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摩拉多再次見到羽蛾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那時的有迷惑性的羽蛾已經完全變成了有誘惑性的美麗蝴蝶。


    現在的他並不確定羽蛾將來如何,隻是有種莫名的篤定——羽蛾要麽成為同事,要麽成為同事。


    他這些年反正沒見過組織招攬失敗過。


    羽蛾是很有名氣的藝術家,他總認為自己隻有畫家這一個身份值得稱道,其實他的其他方麵也很不錯,畢竟是藝術世家熏陶下的孩子。


    他作為武器商人的身份賣出的小玩意大半部分是作為武器被使用了,還有一部分是被當做裏世界藝術品流通的。


    很多在裏世界討食吃的人覺得蝴蝶的產品才是藝術——美麗的外表,強大的實力。


    而不是脆弱無趣的一張紙(畫)、一塊石頭(寶石和雕刻)、一段音波(歌曲)或者剪裁過的布料(服裝)。


    他第二天上學路上遇到同學,他們都在興奮地討論怪盜基德偷走“鬆子”的事情。


    不少人把羽蛾做的蛾子當成了蝴蝶,認為那是基德的新道具。


    還有一些事發時在“鬆子廳”裏的參觀者表示基德的新玩具還有羽翼是撲克牌做的白鴿、可以融化超堅固玻璃纖維的魔術之火、在火焰中取物的絕妙手法……


    怪盜基德為這次表演可真是做盡了準備啊!這樣怎能不成功呢?


    而且怪盜基德最後把東西還給一個小屁孩帶迴來了。


    這可真是令和年代的俠盜啊!


    鈴木園子說著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安摩拉多在一旁津津有味聽另一個視角的故事。


    “小屁孩?我可是記得有人說他是‘基德克星’誒!”一個女生捂著嘴揶揄道。


    “基德大人怎麽會有克星啊,明明是對小孩子很溫柔嘛!”鈴木園子忍不住又陷入假設情景中。


    “如果我和基德大人……嘿嘿……”


    她的設想很短暫,因為想到他們未來的孩子有可能是柯南那種精力旺盛的臭小鬼就立刻清醒起來:“就算有克星也應該是次郎吉叔叔或者中森警部吧!”


    “說起來基德很少用‘蝴蝶’這種意象誒!”一個一向不喜歡基德的男生渡邊朝夫陰陽怪氣地假裝理智分析。


    “我覺得是因為‘被束縛的鬆子’!”一個戴眼鏡的女生突然插話。


    這位一向沉默寡言的文學社成員有些笨拙地組織語言:“蝴蝶是自由與重生,還有衝破束縛的意義,‘被束縛的鬆子’和衝破束縛的蝴蝶,植物與動物,作為死物的寶石和活著飛舞的蝴蝶……”


    渡邊朝夫撇嘴:“說不定是愛情呢?他有一個給他製造道具的賢內助?那女的做完以後為了美觀隨便選了蝴蝶?”


    “你……!”女生漲紅了臉。


    “好了好了,渡邊你可閉嘴吧,朝日奈你也知道這家夥說話就是這樣。”旁邊的同學連忙和稀泥。


    “是啊,沒有美商的家夥有什麽可說的。”朝日奈燈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些什麽就被這樣對待,根本不想息事寧人。


    可她並不適應被大家關注,不管是因為什麽。


    所以她隻是說著這麽一句話就扭頭迴自己座位了。


    “那小孩真的聰明,不愧是工藤新一的遠房親戚。”男生大大咧咧繼續說。


    “哦!?”安摩拉多拋出鉤子。


    他記得那天參觀,是毛利蘭、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三個人。


    小孩指的是江戶川柯南吧?


    “是啊,據說啊……”渡邊興致勃勃講各種從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那裏聽來的二手消息。


    安摩拉多對轉了三次手的消息不是很感興趣,絕對變形了。


    而且工藤新一的遠房親戚為什麽交給毛利蘭帶啊?


    寡王安摩拉多被日式青梅竹馬的風味衝了一個大跟頭。


    不過這小子來了也沒幾天……?


    到底是幾天?


    安摩拉多皺起眉頭。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有無形的旋打著轉,是糾纏的蠕蟲、是血脈的湧動、是揭開的畫紙、是完美的循環,它或者它們想要讓他看到。


    “看到”是一種才能,也是一種宣告。


    “看到”看不到的東西,才能從他和這個世界之間撬出縫隙。


    撬起縫隙,他變得陌生、變得不服訓,這個世界就不會接納他。


    它、它們才能繼續“存在”。


    安摩拉多毫無察覺,他隻是在想,他不是沒有過過日夜顛倒的日子,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幾乎要消失的念死水一樣波瀾不驚,仿佛察覺不到它包裹著的東西蠢蠢欲動。


    是錯覺嗎?


    “嗡嗡——”他桌兜的手機發出聲響。


    念能力世界之心奮盡全力、極其輕微地搏動了一下。


    安摩拉多腦袋像是潑了冰水,一下子清醒。


    他打開手機看到琴酒剛剛發送的郵件:“假期來美國,有任務。”


    安摩拉多看了看時間,發現確實快到秋假的時間,於是迴複:“。”


    離開學校前他們進行了考試,安摩拉多寫名字的時候還差點寫錯。


    他寫下“芳津見”開始答題,做完卷紙發呆時突然想起一件事。


    拉姆斯為什麽會給他隨機一個叫做“見”的名字?


    感覺好像神明的稱謂啊,綿津見、大山津見什麽的……


    問題是他姓芳津啊,可能拉姆斯作為一個歐洲人不是很能體會日本文化?


    安摩拉多這次執行任務沒有叫芳津娜娜一起,他和芳津奧陶一起踏上去往美國的飛機。


    芳津奧陶沒有獨立行動的權限,他脖子上的頸環是取下來了,心髒處的炸彈可還沒有。


    安摩拉多相信自己的念能力不會騙自己,但逐漸融入的自己是否還會持有念能力、曾經的念能力是否會在削弱以後依舊生效呢?


    這都是說不準的,他不可能讓一個明牌臥底在他身邊自由來去。


    有的鳥兒每一片羽毛都閃爍著自由的光芒,他不知道芳津奧陶會不會是。


    每天都能看到芳津奧陶和【芳津奧陶】,這才是山上拓也之所以還活著的原因。


    相信一個臥底?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的有人這麽天真吧?


    就算芳津奧陶忘了自己有個叫“山上拓也”的名字,安摩拉多也會記得。


    記不住的都死了。


    安摩拉多隻是在身邊養了一條蛇,他不知道蛇的品種,也不想知道。


    無論這條蛇是適合作為寵物的玉米蛇、牛奶蛇、加州王蛇、赤練蛇,還是吃人的非洲岩蟒、有毒的黑曼巴蛇、蝮蛇,他都會當成毒蛇對待。


    冷血?


    熱血的人不會步入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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