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強讓助手開著一輛7座的懸浮商務車,載著自己跟文達還有邱臣從「奇異食品」公司的後門疾馳而出。宋強一個人坐在第二排,一路上一直在打電話跟別人說著什麽,由於每一排座位之間都有隔音幹擾力場,所以文達也聽不到他在說啥。


    文達側身坐在昏昏欲睡的邱臣旁邊,他的眼睛緊盯著窗外的景色。盡管已經快淩晨3點了,但泰海衛星城仍位於地球與太陽之間,使得微弱的陽光穿透遮光係統,漸漸灑在城市街道上。即便在這個時候,城市的大部分街道都呈現出清晰可見的景象,無需點亮路燈。


    窗外,建築輪廓清晰可辨,高樓大廈的玻璃反射著微弱的陽光,閃爍著星星般的光點。遠處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走過,穿梭在城市的夜幕下。這個時候,泰海衛星城宛如一個活躍的都市,充滿了生命力和活力。


    文達的思緒也在這寧靜的夜晚飄蕩。他知道接下來的行動將是緊張而危險的,因為他的對手不但強大,而且作為曾經搭檔的司徒城,對他的種種行為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你一點都不覺得困,對吧?”一旁的邱臣突然開口。


    文達轉頭看向他,隨即點了點頭。


    “「musclerejuv」這種藥物後勁很大,接下來很多天你都吃不下太多東西,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但你必須堅持注射營養液,等藥效過後,代謝正常了,就可以正常進食了。”


    “這種藥有什麽還有什麽副作用沒?”


    “嚴格來說除了會讓人迅速衰老個幾年之外就沒別的副作用了。”


    “衰老!。。”文達一邊說一邊捋了幾根自己的頭發,發現裏麵確實白頭發占比差不多有五分之一。


    “不過這段時間你的體能會是正常時段的兩三倍,力量也會有明顯增強。”


    文達凝視著邱臣,他明白自己身體的迅速康複離不開邱臣高超的醫療技術。


    “還是要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我很困惑,為什麽像你這樣醫術高超的醫生卻被人稱為‘鬼醫’呢?”


    “醫術高超,過獎了,你從哪裏看得出我醫術高超了?”


    “得了,別過分謙虛,你知道我是刑警,做我這一行避免不了會跟很多醫生打交道,一些基礎的醫療知識我也是懂得。所以邱醫生你是什麽水準難道我會看不出來嗎?”


    “嗯,可是你們這些警察,也隻能管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大人物,隻要有錢就隨便為所欲為。”邱臣的語氣充滿不屑。


    “你一定也有難言之隱。”


    “事情過去很久了。”


    “可是在你的心裏,這道坎一直沒過,要不然剛才你不會用那種語氣說話。”


    邱臣略有所思,沉默了幾秒,再緩緩開口道:“學醫是我從小的夢想,在很小的時候,我就對神經機械學尤為著迷。人體跟機械的完美融合是說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進步也不為過。碳基生物如果能將自己矽化,那麽征服一切都有可能。這就是我最初的理想。”


    “那後來呢?”文達問道。


    “後來我以最優異的成績考進了廣寒衛星城的月神醫學院lunarmed institute。”


    “lmi?那確實是星界最好的醫學院,沒有之一。這家學校是著名的假體公司賽體科技(cyberformatech)出資建立的學校,每年為各大衛星城市輸送萬千醫學人才。”


    “我畢業後直接被泰海合成生命醫院(synthlife hospital)錄取,進去當實習醫生。我的師父就是鼎鼎大名的鬆本康弘。”


    “鬆本?那還真是鼎鼎大名。”文達也聽過鬆本康弘的名字,經常會出現在醫學版的頭條。”


    “所以說表麵光鮮的人,你壓根看不到他的真正麵目。因為光芒太過耀眼,讓人望不到一絲陰暗。”邱臣微笑著說道。


    “哦?我聽你話中有話。”


    邱臣眼睛望向別處,似乎有所感悟,隨後接著說道:“鬆本這個人是有點才華,但是他私下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偏執狂,他為了驗證自己的醫學猜想,就不斷在病人身上進行實驗,導致不斷有病人死亡。”


    文達聽到這裏似乎明白了一些事:“然後他讓你替他背鍋是不是?”


