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墨懶懶最突然的告白吧。


    那麽的毫無防備,就將最完美的情話訴說,墨染憂的笑容停滯,原本還擔憂的眼眸,卻突然有些想要流淚。


    喜極而泣,恐怕說的就是此刻。


    這麽多年,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表現的自己有多愛墨懶懶,也完全沒有奢望墨懶懶會愛他愛的這麽深,當墨懶懶同意做他的女朋友時,他就已經感謝所有的一切。


    可是他從沒有想過,有這麽一刻,原來當自己喜歡的人,告訴自己,她也很喜歡他的時候,那種心花怒放,絲毫不亞於得到全世界的感覺。


    或許連全世界,在墨染憂的眼中,都沒有墨懶懶一絲絲的重要。


    隻是最為簡單的三個字,這一刻卻已經讓安靜自持的墨染憂,瓦解了他的所有。


    他沒有立即說話,隻是端詳了一番墨懶懶,這時候墨染憂卻突然說不出很多肉麻的情話,他有些愣神,墨懶懶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話也是突然之間就脫口而出了,根本沒有想太多。


    現在被墨染憂這麽一看,她倒是有些覺得自己太過於大膽了,倒是什麽話都敢說,也不怕害臊。


    墨懶懶嬌嗔,“染憂,你看我幹嘛。”


    這麽一個勁的盯著自己,還真是害羞的很,也不知道墨染憂是怎麽了,原本的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被墨懶懶這麽一說,墨染憂才迴過神來,這時候的他卻沒有心思開玩笑,容顏認真,就連那魅豔的眼珠,都閃爍無比的真誠,“懶懶,我也愛你。”


    懶懶,我愛你。


    或許從見到你的第一刻,我就已經毫無預警的愛上了,愛上一個人是快樂的,愛上一個人同樣也是不安的,看著你一點一點的長大,一點一點的變得更優秀,心中的那份愛會越深,可那份不安也會越深。


    很多時候,墨懶懶已經成為了他的全世界,就算兩人隻是簡簡單單的在一起,不說話,靜悄悄的,這樣的感覺都讓墨染憂覺得幸福。


    今天,墨懶懶的那句話,就像是最好的禮物、


    聽墨染憂這麽說,墨懶懶看出他的認真,眼中閃動著幸福,也有一些感動,這個少年,從小到大,一直陪伴著自己,他有多愛自己,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墨懶懶輕輕的伸出手,摟住他的腰,將頭靠在墨染憂寬厚的胸膛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在這異國他鄉,她就像放開了自己一般。


    當然,墨染憂不僅僅隻是要這麽一個擁抱,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好好的親吻他的小寶貝。


    自然這麽想著,墨染憂便也這麽做了。


    當嘴唇被攫住的那一刹那,墨懶懶感覺天旋地轉,這是每一次墨染憂吻她時,她都會有的感覺。


    此刻她也拋掉自身的害羞,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這場親吻之中。


    遠處,‘哢擦’一聲,有旅行的自由攝影師,拍下了這最美好的一幕。


    照片裏,少年少女容顏綽約,身形曼妙,親吻時,帶著聖潔,絲毫沒有任何的**,兩人就像是最為虔誠的信徒一般,叫人隻覺得溫馨浪漫。


    被吻了半晌,墨懶懶輕喘,在墨染憂的懷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墨染憂,滿臉緋紅,“我要吃冰激淩。”


    其實這完全就是害羞了的表現。


    她覺得自己現在需要緩緩,不能和墨染憂單獨待下去。


    看得出墨懶懶的想法,知道她臉皮子薄,能在這麽多人來人往中,與自己親吻,已經是她的極限,墨染憂也不多做逗弄,微微一笑,輕聲應道,“好,那你在這等我,不準亂跑。”


    “恩。”


    墨懶懶隻顧低著頭,她有些不敢直視墨染憂,怕又輕易的被美色所迷惑。


    感覺到摟住自己肩膀的人,已經離開,墨懶懶鬆了口氣,抬起頭來,麵前就是一座偌大的噴泉池,噴灑著泉水,美得令人心動。


    她走上前,坐在了噴泉池旁的石頭上,一身白裙,黑發散落在兩旁,氣質內斂,在這國外中,也是吸引人的主。


    閆鬱晨怎麽也想不到,偶然來到這,竟會碰上墨懶懶。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墨懶懶,總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可這普天之下,除了墨懶懶能有那淡漠的氣質外,還有誰能夠有呢。


    那精致如玉的肌膚,那上好雕刻的五官,無一不在彰顯著自己的普通。


    這是有多久,沒有看見墨懶懶?


