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耍我?”


    澄盯著劉式頡的眼睛,麵色陰沉了許多。


    劉式頡伸出雙手,試圖安撫澄的情緒。


    “前輩,請您冷靜一點,我並沒有耍您的意思。正如我說的那樣,我隻想對您多一點了解。”


    “你是什麽時候猜到的?”


    澄麵色毫無變化,隻是劉式頡從中看到了澄的攻擊欲望逐漸上升。


    若劉式頡迴答不好的話,或許這次談判會就此破裂。


    可這件事情對劉式頡來說,早有所料。


    “在見到您的第一眼,當時的我並不確定我的猜測,所以我需要問您幾個問題來了解您的個性。”


    “所以你猜測的答案是?”


    劉式頡唿出一口氣,認真道:“最有可能的就是,焚天陰並未參與或者隻有間接參與了那場叛亂,所受到的懲罰聊勝於無。


    而前輩您或許受到‘不死族’侵蝕的傷害較輕還是由於其他什麽原因導致前輩清醒的比其他人都要快上許多。


    前輩您知道無論事情成敗與否,自己都將會受到不輕的懲罰。而您清醒的第一時間內並未見到李可前輩的身影,也就在這時,您已經知道了時間不多了。


    於是乎就在這個時間裏,您親手殺了焚天陰......


    不過,我現在倒是覺得您不會這樣做了。


    前輩您要不要聽另一個版本?”


    澄在聽完劉式頡的猜測後心中竟然開始有所警惕。


    “說說看。”


    劉式頡朝著曾士笑了笑,隨即便說道:“這其中一直都存在著一個疑點,甚至就連我的思維都在試探欺騙著我並將其遮掩。


    前輩您怎會是懷疑人主大人的那種人呢?


    這一切的一切,一直都在人主大人的掌握之中!”


    劉式頡察覺到顱內有些脹痛,像是先前的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阻止劉式頡繼續講下去。


    可劉式頡忍著疼痛,笑著說道:“前輩您真實的任務和您說的並不一樣吧!


    蠱惑紅葉伯母導致伯母修為被廢,貶到邊境落得這個下場,辜負並害死李可前輩,甚至範進前輩的死和前輩您......”


    澄突然暴起,一把將劉式頡壓倒在地。


    劉式頡看著澄猩紅的雙眼,緩緩說著被打斷的話:“都脫不了關係吧!”


    “閉嘴!”


    劉式頡有恃無恐地說道:“前輩不要用騙術表演了,我理解你的苦心。


    我想真實的情況和現在前輩您的表情恰恰相反!”


    澄鬆開了手,表情逐漸平靜。


    “果然,人主大人選你不是沒有道理的。”


    劉式頡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雖然被掐的通紅,可是劉式頡知道,若是澄動真格的話,自己這兩條手恐怕都要被粉碎,屆時會很麻煩。


    劉式頡笑了笑,實際上卻已經是頭痛欲裂了。


    “所以前輩您做的這一切都是人主大人為了引你進入護衛隊的前提,乃至於最後您親手斬殺了您的心魔——焚天陰。”


    澄坐在了地上,隨手掏出一個細長圓柱的東西叼在嘴上,圓柱的外殼像是什麽植物,一些特製的靈物被裹在圓柱內。


    澄用手搓了搓,那圓柱的東西便著了。


    “你猜的不錯。能和我說說你都從問我的問題中得到了什麽信息嗎?”


    那圓柱包裹的靈物燃燒釋放的煙霧進入了劉式頡的鼻腔內,劉式頡能清晰地感受到靈力有細微的提升。


    澄吸了一口氣,隨後便有大量煙霧從澄口中飄出。


    不知是不是那煙霧的原因,劉式頡覺得頭痛緩和了許多,至少這次自己不會再痛昏過去了。


    “其實在剛見麵的時候就開始了。說實話,我和人族是接觸的時間是最多的,人的麵相無非就那麽幾千種。


    而麵相又能反應一個人最真實的一麵,所以我看到前輩的第一眼就知道前輩你是一個敢愛敢恨,不苟言笑,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而像前輩這種人又對人主大人忠心耿耿,就不會隨便懷疑人主大人的異常,即便有人蠱惑也無法使前輩動搖一絲一毫。


    前輩所言的騙術,表麵上是在點晚輩,實際上是前輩你討厭欺騙。


    縱然前輩您有多年的經驗可以分辨出我哪句話是否說謊,卻無法隱藏自己對謊言的厭惡。


    我通過詢問關於紅葉伯母的問題,來試探前輩是否會說謊的同時來了解前輩對紅葉伯母的態度。


    這不僅讓我從中猜測到前輩您似乎還有所關注紅葉伯母,更讓我捕捉到了前輩您對紅葉伯母的那一份愧疚。


    前輩應該已經洗髓伐骨了吧,並且那靈液的顏色是黑色的吧。


    黑水和紅水,給前輩的第一印象便是那靈液和血液,即便現在人族穩定多了,前輩依然向往之前嗜血的生活。


    最後,似乎前輩料到了我在做什麽而開始......‘撒謊’了。


    隻是,我有信心認為我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因‘愧疚’而不答。


    因‘愛而不得’而不答。


    因‘羨慕’而不答。


    ......


    總上所述,隻需要再結合知道的一些事情便可很容易的猜到這個答案。”


    說實話,劉式頡其實在胡扯,真實的情況其實是劉式頡在試探澄和以前有什麽不同罷了,原本澄的性格,劉式頡早就從幾人的故事中分析清楚了,如今隻要猜測導致性格變化的原因就簡單多了。


    澄點了點頭,麵無表情,似乎在思索什麽,很快便迴過神來問向劉式頡:“既然你證明了自己的能力,那你想要從我這裏知道什麽?又能告訴我,我有什麽不知道的?”


    ......


    劉式頡和曾士離開了監獄,雲長生微笑著注視二人離開。


    劉式頡心中不禁有些發顫,雖然不太可能,但仍怕他放十八出來,那家夥確實恐怖,尤其是它不近人情!


    二人離開了監獄後就向著庫房走去。


    “劉老弟,你就問這個問題嗎?”


    曾士不解地詢問道。


    劉式頡笑了笑說道:“一個就夠了,曾哥你覺得我問的這個問題有用嗎?”


    曾士聽到劉式頡的話顯然頓了一下,隨後便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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