    “沒錯,鬼醫這個名號就是由此而來。鬆本用他的權利庇護著我,即使很多病人家屬對我進行投訴,甚至起訴我,但都能被他化解於無形之中。”


    “難怪當年你戴著鬼醫這個稱號,居然還能繼續在醫院工作。”


    “嗬嗬,目的還不是要我繼續替他扛下所有罪名。”


    “那麽如今的鬆本,變得像個癡呆,整個人殘廢躺在玻璃籠裏,我猜想跟你有很大關係吧?”


    “是的,他知道我癡迷醫學,所以斷定我離不開他,對我自然而然就會放鬆警惕。”


    “我倒挺有興趣想聽聽你是怎麽對付鬆本的。”


    邱臣輕蔑地一笑,接著冷冷說道:“企圖通過了解我的作案手法來揣摩我的人格嗎?你們警察總是這麽喜歡抓捕罪犯的心理遊戲。”


    “可以這麽說吧。”文達還是很坦白。


    “跟你說也無妨,鬆本這個人不但殘忍狡猾,而且在生物醫療的造詣上可謂獨步天下,隻要稍有醫學知識的人閱讀過他的學術著作,都會對他的研究和創新深感震驚。他還不斷改造自己的內髒,先進的人工胃排毒功能已經可以篩查90%的生物毒素,所以想要研配藥物去毒死他那簡直是自取其辱。”


    “那你的方法是?”文達此刻來了興趣。


    邱臣見文達不停追問,於是也毫不猶豫地開始述說當年作案的整個過程,畢竟這是一件令他內心為之得意的事。


    “在lunarmed求學的時候,我曾經作為醫學顧問參與過一項大腦實驗,叫做‘更改腦部原始協議’。雖然這項實驗最終失敗了,但是卻為了積累了操控人腦神經信號的經驗。於是,在對付鬆本這件事上,我想到了這個辦法。”


    “‘更改腦部原始協議’?很奇怪的名字。”文達說道。


    “立項初期隨便取得代號而已,初衷其實還是為了治療一些先天大腦有隱疾的患者以及天腦部受損者。但是因為難度太大所以還是取消了實驗。我們當時挑選了30隻靈長類的動物進行實驗,這些動物無一例外全部發瘋。”


    “所以你就拿這些失敗的經驗,用來對付鬆本康弘?”


    “不愧是刑警,果然能夠舉一反三。”


    “我隻能推斷出每個人的動機,但是具體如何操作我更有興趣聽你講講。”


    邱臣自信一笑,隨即說道:“很簡單,首先第一步,我要采集鬆本的詳細生物信息,包括dna,腦電波譜等等。”


    “拿到這些資料對你們醫生來說並不難。”


    “是不難,我們經常在一起工作,所以我總有機會進行數據采集。第二步就是長期給他一點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


    “他這個人做了那麽多虧心事,怎麽可能一點都不害怕呢?所以平時看起來深居簡出,其實就是心虛。我經常會有意無意的擺一些潛在遺留的證據給他看,通過他的表情,還有各種反應來深入分析了他的興趣、迴憶和恐懼等心理因素。”


    “這麽做有什麽用意嗎?”


    “因為我要根據他的種種喜好跟厭惡,用虛擬現實技術,來為他量身定製虛擬體驗。”邱臣迴答道。


    文達聽到這裏,略微有點明白他接下來的操作了,所以之後他就不再打斷,而是繼續聽邱臣說下去。


    “第三步,我根據鬆本的腦電波譜,製作了一台針對他的腦波幹擾器,這台儀器可以以特定頻率的電磁波幹擾神經信號。隨後我就在他的實驗室裏安裝這台儀器。每當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的時候,我就啟動幹擾器。久而久之,他整個人每天都會有一段時間開始變得恍惚,且越來越嚴重。”


    “是不是他開始陷入虛假的現實,對外界慢慢喪失感知?”


