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許克飛開著摩托來到了萬裏雜貨店，今天喬萬裏也沒有心思做生意，於是門口的玻璃投影上不停滾動著closed的字樣。
“伯母怎樣了？”許克飛進門第一句話就對著吧台裏坐著的喬萬裏問道。
喬萬裏正在算著手上的賬目，並沒有抬頭看他：“現在已經辦理了入院手續，在醫院呢，醫生說必須盡快做器官移植手術。”
“那還等什麽？趕緊做啊！”許克飛說道。
喬萬裏抬起頭來：“手術費差不多要100萬星幣。”
“這麽多？伯母要換多少器官啊？”許克飛又問道。
“她的胃，肝髒，胰髒都要換，左肺部跟腎髒有可能也受到感染。”喬萬裏迴答道。
“難怪呢，那這麽大筆錢哪來啊？”許克飛問道。
“我剛才算過了，我的存款，外加店裏的貨物抵押轉讓，差不多有近七十萬。”喬萬裏說道。他頓了頓，又說道：“你那裏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許克飛心裏明白，他這些年欠喬萬裏的錢沒有20也有15萬，還沒算上喬萬裏平時給他墊付的醫藥費，酒錢這些。
可是他自己此刻別說拿錢出來，他自己都已經跟老板娘預支了兩個月薪水，昨天中午上班之前又跑去賭拳，前麵贏了兩把，最後一把一次性全輸光。輸急了剛準備鬧事，拳館老板甩了他兩千塊錢，然後叫出七八個拳手一起讓他滾蛋。
此刻他這幾個月吃飯都成問題，本來還想時不時來蹭一下喬萬裏的，現在還反過來要他拿錢出來，真的好比癡人說夢。
喬萬裏也不蠢，跟許克飛這麽多年的兄弟，他也清楚許的為人，於是他在許克飛開口之前，又說了自己的想法：“我也知道你手上閑錢不會太多，你每天花天酒地，一個月裏當五天的皇帝，二十五天的乞丐。”
許克飛尷尬地笑了笑。
喬萬裏又說道：“我是想你去找江口洋子借點，等我媽媽的手術做完後，反正我店裏的貨也清光了，一時半夥沒錢重新啟動，我可以給她打工，賺的錢一邊還貸款，一邊還給她的債。你看怎樣？”
許克飛稍微有點遲疑，雖然江口洋子很賞識他，但是他這個人總有點大男子主義，在女人麵前特別要麵子，保護欲強，所以開口跟洋子借錢他還是覺得有點為難，但是想到喬萬裏母子待他如同至親，他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看了看時間說道：“洋子每天下午五點半就會到暗巢，那我吃點東西現在就過去跟她談一下。”
“她應該會答應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喬萬裏內心還是有點忐忑，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有求於人，而且許克飛作為戰友是合格的，但是踏上社會後辦事經常掉鏈子，說話也往往都不靠譜。
許克飛心裏也沒有底，但是他還是不想喬萬裏太擔心，於是用自信的語氣說道：“放心吧，問題不大，事關伯母生命的事，我一定盡全力。等我跟她談好你再來見她吧。”
喬萬裏看他這麽說也稍微寬了點心，此刻他手頭還有很多事情，畢竟他的雜貨店賣的品種太多了，他還要一個個打電話找每個供應商聯係讓他低價退貨。
“那就拜托你了，可以的話今晚我們把錢籌到位，就去幫我媽媽把手術做了。”喬萬裏說道。長康醫院是24小時工作製，每分每秒醫務人員都會待命，高效優質的的服務因此也沒法賒賬。所以喬萬裏如果能拿到錢，他恨不得連夜就給母親把手術做了。
“先這樣吧，等我電話。”許克飛一邊說一邊抓了一塊喬萬裏放在吧台上的麵包往嘴裏塞，顯然他起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也沒時間去外麵吃。
喬萬裏點點頭不再說話，低頭看著電腦上供應商的名單開始一個個電話聯係。
半小時後，許克飛來到暗巢酒吧，下午酒吧並沒有營業，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打掃衛生順便維護音響，射燈這些設備。他們看到許克飛進來，都禮貌地喊他飛哥。
“飛哥今天怎麽這麽早上班呀，不像你的作風啊，平日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家裏唿唿大睡吧？”許克飛聽到背後有個女人的聲音在跟他說話。
