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卑劣的民族,表麵的謙恭都是虛偽的。”……張永寧


    ……


    潘春米被害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東平。不管怎樣,潘春米是東平名義上的最高行政長官,他的遇害,勢必會對東平的格局帶來很大的震蕩。


    那些大小勢力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又會有怎樣的計較,張永寧現在懶得去考慮。一直等到潘府上下二十多人都接受了問詢和不在場證明,眾人也開始紛紛離開。


    張永寧清楚,能暫時壓下各種潛在矛盾的,也隻有查出兇手這件事情。也因此,提議薑瑤出麵,用這個理由把當時就想著另選行政長官的聲音壓了下去。


    等到大部分人離開,薑瑤作為潘家舊交晚輩,幫著把潘春米的屍首收拾入殮。而張永寧連夜把林嫚兒接了過來,在入殮前,給潘春米做了屍檢。


    “你們看,最後致死的這處傷,位於心髒右側位置。而同時,死者的脖頸、肩部以及上臂位置都有一些淤痕,這都是外力所致。大小姐剛才說過,潘長官白天一直和她在一起,並沒有受到外傷,所以這些傷都是被人襲擊所留下的。


    而且,從致命傷的創口形狀來看,是一柄利器直接刺穿了心髒的主動脈,切口平滑,創口很小,且隻有一處。這說明,兇手是從後方限製住死者,一擊斃命的。”林嫚兒不曾見過潘春米,因此隻是說死者。


    薑瑤竟然也沒有被現場的血腥一幕嚇到,倒是讓張永寧刮目相看了,至少在心智上,已經遠超了普通人。


    看著林嫚兒開始縫合創口,張永寧和薑瑤對視了一眼:“是老手幹的,你們在東平這麽久,有聽說過東平江湖上有這種善於使匕首的人物嗎?”


    “現在僅存的雙花紅棍也就隻有大東會的雅桑乃佛了。算上你和小澤。能有這種身手的也就你們三個。雅桑一直在武館沒有出門。小澤不知道,到現在也沒人有他的消息。”倒是魏天熊先開口。


    “是佐智子?”薑瑤順著魏天熊的話想到了這種可能,又搖搖頭,“倒是有幾天沒看到她露麵了……她這麽做,到底想幹什麽?不行,我要親自去問她!”說著就要走。


    “別衝動!”張永寧趕緊阻止道,“如果真是她做的,你現在過去就是自投羅網!”


    又看向了魏天熊:“老魏,這個兇手沒抓到之前,你一定要注意薑會長的安全。我是這樣想的,假設是佐智子做的,她的目的是什麽?這樣做對她,又有什麽好處?


    難道她不知道一旦查出來,這就是在跟整個東平為敵嗎?還是說……她根本就不在乎?如果她不在乎,那接下來還會動手嗎?誰又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見到薑瑤終於冷靜下來,張永寧才又說道:“現在我們在明,對方在暗,一定不能自亂陣腳。所以,還請薑會長加強安保,還要盡量幫著老管家收攏潘長官的勢力。咱們還是先替潘長官把後事辦了吧。”


    ……


    同一時間,薑家的產業,那所夜總會的一個包間裏。


    燈球帶著彩燈不時晃著房間裏迷亂的人群,有踩著桌子喝酒劃拳的,也有縮在角落裏因磕了藥迷迷糊糊的。


    包廂的投影前,周希汝正摟著一個半裸的舞女,一邊揩油一邊單手抓著麥克風大聲唱著:“撒歡舔豬腚,喜歡摳大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


    一個小弟快步上前,小聲匯報了潘春米遇刺身亡的消息。周希汝聽後,把那半裸女人摟得更緊了:“愛便醬會洋~~(愛拚才會贏~)”


    這幫人一直鬧到了後半夜,才醉醺醺地離開。停車場,周希汝被那女人攙扶著上到車裏,還不等車發動,就又被這淫貨摟著啃了起來。


    一行人隨著汽車發動,也開始緩緩駛離。卻隻見,出了停車場的一個轉角,三名全身都穿著黑衣,騎著摩托的人,正靜靜看向車隊駛來的方向。


    這處轉角是停車場出來,上到大馬路的必經之路,此刻已經後半夜,路上早已沒了行人。待到周希汝的車剛擺出轉彎姿態,三名騎手飛速發動了機車,向著車隊衝去。


    還不等接近,三道光芒就從這三人手裏射向了車隊,隻見這幾道光接觸車身的瞬間,爆炸聲就響了起來。


    破碎的車窗玻璃、輪胎、人的殘肢……隨著爆炸四散開來……


    ‘轟轟轟’隻是三聲爆鳴,周希汝這個不可一世的東平大佬就上了西天。車隊後方還沒來得及轉出的車輛趕緊刹車。車上的槍手,不及下車就開始向三名黑衣人開槍射擊。


    那三名黑衣人見電控榴彈已經順利炸毀了周希汝的座駕,掉轉就要離開。可鋪麵的彈雨就蓋了過來,瞬間就有一個黑衣人中彈,倒地不起。另外兩人顧不上倒地的這名同伴,隻顧亡命而逃,轉瞬就失去了蹤影。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張永寧等人得到消息的時候,還在潘府裏,想著連夜幫潘家管家給潘春米布置靈堂。


    “周希汝也死了?”張永寧剛才還在心裏把他列為加害潘春米的懷疑對象,可幾個小時不到,他也被人襲擊,就這麽死了。這一下,讓張永寧也有些混亂了。


    幾人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隻見久未露麵的小澤赫然在場,竟然連負責治安的一些武裝人員都被攔在了外圍,而與這些武裝人員對峙的都是一群黑色西裝手持製式槍械的島國人。


    “小澤!佐智子呢?她怎麽不在?”薑瑤畢竟是一個大勢力的頭麵人物,那些對峙的人也不敢攔她,紛紛散開,給薑瑤幾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薑會長?”說話的卻不是小澤,一個半蹲在地上,手裏擺弄著一截殘肢的佐太郎,隨意地把這截殘肢又扔迴地上。


    拍拍手站起了身,說道:“請你不要這麽對小澤說話,他現在是佐智子的丈夫!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佐太郎,是佐智子的哥哥。現在,東山會。由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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