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達凝視著司徒城,默默等待著他的思考,不願打斷這一瞬間的寧靜。在這段時間裏,他常常沉浸在一種習慣性的行為中,那就是觀察司徒城的眉毛和額頭上的皺紋。多年來,這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日常,就像他經常去識別那些易容的嫌疑人臉上的微小細節一樣。這個搭檔關係已經延續多年,隨著歲月的流逝,司徒城的臉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歲月的痕跡。而文達對於他額頭上皺紋的數量和形狀,早已了然於心,甚至比司徒城本人都要清楚。


    也就是這個瞬間,文達發現司徒城眉宇間皺紋的形狀,跟不久之前在夢境中,酒吧裏對話時他所觀察到的一模一樣。這一下文達整個人冷汗直流!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這個疑問突然湧上心頭。


    也就在這時,司徒城抬頭微笑道:“這樣吧,我今晚去你家探望一下她們母女倆,給你找找答案,打消你心頭的顧慮,可以吧?”


    此刻的文達麵無表情,連額頭都滲出了冷汗,他對司徒城的話充耳不聞,因為此時他心裏有太多的疑問。


    “喂!兄弟?你怎麽了?怎麽眼神如此呆滯?想啥呢?”


    “嗷!嗷!沒什麽,剛才頭又一陣疼痛,我壓根沒法思考。”文達開始演飾


    “頭疼?不會吧。”


    “你怎麽知道不會?”文達突然盯著司徒城問道。現在對方每一句話他都很警覺。


    “這。。剛才不是有人過來給你打了針麽?所以我才說不會。”司徒城迴答道。


    “原來如此,我都忘了。那你快迴去吧,我也準備休息了。”


    “迴去?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我說去看看你老婆孩子,順便看看啥情況,免得你有所顧慮。”


    “哦!對,你剛才是這麽說的,那你快去吧。”


    司徒城覺察到文達有點語無倫次,於是又追問道:“你真的沒事嗎?我怎麽覺得你不對勁?”


    “好了你別疑神疑鬼了,真有事醫生會給我檢查,你就別瞎操心。”


    “那好吧,你自己加油,我先走了。”


    “沒問題,過幾天見!”


    司徒城打完招唿轉身離開了房間,而文達則繼續呆立原地,此刻他需要梳理一下心裏所有的細節,因為他直覺告訴他到整件事都有問題。


    。。。


    下午迴房後,他一直在各種儀器上核對時間和日期。盡管答案顯示一切與現實吻合,但他並不相信。從這一刻起,他暗自下定決心,要設法離開這所醫院。


    這天晚上,文達在床上輾轉反側,不是因為睡不著,而是因為被注射的藥物使他極度困倦。然而,他有太多需要思考的事情,所以不想陷入睡夢。


    如今,他身處一個全方位監控的房間,麵臨極大的困難,但他不會輕易放棄逃脫的希望。他知道,唯一能利用的機會就是製造混亂。對醫院而言,隻要發生爆炸或者失火,係統就會進入自我保護狀態,這或許是他能逃脫的最佳時機。


    「星際新生計劃」養育出來的新人類,每個人大腦都植入了微型電腦芯片。這些芯片連接大腦的神經,除了記錄成長、輔助學習和調節情緒外,再沒有其他功能。等到這些孩子年滿十八歲後,就自動關機,不再工作。


    文達作為新人類,大腦中也有這麽一塊芯片正在“沉睡”。如今這塊電腦芯片成了他唯一的逃脫工具。


    想到這一點,文達坐起身來。他不再人為地對抗困意,而是借助這股困意,幫助自己覺醒久遠的迴憶。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文達逐漸將自己帶入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在封閉的學校中接受各項培訓,知識的灌輸,以及與同學們嬉戲打鬧的場景。這不僅是簡單的迴憶,此刻的文達同時在尋找關於微型電腦芯片的線索。他仿佛在夢中瀏覽星際新生計劃的資料,試圖找到激活芯片的方法。


    過了一段時間,他在夢中來到自己的畢業典禮。每個同學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大家討論著未來,暢想美好的生活。而文達選擇走到夢境中模糊的邊緣,仔細搜尋那些曾經錯過的信息。


    突然間,他驚醒過來!渾身是汗,衣服已經完全濕透,喘著粗氣,就像剛剛奮力奔跑完百米一樣。


    “giqaz。。。giqaz。。。giqaz。giqaz。”文達的嘴裏不斷重複念叨這一串數字。顯然,他通過控夢翻看了自己的記憶,找到了那串用來激活腦芯片的代碼。


    接下來,文達在自己的腦機中敲入了這串代碼,啟動了他大腦中的微型電腦芯片。他感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但他知道這是為了解鎖芯片的正常反應。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腦部不適的反應越來越嚴重,慢慢的他已經無法思考,隻能全身心的去對抗這股不適感,但始終無濟於事,他還是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文達在床上又慢慢地醒來,他仔細敲打著頭部,疼痛感已經不存在。接著他嚐試用腦機接入電腦芯片,很順利一下就成功接入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把文達嚇了一跳,可進來的隻是普通的工作人員,為他送上今天的早餐。雙方見彼此都沒什麽異樣,於是相視一笑,工作人員放下早餐後轉身離去。文達則繼續他的計劃。