    “哈,我都忘了文警官你也是才從‘倫納德矩陣’逃出來的人。其實他們在裏麵對你做的事也差不多,區別在於他們更多是利用藥物。”


    文達點了點頭,他一想到司徒城跟蔣儀居然串通起來用這種手段對付他,免不了感到失落傷感。


    邱臣這邊繼續說道:“隨著更改腦波協議的深入影響,鬆本逐漸喪失對現實的掌控,完全沉浸在我為他量身打造的虛構的體驗之中。”


    “肯定不是什麽好的虛擬體驗。”


    “那當然,鬆本這種畜生,每天都在被惡鬼抽打,被冤魂索命,被油鍋煎炸,人類想象中地獄的樣子,他全都見到了。”他一邊說一邊露出得意的笑容,當年那種複仇的快感仿佛再一次湧上心頭。邱臣又接著說道:“很快他的腦部活動就逐漸減弱。”


    “怎麽?”


    “受不了每天高強度的摧殘,最終停滯,變成了一個腦死亡的狀態,表麵上仍然保持生理機能,但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活動能力。而我作為他的左膀右臂,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我自然成為了清算的對象。沒多久就從醫院離職,轉而開地下診所。”


    文達聽罷這番陳述,保持沉默的同時,內心湧現出一陣難以言喻的情緒。邱臣所述的那個陰謀,從表麵上或許顯得輕描淡寫,然而深入探究卻揭示出一個需要極致耐心和心思縝密的複仇計劃。這不僅僅是簡單的報複,更是一場對於曾經的背叛和罪行的深刻迴應。


    邱臣言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的冷靜,他看似從容的敘述背後隱藏著對過去苦楚的深埋,如同暗流湧動。在這樣的背景下,文達開始領悟到邱臣內心隱藏的殘酷和痛楚,這場複仇不僅僅是為了個人,更是為了那些曾無辜遭受折磨的生命。


    就在這時,宋強的聲音打斷了文達的思緒:“看來你倆挺投緣的啊,一路上有說有笑。”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把座位之間的隔音力場給關閉了。


    “有說有笑?我們的談話內容或許沒你想得那麽輕鬆。”文達迴道。


    “哈哈,不過想來也是,邱臣這些年也沒什麽事能讓他高興的。”宋強笑道。


    “弄翻李亮就是值得高興的事。”邱臣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不正在行動嗎?”


    文達聽著邱臣的話,覺察到他身上可能背負的不僅僅隻有來自鬆本康弘的事情。


    “好了,我們快到了,閑話以後再說。接下來就是談正事的時候。”


    文達移開目光,望向車窗外。商務車穿梭在霓虹燈光中,行駛向一個低調的地下入口。隨著車輛逐漸降低高度,一種未知的緊張感彌漫在空氣中。


    車停在入口前,宋強示意司機打開車門。三個人一起下車,周圍一片寂靜。入口處的暗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通往未知深淵的自動扶梯。宋強讓他倆站在自己身後走上扶梯。


    扶梯緩緩下降,霓虹光影在兩邊牆壁上閃爍,投下奇異的光斑。隨著深入,他們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氛圍,文達在泰海生活了多年,也想不透這個地方是幹什麽的。


    很快,宋強開始介紹:“我們進入的是城市的核心控製中心周邊。這裏也是各種信息和資源交織的中心,很多政客,商人都會在這個塊區域設立信息站,因為越接近城市核心服務器,越容易截獲更多有用的信息。”


    “這麽做難道不違法嗎?”文達問道。


    “違法?你能叫得出名字的政要,也就是在這個城市製定法律的那幫人,通通都在這個周圍設立據點,他們的目的就是能第一時間獲取想要的信息用來打贏跟政敵的信息戰。”