這個女的叫埃爾莎·沃納，是暗巢的陪酒女郎，
“你這個點穿得騷裏騷氣幹嘛？你也沒到上班時間啊。”許克飛笑著迴答道。接著他走上前，一把將埃爾莎抱了起來，親了一口。色眯眯的說道：“以後多穿點，著涼了到醫院看病可不便宜哦，現在隨隨便便換個器官都要幾百萬。”
埃爾莎張開雙臂摟著他的脖子，滿臉嬌羞地說道：“滾你的，我需要換器官？嫌我穿的少，那你一會陪我去買幾件衣服呀，晚上我就穿著你給我買的衣服上班，這樣你就有安全感了吧？”
許克飛看著她嫵媚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拖進包廂。不過他還是沒忘了自己眼下要辦的正事，於是又親了埃爾莎一口說道：“今天看來不行，我提前來是等洋子的，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找她。”
埃爾莎白了他一眼，憤憤地說道：“不用等，她已經來了，老女人你也有興趣，呸。”
“哎呀，你別誤會，是工作上的事。”許克飛哄著她說道。
“那行吧，你快去快迴，我等你一會陪我逛街。”埃爾莎說道。
許克飛轉身前又親了她一口，“嗯，辦完事今晚我們再去飆車。”
“哈哈哈哈，好的。”埃爾莎笑道。
許克飛走過吧台來到門口的走廊，擦了擦嘴巴，對著走廊反光的牆板檢查了一下臉上沒有口紅印，然後敲響了江口洋子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洋子在裏麵說道。
他推門進去，看到洋子正坐在會客沙發上，麵前站著三個黑衣男子，洋子瞄了一下許克飛，然後對那三個人說道：“我剛才說的你們趕緊去辦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是。”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迴答。隨後轉身出門，當許克飛跟他們跟擦肩而過的時候，發現這三人都是生麵孔，之前從來沒見過。
“怎麽？你今天也來這麽早？而且還專程來找我，很奇怪啊。”洋子一邊問，一邊伸手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拿了兩個杯子，然後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一個空位前。接著說道：“先坐下吧。”
許克飛依言走上前坐了下來。
洋子抽了一口手中的電子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有什麽事說吧。”
許克飛沒有拿酒杯，畢竟自己還是員工，麵對老板娘的強大氣場，他還是顯得有點保守。
“我想跟您借點錢。”許克飛開口了。
“借多少？”洋子問。
“30萬吧。”許克飛迴答道。
“要這麽多？不像你的風格啊，我能問一下用途嗎？”洋子很禮貌的詢問他。因為她知道許克飛平時都是吃光玩光的人，每月工資幾萬塊錢，拿到手特別豪爽。一個對自己生活沒有規劃，不考慮將來的人，是不會突然要這麽多錢的。
“其實是這樣的，我的戰友也是我的好兄弟，他唯一母親突然病倒了，手術費就要一百萬，此刻還有三十萬的缺口，所以我想幫他一下。”許克飛說道。
“你這人倒挺好心，可是這錢你怎麽還？你工作這幾年可是一分錢都攢不下哦？”洋子笑了笑，一邊晃動著酒杯裏的酒，一邊問道。
“我在這裏沒有親人，他們就算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所以這個忙我必須要幫。洋子小姐你把錢借給我，我從今天開始戒賭戒玩。慢慢攢錢還給你，如果你覺得太慢。我兄弟等他母親手術恢複後，也願意來暗巢工作，一起還錢。”許克飛迴答道。
洋子看得出他說的很真誠，但是並沒有接口，而是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思考片刻再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五十萬，以防萬一你朋友那邊湊不夠錢，如果錢夠，你就把多餘的二十萬先還給我，剩下三十萬再按你說的慢慢給我。你看怎樣？”