    第二步,他用腦機控製著大腦中的微型電腦芯片,開始嚐試接入醫院的網絡係統。由於係統過於陳舊,接入的進度非常緩慢,大約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他終於繞過防火牆,入侵了醫院的網絡係統。能夠順利地接入外麵的網絡。


    此時此刻他終於證實,他目前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個騙局,身邊充斥著謊言,因為當他接入網絡的那一刻,才發現真正的時間就是在他那天在遊樂場見過薛倩以後的半個月。那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呢?他心中隱約有了可怕的答案,但他目前不想深究。現在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如何脫身這個環節上。


    於是他開展逃脫計劃的第三步,那就是利用黑客技術,滲透進醫院的安全防護係統。他利用網絡,調取了自己所有的銀行賬戶,發現此刻都處於被凍結狀態,這一點也在他意料之中。於是他想起這麽多年自己有一個從未蒙麵的網絡線人,外號叫做“全大元”。這個人年齡,背景一概不知。但是他給出的線索向來都很有價值,可以看出他在地下的人脈資源都很廣。兩人雖然合作多年,但是基本不問及對方任何私人問題,對於“全大元”這個線人的存在,文達連司徒城都是保密的。


    文達注冊了一個新的身份,在暗網上用過去曾經聯絡“全大元”的暗號,尋找著他的迴應。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這段時間,千堂醫生也沒有閑著,定期過來給文達進行檢查,注射各種藥物,最後再例行日常,問一些問題。文達都一一配合,沒有絲毫反抗。他迴答的問題的時候也假裝自己很希望能盡快恢複記憶出院與家人團聚。千堂醫生也給他拿來了蔣儀帶給文達的視頻文件,裏麵記錄著這幾年她是如何帶大他們女兒的過程,從哺乳期到現在。文達打開視頻資料,在千堂醫生的注視下看完了整個視頻。他的內心雖然已經知道這是騙局,但當他真正把自己代入到一位父親的角色中去時,看到這些還是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當然,這些眼淚也包含著對自己摯愛以及兄弟背叛的傷心。


    文達一切如常的舉動也讓千堂醫生放鬆了警惕,囑咐他好好康複以後就轉身離開。文達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也輕舒一口氣,要知道此刻如果給他做個腦部掃描什麽的,那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暴露。


    這天深夜,文達終於等來了“全大元”的迴複。


    “你是文警官?”


    “是的。”


    “你發生什麽事了?十幾天前我就聯係不上你,我們共同的賬戶也被凍結,裏麵還有我的錢沒取出來呢。”文達跟“全大元”有一個共同賬戶,每次文達都會把線人費存進這個賬戶,然後“全大元”再取走,這麽做的目的也是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


    “現在別問,幫我。”文達惜字如金,是因為他害怕說話太多會引起安全係統的警覺,畢竟他此刻屬於非法入侵網絡在對外溝通。


    “全大元”也立刻明白了文達此刻大概率是深陷麻煩,於是迴複道:“怎麽幫?”


    “一份黑客工具,發我,版本匹配我。”


    “全大元”看了看文達跟他聯絡的電腦係統版本很舊,大概是十幾年前的東西了,於是心領神會:“qdy78ina@lk. ,我找到就放郵箱裏,你取。”


    “ok,bye。”說完文達掐斷了聯係,隨後他就登錄了“全大元”給他的郵箱,靜待消息。


    “全大元”做事還是比較利索的,大約半小時後,文達收到了自己需要的黑客工具,而且還附帶一份滲透性極強的解碼軟件。


    文達利用這些工具,開始對這所醫院的安全係統進行滲透,整個過程異常緩慢艱難,因為他必須極其小心,每一次錯誤的嚐試,都必須等待一段時間,讓正常的數據流動把他的入侵數據掩蓋掉再進行下一次嚐試。他發現這家醫院的安全係統居然達到了軍用級別,可想而知這不是一間普通的監獄。


    經過了一整天的嚐試,文達終於滲透進了醫院的安全係統,此刻他才發現,他身處的地方,正是泰海城政府用來囚禁一些大型精神病罪犯的醫院「倫納德矩陣」。所以住這裏的通常都是一些犯重罪的賽博精神病。