    閆鬱晨都有些忘記了,自從被母親強行送到這邊讀書後,他不在如同以往一般,現在的閆鬱晨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就算有許多的漂亮女生,曾經暗暗示意喜歡他,閆鬱晨卻再也無法動心。


    隻因為這心中,被一個叫墨懶懶的人,早已占據了,全身心的,無法在抽出來。


    長達一年的時間中,閆鬱晨以為自己是可以忘記的,就連書上也說,隻要長時間不要見一個人,就能夠將那個人遺忘,可是他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他忘卻不了墨懶懶,就像他欺騙不了自己,他早已動了心一般。


    這一次突然的遇見,卻令閆鬱晨有些退縮了,他害怕,害怕又像上一次,隻會讓墨懶懶覺得自己惡心,可若是不上前,連閆鬱晨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掙紮了半晌,閆鬱晨還是決定要走上前,就算墨懶懶討厭他也好,至少自己對她是無愧於心的。


    是無愧於心的。


    桃花眼不在多情,緩慢的踱步上前,仿若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定一般。


    原本在小坐休息的墨懶懶,突然被陰影擋住了陽光,她還以為是有人也要坐這邊,便也不在意,繼續低著頭。


    過了一會兒,這陰影卻仍是不褪去,墨懶懶便以為是墨染憂迴來了,她微微一笑,還想嬌嗔的說上墨染憂幾句,可一抬頭,笑容就凝滯了。


    少年比以往看上去,更憔悴了一些,囂張桀驁的氣場內斂,多情的桃花眼黯淡,人還是那個人,卻好似改變了許多一樣。


    墨懶懶冷下了臉,“你怎麽在這。”


    上一次聚會時,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按照道理,閆鬱晨這性子,早應該受不了墨懶懶這般毫無情麵的對待,下一次再見,便也不會是朋友,隻會是陌生人。


    可不想,在這異國他鄉中,墨懶懶竟然還能遇上閆鬱晨,時隔一年,這個少年,眼中藏著的深情隻增不減,令墨懶懶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喜。


    她是個怕麻煩的主,閆鬱晨對於她的喜歡,隻會讓她覺得不安,更有惡心的感覺,她自認不是什麽善主,無法做到對每一個人都溫柔,她將所有的一腔熱情都給了墨染憂,那麽對於其他的男人,除了冷漠,再也沒有了其他。


    “懶懶,”閆鬱晨喚了一聲她,隱隱從聲調中,能夠聽得出有些激動,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能夠再見墨懶懶一迴,“你……過的好麽?”


    問這句話的時候,閆鬱晨嘴角逸著苦笑,自己這麽問,豈不是多此一舉,恐怕自己不在打擾墨懶懶,她就能夠過的很好。


    “好。”墨懶懶輕描淡寫的迴答,望向遠方,並不願意再看閆鬱晨一眼。


    看到墨懶懶這樣,他的心尖有著微微的疼痛,若是可以,他多麽希望當初的自己,可以在第一眼就愛上墨懶懶。


    那麽是不是就代表著他,還是有著機會的?