洋子這個簡直太人性了，讓許克飛突然對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女人肅然起敬，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謝謝。謝謝洋子小姐。我也替我兄弟謝謝你，真心的感激。”他心裏想，多這二十萬或許喬萬裏的店不用暫時結業，而伯母的病也可以治好。想著想著不免提喬萬裏開心起來。
“既然事情解決了，我給你倒的酒，你還是不領情麽？”洋子微笑著問道。
“是，是。之前我是怕在您麵前失禮，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平時習慣了大杯喝酒，喝起這種高腳杯不夠優雅，所以。。。”許克飛尬笑著解釋道。隨後他端起酒杯一口悶完。
洋子看他這個樣子，笑意更甚。接著突然說道：“啊對了，我左眼的掃描儀，最近工作的時候不是特別順暢，我聽說你之前在軍隊服役過，我的左眼也是軍工科技的產品，要不你幫我看看？”
“沒問題。”許克飛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對他來說這類電子假體在熟悉不過了。畢竟在軍隊服役，修理安裝假體是必修課。
於是洋子空出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許克飛坐過去幫她檢查。
許克飛坐了過去，拿出口袋裏的鏡片電腦，開始掃描洋子的右眼，隔著鏡片，他看到洋子正死死盯著他。洋子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很美麗很有氣質的女人。此刻她吹氣如蘭，身上頭發上都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對比門外埃爾莎身上的酒臭味，簡直是雲泥之別。
正當他略微走神的時候，洋子突然在他嘴上吻了一口。他整個人瞬間呆住了，雖然剛才有那麽一刻他心裏有過想法，但眼前這個女人不但是他老板，而且是在政界商界都吃得開的大人物，所以他萬萬不敢想太多。沒想到洋子居然主動吻他，而且緊接著是一陣熱烈的激吻。這下許克飛就破防了，瞬間兩人就纏抱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在辦公室裏慢慢的穿著之前褪去的衣服。
“你是我雇傭過所有員工中，長得最好看的。”洋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微笑著說道。
許克飛被他一誇心裏還是有點得意的，但是畢竟兩個人身份有差距，他也不太敢接話。隻是也跟著微笑示意。
“錢已經轉過去了，提錢的時候會有個借款手續，你確認簽署後，就會到賬。”洋子說道。
“謝謝洋子小姐。”許克飛禮貌的致謝。
“去吧，今天你不用上班了，我給你放一天帶薪假，好好幫你朋友把事處理好吧。”洋子說道。
“謝謝謝謝。。”麵對善解人意的洋子，許克飛詞窮了，唯有不停地道謝才能表達他的心意。
洋子擺擺手讓他出去，別再客套了。
許克飛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心情是特別好的，畢竟對於喬萬裏的委托而言，他是超額完成了任務，他邊走邊想，“反正今天不用上班，晚上就陪萬裏一起在醫院等伯母動手術吧，手術後伯母還是需要人照料的，我也好幫幫萬裏。至於錢的事，是現在打電話告訴他呢？還是一會給他個驚喜好呢。”
他邊走邊想，正當他走出酒吧吧台的時候，突然埃爾莎從旁邊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然後嗲聲說道：“飛哥～怎麽進去這麽久？還以為你在挨罵呢。擔心死我了。”
許克飛慌忙推開她，他害怕洋子在監控裏看到他兩曖昧。畢竟剛才的雲雨情，他還是很享受的。
埃爾莎被他一推，整個人怒氣直竄腦門，就想破口大罵。許克飛卻搶先開口了：“我剛跟洋子借錢說自己急用，其實是準備帶你去買衣服的，你現在這樣抱我，她萬一看到了豈不是懷疑我給他撒謊？以後還怎麽信我？你快去停車場等我，我們分頭出去。”
