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文最後還是敗北而歸,她真的低估了沈時鑰對其的影響力,還是先去請律師,看看能不能將秦柔保釋迴來。


    那天,沈時鑰匆匆告別就離開了墨謹誠的四合院,等自己調心態再正規去他吃個飯。


    沒過多久沈時鑰就逃迴海城,她突然迴去,讓古榮和宋鈺都驚訝,而且她還不讓宋鈺跟著迴去,的確是心態上出了問題。


    而墨謹誠有多麽敏銳的洞察力,他接到了陸洲的電話時,神色莫名:“她一個人迴的海城?”


    “是,需要派人去海城保護嗎?”


    “不需要了,在海城,沒人能夠傷到她?”


    墨謹誠坐在臥室的木床上,偏頭看向桌子上的照片,音色緩緩:“秦柔還在你那裏嗎?”


    “在!她現在就在這邊的公寓裏,你看是公了之後要不要再私了?”


    想要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混過去,有那麽容易嗎?沈小姐的後遺症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好,自己看到都心疼。


    “等我見一麵再說,我想要問她幾個問題。”


    不知道墨謹誠還要見這個人幹嘛,,陸洲還是安排了,把秦柔帶去見了墨謹誠。


    半個月時間,秦柔已經從高傲的秦家大小姐變成要判無期徒刑的綁架犯,這個人如同換了一個人。


    頭發淩亂,精神狀態不好,整個人好像受了莫大的打擊。


    她在看到墨謹誠的一瞬間就清醒了,眼神頃刻崩塌,眼淚往下掉得吧啦吧啦:“墨少,我知道錯了,請您原諒我這一次,求求你放過我。”


    剛開始,秦柔認為,就算是陸洲把自己抓來了,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她奶奶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己帶迴去的,她就是不相信陸洲他們會和秦家撕破臉。


    可前兩天,自己以死相逼,讓他們給自己電話,給奶奶打電話,電話裏卻被奶奶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秦家要毀在你的手上了,我也沒有辦法救你出去了。”


    秦柔的腦袋裏如同炸開了一顆炮彈,也炸毀了強大的內心防禦。


    墨謹誠真的為了那個人與秦家為敵,所以她才害怕。


    黑衣人又把要往墨謹誠身上撲的秦柔死死抓住,押迴對麵坐著。


    墨謹誠的麵前放了一杯清茶,濃鬱的茶香四溢,卻讓人感到格外的壓抑。


    墨謹誠冷峻堅毅的目光投向秦柔,修長的手指輕撫茶杯:“你有沒有和她說了什麽?”


    “沒有,沒有,我什麽也沒有說,墨少放過我吧!”


    秦柔立刻否認,身體卻已經害怕得瑟瑟發抖,牙關打顫。


    燈光打在墨謹誠臉上,他的眼瞼下垂,看著浮動的茶葉,提醒著:“你可要想好以後再說!”


    明明語氣和表情都是和顏悅色的,秦柔卻背脊發涼,還是在心存僥幸,一個勁的搖搖頭:“我真的沒有,沒有!”


    “讓秦小姐開口說一句實話!”


    墨謹誠的話音剛落,黑衣人就給了秦柔兩個非常響亮的耳光,打得秦柔嘴角帶血,大腦一片空白。


    隔了半晌,墨謹誠又問:“你和她說了什麽?”


    秦柔一抬頭,被嚇了一跳,趕緊說了實話:“我和她說了,你認識她哥哥!”墨謹誠的眼裏分明就是那種要殺了自己的眼神,這個人太可怕了。


    墨謹誠輕輕一個用力,桌子上的玻璃茶杯就應聲而碎,尖銳的玻璃碎片就這樣紮進他的手心,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尖滴落。


    他卻笑出了聲:“好呀,非常好!”隻是這樣的笑聲在秦柔耳裏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他太可怕了。


    墨謹誠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柔,吩咐著黑衣人:“把秦小姐送迴秦家,告訴秦振天,秦家覆滅了。”


    說完之後,墨謹誠頭也不迴地向外走去,吩咐著等在外麵的陸洲:“趕緊去叫人給我去抓住沈時鑰,她要走了。”


    “是!”


    陸洲不知道墨謹誠為什麽有了這樣的判斷,沈時鑰為什麽要走,要去哪裏?


    陸洲還是急匆匆的打電話吩咐,和墨謹誠坐了直升飛機去了海城。


    一路上,墨謹誠的臉色一直非常冷漠,陸洲也不知道怎麽問起。


    海城今天下雨,他們下了直升飛機,墨謹誠就直接殺去了沈氏集團總部,對前台小姐說:“我是墨謹誠,我要見沈時鑰。”


    陸洲遞過去一張名片:“麻煩通報一聲!”


    前台小姐趕緊通報上去,沒過幾分鍾,墨謹誠就接到海城的一個陌生電話:“墨少,我應該請你好好吃一頓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我秘書會帶你們過來的。”


    墨謹誠盡量維持平靜,他已經見到了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向他們走過來。


    墨謹誠掛了電話,就跟著他走,陸洲雖然心裏麵有各種誘惑,但還是也提步跟著。


    沈時鑰的秘書帶著兩個人來到了海城外灘邊上的一個小麵館,沒有華麗的裝潢,甚至都沒有像樣的桌子和凳子,就是一個隱匿於繁華都市的小攤。


    沈時鑰看到隻有墨謹誠一個人坐在對麵,也完全不在意,她已經翻舊的菜單遞過去:“來,我今天請你吃,我最喜歡的麵條。”


    墨謹誠是眼神略顯疲憊,但還是點了一碗清湯的麵,陪沈時鑰吃著。


    麵館外麵有一個雨棚,陸洲和沈時鑰的秘書站在外麵,兩個人相顧無言。


    外麵的雨帶著刺骨的涼意,秘書率先開口:“陸先生,我是沈小姐的秘書,沈小姐讓我問問你,她欠了你們多少錢,讓我把錢還了。”


    陸洲立刻警惕起來:“沈小姐為什麽要還錢!”一直沒有提還錢的事情,為什麽要突然這樣分清楚呢。


    沈小姐之前可是一直都是睜眼花墨謹誠的錢,嘴上說墨謹誠放高利貸,資本家,卻就是要當無賴,就要墨謹誠理所當然地借給她錢。


    現在卻要上趕著還錢,不是有問題,還能是什麽?


    陸洲看了看裏麵吃麵的兩個人,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不清楚。”


    言亦每一次都是說給沈小姐買的一碗麵都要記著,以後好找她還,可是自己的賬本上一直都是空白的。


    秘書卻不緊不慢地從公文包裏一張由沈氏集團開出的第一張無限額支票,給陸洲遞了過去:“那這個就給您,你們迴去算清楚以後,在上麵填上金額,如果銀行的存款不足支付,你再來沈氏集團找我。”


    陸洲這一次是真的震驚了,沈小姐這是要幹什麽呢?支票都準備了,就好像要和墨謹誠清算似。


    突然想到葉盛傑前兩天交的一個女朋友,兩個人在分手時,恨不得把內褲都分清楚,是誰買的。


    沈小姐這是要和墨謹誠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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