    答案是未知的,或許閆鬱晨也知道答案會是如何,隻是他不願意去承認,多給自己留了個念想。


    閆鬱晨坐了下來,與墨懶懶一同看著前方,他的聲音有些空,“懶懶,好久不見了。”


    聞言,墨懶懶並沒有迴答。


    有些話迴的越多,就會讓對方產生更多的希望,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說呢。


    知道墨懶懶不會迴答,閆鬱晨卻像是多了個宣泄口一般,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了話,“高三那年過後,我失去了你的聯絡,被父母強行送到了歐洲來讀書,這一去,便再也找不到你,我不願意,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幸好,我還能夠看見你……”


    他的話越來越多,而墨懶懶唯有低下了頭,不去聽,也不去迴。


    耳邊突然停止了說話聲,轉而她的耳畔,響起了動人的歌聲,“這玫瑰終究會凋謝,泥土在嘲笑著那些綠葉,春天終於也妥協,開始朝著死亡那一邊傾斜,我腳下的影子,從來不肯試著像誰,風雨掃過幾條街,我也不受誰威脅,頹廢混雜著眼尾,


    我滿臉胡渣,在自得其樂的世界,頹廢我微醺的醉,對鏡子傻笑,臉上的快樂很直接,頹廢在最深的夜,一個人獨處,我竟然會愛上那種感覺,安靜的很絕對……”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唱著這首歌的時候,有種飛躍死亡的錯覺。


    墨懶懶臉色變了變,這些話就像是閆鬱晨這段時間的心情一般,全都唱給了墨懶懶聽,在歌聲中自行體會。


    而閆鬱晨的心尖卻疼得厲害,愛一個人太過於痛苦,不見時想念,見到時,卻又被那無情的容顏,戳傷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他可以少喜歡一點點,是不是就可以不這麽疼痛,每天晚上,這種想念,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戳的他遍體鱗傷。


    這首歌唱完了,閆鬱晨轉頭看向了墨懶懶,他多麽希望,她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思,明白自己的愛意。


    隻是在墨懶懶看來,明白又如何,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強迫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不喜歡仍舊是不喜歡,從來不會改變過。


    她沒有看他,側臉看上去,依舊冷然。


    即使心中有些微的動容,但那也隻是一刹那,就像是湖泊中卷起的一陣微風,除了蕩漾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起不了其他的任何作用。


    “啪——”的一聲。


    有些突如其來的聲音,墨懶懶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隻見墨染憂將手裏的冰激淩扔到在地,臉色陰鷙,一向來都清冷禁欲的他,看著高高在上,此時竟是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警告。


    墨染憂一言不發,直接上前就是一拳。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墨懶懶完全驚呆了,她坐在那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閆鬱晨莫名其妙被打了一拳,心中自然也是惱火,他本就年輕氣盛,被墨染憂搶了心愛之人,這一會兒還被打,更是心情不好,他立馬一個勾拳想要迴過去。


    可是閆鬱晨忘了,墨染憂在軍校裏練習的可不是假的,眼明手快,根本不是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可以相比的。


    很快,這打架就成了墨染憂壓倒性的優勢和勝利。


    他左手用力的用手肘處牢牢固定住,閆鬱晨的喉部,右腿彎曲將他壓製在自己的身上,而右手則是毫不留情的一拳又一拳的打著他的臉部還有胸骨處。


    墨染憂此時顯得格外的滲


    得格外的滲人,他的容顏陰鬱,眼底裏更是陰鷙一片。


    薄唇緊抿,反觀閆鬱晨,除了用手護頭外,根本做不了其他的。


    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墨懶懶心中有些恐慌,她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要站起來,拉住墨染憂,她伸出了手,拉了拉墨染憂的衣服。