    迷霧仿佛都在慢慢被文達撥去,隨後,他在醫院內部網絡中查找了關於生物識別係統的信息,包括臉部識別和視網膜掃描的工作原理和數據庫存儲位置。他發現,這些信息存儲在醫院的中央服務器中,由一套複雜的算法進行管理。


    文達使用“全大元”的解碼工具開始操作這套算法,改變自己的生物特征數據。他不是直接刪除或進行篡改,而是通過微小的變化,逐漸扭曲自己的臉部特征和視網膜掃描數據。這個過程需要極高的技術和耐心,因為他必須確保數據的變化足夠微小,不引起係統的警覺。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這48小時內,文達的睡眠時間不超過200分鍾,他每天被注射大量的鎮定劑,卻能強撐著不睡覺,完全靠的是自己驚人的意誌力,把數據修改完畢。


    文達脫身的最後一步計劃就是,利用黑客技術,觸發醫院的爆炸裝置發出警報,令整個醫院的係統進入自我保護模式。在這個階段,係統會大量複製保存現有資料,以便於災後的重啟,所以其他警衛係統都相對薄弱。這也是他脫身的最佳時機。


    。。。


    這天中午,文達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時鍾上,因為他知道每天的哪個時間點是這些醫護工作人員會來給他們送飯,其實這些工作本來可以交給機器人,隻有身份特殊的病人才會由人工服務,這主要還是起到監視行動的目的。


    時間在緩緩流逝,文達緊卡著時間,因為他的計劃,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利用起來。


    。。自動門上的燈在閃爍,門外的人正在接受掃描。


    當醫護人員進門的一瞬間,文達立刻啟動了火災爆炸警報。警報瞬間響起,在警報聲中,監控攝像頭立刻自動關閉,大約會在15秒後重新啟動成警惕模式,房間陷入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是紅色警戒燈。文達立即行動,快速邁步朝著醫護人員走去,步伐堅定而無聲。隨後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另一隻手迅速捂住對方的嘴巴,防止發出任何聲音。


    醫護人員驚恐地瞪大眼睛,無法發出聲音。文達雙手猛發力,讓醫護人員失去了意識,然後輕輕將對方放倒在地。他迅速扒下醫護人員的服裝,穿上醫護服,以模仿他們的裝束。再把昏迷的醫護人員放到自己的床上 蓋上被子,把頭都蒙了起來。這一係列動作差不多在20秒內完成,他不敢肯定有沒有被監控捕捉到,但是此時此刻唯有賭一把。


    文達將自己的臉湊近儀器,感受著掃描光線在他的麵孔上滑過。他小心翼翼地遮擋著臉部的那些沒有修改的特征,以確保掃描成功。門鎖在確認他的身份後解鎖,他推著醫護餐車走出了房間。


    此刻他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文達再次啟動腦芯片,開始給他規劃最佳的逃脫路線,此刻醫院內部並沒有太大的混亂,來來往往都是維修機器人,不斷地在尋找著火方位。


    文達在醫院內部觸發了6個地方的火警,分別分布在醫院的各個點,他的目的也是為了給醫院製造麻煩從而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可就是這麽刻意的安排,顯得太刻意,還是被人瞧出了端倪。


    “文先生,你這是打算去幫忙修複火警係統漏洞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正在走廊上行走的文達。


    文達轉過身,說話的正是千堂秋惠醫生。此刻的她,依舊保持著招牌的微笑,但是眼神中卻透露出淩冽的殺意。


    文達並不想多囉嗦,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他知道今天自己想從這裏出去,就不得不麵對千堂秋惠。


    “如果不是為了留你一命,此刻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千堂一邊說,一邊拔出手槍,當著文達的麵,把槍拆成幾塊零件,扔到了一邊,仿佛在告訴他,剛才自己就能從背後射殺他。然後又把自己披著的散發很快紮了起來。隨後她的兩個中指,閃出藍色的離子火焰,像手術刀一樣。


    “接下來你可能會吃點苦頭。”千堂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文達上下打量著千堂,看來一場肉搏是避免不了。千堂秋惠和文達在醫院走廊內對峙,氣氛緊張而壓抑。戰鬥即將爆發,他們兩人都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搏鬥。


    走廊中彌漫著淡淡的藥物氣味,白色的牆壁和冷色的熒光燈投下蒼白的光斑。這個本應和平的地方,此刻卻即將成為一片修羅戰場。


    千堂秋惠手持兩把離子火焰手術刀,刀刃上閃爍著危險的藍光,宛如雙頭蛇在黑夜中搖曳。她的眼神冷酷無情,目光死死鎖定在文達身上,她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文達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他沒有任何武器,隻有他自己的身體。他明白,他必須充分發揮自己的技巧和速度,以抵擋千堂秋惠的攻擊。