    文達眉頭緊皺,因為星界大多衛星城都是自治,但是他沒想到這些上層的統治者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為自己謀奪權力,這種毫無下限的行為多少有點突破他的認知。


    “當你看清楚製定規則那幫人的真麵目,你就明白這些規則其實都是用來奴役普通人的桎梏。”邱臣冷冷地說道。


    扶梯盡頭來到一條灰暗的走廊,走廊的分支特別多,四通八達。宋強帶著他們走了好幾分鍾,終於在一扇大鐵門麵前停了下來。鐵門上探出一個微小的掃描儀,對宋強進行了身份核實,隨即緩緩打開了三分之一。


    莎拉·約翰遜?”文達的目光迅速捕捉到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她站在不遠處的戰術桌前,身邊圍繞著幾個高大的黑人漢子。她展現出一種淡定自信的氣質,如同在這個戰略布局的中心,執掌著無形的權柄。


    莎拉微微一笑,將手上的芯片箱整理得井然有序,仿佛她對於文達的到來早有預料。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文達,歡迎。聽說你是我們這次合作的關鍵人物,希望你對我們的計劃有一些獨到的見解。”


    黑人大漢們也轉過頭,對文達投來一瞥,透露著期待和警覺。這個房間充滿了緊張的氛圍,仿佛每一個人都在默契地等待著一個決定性的時刻。


    “計劃?願聞其詳。”文達從容不迫,即使麵前這位女性是近幾個月來的城市風雲人物。


    “先不要著急。”莎拉一邊說一邊揮手讓身邊的人離開,那幾個黑人大漢也恭敬地點頭示意,隨後退出了房間。


    莎拉再次示意文達他們三個坐到她的戰術桌前,隨後開口道:“在一切開始之前,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文達先生。”


    “禮物?”


    “是的,請保持安靜,是一段錄音。”莎拉迴答道。


    文達心領神會,便不再追問,莎拉在戰術桌另一頭插入一張記憶芯片,隨後開始播放錄音。


    “我早就說過把他幹掉!現在好了,讓他就這樣給跑掉了。”文達聽出這是司徒城的聲音。


    “你現在說這些廢話還有什麽用?怪就怪那個日本婊子人都看不住。”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說話。


