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島北邊已經倒向了小鬼子,沒想到還有勇士。”……張永寧


    ……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隻有真正的經過大風大浪的考驗,才能看清楚哪些人才是衷心為民族的人。


    午飯過後,張永寧跟著江華部也出發了。一路上,他倒是記得張明德和他說過的話,該部一切軍事行動的命令,都是以江華的命令為準。


    過了南台之後,道路上,野地裏已經漸顯破敗,空氣中偶爾還能聞到焦糊的味道,經過一些空曠的地方,還能見到被燒焦的‘感染者’屍體。


    張永寧不知道這是島國敗軍留下的痕跡還是孫離他們一路清除過去的結果。江華部隻是比孫離晚出發了半天,其實行軍速度並不慢。


    隻不過,每到一個村鎮,都要進行一次搜索,無人機廣播一通,唿籲幸存者往東平方向轉移,那邊可以提供食物、住處以及一定的醫療。


    也正是如此,路途上耽誤了不少時間。直到晚上七點左右,天色已經黑了,才到達中台外圍。


    “屈臣氏?”車燈下張永寧遠遠看著彰化路中間格外醒目的道標,白色箭頭指示著方向。而這處道標下幾個人影正晃動著交警才有的那種紅白光不斷閃爍的交通棒。


    在這裏,張永寧看到了一個連隊左右的寶島武裝,還有聚集在這個屈臣氏總部的近千名幸存者。


    孫離顯然是無暇顧及這些散落的幸存者,匯報過後就繼續追擊去了。而這些寶島武裝也被命令原地等待收編。


    方路正在和一名指揮員模樣的寶島武裝人員溝通著,貌似效果還不錯。“那我們算是投誠了?不會到時候還要找我們算賬吧?”


    江華已經命令部隊原地休整,張永寧也下了車,溜溜達達地走到了方路和這人的身邊,聽到人家這麽問,估計方路自己也有這樣的顧慮。


    於是插嘴道:“也可以原地退伍,當兵的人這麽瞻前顧後的,像什麽樣子?還秋後算賬?莫非你們幫著小鬼子欺壓了這裏的百姓?”


    這人從方路畢恭畢敬地對著張永寧敬起了軍禮,就知道身份不一般了,趕緊也恭敬地迴話:“沒有,絕對沒有。長官,我們這幾天也救下了不少人啊。您看,這些幸存者都是我們救下的。”


    這些話,隻要找幾個幸存者問問就能知道真偽,張永寧倒也不在乎對方說的是不是邀功的話,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述。


    島國軍人過來之後,直接占領了位於中台的愛莎大學安全營地。當時,這裏還有一兩萬人的幸存者,但都被驅趕著往東平方向而去。


    幾天時間,就被驅逐一空,然後那些島國人就鳩占鵲巢,把愛莎大學改造成了島國人的基地。


    而他們不忍心那些南逃的幸存者,就假意接受蔡必康的收編,借口替島國軍隊監督的名義離開了愛莎大學基地。


    可隻是幾公裏的慘狀,就讓他們失去了繼續南下的勇氣。不少的幸存者遭到了‘感染者’的襲擊,人群開始四散著往山裏逃。


    人群散了之後,他們掩護了幾百人轉了方向,沿著烏溪水道到了這裏駐紮下來。這幾日也陸陸續續又接收了不少人,到了現在也有近千人了。


    “愛莎大學還有幸存者嗎?”張永寧掏出煙給對方發了一根,算是認可了他的努力。


    “有一些,女人……還有不少人投靠了蔡必康。總數大概也有一兩千人。”


    張永寧又問了一些中台營地的基本情況,臨走還是勉勵了這人幾句,讓他的人安心,方路就是最好的例子。


    ……


    東線又是另一番景象。


    楊宇達所部已經過了蓮花,正在9號公路上向著蘭宜挺進。這一線都是山區,也沒有島國部隊從這邊往南驅趕幸存者,楊宇達部倒是比較順利。


    卻不知,此時蘭宜縣城北部一處山林邊緣。四個寶島人正潛伏在樹林裏,盯著雪山隧道的出口方向。


    “大哥,島國人在撤退!看起來很慌亂的樣子,北台那邊出事了嗎?”說話這人臉上塗著油彩,看不出五官模樣。


    “不好說。走吧,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被稱作大哥的男人招唿一聲,當先摸迴了樹林。


    數日前,島國人占據了蘭宜縣城的安全營地。這處營地本就不大,隻有兩千多幸存者,可好歹這些人已經堅持了大半年。


    他們不知道為何會突然來了這麽多島國人,但血腥的殺戮很快就讓蘭宜的幸存者們認清了形勢。


    就像這幾人一樣的少部分人,選擇了進山。他們不願苟活在島國人的淫威之下,本打算學山族先賢一樣,打遊擊對抗這些侵略者。


    可今天不知為何,一直關注著蘭宜營地的他們發現了異常,島國人似乎在發泄一般,收集著營地裏的糧食以及貴重的金銀器等等。傍晚之後,開始出現強奸和殺人。


    島國人的軍事力量在這裏的並不算多,一個中隊的樣子。現在正威脅著蘭宜的幸存者把他們收集的物資打包裝車,還有不少年輕的女性也被押著在排隊上車。


    樹林裏,幾人已經看著不少車輛駛進了雪山隧道。顯然,這些島國人是打算今晚全部把蘭宜營地給搬空。


    女人的哭泣刺激著幾人的耳膜,麻木的幸存者機械地扛著糧袋,走得慢了還會被島國士兵大聲喝罵踢打。油彩臉漢子幾次忍不住想衝出去,可肩膀一直被喊做大哥的人按著。


    眼看著營地防衛漸漸稀疏,幾人悄悄溜進了一處小樓,這是縣醫院。他們這次迴來,就是為了拿藥。


    逃進山裏的幸存者已經隨著天氣漸冷又缺少禦寒物品出現了疾病的情況,這兄弟幾人想著搞一批藥物迴去也好幫助大家熬過這個寒冬。


    “不要過來!”


    一聲女人的尖叫,驚得幾人趕緊停下了腳步。過了一會兒,‘乒乒乓乓’的雜物撞擊聲從樓上傳來,夾雜著女人的喊叫和島國男人的喝罵。


    油彩臉男人實在忍不住了,低聲說道:“這還不管嗎?我忍不了啦!”說著就向樓上衝去。


    幾人歎氣一聲,齊齊跟著衝上了樓。隻見叫聲傳來的地方是一間病房,兩個島國人正撕扯著一個衣不遮體的年輕女人。


    女人手裏拿著一把剪紗布用的小剪刀胡亂揮舞著,紮得其中一個島國人已經見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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