    戰鬥開始了。。。


    千堂秋惠迅速發動了攻擊,她的身體如電光火石一般,閃爍著快速的身影。她用手術刀發出一連串鋒利的刀刃,直奔文達而去。文達機敏地躲避著,他的身體在走廊中翻滾,如同一隻敏捷的貓。


    兩人的對決充滿了火花,每一次近身搏鬥千堂的手術刀都會劃過牆壁,然後伴隨著火焰和火花的爆裂聲。千堂秋惠的攻擊迅猛而淩厲,她的手術刀劃破空氣,威力巨大。文達則依靠身體的靈活性和速度,時刻保持警惕,試圖找到反擊的機會。


    走廊的牆壁上出現了裂痕,地板上留下了刀刃的印記。醫院的安保係統開始警報,但戰鬥仍在繼續。千堂秋惠的攻擊越來越兇猛,文達則在不斷適應她的戰術,試圖找到突破口。可此刻他的雙手雙腳都非常瘦弱,以至於他壓根發揮不出過去60%的戰鬥力。


    二人激烈戰鬥很快達到了高潮,他們在醫院走廊中交手不休。突然間,千堂秋惠的一次猛烈揮刀襲來,文達閃避不及,刀刃重重地斬在他的左手小臂上,離子火刀非常迅速地切斷了他的肉體。一陣劇痛傳來,血流如注。文達咬緊牙關,但他沒有時間去感受疼痛。而是今年扯下碎布條緊急紮住自己的手臂防止血流過快。


    然而,在這一刻,文達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注意到千堂秋惠身上的係統連接著醫院的網絡,這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迅速做出決定,試圖入侵千堂秋惠的係統。


    他的思維光速進入了醫院網絡的一部分,他開始快速搜索和瀏覽千堂秋惠的係統,嚐試找到一個脆弱的點。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很快,文達鎖定了千堂係統的定位,他迅速利用漏洞入侵,並開始進行操作。


    千堂秋惠正待趁勢追殺,忽然感到了係統異常,她的手上的離子火焰手術刀開始出現狀況,火焰噴射的力量不斷增加,她拚命試圖控製,但係統似乎已經失去了控製權。


    突然間,一股熾熱的火焰竄了出來。直接燒到了千堂秋惠的右半邊臉。她的慘叫聲響徹走廊,她的右半邊臉瞬間被火焰燒毀,皮膚翻滾著,發出刺耳的焦糊聲。


    文達趁機躲開,他的左手小臂雖然被切斷,但他在係統入侵後,成功解除了千堂秋惠的威脅。此刻他半身都是血,感覺自己體溫正在下降,於是不敢多留,連忙按照原定路線飛奔而去。


    文達用盡一切力量,穿越醫院走廊,鮮血依舊在流,警報聲此刻已經震耳欲聾,醫院的係統發現了他的入侵,正迅速剝奪他的網絡連接權限。


    此刻他知道時間緊迫,機械警衛開始出動,無人機盤旋在他身後,尋找機會進行攻擊。文達一邊奔跑,一邊通過意識連接,觀察到最先趕上他的應該是一架狙擊型無人機。


    幾秒鍾後,他機智地躲避著無人機的追擊,躲進一個供應室。這裏充斥著各種醫療設備和藥品。他連忙找到一個可以提供掩護的角落,把自己藏了起來。


    無人機不斷掃描周圍,但文達保持極低的唿吸聲,盡可能減小自己的熱量和生物信號。無人機的傳感器似乎沒有發現他,繼續在走廊上空巡航。


    文達知道,一旦他再次暴露在無人機的視野中,那將是致命的。他必須找到一個方法來幹擾或摧毀這架無人機。


    突然,他注意到供應室的一角有一台數據傳輸機,他飛快地思考著,然後拔下傳輸機的電源線,將它折成一根粗短的電線。


    無人機繼續巡航,文達準備好了。當無人機再次出現在供應室門口時,他猛然扔出電線。電線繞住無人機的螺旋槳,迅速纏繞,導致螺旋槳短路,無人機失去了動力,摔落在地。


    文達知道這隻是短暫的喘息機會。他撿起一把醫療設備中的手術刀,準備好再次衝出供應室。但就在這時,醫院的機械警衛也已經趕到,射出一陣陣子彈。


    文達在奮力衝刺的過程中被擊中好幾槍,生命垂危。他沒有其他選擇,唯一的出路就是逃進供應室的排水口。


    他控製係統打開排水口蓋,艱難地滑入黑暗的水道。伴隨著疼痛和虛弱,他在汙水中前行,水道中的結構錯綜複雜,有的通往淨化室,有的通往衛星城的下水道,也有的通往冷卻室。反正他知道自己的生存機會仍然渺茫,但他不會輕易放棄。逃脫的機會隻有一次,他必須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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