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迴來的時候,隻看到陸洲一個人在樓下客廳:“小姐的朋友呢?”


    “走了,說明天再來,真的是抱歉,這麽晚還打擾你,走我們迴去休息,沈小姐可能也睡了。”


    陸洲推著管家一起往外走,墨少你要加油,爭取早點把沈小姐娶迴家。


    樓上,沈時鑰的老人機有電話進來,應該是她這邊突然掛斷音頻通話,那邊過來詢問情況的。


    她吸了吸鼻子,狼狽地拿起手機,看似平靜地說:“我去一趟洗手間。”說完就轉身出了書房。


    墨謹誠也緩緩坐下來,眼神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冷芒。


    沈時鑰迴來時,剛剛那些重逢情緒被她的淡笑壓迴心口,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就那樣了……


    從樓下拿了一雙男士拖鞋給墨謹誠:“換一下,舒服一點,怎麽這麽晚過來?”


    墨謹誠老老實實地換鞋,直言不諱:“害怕你傷害到自己,我擔心。”


    “我又沒有真的殺人,當時也是被氣到了,你不知道,那人多麽囂張,是她先說我沒有能力,說我……”


    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仿佛真的被欺負慘了,甚至再說下去都要提刀去砍人的衝動。


    雖然知道可能又是顛倒黑白了,墨謹誠卻還是一臉心疼,但態度卻十分堅決:“你可以讓陸洲去……”


    “那我不是證實了,我沒有本事,就隻會叫別人幫忙嗎?我在你心裏麵就是這樣呀!”


    眼見了自己被帶偏,墨謹誠走過去扶著人坐下,好生哄著:“行行,都是別人的錯,我給撐腰,你想要怎麽辦都可以。”


    她的那雙眼睛太有殺傷力,現在墨謹誠終於知道為什麽宋鈺,在沈時鑰這裏就沒有什麽原則。


    明明知道她的目的,可偏偏還要甘之如飴上當。


    沈時鑰心裏麵大大一口氣吐出來,要是今天墨謹誠非要逼著自己給一個理由,那可能會把關係鬧僵。


    誰相信她對一個前員工就隻是普通的矛盾,普通矛盾會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翌日,管家早早就讓人備好了早飯,等著沈時鑰下來吃飯。


    陸洲過來時,看著管家眼巴巴望著樓,急得都在樓下打轉。


    看到陸洲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陸先生,小姐現在都還沒有下來,要不要上去看看?”


    小姐雖然迴來沒有多久,但每天早上都會按時下來吃飯,一般不會超過八點。


    昨天晚上小姐出去一趟迴來,就感覺情緒不對勁,現在都九點多了,樓上還是沒有動靜。


    如果是墨謹誠沒有來,陸洲肯定比管家還要著急。


    可他們果然現在上去,那才是自尋死路。


    “沒事,沈小姐這幾天都在趕設計,可能是昨天畫稿太晚,起不來了,我們就不要上去打擾。”


    “是嗎?”


    “是的,你家小姐現在是服裝設計師,又是珠寶設計師,可厲害了。”


    “真的,特別厲害,我來告訴你!”


    管家是在電視看過小姐的報道,也沒想怎麽厲害,那些記者就喜歡誇大其詞。


    管家一偏頭就看到了。墨謹誠昨天晚上放下沙發上的黑色外套:“昨天那位先生的外套。”


    陸洲張口就來:“哦,昨天晚上走得太匆忙,他沒有拿。”


    陸洲陪著管家吃了早飯,喝了一壺茶,下了兩局棋,墨謹誠才下樓。


    管家看著墨謹誠從樓上下來,還穿著拖鞋,都結巴了:“你……你怎麽從上麵下來的?”


    京城太子爺第一次覺得尷尬,咳了一聲,介紹了自己:“您好,我是墨謹誠,昨天晚上在這裏借宿一晚,和你家小姐談得太晚,就睡在樓上客房。”


    墨謹誠禮儀態度都讓人挑不出一點問題,那一身的謙卑氣度,讓人不敢多想,多想一點都是在玷汙他。


    “要吃早飯嗎?”管家也客客氣氣接待著這個好看又有禮貌的先生。


    “請問廚房在哪裏,我去給她做一點吃的。”


    “這邊請!”


    陸洲拿著一顆棋子,突然覺得下在哪裏都不重要了。


    沈時鑰是十二點醒的,管家可以看出來,小姐很高興,大概是因為朋友來看她。


    以前小姐就有很多普通朋友,但自從出事以後,小姐就沒有帶過朋友迴來過,甚至連這個家都不迴了。


    飯後,沈時鑰問起何如欣的情況,陸洲也是如實迴答道:“她掉了一顆牙,沒有什麽大問題,現在在海城最貴醫院住著。”


    沈時鑰玩著鉛筆,挺有藝術家的氣息的,她細細地加固著自己設計,表示自己的知道了。


    “她有什麽條件都滿足她,她願意在醫院裏養老都可以。”


    “那不是便宜她了嗎?”


    雖然那天是沈小姐衝動了,但也是那個人她先要毀掉沈小姐的名譽,沈小姐沒有掐死她就已經是慈悲了。


    墨謹誠一邊給沈時鑰削筆,一邊替她說:“給她一次看到沈小姐實力的機會,去辦吧!”


    沈時鑰迴頭,就是不承認被墨謹誠猜中了心思:“我就是人傻錢多,願意被別人坑。”


    “什麽時候沈小姐也願意讓我坑一次。”


    “不是已經被坑了嗎?”


    陸洲默默退出去,聽他們對話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心放在刀尖上,沒有命八卦。


    醫院裏,何如欣本來還害怕著沈時鑰對自己打擊報複,那天,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還記憶猶新。


    沈時鑰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這些天何如欣都戰戰兢兢的,不敢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可是隻要自己提了要求他們也答應了。


    朱總來看自己,他們沈時鑰也沒有攔著。


    這讓何如欣覺得自己受傷了,沈時鑰就理虧,她就有資本叫囂了。


    “我要吃食尚的食物,其他的我不吃。”


    還要驗證一番,她現在謹慎地如同被人在脖子處掛著一把無形的刀,要先試試看這把刀有沒有殺傷力。


    結果,陸洲對她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


    何如欣在出院之前對陸洲開出了天價賠償:“我這掉了一顆牙,最少要賠償五百萬,你那麽喜歡沈時鑰,應該也願意給她出錢,出一點錢買一個了斷。”


    陸洲幾乎是咬著牙答應的:“可以!”


    何如欣更加得寸進尺:“我還要和風信合作,我代表沈氏集團要五千萬的投資,多的也可以。”


    “可以投資一個億,但不能給你談,你還沒有資格。”


    陸洲看著何如欣貪欲的眼睛,就讓她得意一段時間吧!


    朱總也聽說了葉盛傑的身份,現在也開始害怕了,本來以為隻有那個姓陸的比較厲害,就選擇了好欺負的拿捏。


    玩玩沒想,那看起來不正經的人,身份卻讓人聞風喪膽。


    於是,聽到何如欣出院了,就急忙來見她,想要問問她到底掌握他們的什麽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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