    “我們所有的安排都沒有問題,隻是沒有想到那個警察被困在守備森嚴的「倫納德矩陣」還能跑出去。”文達聽出這是李亮的聲音。


    “他不是一般的警察,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司徒城說道。


    “千堂說他跳進了排水道,醫院水道極其複雜,我計算過,他能從裏麵活下來的概率不足5%。”這個聲音令文達整個人都極為震撼,因為這正是蔣儀的聲音。


    “5%?你還能不了解文達?隻要沒找到屍體,他就有極大可能活下來。”司徒城說道。


    “你在這裏衝誰大吼大叫呢?”聽起來蔣儀好像對司徒城的態度很有意見。


    “就因為你們不肯下死手,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司徒城說道。


    “什麽叫不肯下死手?選舉的關鍵時期,在競選轄區內發生刑警失蹤或者被殺的案件,那會大大削弱選民對李亮的信心,懂不懂?莽夫!”蔣儀怒懟道。


    “現在你們吵也吵不出結果,想想下一步怎麽辦吧。”陌生男人又一次開口了。


    “就目前而言,他身受重傷,身上還被我種了纖體蟲,沒那麽快恢複。短時間內影響不了我們什麽。”蔣儀說道。


    “那萬一他去找李亮的政敵或者選舉對手幫忙呢?所以我就說你們別把事態想的很美好!”司徒城又說。


    “政敵?我看他還不知道我們之間有合作有聯係吧!”陌生男人說道。


    “別把文達想得跟你一樣蠢!以他的個性,必然會把所有的事調查清楚,至死方休。”司徒城語氣充滿埋汰。


    “司徒說得沒錯,如果文達還活著,那麽他必然能查出我們之間的聯係。”蔣儀說道。


    “嗬!那聰明的司徒大警官有什麽高見嗎?”陌生男人出言反諷。


    “我們共事多年,我能想到的他多半也能想到,所以他一定會改變原來固有的行動方式。”司徒城迴答道。


    “說到底還是沒辦法了。”陌生男人說道。


    “好了,不要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文達這邊始終隻是一個小插曲,現在我們要把全部精力投入到選舉上去,過幾天就是投票環節了,你們幾個把控好所有風險,要不然上麵怪下來,誰都不好過。”李亮從容地說。


    “噓!我檢測到周圍數據異常!”蔣儀突然說道。


    “有竊聽?”司徒城很警覺。


    “噓!!!”


    “吧嗒一聲。”錄音中斷了。


    莎拉拔出記憶芯片,隨後說道:“監聽的人現在已經失蹤,剛才各位聽到的錄音是他傳輸迴來的內容,我截取了部分文達先生你感興趣的放了出來。”


    文達略有所思,隨後開口問道:“我聽出裏麵說話的人是司徒,蔣儀,李亮。還有一個人是誰?”


    “是淩越。”邱臣搶先迴答道。


    “是他?”文達感到有點驚訝。淩越是一位來自某科技公司的安全專家,經常受到司徒城的邀請協助解決涉及高科技犯罪的案件。他從來隻跟司徒城網上聯係,所以文達也沒見過他真人,甚至連他公司名字都不知道。


    “你盡然聽不出來?”宋強發出疑問。


    “他的下線我從來不過問,就好像司徒也不知道你‘全大元’的存在一個道理。”文達說道。


    宋強笑著點點頭,不再多說話。


    這時莎拉開口了:“文達先生,李亮他們專門把你的事提出來說,且看起來很頭疼的樣子,說明你應該掌握了他們一些秘密。”


    “我已經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給宋老板說過了,相信剛才在電話裏他跟你都匯報過了吧。”文達說道。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提到的那個薛倩,但是她已經死了。”莎拉說道。


    “死了?什麽時候?”


    “三天前,她女兒也失蹤了。”


    文達眉頭緊鎖,內心懊惱,他知道就是因為自己把所有的事告訴了司徒城,才害了薛倩母女倆。


    “你之前有說過薛倩曾經給過你一張芯片,現在那張芯片在哪裏?”莎拉問道。


    “在星光小巷719號,「星夜風情」清吧。那天晚上我約了司徒去喝酒,順便一起談論薛倩的事。我比他先到,也不知道為何,可能出於職業習慣,我就把芯片藏在了清吧裏,順便在上麵按上了納米追蹤器。”文達說道。


    “或許芯片上的一些證據,有助於我們扳倒李亮。”莎拉說道。


    “我對你們的政治鬥爭沒有任何興趣,我隻是要查清楚真相,為自己跟一部分人討迴公道,並且將那些藐視法紀的人繩之以法。”文達從容道。


    “目前看來我們的目標大致上是一致的。”莎拉說道。


    “那請你說一下你之前提到的計劃。”文達說道。


    這時莎拉·約翰遜並沒有接話,而是好像在納米頻道裏唿叫著某人。很快,房間的自動門打開,進來了一位身穿紅色長皮裙,黑色長靴的亞洲女性。


    而這個女人,文達也認識,她就是當地有名的賞金獵人,名叫巴巴哈爾高娃的蒙古族女性。她有一頭烏黑的長發,在紅皮裙襯托下顯得剛毅而優雅。高娃是一位以勇敢和聰明著稱的賞金獵人,曾在多起複雜案件中展現出卓越的追蹤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不過幾年前高娃突然洗手不幹,原因也是眾說紛紜,如今看來她依然被莎拉·約翰遜雇傭,成了她的幕僚。


    “接下來讓高娃來跟大家講解一下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吧。”莎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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