    原本還怒火衝天的墨染憂,被這小手一拉,臉色變了變,狠狠的瞪了一眼閆鬱晨,放了手站起了身,拉著墨懶懶,直接離開了噴泉池旁。


    墨懶懶迴頭看了一眼,被打的少年躺在地上,身邊有詢問他需不需要報警的好心人,他搖了搖頭,就這麽躺著,臉色竟有一絲解脫。


    一路上,墨染憂都緊緊的抓著墨懶懶的手,那力量十分大,幾乎要擰碎墨懶懶的手一般。


    想必墨染憂的心中也是恐慌的吧,不然也不會失了所有的冷靜,在這裏就對閆鬱晨開打了。


    墨懶懶抬起頭,看了一眼墨染憂,他的嘴邊有著一絲絲的血跡,不管如何,與人打架自損三成,墨染憂再厲害,也還是被掛了彩。


    她的眼中有些心疼,卻不敢多說些什麽。


    攔了車,墨染憂拉著墨懶懶上了車,一路上靜悄悄的一片,除了上車報酒店名的時候,墨染憂說話過,其他時間他都是陰沉著一張臉。


    一路上,墨懶懶更是不敢招惹墨染憂,很少時候,幾乎可以說沒有,她從未看到過,墨染憂有如此生氣的時候。


    到了酒店,她怯生生的站在身後,看著墨染憂開了門,她隻能夠默默的跟進去,房門一鎖,墨懶懶才鼓起勇氣,拉了拉墨染憂的衣袖。


    聲音溫柔至極,“染憂,你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好麽?”


    墨染憂轉頭,一張臉蛋依舊俊美的如同天神,可眼中卻閃爍著幾絲令人危險的神色,墨懶懶心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隻不過她這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抵擋得住墨染憂這樣的呢,下一瞬間,她在驚唿中,被墨染憂攔腰抱起,直接上了二樓,他突如其來的將她放再床上。


    隨之那高大的身軀覆蓋了上來,吻住了她的唇。


    墨染憂並不溫柔的吻著她,幾乎是粗暴的啃咬著,她心中害怕,不知道為什麽溫柔的少年,會突然變得這麽可怕,她下意識的推搡著,試圖讓墨染憂清醒,“染憂,你放開我。”


    她的聲線有些顫抖,可這一切卻換不迴那個溫柔的少年,那個對她隻有寵溺的少年此時,已然化身成為一頭野獸,眼珠漆黑的看不見深底,幽暗幽暗的,就好像古井中的寒潭一般。


    隻聽“撕拉——”一聲,她的上身裙領被撕破,攔腰露出了美好的肌膚。


    墨染憂雙手壓製著墨懶懶的雙手,火熱的薄唇,還帶著血腥的味道,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墨懶懶的鎖骨,頸脖,越來越往下。


    “墨染憂!”墨懶懶驚唿,顯然被墨染憂這樣的行為嚇到了,此時的她已經衣不蔽體,她努力的掙紮著,腳上絲毫不留情,想要令墨染憂清醒過來。


    隻是此刻的墨染憂,像是中了魔障,完全聽不到墨懶懶的害怕,他用力的禁錮住墨懶懶的四肢。


    試想,一個小女生怎麽可能敵得過一個,常年在軍校裏的少年呢。


    墨懶懶完全動彈不了,她突然悲從中來,莫名的害怕令她小聲的哭了起來。


    這哭聲一出,墨染憂下意識的停止了動作,全身僵硬,低著頭看向了身下的小家夥,發現小臉上已是淚痕滿滿,哭聲悲切。


    墨染憂長吸一口氣,努力冷靜了下來,無力的從墨懶懶身上爬下,癱倒在了一旁,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有些愧疚,“懶懶,對不起。”


    墨懶懶沒有迴應他,還是一個勁的哭。


    “好了,別哭了。”


    墨懶懶還是哭。


    被她這麽一弄,墨染憂也算是完全清醒了,躺在床上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墨懶懶,發現小家夥嗚咽著,哭的頗為楚楚動人。


    他伸出手,將小家夥抱在懷中,“不要哭了懶懶,是我不好,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哭了好麽?”


    被墨染憂突如其來的一抱,墨懶懶下意識的身子一縮,整個人彎曲了起來,退離開墨染憂的懷抱,退到角落處,蜷縮著身子,眼珠恐懼的看向墨染憂,隨後撲簌著流眼淚。


    看見墨懶懶這模樣,墨染憂是真的後悔了,他爬到墨懶懶的地方,手掌溫柔的安撫著她,歉意滿滿,“懶懶,我去給你買芒果冰好不好?你不要哭了。”


    墨懶懶沒有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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