埃爾莎聽到這話怒氣也就消了，便不再多言，笑著一個人先往停車場去了。許克飛看到她這樣輕舒一口氣，隨後假裝跟工作人員搭訕幾句，然後再去停車場跟埃爾莎碰麵。
“伯母怎樣了？”許克飛進門第一句話就對著吧台裏坐著的喬萬裏問道。
喬萬裏正在算著手上的賬目，並沒有抬頭看他：“現在已經辦理了入院手續，在醫院呢，醫生說必須盡快做器官移植手術。”
“那還等什麽？趕緊做啊！”許克飛說道。
喬萬裏抬起頭來：“手術費差不多要100萬星幣。”
“這麽多？伯母要換多少器官啊？”許克飛又問道。
“她的胃，肝髒，胰髒都要換，左肺部跟腎髒有可能也受到感染。”喬萬裏迴答道。
“難怪呢，那這麽大筆錢哪來啊？”許克飛問道。
“我剛才算過了，我的存款，外加店裏的貨物抵押轉讓，差不多有近七十萬。”喬萬裏說道。他頓了頓，又說道：“你那裏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許克飛心裏明白，他這些年欠喬萬裏的錢沒有20也有15萬，還沒算上喬萬裏平時給他墊付的醫藥費，酒錢這些。
可是他自己此刻別說拿錢出來，他自己都已經跟老板娘預支了兩個月薪水，昨天中午上班之前又跑去賭拳，前麵贏了兩把，最後一把一次性全輸光。輸急了剛準備鬧事，拳館老板甩了他兩千塊錢，然後叫出七八個拳手一起讓他滾蛋。
此刻他這幾個月吃飯都成問題，本來還想時不時來蹭一下喬萬裏的，現在還反過來要他拿錢出來，真的好比癡人說夢。
喬萬裏也不蠢，跟許克飛這麽多年的兄弟，他也清楚許的為人，於是他在許克飛開口之前，又說了自己的想法：“我也知道你手上閑錢不會太多，你每天花天酒地，一個月裏當五天的皇帝，二十五天的乞丐。”
許克飛尷尬地笑了笑。
喬萬裏又說道：“我是想你去找江口洋子借點，等我媽媽的手術做完後，反正我店裏的貨也清光了，一時半夥沒錢重新啟動，我可以給她打工，賺的錢一邊還貸款，一邊還給她的債。你看怎樣？”
許克飛稍微有點遲疑，雖然江口洋子很賞識他，但是他這個人總有點大男子主義，在女人麵前特別要麵子，保護欲強，所以開口跟洋子借錢他還是覺得有點為難，但是想到喬萬裏母子待他如同至親，他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看了看時間說道：“洋子每天下午五點半就會到暗巢，那我吃點東西現在就過去跟她談一下。”
“她應該會答應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喬萬裏內心還是有點忐忑，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有求於人，而且許克飛作為戰友是合格的，但是踏上社會後辦事經常掉鏈子，說話也往往都不靠譜。
許克飛心裏也沒有底，但是他還是不想喬萬裏太擔心，於是用自信的語氣說道：“放心吧，問題不大，事關伯母生命的事，我一定盡全力。等我跟她談好你再來見她吧。”
喬萬裏看他這麽說也稍微寬了點心，此刻他手頭還有很多事情，畢竟他的雜貨店賣的品種太多了，他還要一個個打電話找每個供應商聯係讓他低價退貨。
“那就拜托你了，可以的話今晚我們把錢籌到位，就去幫我媽媽把手術做了。”喬萬裏說道。長康醫院是24小時工作製，每分每秒醫務人員都會待命，高效優質的的服務因此也沒法賒賬。所以喬萬裏如果能拿到錢，他恨不得連夜就給母親把手術做了。
“先這樣吧，等我電話。”許克飛一邊說一邊抓了一塊喬萬裏放在吧台上的麵包往嘴裏塞，顯然他起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也沒時間去外麵吃。
喬萬裏點點頭不再說話，低頭看著電腦上供應商的名單開始一個個電話聯係。
半小時後，許克飛來到暗巢酒吧，下午酒吧並沒有營業，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打掃衛生順便維護音響，射燈這些設備。他們看到許克飛進來，都禮貌地喊他飛哥。
“飛哥今天怎麽這麽早上班呀，不像你的作風啊，平日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家裏唿唿大睡吧？”許克飛聽到背後有個女人的聲音在跟他說話。
這個女的叫埃爾莎·沃納，是暗巢的陪酒女郎，
