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喋喋不休:“你聽我說的對不對,你走迴去吃飯,運動,午休,哦,還要打電話,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你們女生嘛,再打扮打扮,按兩個半小時算吧。”


    他中間停頓了一下:“現在十二點,下午兩點半正是有太陽的時候,我們去樓頂陽台曬太陽怎麽樣?”


    “看情況吧,唉,計劃的這麽緊,又不像度假了……”女生死活不鬆口。


    “那行,那我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去二樓找你。”攝影師好像退了一步,又沒有退。


    然後他含情脈脈道:“行,你走吧,我不關門,看著你走。”


    女人的腳步毫不遲疑。


    兩個聽了一場戲的人對視一眼。


    七歌悠鬥說:“兩三個小時呢,我一會兒吃完飯就去監控室看看。”


    安摩拉多點頭。


    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三五分鍾就會死掉。


    但一個人想要長到攝影師的年紀,卻需要幾十年的時間,躲避重重災難,篩選掉不妙的性格……


    對一瞬間的死亡也要報以尊重的態度。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來收餐盤,七歌悠鬥借機出門。


    安摩拉多出門前在他的衣領上別了一枚十分低調的胸針,遠遠看像是衣服的商標。


    “都是自己人了,我想也不必手把手教你,你早點兒迴來,我們下午去海釣。”安摩拉多輕聲細語。


    這孩子做了這麽久的心理準備,要是還打哆嗦、出差錯,就是真沒用了。


    隻能打發他去做一些沒頭沒尾的工作,以免他知道了“大事”就心神不定,影響安排。


    不過現在看來……安摩拉多看著眼中有興奮神色的七歌悠鬥。


    好歹是競技選手,沒有大賽心理總當軟腳蝦可是上不了場的。


    安摩拉多還算滿意。


    七歌悠鬥離開以後,安摩拉多打開了電視,屏幕裏正是門外的景象。


    他這次帶的和偷窺到江湖川柯南的那一次一樣,不能聯網,但隻要有設備,就可以在附近實時觀看。


    像是第一人稱視角的遊戲或者電影。


    他看著微微晃動的鏡頭,厚實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電梯,經過的時候走廊才會給出暖黃色的燈光。


    他很自然的下去了,到了大廳以後和前台聊了幾句,但是身體正對的部分卻是大廳展板的示意圖。


    然後他就出了門。


    監控室在一樓。


    因為沒有常住人口,所以一樓也沒有安裝防盜窗,這家夥潛行到監控室的位置。


    在他的視角裏能看到監控室的窗簾拉著,因為開了一半的窗戶,窗簾朝內隨風飄揚,偶爾能看到窗簾布勾勒出來一個圓圓的腦袋。


    一般情況下,監控室會放在建築的正中心,不會有窗戶。


    但因為這棟酒店建設的時間比較早,就連監控也是後來才安上的。


    沒有窗戶的房間專門給監控室很麻煩,於是就直接找了一樓大廳那些電線網線比較集中的房間充當監控室。


    七歌悠鬥隻等了一分鍾。


    前台小姐姐的高跟鞋就從監控室內傳了出來,她隻走了兩三步,然後是模模糊糊的交談聲。


    看監控的人就跟著她離開了。


    七歌悠鬥和前台小姐姐也不是白聊天。


    他把窗戶開了個圓敞,單手撐窗跳進去,很快就找到了最好的套房的監控。


    還不少,一條走廊三個。


    他迅速進行操作,把接下來二十分鍾的監控用上午某個沒有人經過的時段覆蓋掉。


    監控室的大爺還沒迴來,他施施然的處理好痕跡,臨走前還把窗戶推了一半迴去。


    然後他轉了一個角度,開始從外牆爬上去。


    安摩拉多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敲他的窗戶。


    他起身給七歌悠鬥開窗。


    七歌悠鬥身姿迅捷地跳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自己的英姿。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從自己的行李箱裏抽出了兩根寒光熠熠的毛線針。


    安摩拉多挑眉。


    他打開門,連門都沒關,沒走幾步就去敲攝影師的門。


    攝影師禮貌的聲音響起:“你好?”


    屏幕裏攝影師的臉逐漸靠近,然後眼部組織液濺上了鏡頭,他好像還想喊什麽,被捂住了嘴。


    從眼睛向下正好是小腦的部分,一擊致命,非常快速。


    七歌悠鬥個子不低,俯視攝影師的時候用毛線針紮他兩下,甚至都不用抬起手腕。


    七歌悠鬥拖著幾十公斤肉進了攝影師自己的門,把他扔在床上。


    不接觸任何部位、小心翼翼拔出了自己的毛線針,然後去衛生間抽了兩節紙,仔仔細細的擦幹淨。


    衛生紙直接衝進了廁所,恢複了幹淨的毛線針被七歌悠鬥揣進兜裏,用胳膊肘把門關上。


    他迴來時也很安靜,把門把手壓下、合攏門扉、然後輕輕鬆手。


    安摩拉多招唿他過來,帶著滿意的笑容給他取下攝像頭。


    然後關閉了電視。


    七歌悠鬥臉色輕鬆:“我是在攝像頭底下走出去的,監控覆蓋了20分鍾,再過十來分鍾我就迴來。”


    他再次從窗戶翻出去。


    下午一點半,前台小姐姐看到中午詢問她海釣事宜的弟弟帶著哥哥來問他們的海釣套餐。


    他們酒店沒有專業人士,一向都是在外麵雇傭老漁民。


    幸虧弟弟中午問了一句,前台小姐姐拍拍胸口。


    海釣的客人有,但這個時候不算是海釣的季節,魚蝦不夠肥美,酒店不會主動推薦。


    她聽這孩子中午的時候說起,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找了住在附近島嶼的監控室大爺。


    大爺聯係了他同樣做海釣的老漁民朋友,這才能在下午這對兄弟詢問的時候不露怯。


    他們酒店四季都提供海釣服務,但是用的人屈指可數,所以他們也不怎麽準備。


    但這對兄弟長得好看嘛,定的套房還是最好的房間,一看就是肥羊,能給自己加提成的事情為什麽不做呢?


    前台小姐姐和監控室大爺相視一笑,這對兄弟也快快樂樂的換上花褲衩離開了酒店。


    晚上六點,那對兄弟還沒迴來,服務員還是盡職盡責的準備好了食物。


    她先走到這對兄弟的套間門口,默默放下食物,前台告訴他這對兄弟還沒迴來。


    然後是攝影師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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