我們那麽大的年齡,萬一感冒了,進入搶救室,你擔當起這個責任嗎?”


    “呸,還有你在水裏麵加了什麽,這味道像屎一樣。”


    袁大媽怒不可遏,咆哮道。


    “水裏加了屎?”


    對門的趙元一聽來了興致,立即打開門,伸出頭好奇的左右環顧。


    “嘔...真他媽臭!”


    趙元頓時感應到胃抽搐著,氣血翻湧,想要一吐為快,實在是這味道太難聞了。


    就在這時,趙元突然見李落弟那防盜門上麵小孔打開,一根水管頭對準自己和他奶奶。


    呲呲!


    如出一轍,帶有鯡魚湯的冰水對準趙元和趙大媽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殺豬般的哀嚎頓時響徹整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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