“你這個點穿得騷裏騷氣幹嘛？你也沒到上班時間啊。”許克飛笑著迴答道。接著他走上前，一把將埃爾莎抱了起來，親了一口。色眯眯的說道：“以後多穿點，著涼了到醫院看病可不便宜哦，現在隨隨便便換個器官都要幾百萬。”
埃爾莎張開雙臂摟著他的脖子，滿臉嬌羞地說道：“滾你的，我需要換器官？嫌我穿的少，那你一會陪我去買幾件衣服呀，晚上我就穿著你給我買的衣服上班，這樣你就有安全感了吧？”
許克飛看著她嫵媚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拖進包廂。不過他還是沒忘了自己眼下要辦的正事，於是又親了埃爾莎一口說道：“今天看來不行，我提前來是等洋子的，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找她。”
埃爾莎白了他一眼，憤憤地說道：“不用等，她已經來了，老女人你也有興趣，呸。”
“哎呀，你別誤會，是工作上的事。”許克飛哄著她說道。
“那行吧，你快去快迴，我等你一會陪我逛街。”埃爾莎說道。
許克飛轉身前又親了她一口，“嗯，辦完事今晚我們再去飆車。”
“哈哈哈哈，好的。”埃爾莎笑道。
許克飛走過吧台來到門口的走廊，擦了擦嘴巴，對著走廊反光的牆板檢查了一下臉上沒有口紅印，然後敲響了江口洋子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洋子在裏麵說道。
他推門進去，看到洋子正坐在會客沙發上，麵前站著三個黑衣男子，洋子瞄了一下許克飛，然後對那三個人說道：“我剛才說的你們趕緊去辦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是。”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迴答。隨後轉身出門，當許克飛跟他們跟擦肩而過的時候，發現這三人都是生麵孔，之前從來沒見過。
“怎麽？你今天也來這麽早？而且還專程來找我，很奇怪啊。”洋子一邊問，一邊伸手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拿了兩個杯子，然後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一個空位前。接著說道：“先坐下吧。”
許克飛依言走上前坐了下來。
洋子抽了一口手中的電子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有什麽事說吧。”
許克飛沒有拿酒杯，畢竟自己還是員工，麵對老板娘的強大氣場，他還是顯得有點保守。
“我想跟您借點錢。”許克飛開口了。
“借多少？”洋子問。
“30萬吧。”許克飛迴答道。
“要這麽多？不像你的風格啊，我能問一下用途嗎？”洋子很禮貌的詢問他。因為她知道許克飛平時都是吃光玩光的人，每月工資幾萬塊錢，拿到手特別豪爽。一個對自己生活沒有規劃，不考慮將來的人，是不會突然要這麽多錢的。
“其實是這樣的，我的戰友也是我的好兄弟，他唯一母親突然病倒了，手術費就要一百萬，此刻還有三十萬的缺口，所以我想幫他一下。”許克飛說道。
“你這人倒挺好心，可是這錢你怎麽還？你工作這幾年可是一分錢都攢不下哦？”洋子笑了笑，一邊晃動著酒杯裏的酒，一邊問道。
“我在這裏沒有親人，他們就算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所以這個忙我必須要幫。洋子小姐你把錢借給我，我從今天開始戒賭戒玩。慢慢攢錢還給你，如果你覺得太慢。我兄弟等他母親手術恢複後，也願意來暗巢工作，一起還錢。”許克飛迴答道。
洋子看得出他說的很真誠，但是並沒有接口，而是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思考片刻再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五十萬，以防萬一你朋友那邊湊不夠錢，如果錢夠，你就把多餘的二十萬先還給我，剩下三十萬再按你說的慢慢給我。你看怎樣？”
