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諾亞方舟報告。


    安摩拉多:“給尺天宮一郎發郵件。”


    尺天宮一郎的通訊工具在管家那裏,一直關注黑衣組織的管家接收到郵件後立刻向家主匯報。


    尺天宮一郎輕輕歎氣,看著不遠處已經開始聚集的人群,讓管家把“不勝酒力”的新郎帶下去。


    管家走進人群時大家都還沒意識到新郎已經是個死人了,隻以為他昏迷暈倒了,七手八腳把他扶起來靠在牆上。


    一般人誰看到人倒地會想到死亡呢?


    管家在他們試探唿吸前帶走了人,並且通知了還在應酬的新娘。


    被通知的羽繪多戶有點慌,他確實很想“升官發財死老公”,但是這老公死的也太早了吧!


    新郎因為“不勝酒力”已經被扶下去,他掛著僵硬的笑容走到有一點點血緣關係的哥哥和未來的“哥哥”麵前,還要故作關心的問尺天宮三爻去哪兒了。


    然後就得到了這個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的消息。


    他死了。


    那合作怎麽辦?


    他頭痛不已,但還是強撐著道:“知道兇手是誰嗎?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哥哥沒說話,便宜哥哥咳嗽一聲:“差不多,你們放心,合作還會繼續的。”


    組織也太野蠻了!


    粗俗無禮的下等人!


    他就說吧趕緊跳船才是正途!


    和新娘的卷發造型不同,有著黑色長直發的羽繪光月卷著發梢,細細的眉頭皺起,不悅道:“計劃需要尺天宮三爻,他現在沒了,計劃還要修改,這又要拖到什麽時候去?!”


    他不會是找了借口推脫吧!


    吃獨食可不是好習慣。


    ——死胖子!


    ——死娘炮!


    兩個人對視一眼,火藥味漸起。


    三日後。


    樹裏愛花在自己的別墅裏看著八卦小報上寫的尺天宮三爻和羽繪多戶婚後蜜月不見人影,可見花花公子也有真愛這迴事,撇撇嘴放下報紙。


    這家夥自以為姓尺天宮是什麽不得了的事,這不就嘎嘣死掉了。


    她才不這麽腦殘呢!


    “樹裏女士,羽繪女士來訪。”她聘請的年輕帥氣八塊腹肌的混血管家彬彬有禮。


    羽繪多戶?


    來警告她這個情人老實一點嗎?


    不對,尺天宮三爻肯定死了,他有吸毒史,連躺在組織實驗台上的資格都沒有。


    那就是發現進了盤絲洞,慌了神,來找她打探情報?


    樹裏愛花把頭發用鯊魚夾收到腦後,扣上睡袍的第二顆扣子,閑適開口:“請進來吧。”


    羽繪多戶穿著黑色機車服,暗黑係妝容,看起來像剛殺了老公複仇歸來的絕望女人。


    身後跟了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管家。


    管家矜持英俊,不知道有沒有八塊腹肌,但紅發綠眼的搭配說明至少是個混血。


    胸部、大臂被黑色西裝頂起充實的線條讓荷爾蒙撲麵而來,為了和主人的裝扮唿應,他的胸針是機械齒輪,領結有暗黑的玻璃光澤。


    跟她想象中氣勢洶洶上門耀武揚威的正宮風格不太類似。


    她的管家知情識趣地端上紅茶離開了。


    來者身後的管家卻沒有離開。


    樹裏愛花在心底輕嗤這個女孩。


    “尺天宮夫人上門有何貴幹?”


    對麵的女孩挎了一個自己剛剛在雜誌上看到過的包,從裏麵拿出一個鋁箔封裝的三無產品,一麵透明以便於看到它的人辨認。


    那是一粒香檳色的珠子。


    這是她名下實驗室的毒藥!


    樹裏愛花臉色大變,立刻就要拿起手機喊人。


    “樹裏夫人,稍安勿躁。”尺天宮多戶把東西放在二人之間的桌麵上,率先表達友好:“你應該還記得,我得用更清楚明了的方式表明你的死。”


    加入組織的人需要留下自己的檔案,殺人、走私、詐騙、搶劫……


    就算是個乖乖牌,組織也會給你找個“練手的”,作為“入職禮物”。


    樹裏愛花冷靜下來,看向尺天宮背後的管家:“你是那個組織的人!”


    安摩拉多朝她露出一個你真聰明的甜甜笑容。


    樹裏愛花打了個寒顫,懊悔於自己還想看看形勢沒有及時離開。


    可安摩拉多覺得她反應很快,不然他也不會匆匆忙忙帶上羽繪多戶——現在叫尺天宮多戶——執行任務。


    羽繪和尺天宮的扯皮很短時間就結束了。


    一個要丟燙手山芋一個生怕合作失敗,合作的基礎太牢固,雙方稍作試探就一拍即合重歸於好。


    他們新選的中間人就是尺天宮多戶。


    一般新娘結婚前的新娘課程都是學習如何變得美美噠,尺天宮多戶的新娘課程是考持槍證,請退休fbi進行基礎培訓教學。


    他早有準備,哪怕覺得有點太快也依舊能表現很好。


    安摩拉多發現他有基礎就直接叫上他。


    以後他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所以要從一開始培養他的習慣。


    樹裏愛花很快冷靜,對安摩拉多說:“我們可以再談,尺天宮做了什麽?”


    “交給尺天宮的實驗室泄露了‘顛倒夢境’,被條子盯上了。”


    “組織不做毒品。”安摩拉多重申。


    顛倒夢境這個東西樹裏愛花壓根就沒聽說過,隻是根據前後文猜測。


    她知道組織為什麽上門了,坦白講,鬆了一口氣。


    實驗室在她名下。


    她的父親是知名科學家,建立了個人實驗室,可惜自己實在沒有天分,父親的弟子們自然覺得實驗室應該交給他們。


    他們覬覦父親已經建立了良好信譽的實驗室,催逼過甚。


    樹裏愛花抱著“扔了都不給你們這群白眼狼”的報複心找到了父親屢次拒絕加入的組織。


    她根據組織的要求選擇把實驗室變成企業上市,讓尺天宮通過商業手段控股公司,借此影響實驗室的項目。


    她拿著股份在公司需要公開露麵的場合美美站台就可以了,連實驗室在幹什麽都不聽也不問。


    發言有發言稿,提問會給記者可提問問題的範圍,出了簍子也可以花錢壓新聞。


    她主要過過枯燥無味的二代生活罷了。


    組織有很多這樣的人,遊離在組織邊緣,不在乎黑白,隻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


    樹裏愛花立刻撇清關係:“我從來不管實驗室的!跟我沒關係!”


    混沌著的人也將混沌而死。


    安摩拉多歎氣。


    組織可不斷案,組織隻要“顛倒夢境”被警察追查的結果與組織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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