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目的就是全殲來犯之敵!”……張永寧


    ……


    雲層不薄不厚,將將遮蔽了太陽。幾隻烏鴉貌似渴了,‘撲棱棱’從一座大橋的欄杆上飛下,落在小河邊飲啄著。


    更多的它們的同伴排列在欄杆上,偶爾從某輛廢棄車輛的車窗邊,啄食一塊從裏麵伸出的已經徹底死去的‘感染者’的腐敗胳膊。


    烏鴉、橋、腐屍、報廢的車、還有這座橋上到處幹涸的黑血。


    ‘噗啦啦啦’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遠處傳來的動靜,一下子讓這群烏鴉飛離了原地。也許它們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活人了,可這種活人帶來的動靜卻依然能驚飛它們。


    這就是張永寧等人選擇的伏擊地點。


    “來了,是前哨。”江華看著驚飛的群鳥,悄悄對隱蔽在身後的隊員們說了一句,“注意隱蔽,放他們過去。”


    就像是為了證明他說的話,隻一會兒工夫,兩名島國兵前後相距15米左右的距離,踏上了這座橋的範圍。片刻間,這兩名島國前哨相互交替搜索著就通過了大橋,繼續前進了。


    “全體都有!戰鬥準備!”隨著江華的命令,各個火力點立刻進入了戰鬥位置。


    不多時,整齊而又雜亂的腳步聲進入眾人的耳朵。漸漸的,一個中隊的島國士兵,列著相對齊整的行軍隊列進入了伏擊圈眾人的視野。


    江華心裏數著這些人的步子,單臂半舉而起,‘五、四、三、二、一’,猛地一握拳,向前一揮。


    瞬間,大橋兩側無數彈雨就籠罩了橋麵。與此同時,這支中隊的最後一名士兵剛剛踏上橋麵,他的身後就傳來‘轟轟’兩聲爆炸。


    炸彈引爆了幾輛廢棄在橋頭的車輛,大火瞬間把退路封了個嚴嚴實實,顯然這炸藥是加了料的。


    這群島國士兵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壞了,紛紛開始尋找隱蔽點,廢棄車、欄杆,甚至直接臥倒在橋麵上。


    也有幾個慌不擇路的戰士直接就從橋上往下麵的小河跳,可這是枯水期,幹涸的河床距離橋麵少說也有十幾米……


    也不知為何,這個中隊的指揮官竟然是一名少佐。也許,島國部隊也是收攏後重新整編而成,還沒有來得及重新劃分基層指揮員。


    他嚐試著組織抵抗,可隨著幾枚火箭彈拖著長長的尾煙擊中了停在橋麵上被他們當做掩體的汽車,這種努力就成了徒勞。


    “打掃戰場,不要俘虜!”張永寧從裝甲車上下來,從戰鬥開始的那一刻,他就通過監視器一直在觀察,無人機懸停在大橋上空,把這些島國兵的表現都清晰地傳遞到他的麵前。


    這顯然是一支缺少實戰的隊伍,對付‘感染者’或者一般的武裝可能沒有問題。可在實戰中,突然遇襲,這些島國兵的反應隻能用業餘來評價。


    倒不是他小看了對方,隻是從一些戰術動作的運用來看,他們的訓練就有問題。可張永寧卻忘了,他是程鵬按照特戰隊的標準練出來的,參加這次戰鬥的也都是特戰旅的精銳。


    ……


    東平的人們並不知道,在距離他們隻有十幾公裏的地方,發生的這場戰鬥。也許即使知道,他們也沒有精力去關注。


    “這些島國人越來越跋扈了,小姐,要不我們直接挑了東山會的場子算了!”魏天熊現在很生氣,碼頭的貨場自從海嘯過後就一直沒有完全恢複。


    他還在組織人手清理泊位裏的廢船,東山會的人竟然借口貨物受損嚴重,不信任薑家的管理,出動了大量的人手接管了貨場裏好幾處倉庫。


    事情太多,人手也不能集中,隻能放棄了那幾處倉庫。張永寧如果在,他就會看出來,那幾處倉庫的位置隱隱對整個碼頭形成了包圍的局勢,可薑家的人卻不明就裏。


    “先由著他們吧,我們精力有限。”薑瑤也很無奈,現在不光薑家的一些產業需要她操心,更接手了不少潘春米留下的產業,比如碼頭的酒店。可除了一些潘家的老人,很多也被東山會搶過去了。


    表麵上,薑家隱隱有東平最大勢力的架子,可實際上,不算那些騎牆派的話,東山會已經掌握了大半個東平,尤其是糧庫都已經被他們控製住了。


    “魏叔,那些難民真是從中台過來的?”薑瑤憂心的事情可不止地盤的被蠶食。


    “嗯,最遠的就是中台的,島國人有軍隊,已經占領了中台。靠北啦,這樣一來,北台怕也已經淪陷了。硬碰硬我們怕是打不過了,要不還是提前轉移到白沙尾去吧?”


    薑瑤點點頭,情緒也比較低落,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在客廳裏來迴轉了兩圈,才開口說道:“魏叔,碼頭那邊還是要加快些,盡量收攏幾艘大船,如果東平保不住,白沙尾恐怕也……萬一……我們就跟張兄弟去內陸吧。”


    “小姐,你都想到這一步了?”魏天熊有些詫異,不過很欣慰:“這也是條退路,不過,到了那邊可就要按人家的規矩來了,咱們的社團身份恐怕……”


    “魏叔,我不怕的,你看看阿may,她在那邊不是也很好嗎。”薑瑤一旦想通,仿佛就卸下了心理負擔,許久不見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了。


    ……


    同一時間,東山會。


    “佐智子、せいぜい2日で、東平は私のコントロールの中にいます。あなたはまだ悟らないのですか。(佐智子,最多兩天,東平就會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你難道還不醒悟嗎?)”


    “何が嬉しいですか。兄、武力では彼らを本當に支配できないことを知らないのか。(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呢?哥哥,難道你不知道,靠武力是無法真正統治他們的嗎?)”


    佐智子仍然被限製著自由,哪怕她已經成了小澤的女人。她不愛男人,哪怕小澤對她很溫柔了,她在洞房的時候也隻是像塊門板一樣插開雙腿,連表情都像個死人。


    這種態度簡直是小澤的噩夢,那晚草草了事之後,小澤就不曾再碰過她,隻是任務似的每晚和她睡在一個房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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