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麽呢?


    他曾經想使用念能力得到答案。


    但“無”沒有離開他的身體之前他沒辦法使用。


    在長久的博弈當中,他們兩個都對“世界之心”ptsd了。


    尤其是他們兩個還物理和玄學意義上的在一起,像是被破壁機打在一起的胡蘿卜和土豆。


    無、我、世界之心。


    這三個東西放在一起是不是總有一個要掉線啊?!


    嚐試的次數多了,安摩拉多認為這不是他們三個的問題。


    可能是世界不允許。


    世界之心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念能力,不會強行偷聽世界的心聲。


    他們上次強行共振引來了這個世界,對安摩拉多來說過了也有快二十年。


    可是對世界而言就像是上一秒發生的事情。


    兩個世界還未遠離,共振容易再度引起爭端。


    至少這個世界看起來是還沒準備好。


    意識到這一點,他就決定先把目標放在“無”身上,先把它搞走。


    然後他再想辦法開念。


    接著使用念能力、和世界交談、為世界服務、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開念是很兇險的事情。


    不兇險的方法都在獵人協會裏、在口口相傳靈光一閃的故事、在武學門閥裏,總之不是來到這個世界有點倒黴的他能考慮的東西。


    開念這個過程需要他足夠信任的存在看顧。


    他選擇了諾亞方舟,一個非人類。


    為諾亞方舟尋找皮套的行動刻不容緩,但要完美達成這一點是很困難的。


    隻有世界之子身邊才有可能出現這樣的完美對象。


    也隻有在他身邊,奇跡才有發生的可能。


    安摩拉多已經有了預案,不找到世界之子就不開念。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在於,他還沒找著世界之子。


    他對世界想要交付給他的任務也一無所知,不過也不是什麽都沒做。


    他這些年也有在默默做出行動來看世界到底是什麽反應。


    他殺的第一個人是那個神父。


    壞人,且對他下手,兩個人之間有恩怨,一個非常適合的對象。


    世界沒有反應,看起來它不討厭因為解決恩怨而殺人。


    第二個人是他的暗網“殺了嗎”訂單。


    壞人,且跟我沒有利益關係。


    世界沒有反應,看起來這個世界不是一個偏執光明的世界。


    第三個人是組織的培訓課程,殺掉一個想要跑路背叛的線人。


    壞人,跟我沒有利益關係,但是和孤兒院背後的組織有關。


    世界也沒有反應,看起來組織在它那裏沒有優待。


    安摩拉多逐漸理解了這個世界,決定嚐試一些其他的方式。


    他有一天獲得了暫時離開組織自由活動一天的資格。


    那天他打算找個地方無差別襲擊試試。


    他隻揣了一把裁紙刀,在兜裏推著按鈕。


    哧啦哧啦。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口袋,就會看到雪亮的刀尖時進時出。


    他上了地鐵,上車的站是一個大站,人潮洶湧,他被一個很沒素質的人瞪了一眼,搶先幾步占了最後一個座位。


    就他了,先攮幾刀試一試。


    他剛要去,然後就突然湧來一群人,路過他和那個人之間。


    隻要有一個人路過,其他的人都會把這裏當做“小道”,不停的走這條“路”,很難得手。


    換個人吧,他剛轉身邁步,地鐵的燈就黑了。


    過了一會兒燈亮起來,他要走,就被哐當哐當停下的地鐵晃了一晃,裁紙刀的按鈕被自己扭掉了。


    這可是他新買的!


    啊哦。


    看來這個世界偏秩序哦。


    他下了地鐵迴孤兒院呆了一會兒就迴組織的訓練營了。


    組織很滿意,孤兒院的孩子們對自己以後要做什麽有心理預期,但真正上手以後很多孩子都接受不了,不乏想要逃跑的。


    這孩子隻是出門逛了一圈就迴來了,不管是清醒得不敢逃跑還是愚昧到沒想到逃跑,總之很適應組織。


    安摩拉多大概了解世界是想要他待在組織的。


    他的念能力世界之心不能用,那他看到的這些標簽是什麽?


    他思考這個問題後反過來考慮一個問題,或許不是不能用“世界之心”。


    他使用世界之心的時間太長了,越在緊要關頭,為了活著,他就越使用這個能力。


    使用世界之心已經成了他的本能,就算他現在掌控不了念,感覺不到念,世界之心也依舊能夠使用。


    金說過,它不僅僅是念能力,還與他的靈魂息息相關。


    世界或許是在阻攔他使用念能力,給他設置屏障,可是靈魂自帶的能力出自本身,是阻擋不住的。


    世界看起來也在逐漸鬆手。


    他見到的第一個標簽就是琴酒,琴酒是組織的人。


    他被世界丟到了孤兒院門口,孤兒院是組織的產業。


    世界自覺引導成功,可能也不太在乎自己在幹什麽了。


    它希望自己在組織待著那就先待著。


    他在組織確實如魚得水。


    他認為貝爾摩德就很不適應組織,不如他。


    貝爾摩德不是身體不適應,她在組織待的時間是他年齡的好幾倍。


    是心——安摩拉多能看到她對組織心理上的厭倦怠惰。


    她被fbi追著跑但組織沒有出手幫忙,誠然是有fbi沒有觸及組織痛點,根本就不傷筋動骨的緣故。


    她本人的意願也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她知道的秘密太多,可本人卻沒有組織巨頭應該有的權力。


    是她不想要嗎?


    是她有意識的拋棄了這些權力。


    這使得boss更加信任她,默認她悠閑摸魚,寬容她做出種種打破規則的行為。


    貝爾摩德是一塊沒有骨頭的次等肉,是遊獵森林裏那隻不被選擇的獵物,是……萊伊原話——“爛蘋果”。


    他很珍惜食物。


    蘋果不變味他就會剜掉肉眼可見變色腐敗的部分,吃掉看起來還好的部分。


    要知道就算是失水到皺巴巴的蘋果,吃起來也別有一番口感。


    向貝爾摩德學易容就是還算好的那部分蘋果。


    更何況這女人和曾經的金色、現在的銀色標簽持有者【毛利蘭】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


    放在文藝作品裏總得是個重要配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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