洋子這個簡直太人性了，讓許克飛突然對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女人肅然起敬，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謝謝。謝謝洋子小姐。我也替我兄弟謝謝你，真心的感激。”他心裏想，多這二十萬或許喬萬裏的店不用暫時結業，而伯母的病也可以治好。想著想著不免提喬萬裏開心起來。
“既然事情解決了，我給你倒的酒，你還是不領情麽？”洋子微笑著問道。
“是，是。之前我是怕在您麵前失禮，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平時習慣了大杯喝酒，喝起這種高腳杯不夠優雅，所以。。。”許克飛尬笑著解釋道。隨後他端起酒杯一口悶完。
洋子看他這個樣子，笑意更甚。接著突然說道：“啊對了，我左眼的掃描儀，最近工作的時候不是特別順暢，我聽說你之前在軍隊服役過，我的左眼也是軍工科技的產品，要不你幫我看看？”
“沒問題。”許克飛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對他來說這類電子假體在熟悉不過了。畢竟在軍隊服役，修理安裝假體是必修課。
於是洋子空出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許克飛坐過去幫她檢查。
許克飛坐了過去，拿出口袋裏的鏡片電腦，開始掃描洋子的右眼，隔著鏡片，他看到洋子正死死盯著他。洋子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很美麗很有氣質的女人。此刻她吹氣如蘭，身上頭發上都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對比門外埃爾莎身上的酒臭味，簡直是雲泥之別。
正當他略微走神的時候，洋子突然在他嘴上吻了一口。他整個人瞬間呆住了，雖然剛才有那麽一刻他心裏有過想法，但眼前這個女人不但是他老板，而且是在政界商界都吃得開的大人物，所以他萬萬不敢想太多。沒想到洋子居然主動吻他，而且緊接著是一陣熱烈的激吻。這下許克飛就破防了，瞬間兩人就纏抱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在辦公室裏慢慢的穿著之前褪去的衣服。
“你是我雇傭過所有員工中，長得最好看的。”洋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微笑著說道。
許克飛被他一誇心裏還是有點得意的，但是畢竟兩個人身份有差距，他也不太敢接話。隻是也跟著微笑示意。
“錢已經轉過去了，提錢的時候會有個借款手續，你確認簽署後，就會到賬。”洋子說道。
“謝謝洋子小姐。”許克飛禮貌的致謝。
“去吧，今天你不用上班了，我給你放一天帶薪假，好好幫你朋友把事處理好吧。”洋子說道。
“謝謝謝謝。。”麵對善解人意的洋子，許克飛詞窮了，唯有不停地道謝才能表達他的心意。
洋子擺擺手讓他出去，別再客套了。
許克飛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心情是特別好的，畢竟對於喬萬裏的委托而言，他是超額完成了任務，他邊走邊想，“反正今天不用上班，晚上就陪萬裏一起在醫院等伯母動手術吧，手術後伯母還是需要人照料的，我也好幫幫萬裏。至於錢的事，是現在打電話告訴他呢？還是一會給他個驚喜好呢。”
他邊走邊想，正當他走出酒吧吧台的時候，突然埃爾莎從旁邊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然後嗲聲說道：“飛哥～怎麽進去這麽久？還以為你在挨罵呢。擔心死我了。”
許克飛慌忙推開她，他害怕洋子在監控裏看到他兩曖昧。畢竟剛才的雲雨情，他還是很享受的。
埃爾莎被他一推，整個人怒氣直竄腦門，就想破口大罵。許克飛卻搶先開口了：“我剛跟洋子借錢說自己急用，其實是準備帶你去買衣服的，你現在這樣抱我，她萬一看到了豈不是懷疑我給他撒謊？以後還怎麽信我？你快去停車場等我，我們分頭出去。”
埃爾莎聽到這話怒氣也就消了，便不再多言，笑著一個人先往停車場去了。許克飛看到她這樣輕舒一口氣，隨後假裝跟工作人員搭訕幾句，然後再去停車場跟埃爾莎碰麵。