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要怕,誰怕誰尷尬!”……張永寧


    ……


    前麵這個船艙應該就是駕駛室了,其他的都搜索完了。可是張永寧從後半段船艙一直爬到了現在到也沒有發現一個活人,這下也沒有什麽興致了,最大的發現就是廚房裏的這些東西,就是背著有些累人。


    “唉,空歡喜一場,還以為能救下個把人做個伴兒呢,這可倒好,一個人都沒有。”


    當然,也不是什麽都沒有,比如那盞頭燈,另外還有三把品相不錯的漁槍也讓張永寧挺高興的。


    這種漁槍張永寧以前是沒用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不代表他沒見過豬跑啊,隨手擺弄兩下就完全會使用了。


    ‘噗’的一聲,不知道什麽材料的漁箭就一頭紮進了一個木箱子足足一尺來深,這威力!可把他高興壞了。


    終於有了一把像樣的家夥,張永寧心裏那叫一個得意,一股“漁槍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油然而生。


    甚至覺得自己這一趟至少沒白來,以後生存的條件也會隨著這些家夥的到手得到大幅度改善。張永寧把這三把漁槍挎在肩上,邁開大步向最後一個艙室探去。


    走進最後這間艙室,果然是駕駛室,破碎的窗戶飄進不少雨水,整個儀表台都被打濕了。


    果然不出所料,還是沒人。但讓張永寧疑心大起的是駕駛室裏的血跡格外多,儀表盤上、四周的牆上、地上到處都是。


    “什麽情況?”張永寧用手摸了一點舵輪上粘的血跡,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媽的,哪來這麽多血?都還沒有完全凝固,這tm到底是人血還是什麽動物的血啊?不是真被海盜搶了吧?這都什麽年代了?我們南海地界還有海盜?還是這條船上的人也打架了?咦?這牆上這幾個小洞是啥玩意兒?”


    ‘咚’的一聲輕響驚動了張永寧。“什麽玩意?”張永寧被突然傳來的聲響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咚~咚~’的聲音是從一個大衣櫃那麽大的鐵皮箱子裏傳來的,鐵皮蓋子還上了一把大鎖,被拷地緊緊的。


    “裏麵什麽人?是人就說句話!”張永寧對著箱子連踹了兩腳。


    “咚~咚!救…救命…!”箱子裏終於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虛弱。


    “靠!真的有人!”張永寧一聽還有活人,立馬衝上前拍了拍箱子,對著裏麵喊道:“我聽到了,等等啊!我馬上放你出來!箱子被鎖住了,我先去找個東西撬開它。”


    說罷張永寧立刻來到之前搜尋過的一個艙室找了一條1550的60#開口撬棍,抄起撬棍就跑迴了駕駛室,一下把撬棍卡在鎖環裏,狠狠這麽一壓,‘錚’的一聲,大鎖打開了,張永寧順手一把就掀開了箱蓋。


    ‘喀拉’一下,船外劈過一道閃電,頭燈也順利照亮了大敞而開的箱子,可是張永寧滿懷救人的欣喜麵龐卻瞬間凝固了。


    ‘哐啷啷……’撬棍從張永寧手裏滑落,砸到了鐵皮箱子的框上,又彈到了艙室的地板上,彈動了幾下最後靜止不動了,就像此刻的張永寧,一動也不敢動。


    隻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準了張永寧的腦袋。“那什麽,你別衝動啊!有話可以好好說。我不是海盜!”張永寧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救…救救…”聲音的主人似乎耗盡了最後的力氣,手槍從她的手裏滑落,腦袋一歪就此昏死過去。


    “我靠!舅舅?誰是你舅舅!我是你大爺!”張永寧看到女人陷入了昏迷,條件反射就罵了出來!顯然剛才是把自己給嚇了個夠嗆。


    剛才被槍指著的瞬間,張永寧頭皮發炸,一根根汗毛都立了起來。那一刻還以為自己死定了,現在看到這女人又昏了過去,一下子仿佛又活了過來。


    此刻張永寧一頭一臉都是細密的汗珠,抬手就想給這個女人一個大嘴巴,可舉了一半又忍住了。


    罵完這句,張永寧才算發泄了一些難以名狀的情緒,此時仍然有些驚懼。“這女的…有槍…?”張永寧腦子裏現在全是問號,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趕緊伸手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小手槍,揣進了口袋。


    寬大的鐵皮箱子裏橫躺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女人,長長的頭發濕漉漉地遮蓋在她的臉上,白皙的脖頸又細又長,也不知是不是光線的映照才顯得那麽白。


    身上穿著連體的牛仔工裝褲,一件大對勾的t恤套在上身,腳上有一雙高幫馬丁靴,看上去還是小黃牛皮的,牌子好像叫‘踢不爛’?


    真正讓張永寧感到頭皮發麻的不是因為這裏麵躺著的是個女人,雖然老張還是個單身,好歹也是開過葷的,又不是處男,小電影也沒少看,什麽樣的姑娘沒見過?而是因為,這個被鎖在箱子裏的女人竟然有槍!


    張永寧作為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五好青年,也沒有當過兵,就是小時候跟老叔跑山的時候見過抬牙子獵槍。


    後來到城市打工後最多見過運鈔車安保拿的那種噴子,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麽一個年輕的姑娘怎麽會有把槍?


    “臥槽!”張永寧一屁股墩兒就跌坐到了地上,然後馬上又神經質地摸著鐵皮箱子爬了起來。


    現在他隻有一種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都在窒息中顫抖著,不由的喃喃自語:“女…警察?”


    “神經病啊?”張永寧覺得自己的喉嚨像被一雙手掐住似的,整個聲音變成了一個詭異絕倫的腔調,對的,就是你腦子裏出現的那個歌手的口頭禪。


    喊出這一句,張永寧直愣愣地看著這個女人有些慘白的臉,似乎在考慮自己這是不是屬於襲警?


    箱子裏的女人的眼角稍微動了動,也許隻是張永寧看花了眼,但也能讓呆滯的張永寧立即迴魂。


    “靠!這是要醒了?”張永寧再次驚慌失措。他還在不斷想著是準備一段這女人真醒過來自己的說辭,還是直接再給她一下讓她接著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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