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虧我還特別在條子詢問口供之前把手帕分給皮斯科,可他還是死了。”貝爾摩德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和皮斯科沒有什麽交情。


    “他死了還真是正確呢。”伏特加附和道。


    “可惜隻死了一個他,雪莉沒死,還得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家夥救走了。”琴酒接茬。


    談一個死人做什麽,不如看看活人,雪莉還活著呢。


    貝爾摩德一定比他更想要雪莉死。


    “不過話說迴來,你不擔心那個跟小女孩搞在一起的家夥嗎?”貝爾摩德表示我聽懂了,你挑撥離間。


    但我也樂意。


    “她那個女人會喜歡哪種男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貝爾摩德輕蔑道。


    “沒錯,看他死的時候會變成什麽樣子。”琴酒很不喜歡貝爾摩德的行事手段,她把一切的事情都歸結到感情上。


    雪莉被收留了是因為愛情、救她的人再次在杯戶酒店救她是因為愛情、她被救多次自然會愛上拯救她的英雄……


    以雪莉惶惶不可終日的表現,在生存危機之下,她不可能考慮感情的事情。


    愛情既不能讓他姐姐死而複生,也不能讓她正大光明的走在陽光下,更不能讓組織消失。


    貝爾摩德演戲演得腦子出問題了?


    “這次又要迴到美國去了嗎?”伏特加打岔。


    之前因為fbi盯死了貝爾摩德,boss讓貝爾摩德迴到了日本本部,還給美國分部提拔了新人,似乎是因為對她行事不密感到了不滿。


    但她還沒迴來多久,就又去了美國。


    美國分部在她走之後跳的高的又被收拾了一遍,前後串聯起來整個場麵看起來就像釣魚。


    boss還是很看重貝爾摩德的。


    可是貝爾摩德又迴來了,剛清理了一遍美國,fbi對她依舊虎視眈眈,看起來也不像是要繼續釣魚的模樣啊。


    伏特加的思維又繞迴原地,貝爾摩德被boss懲罰,要在本部戴著不許輕舉妄動了?


    “不了,我這次暫時不想演什麽戲了,我打算在日本休息一陣子,弄清楚我一直擔心的事情。”貝爾摩德說得認真。


    她和工藤有希子稱得上一句密友,前段時間她還在忙諾亞方舟這件事時,聽說他們夫妻要迴國一趟。


    他們有一個17歲的兒子,馬上就要考大學了。


    如果想要他在美國讀大學,最好提前一年先把他帶到美國讀高中,一邊考試一邊熟悉環境當然,這要問問孩子的意見。


    但他們的兒子是那個工藤新一。


    躺在aptx-4869用藥名單上的工藤新一。


    他們一開始似乎並不知道工藤新一的失蹤。


    但既然迴國,那就是知道了。


    可他們似乎沒什麽反應——既不尋找也不報警更不追查。


    她其實一直有在盯著工藤優作,人的名樹的影,能一眼抓到組織在外度假的代號成員,也許也能根據自己兒子的失蹤發現組織。


    但工藤優作什麽都沒做——至少是在貝爾摩德的警戒範圍內的行為都沒做。


    她幾乎立刻就有了不妙的想法,那藥劑該不會瞎貓碰到死耗子,真的成功了吧?!


    工藤優作沒有磨刀霍霍向組織要麽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麽是因為孩子沒死。


    工藤有希子固然是演技高超的演員,她貝爾摩德也不差,論揣摩他人情緒,工藤有希子還要跟她討教。


    種種證據表明,工藤新一沒死。


    在組織的用藥名單上、被雪莉二次確認的工藤新一沒死。


    那……雪莉呢?


    雪莉“神乎其技”的失蹤讓人心裏打鼓。


    但琴酒看到的雪莉是成年人體型,他見過十五六歲的雪莉,沒見過幼年的雪莉。


    小孩子變得很快的,琴酒不一定認得出來。


    既然他確認是雪莉,那就是失蹤之前的樣子。


    不然琴酒一定會問怎麽迴事的——他這人就不喜歡拐彎抹角,誰的麵子也不給。


    琴酒沒問,就證明他以為貝爾摩德說的是私事。


    他不關心別人的私事。


    安摩拉多也不關心,他聽到宮野誌保和工藤新一的閑聊,知道他們接下來也不會挪窩以後就摘下耳機,喝了一杯水就去睡覺了。


    伴隨著第二天太陽的是西裏爾的喜訊,boss將西拉(shiraz)這個代號交給了西裏爾。


    西拉是幹紅葡萄酒的一種,帶有濃鬱的覆盆子、黑莓、皮革、辛烈香,甜度欠缺但酒精度還不錯。


    葡萄酒王子西拉兼有赤霞珠和黑比諾的優點,既有類似於赤霞珠那樣的強勁單寧和厚重口感,又有黑皮諾雅致、馥鬱的果香,同時沒有前者青草、青色漿果般的味道和後者不夠濃重的缺點。


    屬於非常不錯的代號了。


    最重要的是,西拉葡萄酒的葡萄品種西拉曆史悠久,並不像赤霞珠一樣是兩種非常有名的葡萄雜交的成果,也就是說,古老高貴且很純粹。


    安摩拉多沒有大張旗鼓為他祝賀,這本來就是應當的事。


    西裏爾帶著代號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地迴到歐洲,然後在機場就看到了那個安摩拉多為他安排的人。


    在見到這個人之前,西裏爾有著種種設想。


    他是來幫西裏爾忙的還是來監視他的呢?


    如果是來監視他,那什麽時候撤走——他相信他會以自己的能力讓安摩拉多對他放心。


    如果是來幫忙的,那就是空降上司了,那個人心裏樂意嗎?——西裏爾好歹已經擁有了代號,絕不可能屈居人下。


    可是,那個舉著他們約定好的暗號牌子的……


    西裏爾揉了揉眼睛,心裏大為羞窘。


    然後對身邊的姐姐告辭:“有人接我,我先走了,有空電話聯係。”


    然後卡米爾就眼睜睜看著自己雖然身體虛弱,但人高馬大的弟弟走向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兒。


    那小孩兒也許身體不虛弱,但瘦的像根旗杆,他手裏舉著一個大大的牌子。


    牌子上是一顆杏仁。


    卡米爾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兀自離開了。


    這孩子……中二期怎麽還沒畢業,又搞些標誌、暗號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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